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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两点零七分,两点零七分,两点零七分…

 呿!什么烂火车表,明明两点十五分了火车还不来,存心要等死老娘呀!若是等了萝卜腿就申请国家赔偿,下半辈子不用工作就赖给政府养。

 天气更是烂,农民历都印上入冬了,怎么气温还是高得像夏天“四季如的宝岛”根本是骗人,越变越怪的气候型态,搞不好平地也会下雪。

 眼前走动的人更是烂到一塌糊涂,长得一脸衣冠禽兽的模样叫人想海扁一顿,那只烂手敢放在不该放的位置实在找死,没瞧见太阳大得吓人吗?

 “不是我爱见义勇为,是你的长相让我不舒服,下辈子多积点德长帅点,和F4差不多就好。”

 诡异的扬起嘴角走向饮水机,发长像扫把的胖女人没发现错身而过的男人忽地停下脚,诧异万分地注视她的背影,一丝怪异油然而生。

 顺著左右摇摆的马尾,和风也顺手一偏地将滚烫的开水一洒,狼嚎声当场惊天动地,身著警察制服的人员赶紧闻声而至,然而…

 “欧巴桑,谢谢你抓到狼。”年轻女子的感谢真像一桶热油呀!

 “欧巴桑…”她居然叫她欧巴桑!

 该死的,就知道下午的太阳太烈,把她难得一照的皮肤晒黑了,她再也不要在白天出门,强烈的紫外线让人变丑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看错了,你比欧巴桑年轻。”女子不好意思的道歉。

 哼!算你识时务,不然剩下的开水就是你的。“抓到狼有没有奖金可领?记得分我一份。”

 “嘎!”

 傻眼的警务人员不知该如何回答,怔了一会带狼离开,以及被害者,不关她事。

 “真没礼貌,不给奖金好歹颁面奖状给我,我好拿回老家补墙。”嗟!警务素质真低。

 一阵低笑声在她背后响起,和风不高兴的回头一瞪,再度啐了句人面畜生,做好事还被取笑,以后她绝对要袖手旁观,等人死透了再跨过去。

 两点二十七分,两点二十七分,同样是南下的火车在她面前呼啸而过,偏偏她手中的车班不能坐,饮恨呀!

 整整误点二十分钟耶!铁路局长应该引疚下台以示负责,反正现在流行一有风吹草动就找人替死,管他旗子是蓝色、绿色,政府政策是一夭百变。

 都怪那个臭阿督仔公爵啦!占有那么强干什么,她不过要听雨送她回家而已,瞧他紧张兮兮地说不借就不借,鲁地将她推出蔷薇居。

 希罕呀!没有她的牵线他们能凑成一对吗?

 现在是过河拆桥了,想她有几百年没坐过火车,以往回南部会有高傲的蔷薇接送,她只要背一靠安安稳稳的小睡一下,两个小时半的车程不到一小时就能抵达,有个一级方程式赛车好手的邻居多好用。

 可是都怪她多事牵了孽缘,现在所有好福利全取消了,拿萨。奥辛诺未免太小心眼了,充满中美的听雨再怎么帅得没天良,她也不会爱上同的她,她又不是同恋。

 “什么鬼天气嘛!热得叫人起疹子,最好叫咕咕鸟飞到半空中洒,看你还热不热。”渴死了,哪里有卖冷饮…

 咦!又是这道笑声,她和他有仇呀!形影不离存心不臭。

 “你笑什么笑,卖牙膏呀!”还笑,他打算拍牙膏广告吗?

 男子好脾气的问道:“空中洒有用吗?里面含有热气。”

 “谁说没用,芜死太阳你懂不懂…呿!我干么和你解释那么多。”又笑了,她说的话很好笑吗?

 无聊。

 “你是个很有趣的人,你叫什么名字?”他没遇过表情生动得令人移不开视线的女人。

 “无名氏。”遇到疯子了。

 讨厌人群、讨厌流汗的感觉!不打算理会疯子的和风走向卖冰的小贩,她贪心的买了一凤梨冰和一霜淇淋,一口冰一口霜淇淋地吃得好不开心。

 她的胖不是没理由的,写稿的时候坐著吃,不写稿的时候拚命吃,吃呀吃的吃出一块小肚子,减肥产品试过一样又一样全都没效,她干脆不减了。

 人家是窈窕妹妹,她是圆润姊儿,虽然不是胖得很离谱,可是比人家多是事实,所以属于唐朝美女体型的她是不穿泳装。

 因为不会游泳嘛!干么穿泳装出来丢人现眼,人家拿的是游泳圈她有自体浮力,绝对沉不下去只会喊救命。

 “你会不会吃太多了?冰越吃会越渴。”相同的男音再度响起。

 “你未免管太多了…噢喔!你自找的。”她不会道歉。

 盯著西装上的霜淇淋,雷啸天的确有著错愕。“你故意的。”

