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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范家伦觉得不对劲!

 白静莹这女人是怎么了?从咖啡馆开幕那夜共享了一次又一次的情、相依相偎后,就在他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前进一大步时,没想到她却非常可恶的在躲他,两人关系反而倒退了。

 他表现的不好吗?还是她没有新鲜感?想再另外找依靠?

 呿,门都没有!他是她的女人。而这个女人,让他在工作上都无法专心了,他要再没有把她顾好,就是人财两失了。

 嘟!嘟!

 办公室里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他按了通话钮“什么事?”

 “总经理,白秘──呃──是白小姐带了一个人要见总经理。”

 这个时间咖啡馆不是开门了,静莹怎么还带人要见他?

 “请他们进来。”

 “是。”

 一会儿后,白静莹走进来了,而她带来的客人竟然是骆子凡,她的表情很不对劲,不会是骆子凡跟她说了什么吧?

 “好久不见了。”骆子凡先打招呼,但表情极冷。

 “是好久不见了。”他示意他们坐下,再请秘书送咖啡进来。

 骆子凡抿紧了,双手握在前。“我没有想到一个嘴巴上说要公平竞争的男人,竟然在暗地里使手段,我不想让静莹觉得我在做人身攻击,如果你有任何驳斥的话,你就当她的面说。”

 “你都知道了?”范家伦早从郭轩立那里得到讯息,所以此时的表情也没有太大的惊讶。

 她点点头,神情很复杂。“是,包括子凡调到南非,还有,何经理的出现、我的业绩迅速成长,原来全都是你的关系。”其实她的脑袋到现在还闹烘烘、混混沌沌的。

 当骆子凡出现在咖啡屋,说起这段日子他为何“消失”在她生命里的点点滴滴时,她真的难以置信,所以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消化掉这所有的事。

 她有些头疼的摇头“我也打电话给我爸了,他证实那笔债务已由你全付清了,所以我每个月汇给他的钱,他也没有领出来交给融资公司,就搁在户头里。”

 “这事你也知道了?”这点范家伦倒讶异的。

 “是我要她去问的,依你的做事手法,那笔债务你是不可能不理的。”骆子凡抿紧了

 他点头一笑“很聪明,难怪我很欣赏你。”

 “但我鄙视你!”骆子凡的口气中终于冒出了火花。

 “我是为你好,她的心在谁身上,你很清楚。”

 “但你的心不在她的心上,我也一样的清楚。”

 “你没有资格做这样的评论,这段日子,你错过了很多事。”

 “那全拜你之赐,不是吗?”

 两个男人愈说愈火大,空气中充满了火葯味,四道怒眸互碰撞,似乎都可以听到劈哩咱啪的火花声。

 她很心慌,虽然范家伦隐瞒了她很多事,但出发点全是为了她,这份心意,她不会不懂;可是骆子凡呢?他何其无辜,范家伦竟强势的左右了他的人生!

 在她提心吊胆时,范家伦竟然还很白目的说了“她重回我的怀抱了,她又是我的人了!你还要争什么?”

 天啊!她不敢看向骆子凡。

 但这句话却把骆子凡那隐藏在斯文外貌下的另一面给了出来,没有半句话,他一拳就往范家伦那张讨厌的俊脸揍去。

 范家伦完全没想到他会出手,来不及闪躲,硬生生的被揍倒在地,同一时间,新秘书正好端了三杯咖啡进来,见到上司被****地,吓得手一松,杯盘掉落一地,乒乒乓乓的一片狼藉。

 白静莹见她吓呆了,连忙上前“你先出去──不对,你先到秘书处去,他们没事的,我会处理。”

 “是,白秘书。”小秘书习惯性的点了点头,匆匆忙忙的快步转了出去。

 她这一离开,白静莹才松口气,转身正要劝两个大男人时,没想到范家伦已一拳击向骆子凡,接下来,两人你一举我一脚的大打出手!

 两人额迸汗珠,气吁吁,白静莹看到范家伦一脸杀气毕,毫不手软、出手又狠,而骆子凡虽然也高大英,但肌与力道显然输他一大截,眼见骆子凡的肚子又被击中一拳,她想也没想的就飞奔到他身边“你没事吧?”

 他痛苦的摇头。

 她看到他嘴角渗出血丝,脸上也有青紫的瘀伤,她愤怒的瞪向其实已经手下留情的范家伦。“你这野蛮人,到底在干什么?”

 “你关心他不说,还说我是野蛮人!”范家伦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口像是有***的怒火在翻涌着。这该死的女人,他身上也有伤啊!

 “难道不是吗!一开始错的人就是你啊,他是无辜的,何况,你也骗了我!”她气呼呼的瞪着他。

 “但先动手的人是他。”他身上也青青紫紫,被那小子打了好几拳,她怎么不过来关心他!他心里很不

 她那护卫的神态,令他的喉头不由得酸涩起来,猛烈燃烧的妒火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只想再把骆子凡海扁一顿。

 “我动的手,你看得见,但你在我背后动的手有谁看得见!”骆子凡也气炸的反驳。

 “他说得对。”白静莹很公平的说道。

 范家伦眼内冒火“你是爱上他了?”

