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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九天翱翔4
 司徒血的这一手叫做“化血神功”是《七杀卷》上记载的绝技。《七杀卷》上记载的多是些先伤己后伤敌的武学,每一种武功均是威力极大,但施展后却是非死既残,端的是凶厉无比。

 这《七杀卷》的修炼道路含有深意,上面记载的武功越是修炼到较高的层次,威力自然也就越大,而对自身的伤害却又更小。司徒血的这一手“化血神功”就明显要比当刺杀李丘平的谈辑施用的天煞剑要高明一些了。

 那弱冠青年本是宗唐的得意弟子之一,年仅二十余岁便即练功有成。他的武功在几个师兄弟中虽然仅陪末座,但若是与司徒血一对一的单挑却也略有赢面。可是杀手的武功不是用来比武的,而是用来杀人的!司徒血一生的精力都用在了钻研《七杀卷》的诸般法门上,本身的武功的确不是象想象中的那么强横。

 左启弓等人与司徒血一上手,第一感觉就是:此人不过如此!

 却不知,杀手集出来的人,不可以用常理测度。李丘平是何等有见识的人,当对上谈辑犹自犯了轻敌的错误,况且这些金人!

 司徒血趁着手掌被斩断,全身的潜力都被发了出来。内力到处,左手断腕处鲜血狂涌而出,离体后化做一天血雨,带着强悍的真力直袭身前二人。

 弱冠青年首当其冲,促不及防下被了个全身。那血雨含有司徒血全部的力量,弱冠青年当即被打得千创百孔,帘气绝。他全身上下鲜红一片,也不知那血是司徒血的还是他自己的。

 另外一个人虽然武功稍高,也不是首当其冲,却也没好上多少,虽然没有当场毙命,但两眼是脆弱之处,受此一击,却被打得盲了。

 其人惊恐之极,不住地大叫,一只手捂住了眼睛,另一只手则使剑发狂了似的舞。

 此时,其人周身都是破绽,司徒血只要手中赤敛刀轻轻一挥,马上就可以结果了他。但司徒血施展了这路“化血神功”后,仿佛全身的气神都被光,连一手指也动弹不得。他整个人软软地倒在地上,左手腕还在不停地涌出鲜血,右手却还死死地握着那把赤敛刀。

 场地中唯有左启弓和宫琳琅目睹了这整个一幕,饶是二人多有见识,却也被这突发的变故惊得呆了。

 宫琳琅先反应过来,抢上一步扶起司徒血。七巧玲珑手施展开来,由肩至臂地一路点了司徒血十数处道。司徒血断臂处的血顿时间得缓了,宫琳琅于是取出身上带的金创葯,一股脑儿都倒在了司徒血的断臂上。

 这边左启弓也忍住伤痛,抢上前去救助那双目已盲的师弟。此时大批人手已经出现在了路口处,他只道大局已定,却也不急着去杀司徒血报仇。

 “灭”

 全场皆震。

 原来,李丘平见路口处敌人大批援手已到,不得已终于第三次喝出惊神大法。

 与李丘平动手的二人和阎家二判一样受到了左启弓的关照,对李丘平这一着早有防备。但即便如此,二人手下仍是稍缓了一下。

 连续三次施展惊神大法,加上连续地同高手过招兼斗智斗勇,李丘平已然疲惫死,恨不能马上就找个地方大睡一觉。那种六识减退,精神力耗尽的可怕感觉又向李丘平袭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体内的真气依然连绵不绝,浑厚无匹。

 要是换了平常,眼前二人这么一缓,已经足够李丘平扳回上风,再加上凭栏问的威力,转优势为胜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今他却只能虚晃一招,轻轻地斩断了两人手中的兵器,趁着二人手忙脚之际,脚下猛然发力,撤出了两人的攻击***。

 李丘平忍住全身的不适,施展轻功向悬崖边上急掠,同时大声喊道:“琳琅!”

