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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帝国动荡第三十三章 太子
 太子妃

 刘协对于整个帝国的形势可以说是基本满意,但对于太子的婚事却远不满意,不是太子刘巍选中的妃子让他不满意,而是刘巍把这个问题拖了两年。

 刘巍在华夏二十三年末的时候已经选了一个京都理工学府的女子,是原中央治略府民部尚书和现扬州治略总督骆统之幼女骆冰,只是没有想到骆冰和扬州大户朱家的朱旭自幼指腹为婚在前。

 刘协和蔡琰察觉之后,也就让刘巍再选一个,谁想到刘巍认准这个就不变了,拖了一年半下来,刘协知道是没有办法了,再拖下去,太子就要二十四岁了,这即使是提倡二十二而婚的大汉也比较少见了,何况还是皇室,只好让人将陆绩请过来。

 陆绩得到皇上传唤的诏令,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心中焦急,连夜从安泰港匆忙赶到天京城,他到了中央皇庭才是天蒙蒙亮,在皇庭外守了两个小时。

 在皇庭内,刘协刚进了御府就听说陆绩在外求见,呵呵一笑道:“来得还急,让他进来吧!”

 在陆绩进来之后,刘协笑着问道:“陆先生是一夜未眠吧?”

 陆绩道:“圣上传唤,岂敢耽误,只是不知圣上唤民何事?”

 刘协低咳一声,道:“是为了太子妃的事情,公纪啊,听说你与骆家关系不错,朕想让你去说个媒?”

 陆绩略微一怔。道:“据民所知,骆家三女,乃是江南三秀锦,可惜前两位一嫁与民侄陆逊,一嫁入孙家。三女最幼,文采绝,又在京都理工深造地理,乃华夏一娇。惜…!”

 刘协干咳一声,打断了陆绩的话语,直接说道:“据朕所知,骆冰一未嫁,二未定婚配,你今就替朕给骆统去一封信,就说太子巍和骆冰相处有年余,惺惺相惜,各有满意,你为朕说和为媒。替他们择定期吧,信要加急发过去,然后你再以皇室御媒地身份起程去一趟扬州,把内务署准备的聘礼送过去,定于九月初六举行太子婚礼!”

 说完这话,刘协让宫女将聘礼单转给陆绩道:“这个事情关系到太子终身,公纪啊,别让朕失望了,如果有些麻烦。首发你就自行处理吧!”

 陆绩心中是咯噔一声,骆冰在江南和天京城,那是出了名江南第一美女,还皆有才女之名,因为早年和朱家有婚约,否则骆家门槛早就被提亲的踩平了,可没有想到太子这么横伸一脚,还能有别的办法嘛,这个时候他才清楚刘协让自己去说媒的问题。说媒是假,让自己做中人,为骆家和朱家解除婚约是真。

 陆绩只能领命退下,急冲冲又赶往南京城,太子地婚事那可是举国大事,若是处理坏了。没有说成。别说太子过些年就要登基了,就算是暂时没有登基。如今掌控御府大权,也是随时能玩死骆、朱两家,搞不好还把自己这个陆家也算入帐本内一起清算。

 骆冰在京城中就学已经有两年,和太子巍也有几次交往,心中有数,就算她对太子巍不满意,但太子妃就是未来的皇后,看看现在蔡琰的声名和气势,哪个女子不动心,只是有婚约在身,也只能略微保持现状。

 骆家是一点即通,当即和朱家退婚,朱家还不乐意,陆绩拿出刘协的聘礼单给朱据过目,意思是,还用我们说嘛,看看聘礼单地前衔、署尾和格式款样就知道是御府的东西,里面的聘礼更无一是极品宝器,天下间除了皇室,谁赶提这么多的聘礼,何况其中御用麒麟宝祥夜珍楼、御用六龙骧云玉案尺两样可都是注明御用之物,事情已经明摆着了。

 陆绩看了看呆怔的朱据道:“你也算了吧,这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你们两家快点解了婚约,别让我和公绪为难,太子十年之内肯定要登基上位了,别到时候折腾出事情来,那我们三家都是讨不得好!”朱旭正在朱据身后,怒道:“太子位上,岂能夺我室,行此无德之事!”

