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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道祖天师
 无常谷外南方十五里之处,两条白色人影缓缓地朝着北皇朝的方向前进,二人散漫的神情仿佛是在逛街似的。只是附近的景除了他二人背后的不归途山脉还有一些欣赏的价值外,就剩下眼前一大片高低起伏,连迭不绝,数也数不尽的小山丘陵。虽然偶尔会有几株大树三五成群聚生在一起,绝大部份都是如绒布般茵茵草地。

 这俩人正是被虎派遣出来担任探子的山六翼使之一,小鹤及小雀,二人皆都是派九棺长老鸿的亲传弟子,位阶六棺护坛弟子,所修练的派绝学风雷已有四重天境界。

 身材高瘦的小鹤,挥舞着手上的骨剑,嘴里抱怨道:“太阳这么大,还要咱们离开大阵的保护出来晒太阳。我觉得混身的气都快被煮成气了。”

 “鹤哥,你就别抱怨了。”个子矮小的小雀,长相斯文秀气,苍白的脸庞亦有一抹被晒出的红晕。拨拨头发道:“派主说的没错,凡事小心为上,切勿因有所恃便松懈戒心,要知道意外都是这么发生的。”

 “又来了,你这小个子,想得倒是多的。”小鹤把剑回剑鞘道:“只是不太喜欢那个叫烈风致的家伙,看起来年龄顶多和我一样,却胆敢和二派主平起平坐,说话也没有半点谦恭,他算那葱啊。”

 “鹤哥这你就有所不知,‘血风狂剑’烈风致虽是近来才在天朝崭头角的新角色,但在去年南龙里头烈风致三个字可是掷地有声,响遍半个南龙,几乎盖过,半年前咱们天朝里四个风云人物,‘百晓神通’骆雨田、‘刀剑行尸’钱一命、‘血刀苍妖’宇文飘风和‘拜月赤狐’

 “哦!真有此事。”小鹤微微动容,这四个人物他都听过,虽没见过本人。不过曾经看过死在钱一命刀下的尸体,几十个人所留下的尸块混在一起,根本分不出那块是那人的,尸体完全没有制成僵尸的可能,魂和怨气后便将之掩埋。

 能在一瞬之间,将人肢解成这种情形,出刀之快,下手之狠令人匪夷所思,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使出的刀法,钱一命这个名字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欸…”小雀又长叹口气道:“鹤哥,你真该到外头见见世面,别老是躲在棺材里练功,那只会坐井观天,不知天高地厚。几个月前金甲城新兴了一个帮派,叫作风致帮。你知道吗?”

 “不知道。”小鹤不在乎地道:“不过,我猜风致帮的帮主大概就是这个叫作烈风致的吧。没猜错吧。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三人成帮,五人成派。只要我高兴的话我也可以找几个手下来组成六翼帮来玩玩,我还可以让小雀你当副帮主哩。”

 “老天…”小雀几乎是哀号着说道:“鹤哥你怎么孤陋寡闻成这个样子啊,以后出门别说你认识我啊,真是丢死咱们六翼使的脸了。”

 “怎么着?”小鹤蛮不高兴地道:“这帮是很大不成?有没有咱们山派大?”

 小雀顿了一下道:“这倒没有。”

 “这不就得了。”

 小雀不满地说道:“鹤哥你就别在打断我的话了,让我把话说完行吧。”

 “行,请说吧多嘴鸟。”

 小雀瞪了一眼才道:“风致帮不大,只有五六千人,但是他里头的成员个个大有来头。除去他本身及二帮主‘公子’麦和人不讲,三帮主便是‘百晓神通’骆雨田。鹤哥别以为烈风致是靠骆雨田的关系才有这种成就,反倒是因为他们三人是结拜兄弟,骆雨田才有这个名誉上的三帮主可当。帮主之下,有内三外四及刑天堂八个堂口,虚位待贤及管钱的不算,有三个人坐在这位置上,第一个便是探马堂主澎海彬。”

