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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 西湖遇险(下)
 我急忙下衣服给老者披上,然后说:“小池,快把老人送到车上去,大冬天,别把老人冻坏了!”

 “慢著,你可知道武魂组的厉害?”一个长发的日本猪挡住我的路问道。

 我笑道:“在我们国家,猪再厉害也是挨杀的货,我可能孤陋寡闻,只知道猪的品种有长白猪、华南猪、荷包猪,还真没听说什么污泥猪,想来是爱在泥里打滚打腻的那种吧?不知道是不是瘦型的,现在我们老百姓的口味提高了,不是瘦型的不愿意吃了,你想卖,还是再找别的人吧,我可没兴趣!”说完对小池说:“老人家身体不太好,还是你背著吧,看来他们不会让我们平安离开的!”

 小池接过老人,我把两个女人往后边一揽说:“我开路,你们护著点小池,我要打猪了!”

 雨宁忙说:“他们是外国人,别给政府惹麻烦!”

 我笑了:“让他们自己打自己总不会和我们有关系吧?”

 她也笑了:“那可就看你怎么耍这几头猪了!”

 欣雨严肃地说:“这里游人多,警察也不少,咱们还是走吧,他们挡路就打,不挡就走!还是少惹事的好!”我点了点头。

 我大摇大摆朝前走去,那三个日本猪马上朝我扑来,我身体微微一闪,让过一个扑来的日本猪,伸手把他身子一转,正好面对一个日本猪飞来的拳头,噗,一股血雾了那打拳人一脸。那打拳的小子一愣,重新挥拳向我打来,我见后面一个日本猪的脚也向我踢来,我身子一闪,左胳膊一拐,把那打拳的日本猪送到了扑来的日本猪面前,一阵杀猪似的尖叫,一个日本猪捂著裆部在那狂跳,一个小子捂著脸,血从手指里淌出。

 我们一行人无事一样,已经迅速远离了他们,几个人上了汽车,离开了西湖。

 回到家里,老人已经脸色刷白了,浑身哆嗦成一团,但他还是抱著小包在哭:“我的房照,我的房照啊!我还怎么有脸去见先人啊!”我忙帮他拿出包里的东西,是一些黄而旧的纸张,让水一泡已经粘到了一起。老人大哭起来,连我给他冲的姜汤都不肯喝,只是看着那纸团哭泣。

 我看着可怜,急忙吻了一下戒指,那峨冠老人看了看纸团说:“是陈年老房照,现在有的已经被水把字泡没了,想恢复原样,得费点劲儿,这样吧,东西我拿走,我拿团别的纸团给他换过来吧,我回去查一查有关的资料,三天后还他一套完整的房照。不过这三天可风波不小啊,你小子琢磨一下怎么顶过去吧!”说完他就带著那纸团消失了。

 老人还抱着一个废纸团在哭泣,我说:“老爷爷这纸团交给我吧,三天后我给你恢复原样就是了!”

 老人不相信地看着我,半天才说:“已经化成泥了,怕神仙也无能为力了,你愿意拿就拿去吧,我这也是命啊!”我帮老人洗好了澡,让老人躺在了大被里,老人的脸色才恢复了一些,老人看着我,含著眼泪说:“谢谢你了孩子!”

 我问道:“老先生,您怎么和这些日本猪结下了这么大的梁子啊?”

 老人想了半天才说:“我向来不和日本人打交道,我更不认识什么武魂组。我一个孤老头子,就一个人靠摆个小杂货摊子度,不可能和他们扯上什么关系啊!我这次是为政府要发还我们的祖产才回来的。”

 “祖产,在哪?”

 老人说:“就在西湖东边不远,是祖上留下的,小鬼子在时,被他们占了,当什么特务机关,刮民在时按敌产给充了公,人民政府来了,一直发信找我,可我在北京附近的乡下,什么也不知道,这不,我刚带著祖产的证明手续来杭州就出了这事儿!现在证明全没了,祖产也收不回来了!他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总不能惦上我的这点祖产了吧?”

 老人这么一说,我心里一悸,真的有这种可能!但我还是安慰著老人说道:“老人家放心,政府既然找你,那就没问题,他们打什么算盘也白搭!这证明,我能想办法帮你复原的,您别急!您放心,有我华小天在,怎么也帮您老人家过去这个坎啊!”“你也姓华?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是爷爷养大的,就知道爷爷叫华云海!”

 老人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华云海?怎么这么巧啊?不不能是他,没这么巧的!”但他过了一会儿还是问我:“孩子,你说,你爷爷是不是属大龙的,左手上有个像梅花的红记?”

 我奇怪地点了点头。

 老人兴奋得呼地坐了起来:“真是小海子?你爷爷是我四弟呀,我叫华云江,我们江河湖海弟兄四人,鬼子占杭州时被冲散了,后来我知道二弟、三弟被鬼子杀了,四弟云海被一位老先生救走了,那老先生姓…”

 我接口道:“姓林?”

 “对,对,可能是姓林!”老人说完就呜咽地哭了起来:“我们华家还有后人啊,太好了,你要真能把那房照恢复原样,我们华家的祖产就落不到外人手了!我华云江死也可以瞑目了!”

 我这才知道,我这个华姓绝不是爷爷起的,我真的姓华!樱桃村的家谱上,也绝不是误会,而是确有爷爷的位置!我急忙给老人跪了下来,给老人磕了三个头,然后说:“大爷爷,我今天就和爷爷联系,让他来看您,您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

 老人扯著我的手说:“孩子,快给你爷爷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我已经病入膏肓了,没几天活头了,要不是最后想再看看西湖,我今天也不会去游西湖啊!小海还在,小海还在,太好了,小海还有孙子,华家有后人了,华家有后人了!”

 我安慰他说:“大爷爷,您先睡一觉吧,我马上打电话叫爷爷,他现在还在东北,估计明天就能过来!现在医疗条件好,您的病会治好的!”

 我给老人扯上被,调了一下空调,拉上帘,退出了房间。

 走到外间,我把老爷爷是我的大爷爷的事儿一说,几个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欣雨说:“幸亏我们来了杭州,要不然上哪认大爷爷去!”说完把雨宁一拉说:“走,熬点绿豆粥,老人被凉水一,心里有火,喝点稀的好!”两个人走了,我给爷爷打了个电话,爷爷一听马上大声说:“什么,我大哥?他还在?你让他接电话!”

 我说:“大爷爷刚才落西湖里了,让凉水了一下,我刚给吃了葯,已经睡了!”

 爷爷马上说:“你别叫他了,两个小时后我就到你那里!”

 我奇怪地说:“您不在东北吗?”

 爷爷一愣,但马上说:“臭小子,我不会回来呀?我现在就在上海!”

 我又给雨萌打了个电话,她听出是我的声音,兴奋得竟泣起来,半天才说:“你一走,我还寻思把我忘了呐!凤姐说你在杭州呐,我也要去杭州,那里有块地皮好的,就在西湖东边不远,我想把它拿下来!你住在哪儿,我今天就过去!”

 我愣住了,日本人来绑架大爷爷,难道有她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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