 陆绩和骆统一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朱据看了看朱旭,上手猛一个耳光,将朱旭打退倒地,喝道:“放你娘的,你不要脑袋,你爹和家中上下几十口人还要脑袋呢!”

 回首与骆统道:“要恭喜公绪了,等冰儿做了太子妃,我们江南诸家各有薄面,也是喜事,还望公绪后提携我那几个犬子!”

 骆统汗颜,按了朱据的手道:“大家心中有数即可,明晚我在府中设宴,朱兄若是不便前往,可今便与陆先生一起,我们三人且赴醉天楼小聚,算统为兄长赔罪了!”

 朱据转脸笑道:“此乃喜事,何必赔罪,今你我兄弟三人难得一聚,家中嘈杂,不如就去醉天楼略作小斟。”

 在得到骆家同意的消息后,刘协就和蔡琰提起此事,蔡琰略有不满,道:“皇上是不是太惯着太子了,俗语说宁拆十庙,勿拆一婚,这事可不算什么有德之事!”

 刘协呵呵一笑,道:“这种事情嘛,皇后可以这样理解,咱们要想太子能和你我这样终身相伴,那就得这样,要不然他心中总是有个疙瘩,处理的不好,骆家和朱家多少要吃亏,你当他们不清楚吧,再说了,朕听郭黄总祭所说,骆冰和朱旭也没有见过几面,小时候的事情也做不得主,这两年和太子地关系倒还不错,既然如此就可以了。”

 蔡琰叹了一声,替刘协下外袍,递与宫女。说道:“既然皇上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只要巍儿自己觉得幸福,臣也就足了!”

 刘协淡淡一笑,道:“有些事情说不清楚的。尤其这些情缘之类地,有时候,你就说命运吧,朕还觉得是天定三分。自己定七分,可情缘这个东西,那真是天定七分,人定三分啊!”蔡琰柔和而温雅的笑道:“臣一直以为在皇上心中一切都是人定的呢?”

 刘协沉默良久,说道:“以前朕觉得没有天神,可很久以前,朕知道这个世界确实有神灵,或许有很多,或许只有唯一的,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可以改变人,而人改变世界!”

 蔡琰微微一笑,按着刘协地双肩,道:“虽然臣听不懂皇上真正想说的意思,那臣相信皇上所说地这句话是正确的!”

 时间过得很快,九月份一晃而至,刘协和蔡琰一起主持了太子巍地婚礼,做为太子妃的骆冰,蔡琰为她取了表字清沁。不过在太子巍读出来,刘协怎么听都觉得是“亲亲”无所谓了,刘协自己告诉自己,应该很高兴,他由衷的希望太子巍和太子妃能够和他与蔡琰一样白头到老,虽然刘协自己还没有和蔡琰一起白头到老,但他相信这一天肯定可以到来。

 十年前,他还希望能够和小乔、蔡琰三人一起到老。可现在他明白蔡琰才能够和自己一起到老,有些问题真的无法解释,真实点来说,那就是真正聪明的女人绝对是一个善于包容的女人,也清楚如何和自己伴侣相处,并且一直保持和谐。

 有一点刘协很清楚。那就是维持着自己和蔡琰这种和谐关系的决不是自己。而是蔡琰,对于她而言。她所忍受地远比她得到的要多,虽然她是大汉帝国有史最受民众的皇后,几乎和刘协一样受人爱戴,因为她从三十岁之后,绝大多数地精力都用来从事福利和公益事业。

 某种程度上,大汉帝国也许并不需要一个强势的皇室,但肯定需要一个更值得爱戴的皇室,当然这种爱戴地基础是皇室有足够地能力支撑起帝国,保护着帝国。

 刘协希望自己能够永远守护着大汉帝国,但是他知道他肯定会老,现在也许已经有点老了,从他发现自己必须用力才能直起自己的

 这个时候地大汉可没有快速补钙的葯片,不过他可以经常喝一些鹿骨汤,对于四十七岁的男人而言,已经到了适当预防钙质疏松地时候,如果他还想继续掌控世界的话,也必须预防老弱的到来。