 如果这么容易就能爱上一个人,她还会那么痛苦吗?而且,她还傻傻的又把自己给了他,却只换来了伤心。

 “我没有爱上他,但我的确是欣赏他,也对他充满感激,他是个很好、很体贴的好男人。”

 “够了!我才不想听那些狗屎!”当他的面赞美另一个男人,这笨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让我相信我是很好的女人,我值得被爱、被呵护;可是你呢?在你的心中,我到底有什么价值?”她很介意,真的很介意两人肌肤相亲的那一晚,她几次的哭泣着说“我爱你”时,他的无动于衷。

 “白静莹,说话可得摸着良心,在以前,你对我说这句话时,我还会愧疚,那是因为我不怕失去一个子,却担心失去工作上的好帮手;但现在你没有在这里上班了,不是吗?”他简直快气炸了,难道她就只有看见骆子凡对她的尊重呵护,他对她的用心她就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吗?

 “就算是这样,但你适合婚姻吗?”

 “我适合。”骆子凡马上握住她的手“我也知道你有多喜爱孩子。”

 “你给我放开她的手!”范家伦咬牙怒吼,他根本不甩什么婚不婚姻的,他只知道他们现在靠在一起,手握在一起的画面很刺眼!而且他心很痛,心痛得就要死

 “没错,范家伦,我曾经很渴望生下你的孩子,因为我是那么的深爱着你,但是你不要,因为我若是怀孕了,可能会害喜,无法全心工作,之后还会有产假,多了一个宝宝来纠,肯定无法专职当你的秘书…”

 “够了!”连他自己都听不下去,虽然他很清楚的知道,过去的他的确是如此的欠扁、欠揍,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他已经不同了。

 “你不适合结婚、不适合当一个爸爸,所以,我不得不看开,不得不提离婚。”

 “也许过去的我真是如此,但这段日子以来,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我的改变!”

 她知道,但她可以奢想吗?他到底是说不出我爱你,还是根本就不懂得爱人,根本不知道如何爱?她觉得很,无法思考。

 见她沉默,他的心都要凉了。“我现在的行为连我自己都不敢置信,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鬼心窍,竟然会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但你在批评我的‘过去’时,为什么不能想想我的‘现在’?”

 他面色遽冷,话里有不满,但还有更多的委屈。想想他这个天之骄子,何曾把自己置在一个女人身后,亦步亦趋,黏得跟牛皮糖没两样?

 骆子凡瞪向他“我现在才知道过去的你有多么自私,就跟现在的你一样,完全不顾虑其他人的感受!”

 阴沉的黑眸瞪回去“如果你不想被我揍到开不了口,你最好从现在起就闭嘴!”他实在受不了他一直出来搅局。

 “你在威胁我?”

 噬血的表情浮现,范家伦突地握拳向前,白静莹还来不及反应,他竟然越过她,一拳揍向骆子凡,好在骆子凡机警的闪躲,但他像是疯了一样又要打过去,吓得她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不让他挥拳,但这样却让骆子凡逮到机会,一连往范家伦的脸及肚子连揍好几拳,打得他跪坐地上,嘴角血,痛得直不起来。

 “子凡,你──”看到地上滴着鲜血,她简直快疯了,她难以置信的瞪着骆子凡“你怎么可以打得这么重?天啊,你要不要紧?”她又低头看着一脸痛楚的范家伦。

 “放开!”他咬牙。

 “什么?”

 “我说放开!”他鼻青脸肿的恨恨瞪向她,一把扯掉她拉住他手臂的手“像我这样的男人,投怀送抱的女人有多少,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么白痴的守着你,是我脑袋有问题!”

 到底是哪个家伙说的,爱情来了,人就疯狂了!他只是足于现状,只是不懂得示爱,只是不擅长说那些空泛的情话,但他们在一起了不是吗?这代表的意义是什么她不懂吗?可她竟然帮着外人,让外人来痛揍他一顿!

 “我跟所有女人断绝关系,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你身上;克制自己的脾气,就算觉得不高兴还是尊重你的决定;为了证明我不是只在乎你的能力,出资开咖啡店,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但不管我怎么做,你都感觉不到,你只在意我过去有多愚蠢伤害了你,根本看不见现在的我,既然这样,那你走吧!”他愈说愈怒,觉得自己就快疯了。

 “嗡帳─”她咬着下,眼眶都红了。

 “走啊,走啊,我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让你欣赏的男人离你那么远,你还留我身边做什么?快走!”他气愤的朝她怒吼。她眼泛泪光,原来他真的记得她曾说过的话,记得开咖啡店是她的梦想,所以帮她还债、让她没有后顾之忧的实现梦想…

 “快走,我做了一次傻子,够了!够了!”

