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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哎呀呀,这小姑娘好像是生病了吧?”老板娘很关切地问着,她向来对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所以她店里的生意才会那么好,几乎是天天爆满。

 “是,是的啊。”这个老太太的声音听起来却是比较年轻,不过看她那一脸的神色,却是非常担忧“请问你们有好一点的房间吗?”

 “有!还有两个。”柴舒怡一下子就蹦出来,非常开心地回答着,可一看老头的那双眼睛。怎么那么像一个人?

 而此时老头的眼睛也定定地盯着柴舒怡,心里也在犯着嘀咕,这个人怎么那么像一个人?尤其是声音!是不是自己搞错了?又因为害怕被柴家的人认出,所以就马上低下头:“随便给个房间就好了。”

 “哎呀,这么大的年纪半夜三更地带着两个孩子也不容易。”老板娘一边说着一边喊着“小柔,你就把他们带到三楼的两个剩下的房间里吧。”

 柴舒怡蹦蹦跳跳地带着四个人上楼。

 老板娘又喊着:“你们的孩子有葯吃吗?”

 “有的,有的。”那老太太回头非常客气地回答着,可奇怪,老板娘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怎么这老太太走路却一点都不像老太太呢?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很快就到了楼上,柴舒怡打开一个房间:“哈,这是一间,你们谁住这?还有另一间,就在对面。”

 只听老头老太几乎同时说:“我们就要一间。”

 “就一间?”柴舒怡感到这些人也太抠了吧“没事,两间房,我给你们最低优惠,虽然我是一个小打工的,可我做得了主。”

 “不是,不是。”老太太赶紧地解释着“我们离开女儿,女儿又离不开我和她们的爸爸。”说着,很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们如果有什么需要,请随时按一下这个头旁边的铃铛,我们马上就会有服务员来为您服务。”柴舒怡无不热情地说着,这可是她抢了伊宁的生意呢!

 “好的,好的。”老头慌忙点着头,却始终不抬起头。

 就在柴舒怡要走的时候,忽然小女儿哭了,柴舒怡很自然地就去抱抱小女儿,可一抬头,却发现那老头的一片胡子忽悠悠地掉了下来。

 看着那一撮胡子,柴舒怡顿时就愣了。所有人都愣了,只有小女儿还在哭。

 “对不起,你你。”这老头是非常非常惊恐害怕“我们是在逃命,你千万不要说,求你了,小姑娘。”

 “你是韦尔德?”柴舒怡直接就问道。

 顿时,屋里安静极了,连小女儿的哭声都停止了。而且这一家四口紧紧地抱成一团,仿佛眼前的柴舒怡瞬间就变成魔鬼一样,他们经过那么精心的化妆,却在这里给遇上了啊,这不是见了鬼还是见什么?被人认出了,那可意味着一家四口的性命啊。

 “我是柴舒怡。”柴舒怡小声地说道。

 “什么?”韦尔德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那么漂亮而光彩夺目的柴舒怡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灰头土脸的样子?

 柴舒怡一把撕下了那个灰白灰白的面皮:“我就是柴舒怡。”说完,眼泪顷刻直

 “我们都失败了。”韦尔德一下子颓然地坐在了上“你为什么不早说你的爸爸这么厉害,他把我们追得好苦啊。”

 “是啊,我们一直躲在山里。”韦尔德的太太也难过地说着“要不是因为我的女儿病成这样,我们不知道要躲到什么时候呢!”

 “真是对不起,我把你们害成了这样。”顿时,柴舒怡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幼稚,犯下了这么大的一个错误,她怎么可以妄想自己能够逃得掉呢?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现在居然又让他们相遇了,这是不是老天的捉弄?柴舒怡感觉到很好笑,她实在不知道这善良的一家人是怎样在山里过过来的,而孩子居然病成了这样。

 “来,我们赶紧去把孩子送到医院。”柴舒怡清醒过来,急切地说道。

 “不用,我们哪里敢去医院。”韦尔德的太太伤心地说道“我们化装成这样就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先住下来,然后找我三姐过来帮我的女儿看病,她是这里有名的儿科医生。”

 “好的,好的,马上打,马上打。”柴舒怡连忙把店里的电话拿来“电话号码多少?”

 韦尔德的太太一说出号码,柴舒怡就飞快地拨着,电话通了,可根本就没人接。

 “怎么会没人接呢?”韦尔德的太太非常惑。

 “可能是她值班了吧。”韦尔德分析着,爱怜地抚着女儿柔软的金发。

 “不可能。”韦尔德的太太肯定地说着“我的三姐从来不值夜班,她可只在黄金时间上班,就算医院有急诊,那我三姐夫也应该在家啊?”

 “那可能今晚他们一家都有事呢?”韦尔德也感到分外的懊恼,为什么现在却是找不到人,真是够倒霉的。

 “别着急,再打打看。”柴舒怡又一遍飞快地拨着号码,可还是没有人接听,一种不详的预感瞬间就笼罩在身上,不会是爹地把他们全部都抓起来了吧?柴舒怡是如此地了解自己的爹地,爹地肯定会如大海捞针一样地来找自己的,自己怎么就那么鲁莽呢?难道就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贸然出走会害死多少人吗?柴舒怡感到万分的痛苦,她是那么的痛苦,这种痛苦又和以往不同,那里面还有悔恨。

 “别哭别哭。”好心的韦尔德安慰道“我们再打打其他亲戚家的电话吧,让他们帮我们找找医生。”

 “谁呢!”韦尔德的太太问着。

 “就打我妈的电话吧。”韦尔德说着就拿过了电话,可电话通了,却迟迟没有人接,天啦,这么恐怖的事不要发生吧,整个屋子里安静极了,可电话还是没人接。

 “是不是妈妈出去玩了,或者有什么事,或者到了别的亲戚家?”这下该轮到韦尔德的太太去安慰丈夫了。

 但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能,一个独居的老太太,半夜三更地跑出去玩?瞬间,韦尔德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直了。

 柴舒怡也感到无比的悔恨,怎么能够发生这样的事?