 “斗南城无冕霸主,摘下三届冠军的那个?”小鹤听见这名字吃了一惊。

 “嗯,而这次比武大会澎海彬败在麦和人之手。第二个就是刑天堂主‘刀剑行尸’钱一命。”

 “什么!那个刽子手会是烈风致的手下!”小鹤差点没跳起来。

 “是呀,站在烈风致身旁拿把倭刀的就是他了。”小雀继续说道:“第三个鹤哥可能会不相信,但这是千真万确,那人便是萧瑟。”

 “夜叉魔宿萧宿!曾和二派主手的那个萧瑟。”小鹤是少数几个曾亲眼见到萧瑟和手情形的人,对于萧瑟的武功境界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小鹤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咋舌道:“这些人都是烈风致的手下?小雀你没骗我吧?”

 “千真万确,天宿夺命楼全体人员皆投入风致帮旗下,这事还轰动一时哩。”

 “令人不敢信相,烈风致真有这种能力。”

 “能力不清楚,不过武功肯定是年轻一辈顶尖高手,钱一命刀剑齐出仍是败在他的星魂剑下,鸠凶剑、虓残刀还被斩断,所以现在才会换用这一把倭刀。”小雀说到兴起之处,还比手划脚起来:“方才我还亲眼看见,烈风致一招击杀‘司鬼将’黑风霆,退联手攻击二派主的黑白无常”

 “好厉害,这武功是如此练成的?”

 “天晓得。”小雀两肩一耸道:“不过,我觉得还是先作好派主代的工作吧。”

 “知道啦。”小鹤蛮不在乎地道:“这一大片低陵地,只要站高点就能够一目了然,那里还会有敌人埋伏的地方啊。”

 “总之还是查探一下吧,鹤哥帮我一下,我去看看。”小雀轻轻跳起,踩在小鹤的手掌上,接着小鹤猛力将瘦小的小雀掷向空中,后者升高至十多丈高时,背后的白骨翼展开,乘着上升气流攀升至三十丈的高度。

 盘旋的小雀,虽然说的正经,可也是抱着观光欣赏风景的心情,但才巡弋一周,便发现情况不对,在四周围的丘陵后方,居然一簇一簇地聚集了一大群人,至少有几千个人。除此之外还看见不少支各式各样的令旗,还有几座临时搭建起来的法坛。

 “有埋伏!”发现了意外的敌人,小雀吃了一惊。同时一蓬箭雨漫而来。

 呜!小雀来不及躲避,肩膊处中了一箭,身形一个踉跄,差点跌落地面。但小雀勉力一个空翻,落回地面。

 小鹤连忙扶着小雀,低声喝道忍住,一口气便拔出箭矢。仔细一看箭矢,惊讶道:“怎么会是朱砂箭!来的人竟会是天师派,小雀来了多少人?”