 宫琳琅闻声知意,马上拽起司徒血也向悬崖边上奔去。

 左启弓虽不知李丘平是什么意思,但却知道不能由着这年轻人行事。他刚刚点倒了双目已盲的师弟,强忍着伤痛抢上前去,就拦下宫琳琅。

 此时,那之前对着李丘平的两人也缓过劲来,于是随着李丘平身后急追。

 宫琳琅已然到了悬崖边上,左启弓堪堪追上,而此时李丘平也正好赶到。

 李丘平奋起余力,一剑追刺左启弓后心。左启弓已然受了重伤,哪里还敢与李丘平动手,无奈下只好闪开一边。

 李丘平将凭栏问回身后剑鞘,抢到宫琳琅身后,混元真气托住了她的身子,大喝一声:“跳。”

 宫琳琅脚下未停,闻言放开司徒血,借着一股冲力毫不犹豫地向悬崖外跳出。

 李丘平内力张放到极处,一托一送,将宫琳琅硬生生地又多送出了几尺。

 一切动作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送出了宫琳琅后,李丘平左手顺手一揽抓住了司徒血的左臂,‮腿双‬用尽全力一蹬也向悬崖外跃出。

 配合的恰到好处,李丘平带着司徒血跳出悬崖后,正好上宫琳琅,李丘平右手一揽搂在了宫琳琅间。

 宫琳琅这时才略松了一口气,手上一拉,滑翔伞“呼”地张开。三人急坠之势徒然一缓。

 李丘平和司徒血连将那滑翔伞背上的空隙都没有,只好想出此计,三人共乘一伞,目前只求离开山上敌人的包围,至于三人会降落到何处,会否再次落人敌方阵营,暂时也顾不上那许多了!

 才刚松了一口气,一股劲风自斜上方急袭三人。却是那虬髯大汉投出的手中断矛,这虬髯大汉内力仅次于左启弓,那重铁矛带着隐隐的风雷之声,迅雷般向三人来。

 三人身悬空中,无处借力,避无可避。李丘平深了一口气,便以脚将铁矛踢开。这铁矛来势凶猛,能否抵挡实属未知之数,不过此时没有其它办法,唯有行险一试。

 还没来得及出脚,李丘平只觉得手上一沉,然后看见司徒血借力而起,在二人身前晃过。

 “铛”地一声,暗红色的刀光闪动间,司徒血成功地劈中了那铁矛。但是他神气已衰,精力已竭,如何还能劈开那人全力投出的铁矛。

 那枝铁矛“嗤”地一声入了司徒血口,透背而出。

 李丘平与宫琳琅均是心中一沉。

 这一矛彻底击破了司徒血仅余的一点护身真气,他的断臂受真力道被一一冲开,断臂处的血冲开了包扎的布带和金创葯,又涌了出来。那鲜血染得李丘平的左手通红。

 “李少侠”司徒血忽然叫道。他眼耳口鼻都渗出血来,但血却很少,想来他的身体里也没有多少血了!

 “司徒兄,且调养气息,等咱们落地后再设法给你疗伤!”李丘平不知道说什么好,唯有说些好听的话,但他心里确然也是这么想的。

 “李少侠,放开我罢,咱们三个人太重,这么落下去,还是在敌人势力范围内的。”

 “司徒兄这是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多亏得你才有机会困,丘平再不肖,又岂能行此等不义之事!落在敌阵便又如何,干他娘的,大不了再轰轰烈烈一战,咱们同生共死便罢了!”

 司徒血话语间颇有些中气,脑子也很清醒。但李丘平和宫琳琅都知道,那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通过司徒血的手,李丘平能察觉到他体内的状态,而宫琳琅却隐约能知道李丘平的感觉。司徒血五脏已碎,六腑已毁,全身的经脉散不堪,实已生机尽绝,回天无术。

 李丘平向来是一付文质彬彬的模样,从来不说口,而今心情,竟也忍不住要发出声。不骂上一两句,实在难解心头那股阴郁之气。江湖中人的无奈,大多是以这种简单的方式宣,现在李丘平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江湖上的人总是不离口的话了,那实在是对身不由己现状的一种呐喊!

 司徒血听李丘平话语坚决,苦笑了一下。

 李丘平忽然觉得司徒血身体内真气涌动,他心念一转间便即明白“不…”

 一个“要”字还没喊出口,司徒血右手发力,赤敛刀斩出了他有生以来最快,最壮烈,也是最后的一刀!

 李丘平手上一轻。

 “啊…”李丘平空空地握着司徒血的半截断臂放声长啸,眼中止不住地涌出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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