 “你哪只眼看见我是故意的‘恋’上你的西装,一霜淇淋要二十块,很贵耶!”她不做浪费的事。

 和风将剩余的霜淇淋往嘴巴一得两颊鼓鼓地活似青蛙。

 “恋,很好的字眼,我上了一课。”瞧她的眼神分明在说他不如一霜淇淋。

 “束修费直接付现就好,我不接受支票和刷卡。”还好她还有一凤梨冰,真好吃。

 “你很爱钱?”而且爱吃。由她的体型就可以看出。

 “你告诉我有谁不爱钱的,我去磕头鞠躬顺便送块‘高风亮节’的牌匾。”和尚都爱钱,侵占国土盖庙死也不还。

 奇怪,这人闲得发慌怎么不找左手边那个频频放电的女人聊天,是她看起来比较不具杀伤力吗?不然他干么跟前跟后地不走开。

 论姿,她没人家好看,瞧三围,少了养眼画面,要钱没钱无三从四德,除了会刻刻字赚几文钱糊口外一无是处,他到底在笑什么,从头到尾没停过。

 难道她长得很好笑?

 不会吧!她和风没悲惨到这种地步沦为丑角,一定是她表现得不够凶恶才吓不走他。

 男人真犯

 “哈…和你交谈真舒服,你结婚了吗?”雷啸天特意看了看她的手有无戒指。

 “八百年前种了恶果才会被你上,你不能离我还一点吗?”她有没有结婚关他事。

 “你的脾气很不好,肝功能肯定有问题。”他依常理推断。

 快抓狂的和风很想拿块砖头掷过去。“你说对了,我有肝硬化的毛病即将不久人世,拜托你让我好好的走,别叫我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变成死不瞑目。”

 她说得咬牙切齿只差没冒出白烟,而他表情如一的只觉得她好可爱,福福态态像一尊讨喜的瓷器娃娃,两颊还红通通的。

 “何必为了赌气诅咒自己,相逢自是有缘,我叫雷啸天。”他很少反常的主动与人攀谈,甚至是递出名片。

 拥有上百家餐厅反而失去最初的真,当初他是真心的喜欢料理工作才会去学,看别人高兴地吃著他所料理的食物便有种幸福感,仿佛自己是食物的魔法师,让味蕾品尝著前所未有的滋味。

 前的不了解他不怪她,人各有志,分开了不一定是件不好的事,也许他们的缘份只有短短的一年,再多便是强求。

 他承认对她的用心不如料理食物,在烧、烤、烩、炒、炸、烩中他找到存在的意义,因此他努力地朝目标前进不曾懈怠。

 第一家餐厅开幕时他怀著战战兢兢的心情完成第一道菜,当客人尝了一口出满意的笑容,他的心才安定下来,继续在厨房努力好上第二道菜、第三道菜…

 他没什么宏伟的野心,只想让更多的人尝到美味的食物,因此分店一间接著一间地陆续成立,版图由北台湾扩充到南台湾,甚至香港也有两间分店。

 成为连锁餐厅的负责人他并没有更快乐,忙碌的来来去去让他没法从事喜欢的料理工作,吃著自己餐厅大厨精心烹调的美食顿感乏味。

 有人说他是爱挑剔的美食家,其实他是很容易足的,只要加了真心进去,即使是一碗鲁饭也胜过鲍鱼、鱼翅等高级食材。

 可惜他们都不知道,一味地在口味上寻求变化,添加各式各样的食材来丰富外在的美观,使得他再也没办法接受料理界的虚伪。

 渐渐地,他的心变冷了,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直到旁人的提醒他才发现自己已许久不曾笑过,神情冷峻像位成功的企业家在面对他的领土。

 但是他很清楚并非冷峻而是麻木,他很难再笑得出来,尽管客人依然满脸笑容的品尝食物,可是他仍觉得味道不对,老少了一味。

 而她的喃喃自语却让他笑了,像是心突然放开地止不住扬起的笑意,静静地跟在她身后听她低低的自喃,笑声自然而然的泻。

 不过她似乎很不高兴他的存在,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他已千穿百孔横死在轨道上无人辨识。