 其实,假如他想喝虎骨汤,应该也不是问题,不过他自己止人们杀虎,除非那只老虎攻击并杀人。实际上,狩猎是大汉帝国所止,刘协虽然试图通过《稀珍动物保护法》,但显然是他高估了国民院那些大国民代表的觉悟,保护人和财产是大国民代表的神圣天职,因为他们是大汉帝国中比较有钱的人,但保护动物,对他们而言没有关系。

 不过,刘协还是通过了《自然保护法》,理由很充沛,道教推崇保护自然,并且和自然和谐相处,不破坏森林,不滥砍滥伐,不大规模和破坏捕猎,不完全依靠狩猎,喜欢自然,可以挖湖养殖,但绝对不可以围湖种植。

 至于更多推动大汉帝国前进的法案,刘协并没有急着通过,没有关系,刘巍会保证在三十年内,会大汉帝国建立更完善的法案,刘协相信太子巍可以比他做的更好,因为他是自己地儿子,抛开帝国的因素,刘协觉得自己应该相信自己的长子,不过刘协还是正式立刘巍为太子前一天的晚上,和刘巍说了这样一句话---虽然我们知道帝国需要民主才能更加和谐,而和谐是帝国内部稳定的基础,但很多特殊的时刻,帝国和民众都需要铁腕,而皇帝就是为了铁腕时刻而存在地,所以,永远都不要软弱和仁慈。

 关于这句话地更多解释,刘协向刘巍说了几句很具有对比的话----帝国子民需要非常仁厚慈善地皇后,但不需要一个仁厚慈善的皇帝。譬如说,帝国子民就是孩子,而皇帝是父亲,皇后是母亲,那孩子们希望有一个仁善的母亲,这样一来,在他们窘迫的时候,他们知道可以向谁求助;对孩子们而言,犯了错误,可以接受父亲的惩罚,但更重要的是,当他们在外面被人欺负,他们决不需要母亲,他们最想要的就是父亲冲出门,把欺负他们的小子拉过来打一顿,然后要坏小子给他们赔礼道歉,最好再给点好处,譬如战争赔款、新的土地和更加优惠的贸易政策。

 看着若有所思的刘巍,刘协干脆放下他最喜欢的玉杯,补充道:“事实上,有可能是我们的孩子一直在欺负别人,只是偶尔吃了点小亏,但这不重要,对皇帝和子民而言,我们吃亏了,就需要获得更多的赔偿!”

 太子妃进入皇室没有几天,刘协问骆冰道:“太子妃,你认为什么时候,朕能够见到皇室的第三代?”

 骆冰没有回答,只是浅笑,刘巍则说道:“父皇,儿臣觉得应该很快了!”

 刘协非常高兴的和皇子公主们说道:“太子的婚事终于了结了,其他的皇子和公主们,就准备向皇后通报你们各自的事情吧,不用再等你们二哥,父皇相信他明年秋天才能回来,对你们当中几位达到二十二岁的皇子和超过二十岁的公主而言,这可不是好消息!”蔡琰笑道:“只要长皇子先定了,按照宫中的规矩,其他各皇子和公主就没有必要再按大小排下去了!”

 刘协“哦”了一声,笑道:“看来是朕多虑了,不过这个规矩是怎么回事?”

 蔡琰笑道:“没有关系,这个规矩是去年臣私下修改的,原因就是皇上让次皇子去了太远的地方!”

 刘协点了点头道:“修改了也好,逸儿这次一去就是三年,如果运气好点,我们在明年夏末就可以看到他。”

 皇宴结束的时候,刘协缓缓站起身,看了看钟,和所有皇子说道:“半个小时后,父皇在御书房等你们,该是父皇为你们挑选舞台的时刻了!”

 说完这话,刘协转身离开,在他身后留下的是快的皇子和他们寂寥而担忧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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