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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你不会是要去见海恬那个毒妇吧?不少字”齐靖寒跑上前猛地拽住齐靖元的衣袖,满面焦急的问着,不稳的气绪说明他方才追上齐靖元是如何的不容易!

 “那又如何?”被自己弟弟问起,齐靖元却也毫不回避,径自抱冷笑着,鸷的目光却已是向了废殿的方向!

 “哥,那海恬明显没安好心!你可千万不能跳进她的圈套!”见齐靖元满面异常的冷静,齐靖寒两道浓眉顿时紧皱了起来,心中更是为齐靖元的举动担心起来!

 距离上次齐靖元说出要与海王府联手一事已过去两月左右,这段日子齐靖元忙于国事,从未踏足过废殿,更没有召见过海恬,自己还以为他已是忘记太子府中还有海恬此人,却不想他今竟又要去见那蛇蝎心肠的女人,当真是让齐靖寒十分不解!

 “十弟,你何时见我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更何况,若非海恬留着还有用处,你以为我这太子府会留下吃白饭的人?”面对齐靖寒的担忧焦急,齐靖元却是冷然的开口,眼底的目光已是结成了一层冰,比之这外面的寒冷更加让人心神俱颤!

 闻言,齐靖寒立即点头,却又急着开口“哥,你忘记上次海恬帮着齐靖暄你的事情了?或许他们两人早已结盟?就等着咱们跳进来,看似是与你联手,没准齐靖暄会在后面捅咱们一刀!你难道没看到他今那小人得志的模样?”

 如今的齐靖寒在紧张的局势中快速的成长,尤其啊发生齐靖元受伤的事情后,齐靖寒更是褪去了稚气,渐渐变得稳重可靠,只是维护齐靖元的心意却依旧没有改变!

 听见齐靖寒这样的言论与分析,齐靖元眼底渐渐浮现一抹极淡的浅笑,虽没有开口,但脸上的冷意消散了些!

 “十弟,你脸上若是能够藏住心中所想的事情,定会有所作为的!”抬手拍了拍齐靖寒的臂膀,齐靖元朝他点了点头,随即抬起方才停下的脚步,继续往废殿的方向走去!

 齐靖寒脸上泛起一抹古怪的表情,他们本是在讨论海恬的事情,为何会牵扯到他的身上?

 不敢有所疏忽,见齐靖元又是走远,齐靖寒立即收起脸上的不解赶紧跟上!

 ‘轰’!

 废殿的正门被人用力的踹开,寒气随着门开瞬间扑进这本就不温暖的大殿中!

 一缕阳光顺着打开的正门投进昏暗的大殿中,几人见海恬一身雍容华贵的端坐在铺了老虎皮的太师椅上,正满面冷笑的看着齐靖元走进来!

 “今儿个也没有起风,怎么把太子殿下给吹过来了?莫非是本宫看花了眼?”无惧滚滚涌进来的冷气,海恬端庄的拢了拢身上的貂皮大氅,声音冷淡讥讽的开口,向齐靖元的目光中充满狠辣恨意!

 “海恬,见到太子还不快行礼?居然还这般出言不逊,当真以为这太子府是西楚海王府?”看出海恬眼底的冷嘲,齐靖寒心头大怒,指着海恬便吼道!

 “哼!”却不想,海恬竟只是冷哼一声,冰冷的双目十分不屑的扫了齐靖寒一眼,随即讥讽道“十弟,本宫乃是太子妃,怎不见你行礼?这就是你们北齐的教养?”

 “太子可有承认你这个太子妃?海恬,少拿你糊弄旁人的那一套来吓唬我!当真以为自己和亲是来享受荣华富贵的?”却不想,齐靖寒如今早已胎换骨,在保护齐靖元的那些日子中,他的口才得到了长足的进步,三两下便反驳了海恬!

 只是,海恬却从来不是省油的灯,加之这些日子被齐靖元这般对待,早让她心头窝着一团火,此时见齐靖寒这般不尊重她,脸上的冷笑瞬间撤下,阴沉着脸色讥讽道“怎么,十皇子不打算认本宫这个嫂子?难道是等着容蓉来做这太子妃?可是,容蓉与本宫一样均是西楚人,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低的商人之女,她有何资格与本宫相提并论?况且,如今她还是玉乾帝的‘容贵妃’,只怕早已不是处子之身,这样的妇,你们居然还想抬举她做太子…”

 ‘啪’!

 可惜,海恬的话还未说完,右边脸颊便被齐靖元隔空用气甩了一巴掌,那雪白细的脸上瞬间红肿了起来,一道鲜红的血迹缓缓自她的了下来…

 “齐靖元,你这个疯子!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连女子也打!”双手猛地抚上发痛发烫的脸颊,海恬满目含恨歇斯底里的朝着齐靖元怒吼道,若非两旁的侍卫拦着,只怕她早已是扑上前厮打齐靖元了!

 “本宫可从来没说过不打女人!”一个跨步上前,齐靖元一手掐住海恬尖细的下颚,满目霾的盯着面色涨红的海恬,残忍的开口“何况,你在本宫的眼中,尚且连蝼蚁也不配!想要活命,就乖乖的闭上你的嘴巴,否则本宫怕自己一时忍不住掐死你!”