 小雀忍住剧痛道:“不确定,但至少有三四千人以上。”这时喊杀声传来,四五百人由丘顶冒出,包围而来,其中还有不少人骑着马匹。

 “咱们快走!”小鹤扯着小雀落慌而逃,同时打出一颗发现敌人的讯号烟火。但逃没多远,便被骑马的敌人追上。

 “你先走,我夺马!”小鹤推开自家师弟,回身向敌人。纵身飞起,白骨翼朝外全力伸展,风雷四重天的功力摧至极点,浓浓地黑烟凝聚在白骨翼上,化成一双黑色的翅膀。

 “风凝鹤穿云过!”小鹤大喝一声整个人就像一只黑色的巨鹤,朝奔来的骑士奔冲而去,黑翼如乌云蔽,滚滚而动,最前头的骑士纷纷被扫下马背。

 “小雀骑马走!”小鹤跃上马背,奋力鞭打马背,马儿吃痛朝前奔去,途中拉起小维但,但逃没多远,因二人共乘一骑,马儿的速度无法再快,其他的敌人立时分成两边包围而来。

 “小雀你骑马赶紧去通知派主,我断后!”小鹤不让师弟有反对的机会,拔身离马向左方截来的敌人。小雀阻止不及,只能匆忙说声保重后,快马疾驰而去。

 向敌人的小鹤还没接近敌人,便是一大片箭雨袭来。大喝一声,又是一招风凝鹤穿云过,闯过重重箭雨,几名最前头的敌人中招坠马,其余的人慌忙散开将小鹤团团包围起来。

 看着周围的敌人,清一全是穿着明黄正中绣有八卦的道士袍,头戴黄红两的太极道帽,手持着桃木剑、金钱剑及八卦铜镜。小鹤冷笑一声道:“原来真是天师派的老相好,没想到龙啸城的人竟然敢派人追到死亡岛,来吧!”

 天师派是龙啸城第一大宗教,派中弟子数目在数万上下,更有全城数十万的数徒,门下弟子分成正式弟子,道士,法师和真人。其派更是拥有道家祖师所传下的四大降魔秘剑铸法,和许多斩鬼伏妖的道术阵法。

 龙啸城能顶得住山派僵尸大阵,靠得就是这一支道家正统。双方之间的战斗,至少持续了四十年,除了国与国之间的冲突外,还有就是双方先天上便立于敌对的立场。人鬼尸合一的山派,自然与立志斩妖除魔的天师派水火不容,一但相遇就只有你死我活的结局。

 小鹤手中剑挑、刺、点、削,加上偶尔使出的风凝鹤穿云过,将这些天师派弟子杀得人仰马翻,无力对抗。杀得正兴起之际,突然十多条暴起的人影将他团团包围。

 这十三人年龄看起来顶多在十五六岁上下,所有的人脸上皆画着红黄青三的水火风雷图纹,最前头之人手持古怪枷锁,接下来的六人分别持著令牌及令旗,但与天师派的弟子的令旗又有些许不同之处,居中的四人持羽扇铁牌,身披云巾,而最后的那人则是持着一柄拂尘阵。

 小鹤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人,外表不像是天师派弟子,再加上年龄又轻,根本不把他们放在心上,可是突然发觉身上的气受到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而且有逐渐消散的趋势,才知大事不妙,只是现在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走了两个时辰,一行人逐渐远离无常谷,慢慢地已经看不见那三座山峰,虎也利用这段时间传授予烈风致十多种驾驭金甲尸的方式。

 这时三具金甲尸躺在特制的棺木之中,擦地前进,烈风致则是站在其中一具上头,控制着棺木前进的方向。

 “帮主。”冰心狐叶月笑道:“这如果在晚上瞧见,不知情的人看了,估计会吓破胆子吧。”

 烈风致大笑道:“说的没错。”

 钱一命也站在其中一具棺木上头,混身杀气的他,站在飞驰的棺木上头,活像是由地狱出来的索命死神。钱一命似乎感到十分有趣,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只是看起来更令人汗倒竖,更增添一股恐怖的气氛。

 烈风致打量了一会逗趣的道:“钱兄,你是我看过除了神极宗与山派外最适合棺材作陪衬的人。如何,这三具金甲尸以后就让钱兄来使唤,钱兄觉得可好?”

 钱一命瞪了烈风致一眼,表现出一股没好气的表情道:“不须要。”

 众人一阵嘻笑后,骆雨田忽然开口道:“皇,下官有件事情想与您商量。”

 见骆雨田突然摆起官谱来,虎似乎心中有数道:“骆大人,你我同殿为臣,侍奉的皆是当今圣上,不用客气有事就请直言。”

 骆雨田打揖作躬道:“皇您是封疆大吏,又是江湖上的武林前辈,许多事您看得明白,对于大皇子领兵征讨死亡岛一事,您有什么看法?”

