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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断手
 “齐靖元,你这个小人,还不赶紧放了我!你以为你捉了我就能逃回北齐?我父王定不会放过你的!”被蒙住双眼绑住手脚押在马车内的海越,尽管此时十分狼狈,却依旧扯着嗓对同坐一车的齐靖元嚷道,满身的嚣张之气丝毫没有半点收敛。[ ]【叶*】【*】//

 齐靖元用剑柄挑开马车的车帘看了眼外面的景,见此时阳光甚好,又因为杀了玉乾帝,心情骤然大好,竟是任由海越大喊大叫并未制止,更是饶有兴趣地将海越当作老鼠般逗弄道:“你以为楚飞扬江沐辰是吃素的?他们会看着海全派兵前来营救你?还是说,你指望你的侍卫能够为你找来援军?”

 果真,齐靖元的话一出口,海越方才嚣张的气焰瞬间湮灭,只见海越脸色骤然惨白,双不由得轻抿了片刻,似是在考虑齐靖元话中的真假度。

 见海越态度转变,齐靖元不由得勾冷笑,眼底划过一抹讥讽,遂而出手撤下蒙住海越双眼的黑布,双目阴冷地盯着表情懵住的海越,讥笑道:“海越,本宫早已说过,你连海沉溪一半的本事都没有,那就少在本宫面前装聪明。你手中的几千人马岂能敌过本宫那两万身经百战的铁骑?若非本宫故意命人放走你的侍卫,你以为凭你的能耐,能够从本宫的眼皮底下逃出去?真是天真妄想,痴人做梦!”

 蒙住双眼的黑布突然被扯下,一抹白光顿时向海越还未熟悉光的双眼,只见他努力地眨了几次眼,直到双目适应了白光,这才满眼震惊地发现此时已是白,再看向坐在车内的齐靖元,脸上俱是诧异之,半晌才喃喃开口“齐靖元,你居然耍我!”

 只是,海越心头更加焦急的却是自己派去搬救兵的侍卫,至今尚未领兵前来救自己。[ ]

 “哼,耍你?”却不想,得到的却是齐靖元的冷哼,一抹轻视鄙睨的目光扫向面色苍白的海越,齐靖元冷笑道:“凭你也配?本宫只是想看看你的人到底有多蠢?不过,你的侍卫当真没有辜负本宫的期望,他竟是前去海沉溪的大营求救,哈哈…”语毕,便见齐靖元狂妄地大笑起来…

 而得到此消息的海越,脸色却越发的难看,当时自己被海沉溪的人死死看住,自是没有逃跑的机会。[ ~]只能找机会让自己的贴身侍卫逃离山谷,期望他能够搬回援兵救出自己。。

 却不想,侍卫竟是前往海沉溪的地盘求救…

 思及此,海越的脸色由白转黑,眼底渐渐涌上一股怒意与嫉恨。

 “不知当海全知晓他的两个儿没有半点兄弟之情时,会是怎样的表情?”齐靖元满脸噙笑,眼底盛满看好戏的表情,上身缓缓前倾凑近海越苍白如纸的脸,低笑道:“本宫不妨告诉你,海沉溪已经将你的人军法处置了。啧啧啧,海越啊海越,你这条命只怕是要死在海沉溪的手中了!”

 海越却是满面不信的表情,尤其在发现齐靖元满面兴味的表情后,海越心头一沉,反倒比方才沉稳了些许,只见他面色凝重沉声道:“齐靖元,你少在本世面前挑拨离间!我们兄弟纵然往日不合,却不会在生死大事上含糊。”

 “哦?是吗?以海沉溪对你的恨意,你以为他会出兵救你?还是你以为他会看在海全的面上冰释前嫌?海越,你别忘了,西楚的皇位可只有一个,除掉了你,海全剩下的几个儿中,唯有海沉溪可堪大任,你认为海全将来会挑选谁继承大统?”齐靖元心情甚好,一整竟没有动怒发火,此时更是好心情的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剑,擦拭着上面已经干涸的血迹。[ ][ ~]

 海越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脸上的冷静已渐渐转变为怒意,双目死死地盯着神情哉的齐靖元,突然怒极反笑,朝着齐靖元骂道:“齐靖元,你这小人,你以为我会听了你的谗言?此次我海家受你蒙骗,定不会放过你!你以为我还会再上你的当?”