 见齐靖元一见面这般对待自己,海恬拼命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想要摆齐靖元的挟制,可惜,她反抗的越烈,齐靖元手上的力道也越发的加重,直到海恬迫于无奈的张开了嘴,她这才立即清醒过来,自己怎能忘记齐靖元的狠,他对自己的兄弟尚且不会手下留情,又岂会对她怜香惜玉?两个月前齐靖元对待她的残暴顿时浮现在海恬的脑海中,一时间,海恬渐渐停止了挣扎,只是那双直视着齐靖元的美目中却是着源源不断的怒意!

 “看样子,你有点脑子!”见海恬明白了,齐靖元冷笑的用力丢开她,任由海恬站不稳的跌坐在地上,自己则是从衣袖中掏出丝帕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双手,似是十分的嫌弃方才碰触了海恬!

 见他这般,海恬却破天荒的没有开口嘲讽,只是冷漠的开口“既然太子这般厌恶本宫,又何必过来?太子难道不怕惹怒了本宫,让整个西楚北齐均知道太子的心意?到时候,莫说容贵妃只能以死表清白,只怕太子亦是逃不过悠悠众口的讨伐吧!届时,这太子之位可就要易主了?依本宫看,十皇子这样冲动的个性可是做不得太子!”

 可回答海恬的,却是齐靖元手中的那方帕子,只见齐靖元朝着海恬的脸上扔出那方丝帕,随后才冷笑道“本宫既然不怕你知道,自然也不会在乎别人知晓!一如本宫对于女人向来不会遵守什么君子风度!”

 谁知,齐靖元的狂妄是刻在骨子里的,不按理出牌的子更是让海恬心头暗恼,却也知齐靖元的确有这个实力,只能忍下今所受的屈辱,海恬缓缓站起身,双目冷淡的看向齐靖元,暗咬开口“不知太子大驾光临有何要事?不会是对朝中之事无能,便来奚落我一个女子吧!”

 见海恬竟这般侮辱齐靖元,齐靖寒满眼的厌恶嫌弃,却没有在这个时候出言讥讽,只是立于一旁守护着齐靖元!

 “既然你知道了本宫的事情,那也应该说说海王府具体的计划吧!相信海全早已把计划告诉你了!”齐靖元却是半点也不拐弯抹角,开口便是指向最为感的问题!

 闻言,海恬的目光竟是先转向一旁的齐靖寒,却发现如今的齐靖寒面色平淡,让人瞧不出半点的线索,便只能转向齐靖元,细致的眉微微拢起,心中却是评判着齐靖元与自己联手的诚意!

 “太子这样的态度,当真是让本宫怀疑你的诚意!又如何能说出海王府的事情?本宫甚至能怀疑太子心怀不轨,想利用海王府再次攻打西楚,这等卖国的行为,太子以为本宫会傻傻的就范?届时江山美人均在太子的手中,本宫与家人只怕成了过街老鼠!”齐靖元的态度太过模棱两可,让海恬心头没有半点把握,尤其这个男人除非对自己真正在意的人,否则出尔反尔是常有的事情,这让海恬多了一分警惕,眼底的怒意不见,却是增加了一层防备!

 见海恬这般谨慎,齐靖元却是一反方才的暴怒,沉静如水却又冰寒如雪的开口“似乎联手一事是和顺公主率先提出的吧!怎么,公主想出尔反尔?本宫倒是无所谓,少一个海王府,本宫亦能找到其他的人,只是,公主的命可就不能留着了!毕竟,本宫不能把一个细作放在自己的太子府中!如今西楚内忧外患,相信即便死了一个和亲公主,玉乾帝亦不会冒然的发兵北齐!”

 冷淡的眼眸中映出千年玄冰,让海恬心头一冷,但却没有齐靖元的紧而立即开口,紧皱的细眉显示出她此时的矛盾,双目更是紧盯着面前冷酷无情的齐靖元,心中快速的整理着所有事情的头绪!

 想起方才被自己烧毁的那张纸条上的内容,海恬沉思片刻后,缓缓问道“不知太子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我们之间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公主不是一早便知晓了?又何必多此一问!”轻瞥海恬那试探的表情一眼,齐靖元则是圆滑的回道!

 听完齐靖元的回复,海恬脸色猛地一沉,紧跟着开口“既然如此,那太子便再等几,本宫需要好好思考一番!”

 语毕,便见海恬转身打算离开大殿走回寝宫!

 “怎么?海王的女儿就是这样的鼠胆与出尔反尔?你那父王知道了,只怕是要羞愤了!这点小事也办不了,难怪乎拿不下楚飞扬!”却不想,齐靖元竟是出言讥讽道,脸上并未因为海恬间接的拒绝而恼怒,阴沉的嗓音嘲讽着海恬的胆小如鼠!

 闻言,海恬面色微微泛白,脚步亦是停了下来,满目冷寒的转向齐靖元,冷笑道“太子至少要拿出点诚意吧!既然这般看不得本宫,又为何同意本宫之前的提议?更何况,若是太子带回了容蓉,本宫便成了下堂妇,这似乎于本宫没有半点好处吧!到时候,太子珠玉在侧,而本宫的处境却堪忧,您认为本宫会白白的让出这太子妃的位置?”