 韦尔德开始疯狂地按着号码,一家家地按,可他的亲戚们没有一个是在家的,他又去按同事们的电话,可哪有人接听啊。

 “天哪,可能,他们都被抓了。”只听韦尔德的太太惊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怎么不吃嘛!是不是不合胃口?”杜昌之所以如此热情当然有他的目的,全世界,他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柴富,柴富既然不是那么好扳倒的,当然要笼络世界范围内的势力,当然包括眼前的这位挪威第一大少,虽说这个大少有点弱不风,甚至长相猥琐,但单凭他身边的这个全能保镖就能看出,既然能用得起这样的人的人,就应该没什么问题。况且有句话不是叫做,富不过三代,好像就是这个理,爸爸太强悍了,儿子就显得有点懦弱了!

 “哈哈!哈哈!”张福只觉舌头都在打结,面对顶级美食,如果说他不动心,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可展风却好像非常稳得住的样子,好像生怕这些食物里有毒一样,可像吗?一点也不像。张福恨不得就抓起这些散发着绝美味道的东西马上就吃,他在内心已经下定主意了,一演完这场戏,马上就要展风带着自己以同样标准的美食来犒劳自己一顿,对,就这么定了,一想到这里,他对杜昌的笑容也仿佛更加轻松自然了。

 威立克上来就不知道把个什么火红的巨大的东西堆在张福的碗里:“吃,马上把这个吃了,这个可是非洲第一巨象的大腿,吃了保证你有劲,哈哈!”那样子,不像是请人吃东西,而是好像要把你谋杀掉一般,热情过头了啊!

 张福自然是假装捂着嘴,不过他不是怕别人发现自己的舌头是假装的,而是他真的是要捂住口水啊,如果长长的口水就那么“哗啦”一下给出来的话,恐怕他们的小命也到此结束了。

 “哦!威立克先生,非常谢谢您的好意。”展风又把那只腿给放了回去,非常周到而又客气地说道“我们家大少爷本来这两天心情就不好,再吃这样油腻而又高脂肪的东西,恐怕脂肪肝受不了啊!”说完,饶有意味地看了一眼张福。

 张福自不知展风的嘴巴里唧咕唧咕地在吐些什么,不过一看展风向他投来的眼神,他也就马上附和着,哼哼哈哈地点点头,那意思就是在说,这个保镖说的完全正确。

 威立克的目光一下冷了下来:“大少爷,你也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吧?”

 “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来,你看看我们家大少爷的舌头?”展风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对着张福打了一个张开舌头的手势!

 真要这样做吗?张福好像不敢肯定!自己的舌头可好好的呢!

 “哈哈!既是如此,那…”杜昌忽然举起酒杯“那我们就好好地喝上几杯吧!然后再去世界第一森林打猎!到时候保证艾平五尔大少爷什么病都好了啊。”

 眼见着威立克卫队手中的都拔了出来,随着杜昌的这一句话就给又放了回去,张福只觉得自己的那可怜的舌头都要飞了出去,虽说自己手中的酒是世界顶级的酒,可张福却觉得一点滋味都喝不出,眼前好像一片空白,为什么这么好的美味佳肴却不让吃!摆明了折磨人的!但是展风的话绝对是要执行的,不吃就不吃吧。

 其实展风的心里也是紧张万分,现在虽不说是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但也绝对是剑拔弩张的危险时刻,提着脑袋在和人家转,稍一个不慎,脑袋不过是瞬间的事,眼看着张福的演技好像越来越弱,展风的心里更是有一点不好的预感,这是他多年的斗争经验所练就的一种感应。如果任务可以很圆满的完成,那倒也好,可如果不能的话,那就像现在!可现在这种不安的感觉恐怕也是多年血雨腥风中的第一次!

 或许危险就要来临了吧,这样反复衡量后,尤其是威立克这个老狐狸好像已经开始怀疑两人了,不过这也难怪,任何人的怀疑都是非常正常的,毕竟他的这个张福少爷还是有点离谱的,纵然自己的演技再好,可这又有什么用呢?现在只能是在保命的情况下,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论怎样,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要放弃吧!不论在任何时候,都要很好地把握自己的心态!

 可越这样想,展风越觉得自己的那种不安越强烈,可能是威立克眼中的那些目光吧,想到这里,他突然从包里拿出几瓶葯,当然里面是些非常普通的维生素一类的东西,他打开,拿出几个葯丸,对着张福非常恭敬地说道:“少爷,现在该您吃葯了!”

 “好,好,好!”对于这个请求,张福响应得非常积极,恐怕他也看到了威立克那几乎要杀人的眼光,为了保命,吃几个葯算什么,更何况,展风给自己吃的说不定是什么大补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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