 面对海越的指责,齐靖元却只是嘴角出一抹冷笑,只见他伸出左手,将原本面对他坐在地上的海越反了过去。

 “齐靖元,你想做什么?”海越只觉左手手腕处传来一阵冰凉之意,心头大急,心知定是不好,不由得回头怒瞪向齐靖元,出口的声音中却是隐含着一丝害怕。

 “干什么?你们海家对一个弱女尚且不留余力的栽赃陷害,更是将她折磨致死,本宫如今只是讨些利钱。海越,要怪就去怪海沉溪,若非他不肯出兵救你,你岂会落得如此下场?”齐靖元收起脸上的笑意,满面寒芒恨意,持剑的右手已是用上了三分的力道。

 海越只觉左手手腕处传来一阵痛楚,紧接着,一道热从被割破的手腕处顺着左手五指快速地了下来…

 肌肤上的痛楚让海越猛地惊醒,开始挣扎着想离齐靖元的魔掌,脑极快速地运转着,出声转移齐靖元的注意力“齐靖元,冤有头债有主,本世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齐靖元见海越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眼中浮现轻藐之,手中的长剑再次对准那只受伤的左手,冷声道:“不明白没关系,你只需记住你海家欠本宫一条人命!而今,本宫前来索命,你海家必要付出全家的性命方能解本宫心头的怒意!不过,你也不必害怕,本宫暂且会留你一条狗命。”

 “等等…等等…”手腕上的痛楚加重,海越满头冷汗,眼底的惊恐越发明显,看向齐靖元的双目中已渐渐浮现畏惧之,忙不迭的大喊出声,为齐靖元出谋划策“齐靖元,你我本没有利害冲突,容贵妃的事情皆是海恬一意孤行造成的。你要找人报仇,大可让海恬以命抵命,何必伤及无辜?更何况,你也知在我父王心中,最重要的便是海沉溪,你不如留着我换海沉溪…啊…”海越的建议尚未说完,便见他一头栽在马车的木板上,全身痛苦地蜷缩了起来。

 而他被反绑在背后的左手却已被齐靖元毫不留情的砍下,此时左手的手腕处正源源不断地出鲜血,整个马车内瞬间便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

 “齐靖元…你这个…卑鄙的…小人…你断我手掌…我定不会…饶了你…”海越蜷缩着的身微微搐,却抬起涨红的脸朝齐靖元放着狠话,满眼满脸均是对齐靖元的恨意。

 齐靖元却是站直了身,长剑的剑尖着海越那只被砍下来的左手,冷血地阴沉出声“凭你?也配?不过,你的法极好!本宫自会派人将你的断掌送到海全的面前,将世的提议告诉海全!不过,相信海沉溪对你的提议也会十分感兴趣,看到你如此狼狈的模样,想必会让海沉溪心花怒放吧!”

 语毕,齐靖元不再理会满眼阴沉的海越,径自踏出血满地的马车…

 “来人,将世的左手用锦盒装好,再派人送去朝城到海全的手上。同时派人前去海沉溪的军营,将世的提议告诉他。”持剑的手微微用力一挥,原本在剑尖的断掌被抛向一旁侍卫手中,齐靖元冷声下着命令,眼底的一片寒光中隐隐带着嗜血的兴奋。

 “是,太。”那侍卫接住海越的左手装入布袋中,随即领着几名士兵下去准备。

 一路往北的路途中,几辆马车快速地奔驰在车道上…

 “王妃,这两,卑职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跟踪咱们。”乔影本就是习武之人,感度自是在常人之上。虽然从山谷逃出一路上皆是平安宁静,可往往越是安静,越是让人心中不安。

 慕夏听完乔影的提醒,均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王妃,奴婢觉得乔影的话极有道理。如今天下大,按理这路上即便没有叛军追杀,也定多有劫匪盗匪。可咱们这一路走来竟是半点事情也不曾遇到,实在是让人心中不安。”慕挑开车帘探出头往后看去,却只看到护卫马车的暗卫,除此之外整条车道上再无半个人影,着实让人心中不安。

 云千梦右手探进左手衣袖中,里面放着楚飞扬这段时送回来的书信,想起最后一封信件上所提到的内容,云千梦眼底目光微闪,又见几个丫头皆是有所触动,这才缓缓开口“东羽的事情,想必你们皆已知晓一些。”

 马车内其他三人见云千梦有话要说,均立即坐好洗耳恭听。

 “东羽能够在此时对西楚发动攻击,不仅仅是看准西楚此时正逢内,政权不稳定,利于外族手。更是因为,西楚内有人通敌叛国,充当东羽的军师。有了这两条极有利的条件,东羽自然不会谨守原先的国土,定会趁机攻打西楚,扩充疆土。”轻轻地靠在软枕上,云千梦双手护着腹部,面色平静、口气冷静地将近外界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与三个丫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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