 虎看着骆雨田半晌才缓缓道:“大皇子之事,本皇不清楚,自然谈不上有什么看法,今上圣喻要我山派好好镇守家堡,其他的事一概不理。此趟攻击神极宗亦是今上恩淮,但并没有其他的敕命。”虎的回答十分果决,摆明车马,山派绝不会帮忙大皇子,亦不会协助他攻打地狱城。

 但骆雨田仍不放弃,尽可能地说动虎帮忙。没有山派这一群不惧生死的僵尸帮忙,要攻破虎口关这一道天险,不知道要死伤多少天朝的将士。

 虽然说他本身不属大皇子一系,卫元山也要他尽可能别掺入皇子们夺谪的斗争里,但数万条的生命,绝不能轻言牺牲。

 烈风致能了解自家大哥的心情,也跟着帮忙说情。两人先是分析各种利害关系,接着又动之以情,希望用数万天朝将士的性命打动虎。

 就在虎有所心动之际,突然一道烟火上天空,打断了众人的谈话。

 “真的有人埋伏?”陈路望着天空的烟花大叫。除了骆雨田四人外,其他人皆不懂他句话的意思。

 虎见状喝道:“所有弟子提高戒备,缓慢前进。”才喊完话,前方便涌现大群人马,追逐着一名骑着马的骑士,在见到山派的僵尸大阵后才停下脚步,聚集布阵。

 烈风致众人跟着虎走到前方,骑马奔来的人正是奉命打探的小雀。由他的口中得知天师派的人在前方布下埋伏,幸亏发现的早,否则再前进里余,就会中了对方安排的陷阱阵法。

 龙驱使僵尸大阵缓缓前进,在前方集结的天师派弟子纷纷掣出各式降妖法器,部分弟子在地上着黄底红边的神火驱妖旗,拉出一条几乎长有百多丈的旗列,在旗列的后方,天师派正架起三座简单的法坛。

 “皇,请问这排旗阵有什么用途?”烈风致对这些东西可说是一窍不通。

 “这是天师派用来阻止我们前进的旗阵,名为‘辟旗阵’能阻止僵尸和覆盖大阵的气烟屏前进。”果然白雾接近至旗列时,就像是遇见一面无形的气墙,白雾无法越电池一步。

 “雕虫小技,阴沉带人拆掉旗阵。”虎的声音不大,也没有特别运功,但因为他是僵尸大阵的主阵者之一关系,他的声音整个阵里的人都听的到。

 接着又解释一句:“其实不拆旗阵也能硬闯过去,只是会消耗去不少力量。”

 送路四剑使之一的阴沉,拥有一双如猫眼一般的瞳孔,额头上刺着一个鬼字。应是领着两百名一二棺的弟子由左方冲出白雾,冲击旗阵。

 辟旗阵对付僵尸及气有极大的抵御力,但对山弟子效果就差了些,守旗阵的天师派弟子,立时与攻上来的山弟子战成一团。

 手片刻,虎见天师派抵挡住阴沉的攻击,又下令道:“浩你带二百人由右方进攻。”

 身材极高,面黄肌瘦如一株枯树的浩,身旁飘浮着七盏送路鬼灯,微一躬身,便带着二百名弟子由白雾另一头冲出。近千人沿着这条旗列作出拔旗与护旗的战斗。

 山派的弟子多半都是赤手空拳,因为山弟子所学习的武功,如僵尸拳或风鬼爪,此类功法都可使他们的手臂硬如金铁,且更加灵活,根本不用兵器。若是持有武器的,那些武器都是经过山秘法锻治过的特殊武器。

 而天师派则有极大的不同,所有的天师派弟子,纵使是最新入门的,都带着各式各样不同的武器,除一般的桃木剑、金钱剑和八卦镜外,还有法剑、天尺令牌、拂尘、令旗、七星剑、法斧、流星锤、五雷号令等少见东西。这些皆是天师派悠久的历史里传下来的除妖法宝。

 虎见天师派弟子过半数都挤在那条旗列上头,再次下令道:“恶禽、猛鹫你们带着所有装配白骨翼的弟子,直取那三座法坛。”