 “缘有善缘、孽缘,很不巧的我们属于后者。”老死不相见的那种。和风当着他的面将名片撕成四片随风散。

 “我面目可憎吗?”雷啸天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失去魅力,人老了。

 三十五岁不算老吧!正值男人的黄金时期。

 “不,正好相反,你长得太好看了。”可是她却皱起眉头。

 “为什么你拒绝我成为你的朋友?”友谊是人与人接触的第一步。

 “朋友!”和风像是受惊吓的发出鬼叫声。“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可能有纯友谊,你长得好看不是你的错,但是太招摇是全台湾女人的错。”

 雷啸天为之一愕,不太相信耳朵所闻之言。“什么意思?”

 “你猪呀!笨死了,好看的男人容易叫女人爱上,而一个男人无法分给过多的女人,所以爱上你又注定心碎的女人就是犯了女人都会犯的错,爱上不应该爱的人。”

 好累哦!好像在演讲…喝!几时围了这么多旁观者,有火车不坐干么跟著凑热闹。

 “你也会吗?”他好笑的一问,莫名的晓得她会给个出人意料之外的答案。

 “会什么?”该死的火车怎么还没来,她可不想被当成猴子观赏。

 “爱上我。”说著说著,雷啸天又想笑了,因为她的眉头是打结的。

 和风瞪著他,用近乎咆哮的声音说:“你疯了呀!我何必爱上一个令人心碎的男人,你别胡乱诅咒我。”

 “你说这是女人都会犯的错误,难道你不是女人?”他喜欢和她斗嘴的感觉,仿佛灵魂空掉的缺角正在愈合。

 “对!对呀!你也是女人。”一个蹲在地上的汉跟著发出呼应声。

 好想踹死这一干无所事事的人。“因为我先天患有俊男免疫症候群,一看到好看的男人就想扑灭他,像扑灭蝗虫、蟑螂一样。”

 由于和风的表情太过狰狞,不少人吓得往后退赶紧逃离现场,不希望自己成为被消灭的害虫。

 “很有意思的病症,你试著来消灭我吧!”唯一往前站的雷啸天低头俯视她。

 天呀!他好高,少说多她三十公分。“我不造杀孽,佛家讲求慈悲,你想害截修不成正道吗?”

 “你…哈…哈…”明明气得眼珠子都快冒出火了,还能睁眼说瞎话地说出令人饭的佛谒。

 “笑死你好了,我再理你就是猪…”啊!火车终于来了。

 看了一下表,正好误点了五十分,她一定要去申请赔偿。

 不过要先甩掉他。

 “猪小姐别走太快,火车会等你的。”雷啸天尾随其后地上了车厢。

 “你干么跟著我…”呃!她真是猪呀!居然自打耳光的回应他。

 不能再逗她了,说不定她真会趁机推他下火车。“我坐这班车到南部。”

 “骗鬼,有那么刚妤。”信他是白痴。

 和风气得忘了一件事,他们相遇在同一月台,显然等的也是同一列火车,时间相近。

 “你看。”他出示票以示清白。

 “看什么看,一张纸…而已。”夭寿哦!怎么跟她在同一站下车。

 顿时她有不好的预感,感觉一片乌云似的乌鸦正在她头顶上绕,嘎嘎地喊著:不祥、不祥、不祥…

 他,真的不祥呀!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正确的,他果然是霉运散播者,而且是持续騒扰者,他可以一个人唱独脚戏说上大半个钟头不停止。

 原本她是懒得理他佯睡,结果却因为他的声音太像催眠曲,听著听著居然睡著了。

 不知是否老天无眼造就了这一段孽缘,好死不死的巧得让人银牙暗咬,他的座位号码不多不少正好少了她两号,火车上两人比邻而坐。

 如果他是人口贩子她肯定早就被卖了,在火车上呼呼大睡不打紧,连睡到阎王殿都不自知,躺在人家大腿上睡得像个贝比。

 若不是到站了被他摇醒,一路睡到恒都有可能。

 糟的是她一睁开眼正对著人家的那个位置,还留些口腔分泌物在他大腿上靠近部地带,可想而知她有多想逃离他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糗得不敢抬头见人,若是时间倒她肯定不会搭上这班火车,晕车晕到吐光胃里残留物也要拚死挤上摇摇晃晃、危机四伏的野车。

 “你到底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这条马路虽然不是我开的,好歹我是地头蛇,惹火了我你不会有好日子过。”