 一个被江沐辰退婚的云千梦,得到了楚飞扬全身心的爱护,却是阻拦了自己嫁给楚飞扬的步伐!

 而商人之女容蓉,竟能够在嫁给玉乾帝后又能得到齐靖元这般挖空心思的抢夺,远在千里之外竟还威胁着自己太子妃的位置!

 海恬撇去海王府郡主的身份,亦是一名女子,看着别的女子这般幸福,充斥满她心中的唯有恨意与嫉妒,即便这两个男人一个无心与她,一个是她无意的!

 听见海恬这样的说辞,齐靖元竟是魅一笑,大手一挥,包括齐靖寒之内的所有人均是瞬间退出废殿,只见齐靖元一个闪身便来到海恬的面前,右手轻挑她的下颚,带着与方才狠辣不同的挑逗,冷嘲道“怎么,才被冷藏了两个月,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海恬睁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齐靖元,只见他虽然满面含笑,但眼底的寒意却从未褪却过,而那碰触她肌肤的手指更是冰冷无比,让海恬全身立即竖起寒栗,后背不渗出一层冷汗,双却在齐靖元的直视下无力反驳,只能惊恐的盯着齐靖元脸上的表情…

 “看样子,本宫是说对了!”

 ‘撕拉…’前一句话音还未落地,寂静的大殿上便响起丝帛被撕裂的声响…

 “啊…”一阵尖叫之声顿时响起,海恬瞬间挥开齐靖元的手往后退去,快速的逃离开齐靖元的掌控范围,双手紧紧的抱着前被撕开的衣襟,满眼恨意的指责着齐靖元“齐靖元,你简直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对容蓉那种女人念念不忘!”

 而齐靖元却并未有进一步的动作,只见他双手抱立于海恬的面前,满眼的鄙视与嫌弃,却又是欣赏着海恬狼狈的模样,心情大好的讥笑道“看样子,公主也十分的不愿意!那又何必表现的那般像怨妇?在本宫的眼中,你可是毒妇!这世上,只怕没有人会真心相待你这样的毒妇,因此,你也没有资格成为怨妇!也少拿这丑恶的面孔控诉本宫,你尚且没有这个资格!”

 “你…”一时气结,若不是护着自己的衣襟,海恬早已是朝着齐靖元那毒辣的嘴脸挥出一掌!

 “本宫耐有限,快说!”往前踏进一步,却是吓得海恬直直往后退了三大步,齐靖元冷目看着她无为的挣扎,心头冷笑!

 海恬看眼此时的齐靖元,说是不害怕是骗人的,尤其那双嗜血的眼眸总是盯着她,仿若要将她支离一般,心头羞愤难以,海恬却不得不立即从衣袖中掏出一封密封的信函递给齐靖元“均写在这信函中!”

 接过那信函,齐靖元却不急着拆看,而是拿在手中把玩着,双目继续紧盯着海恬,却是留下一句话“相信近日本宫会常常来看望公主的!”

 语毕,便见齐靖元转身离去,独留下面色惨白的海恬抱着衣襟瘫坐在地上,整颗心却是因为齐靖元最后的一句话而提了起来,直到地气的寒沁入她的心肺,海恬这才双臂紧抱上身站起来,苍白的脸上却依旧难掩嫉恨之,快步走到角落中,掏出袖中一支颜色极其罕见的信号弹,朝着朗朗晴空去…

 “哥,你没事吧!”见齐靖元出来,齐靖寒则是立即上前,紧张的用目光检查着齐靖元的周身,在确定他安然无恙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去!”而齐靖元则是收起手中的信封,带着齐靖寒走向自己的大殿!

 齐靖寒见齐靖元离开,却是转头看了废殿内一眼,这才满腹疑惑的追着齐靖元而去!

 “哥,刚才那信封,难道就是海王府的计划?刚才殿内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不少字”方才他守在殿外,自然是听到海恬的惊叫声,当却不希望自己的哥哥为了与海王府联手而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尤其他注意到齐靖元方才把信封收入衣袖中的动作,更是让齐靖寒微皱眉问着,心中始终不赞成自己哥哥与海王府联手,先不说海恬毒妇心肠,那海王府内的海王与海郡王,又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更何况,那二人又均是领过兵打过仗的,近年来虽不及楚飞扬的名声,但也是西楚响当当的人物,万一他们这是计中计,自己哥哥岂不是踏入狼窝?

 而齐靖元则见齐靖寒这般的好奇,竟是从衣袖中掏出那信封扔给齐靖寒,淡然道“若是好奇,你便拆开看吧!”

 看着齐靖元的动作,齐靖寒竟是亦是愣住,随即才险险的接住快要落地的信封拆开细看了一遍,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一手指着那信的内容道“这是…他们竟这般的大胆?”

 看出齐靖寒眼底的震惊,齐靖元却是但笑不语,随即转身越过大殿走向自己的书房,留下满面惊讶的齐靖寒不解的盯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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