 配合著虎的命令,龙鼓动僵尸大阵,卷起凛冽寒风,将近三百名五棺弟子刮上半空。伴随着刺耳的鬼哭神号,三百名五棺弟子如夜林惊鸟般分成无数个方向,窜出白雾。各自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冲向远方的法坛。

 天师派一方顿时陷入混乱,虽然在几个时辰前,有收到情报,山派拥有飞行的能力,但是乍见到时仍令他们慌了手脚。最让他们害怕的是,法坛一倒,旗阵失效,数千具僵尸一涌而上,绝非他们这少少七百多人能够抵挡的住。

 “给我倒下!”领头飞出的四翼使,同时大喝一声!一齐使出与风凝鹤穿云过相同的武功,化成四只怒张着黑翼的恶鹰,冲向三座法坛。恶禽、猛鹫各自对付一座法坛,而小雁、小鹏合力针对一座法坛。

 轰隆巨晌!法坛应声倒下,辟旗阵失效,失去法力支持的神火驱妖旗应声悉数倒下。被阻住许久的白雾如决提的大般涛涛涌向天师派弟子。

 “真是废物一群,不要放过一个!”一声令下,数千具僵尸随着蔽的白雾铺天盖地袭至,而击垮法坛的五棺弟子,则是回头包抄,将七百多名天师派弟子团团包围。

 没有法坛支援又处在僵尸大阵之中,连法力都被削减数成,众天师派弟子只能凭借着平累积在兵器里的法力和气对抗僵尸。但往往只砍劈几下,手里的法器便失去了效力。仅过片刻功夫,七百多名天师派弟子便被杀得不足二百人。

 烈风致和其他人没手的余地,全站在一旁观战。烈风致还不时和骆雨田头接耳,他对这天师派的来历,兴趣十分浓厚。骆雨田只得尽上百晓神通之责,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有关天师派的一切资料。

 战局大势底定,这时突然响起龙的声音道:“天师派的主力来了。”

 视线投去,前方的山丘涌出两大片以人头组成的地毯,朝左右方展开。看起来是打算要包围山派。

 虎望着后来赶来的敌人,突然转头朝烈风致道:“多亏了烈帮主的提醒,才能提早发现天师派的埋伏,否则眼前的情况就逆转了。”他心里如果不是烈风致的提醒,早一步发现天师派的行踪,才能应付的如此如意,若误中天师派陷阱那损失将会十分严重。

 虎虽然高傲,但明辨是非,有错便认,不会吝啬于自己的感情,除了面色表情难看一些外,倒是一个值得深的朋友。

 “皇客气了。”

 虎又沉思道:“只是有一点令本皇不解,为何天师派的杂竟知本派的行踪,天师派要布下埋伏绝非一时三刻可办到,究竟是谁通风报信?”

 “这倒不难猜测。”烈风致刚才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已有腹案:“只要观察贵派来时的路径,便可知晓。”

 “原来如此。”虎也是一个聪明人,只消烈风致一个提醒,随即醒悟过来。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推论,死亡岛终究不是自己的地盘,路径并不熟悉,要回去家堡有九成的可能会循着来时之路折返。

 “烈帮主说的有理,但仍有疑问。天师派为何能出现在此地?攻打神极宗的计划,极为隐密,出发之前本皇更早已经派人手监视龙啸城,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本皇。且沿途也有派下人手看守,若是天师派沿路追来,没道理不被本皇安排的人手发现。除非…”

 “皇是否想说死亡岛有人替天师派接应?”烈风致猜出虎未说出的话。

 “有可能。”骆雨田接着道:“龙啸城有一条路可避开天朝这一面的监视,只要绕过卧虎山便可直通死亡岛。只要有熟悉路径之人便可顺利通行。但天师派浩浩四五千人,要瞒过各派众多耳目,若无有力地头帮派帮手,恐怕也作不到。综合以上两点,可以推测必有死亡岛某一个大势力作掩饰,最有可能的就是三圣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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