 做人要识时务,强龙不地头蛇,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人生必背之生存规章。

 一直没停过笑意的雷啸天纳闷她为何老是不耐烦。“你也说过长得好看并非我的错,可是你的‘歧视’真的叫人很不舒服。”

 “那不叫歧视是差别待遇,我天生和长得好看的男人有仇不成吗?”一想到大厦里那几个男人就有气。

 标准的新人娶过门,媒人往后抛,虽然她没出什么力气,起码也为他们留下爱的见证,不知感激还不屑地说她藉此捞钱。

 她也是有格调的好不好,长相差、出身差、人品差的她还看不上眼,读者的口味可是很挑的,不帅的穷小子谁要看,喝喝汤花的自个搬张凳子去,恕不招待。

 盗亦有道…呃!是借,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一个个有钱得要命还怕她捞,小气巴拉地让人唾弃,敦亲睦邻本来就是他们应尽的义务,没有理由啃了骨头却不留汤让人尝两口。

 所以好看的男人仅供欣赏,美化环境之用,千万别和他们打交道,以免他们小肠子、小肚腩地反咬人一口。

 哼!居然还威胁她写稿,真是王八翻上岸,离死不远了。

 她有那么好威胁吗?

 “难道我得毁容才能得到平等待遇吗?”抚著下巴,雷啸天做出状似考虑的神情。

 “别再害我了,我不想成为女公敌。”天哪!南部更热。

 该死的和起死到哪去了,没瞧见他老姊晒成干了吗?

 “要不要喝杯咖啡,我看你额头直冒汗。”他突然转移话题地指指火车站旁的咖啡屋。

 和风一脸鄙夷地瞄了瞄身旁三件式西装的男人,前还残存霜淇淋的痕迹“爱现嘛!大热天穿西装,活该你热死。”

 她是很想进去吹吹冷气,可是一想到对面坐的是他就兴趣缺缺,她宁可被太阳晒死。

 “我不热,是你热得汗水一落柏油地就蒸发了。”衣料的好坏取缬诩鄹竦母叩停纯手工制的西装凉爽透风,绝对比她地摊一件一百的薄外套受用。

 瞧!她又流汗了,像是冒烟的锅炉不断跑出水蒸气,令他不自觉地举起手予以一拭。

 “喂!你干么动手动脚,虽然我不是美女也有美女自尊,脸皮镶金镶钻高贵得很。”万一碰落了金粉要他赔。

 往后一跳的和风戒备的盯著眼前不轨的人面兽心。

 “你…哈…”好可爱的表情,他都不晓得自己名列恐龙一族。“你不要太紧张,我对你没有任何企图。”

 是吗?雷啸天自问。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和你不。”这年头疯子特多,赶也赶不走。

 “喝杯咖啡就了,再晒下去你准虚。”授见过流汗得这么厉害的人。

 “不用了,我等人…啊!你别拉我,我都说不喝了…”哇!好凉呀!简直是人间天堂。

 早该进来了,她ㄍㄧㄥ个什么劲,反正是他欠了她,敲一笔饮料钱不算过份。

 “不要咖啡,我要洛神花茶加很多冰块,然后雪绵冰一盘,再来杯三冰淇淋。”

 刚要点饮料的雷啸天失笑地望着她。“你还真是不客气呀!我可没说要请你。”

 “没关系,记得付帐就好,我这人很随和不难相处,绝对不和男人抢帐单。”

 言下之意是男人就不要赖帐,该付的钱还是得付别想一走了之,她是给他面子才让他请,不然平时懒得出门的时候连天王老子也请不动。

 “胃里一下子进这么多冰品受得了吗?”看她吃东西是一种享受。

 但是怕她承受不了,没有人的胃是铁做的。

 “不要在我耳边叽叽呱呱地影响我的心情,没人来接你吗?”人缘一定不好。

 跟她一样。

 不过在威迫之下总有怕死之徒。

 雷啸天看了看站在朋驰跑车旁频频看表的男子。“大概车了。”

 “见鬼了,这种小地方会车?”顶多车祸挡路要绕道而行。

 条条道路通罗马。

 “否则接你的人怎么还没到。”他希望久一点,和她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好。

 对喔!那个小鬼敢给她迟到。“也许死在半路上了,别想我去奔丧。”

 “男朋友?”雷啸天排除丈夫的想法,因为他不喜欢。

 “我看起来那么倒楣吗?瞎了眼也挑不上和起那小鬼。”和他做姊弟已经是老天的惩罚了。

 小鬼?“是令弟喽!”