 他从窗户的倒影看见自己受伤的眼神,再加上那张被揍得扭曲变的脸,他范家伦何时这么狼狈凄惨过!原来,爱是这么的伤人!

 “静莹,我们走!”骆子凡站起身,拉着她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她忍着泪水,思绪翻涌纷,呆呆的被骆子凡拉进电梯,但她不想走啊!她的心遗落在那里了,在电梯门关上的刹那,她泪水直落,看着楼层一路往下,再想到范家伦那双受伤愤怒的黑眸──

 她摇摇头,揪着一颗心,泪水直“不行,我不可以──”

 他叹息一声“你还是爱他是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对你做的一切,但我知道,我知道他只是不习惯曾经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拿走,所以才会这么做,但即使他做错了,我也还是爱着他,无法放下他。”

 她好后悔,其实她不是没发现他的改变,只是因为害怕再受伤,所以才患得患失的质疑他的真心,但没想到她的不信任也伤害了他。

 “静莹…”

 “真的很抱歉!”

 其间电梯曾开阖几次,但在看到骆子凡的狼狈模样,而打消进电梯的打算。

 当电梯门在一楼打开时,骆子凡心碎的走了出去,她想也没想的就再按了十二楼,但一双沾了血的双手突地从关上的电梯门伸进来,她吓了一跳,在看到范家伦的脸出现在两门间的空隙,她急急忙忙的按下开门钮,他整个人气吁吁的跌了进来,倒在她身上,她一时撑不住他的体重,也跟着跌坐下来,两人就跟着电梯往上升。

 “你──”看他到不行又瘀青带血的脸孔,她难以置信“你一路跑下来的吗?”

 “该…该…该…死的…你竟…竟然…真的跟他…跑了!”

 “嗡帳─是你要我走的!”说着说着,她也万般委屈的哭了出来。

 “没…没…良…心。”他边边恶狠狠的瞪着她,像只受了伤的猛兽。

 “嗡帳─”

 电梯门开了,他们再次回到十二楼,他撑起身子走了出去,她也连忙拭泪跟上去扶他,完全不知道范家伦为了前跟人打架,又为了追回前、与电梯比速度的从十二楼飞奔而下的勇猛事迹已经在整个办公大楼沸沸扬扬的传了开来。

 一些狗腿的员工有的叫了救护车、有的拿了医葯箱上来,也有想赚八卦新闻的好事者爆料,所以连记者也出现了,总之,接下来是一团混乱。

 直到这些好事者被范家伦怒不可遏的雷吼给赶走,才终于安静下来。

 办公室里,范家伦了几张面纸将嘴角的血丝擦去后,胡乱成一团扔到垃圾桶内,再抬头看着手一直放在医葯箱上的白静莹。

 “我没什么事,死不了的,你坐吧,我们谈一谈。”

 她深口气,在沙发上坐下。

 “好吧,我们就敞开心,好好谈谈。你认为我当初为什么娶你?”

 她咬着下,想了想道:“你是因为身边刚好有我这个能力不错的女人,对婚姻也没有什么期待,所以不想浪费时间,跟我结婚就等于──”她说不下去了,回想当初他的无心与忽视,再对照自己却是因为傻气的爱与眷恋而点头同意婚事,因此伤得更重!

 所以,当他们共同而行的这条路被迫走到岔路时,他可以很洒的往另一条路走去,一点留恋也没有,现在却回过头来想跟她走同一条路,要她怎么能释怀。

 他深口气,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如果这一次,理由完全不同,只因为你是你,所以我们再结一次婚,你怎么说?”

 “如果你还要再娶我一次,那我觉得你根本就是欠揍。”因为他根本是把婚姻视作儿戏,以从中得到他所需要的冒险与刺,丰富他太过顺遂的人生。

 “好吧,我的确是欠揍。”他承认,因为他太愚蠢了,爱上她却放开她,现在又要把她框进他的人生里,绕了一大圈折磨了彼此,所以欠打,但他不知道她的想法与他的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你打吧!”

 “我真的下得了手。”她的心中有恨、有怨、有爱。

 “好!你打!”

 没有任何预告,她竟然真的往他的肚子狠捶了一记。

 “噢!”这一拳完全不客气,他痛得抱着肚子,俊脸微微扭曲,难以置信的瞪着在他眼中一向冷静的前

 “你把婚姻当游戏玩了一回,”她知道他做了很多改变,跟以前不同了,但他轻忽了婚姻对她的意义,就像他轻忽了她对他的爱一样,这让她非常难受,酸楚的泪水涌上眼眶,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觉得很有趣,所以想再玩一回吗?请另找对象!”

 “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现在才惊觉不对,她误会他了。

 “你不爱我,所以才会如此轻易放弃,需要时也如此随便。”

 “不是的!”

 “但你不爱我不是你的错,我爱你也不是我的错,我怨不了谁。”

 “等一等,你没有一厢情愿,我之前只是搞不清楚我也在乎你而已,你这个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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