 “废话,不是我弟弟会是田里的鸟吗?”爬也应该爬到了。

 显然冷饮浇不熄她的火气,不经思索的矢言证实他的猜测,一直紧绷的脸皮倏地开朗,一张笑脸刺眼得很。

 “你除了笑没别的事好做吗?点了咖啡也不喝真浪费。”早晚会被雷公打死。

 套句她老妈的话:下辈子做牛做马来还。

 他还是笑。“你要喝吗?”

 雷啸天不想告诉她,他的味蕾已经对这种小品饮料起不了作用,总觉得少了引他一尝的味道,没有咖啡豆刚磨出的原味。

 说他嘴刁吧!华而不实的食物就像明虾鲑鱼卷少放了酸豆,口感就是差了些。

 由一杯咖啡中也能看出他的挑剔。

 “别以为我胖就当我有四个牛胃,我也是人好吗?”灌了一肚子水哪喝得下,当她是水桶呀!

 “你不胖,圆润得恰到好处。”很福气的感觉。

 “胖是谦虚的说法,我非常满意目前的身材。”六十公斤又怎样,能吃是福。

 想天底下有多少人想吃却吃不到,还有人为了节食拚命压抑食欲不敢吃,所以她减肥会失败的原因是战胜不了自己,因为吃是人生一件大事。

 啊!完了,她突然很想吃火锅。

 “很少有女孩子能有你这般的自信。”自信让她散发一股耀眼的光华,让她瞬间发亮。

 不是最美的女孩,却令人坪然心动。

 “自信有罪吗?我还非常自恋呢!”她最爱的人是自己,目前无人能取代。

 一吃完就落跑算不算没义气?

 和风瞄了瞄外面上扬的热气,再想想冷气房的享受,抬起的左脚复又放下,脚指头缩了缩在趾低跟的拖鞋内,一副走还留的姿态。

 说实在话心道种天气出去晒太阳是傻子的行为,一遇上紫外线就黑得不像话的肌肤哪堪折磨,人已经不是美人级了,要是再晒黑一点真成了菲佣,出门人家都要跟她说菲律宾土语了。

 嗯!那辆鸟屎绿的铜罐车很眼,很像三姑小女儿的婆家小三舅的外甥所有。

 “你要到哪去?”

 出奇大的手掌倏地攫住有的手臂,浑身战栗的和风像是碰到漏电的电器一阵轻颤。“我…我要去搭顺风车啦!”

 这人来自番邦呀!讲都讲不听的爱跟路,头炎炎还照不怕。

 “顺风车?”雷啸天看见一辆刚驶进火车站外头的草绿色农用车,眉头瞬间一皱。

 不会是那辆快报废的车吧?

 “哎呀,是我家的阿兵哥耶!他怎么开这辆老爷车来。”想害她半路摔车不成。

 “你家的阿兵哥?”她家住在军营吗?

 “你脑子真直耶!我弟弟不能高唱从军乐…嗳嗳嗳,什么叫不用找零,赚钱多辛苦,有钱也不能花,要败家别在我面前发作。”

 正在与和起挥手的和风眼尖手快的回雷啸天放在柜台上的千元大钞,然后从自己的小包包掏出零钱,一元也不多付地要了发票走人。

 而且没什么节地将钞票放回包包不还人,当是地上捡的。

 “你的确很爱钱。”如果他掏出一叠千元大钞,不知她会有何种表情。

 而他真的很恶劣的以金钱玩人心。

 “哇拷,你一定会被抢,我要赶紧离你远一点免得受拖累,现在的歹徒非常心狠手辣…”她当真头也不回地飞离他身侧。

 错愕不已的雷啸天怔然不语,他怎么也没料到她会迫不及待的离开,好像有大批歹徒在身后追杀似飞快的逃命,速度之快叫人瞠目。

 他以为她会双目睁大地予以谄媚,想尽办法骗走他手中的钞票。

 “老板,你在这里呀!火车误点了吗?”油光满面的男子趋近关心。

 草绿色车子一回车,没回应经理的雷啸天拔腿一奔,拉住看起来快掉落的车门一问:“你叫什么名字?”

 嗟!真是不死心。“抬起头看看四周,我的名字就印在招牌上。”

 “嘎!”雷啸天微微地失神,老爷车已非常有效率地冲出火车站。

 招牌?他抬头一看四周琳琅满目的大小招牌。

 庆元汽车、元亚科技、明澄工程、汶尚工艺社、安惠石铺、佳佳美容、和信电器…

 咦?和风别墅社区!

 难道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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