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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电影院里,打算看‮夜午‬场的人多得不得了;而且令人感到晴天霹雳的是——海底总动员早在前一天就下档了!

 “噢!好可惜啊…”曼曼哀叫。

 “没得选择了,只好看这部吧。”帅傲军安慰她。

 曼曼抬头瞧了一眼看板,是部爱情喜剧片,看来也没别的选择。“好吧!”

 于是两人跟著买票的人大排长龙,他们一同排队,随著队伍前进,手不知不觉地牵在一起。直到曼曼要掏钱买票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他握著:帅傲军也是这时才发现自己该放开她了,他一直握著她的手,握得如此自然,他喜欢。

 曼曼红著脸掏钱买票,帅傲军走离队伍等她;很快地她买完票,走向他,他自然而然地朝她伸出手;她心跳怦然,知道他要牵她的手,却顽皮地把电影票放到他手心。

 他莞尔一笑,搂住她纤细的肩,让她无法遁逃;她娇笑,倚偎在他怀里,一同走进电影院。

 曼曼悄悄地留心到,一路上有许多时髦的女子朝帅傲军投来爱慕的眼光。像他这么出色的男子,肯定早巳习惯了漂亮美眉的注视,但他一直都是目不斜视,令她感到有说下出的窝心。

 在电影院里坐定没多久电影就开演了,而他的手竟又爬了过来,握住她的,还柔声问:“要不要靠在我肩上?”

 她心悸地侧过头,倚著他,舒服地看电影。银幕上男女主角轻松地搞笑,演到情戏,她心跟著狂跳,脸颊发烫。一个绮想在她脑海里上演,她想像他褪去她的衣衫,修长的手指从她的颈滑落到口,他狂地吻她…

 她暗自息,相信自己一定会无法抗拒他成男人的魅力!汗水从她的手心冒出来,透了她的秘密。

 帅傲军感到有趣,身旁的小女人不知在紧张还是兴奋?

 他执起她冒汗的手,放到边,感觉倚在身侧的她,身子一僵。

 他俯下头,从幽暗中看着她,猜她在想什么,也许她在想…他们会不会上吧!

 会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只是没有人预知是何时罢了!他绝不是轻率的男人,她更是个值得给承诺的女孩。

 但他给得起她一个承诺吗?

 他自问,陷入沈思中。两人的眼睛都盯著银幕,心却已纠在相同的问题上,一直捱到电影散场。两人随著人一起走出电影院。

 “好看吗?”帅傲军言不由衷地问。

 “思。”曼曼心不在焉地点头。方才那个绮想一直萦绕在她脑海。

 “累吗?”他又问。

 “还好。”她耸耸肩。上了车后,车内窄小的空间让她下由得紧张起来。不知为什么,她平常很有话聊的,现在却什么也说不出口,而且还莫名其妙地紧张著。

 帅傲军一路将车开回家,敞开的车窗进夜风,却扬不去他灼热的心。他确信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要,但他绝下会只因为需要而碰她!

 “上楼去早点睡。”进了屋,他叮嘱她,两人一前一后的上楼,有意无意的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你…明天真的要休假吗?”曼曼走在他身后问,其实现在已是凌晨,算是明天了吧!

 “嗯。”他轻应。

 “你说过要陪我,是真的吗?”她没忘记他说过的话。

 “当然。”他淡笑。

 上了三楼,两人驻足在天井旁,沈默地看着彼此。

 曼曼在他深邃眸光下,小脸逐渐泛红,很想溜掉。“晚安了。”她低垂著小脸说,很快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帅傲军瞅著她的背影,有一刻很想伸出手臂,像平常一样搂著她、亲吻她,可是今晚他却不敢轻举妄动。

 他竟然害怕自己会伤害了她,她毕竟年轻不经事,而他…可是情场老手,还曾有一次破碎的婚姻!

 他命令自己掉头走回房里,但心烦意的他还不想睡,于是上了顶楼的空中花园,开了一盏小灯,走向栏杆,望着朦胧的远方。他想平静自己的心绪,但她可爱的倩影却顽固地纠在心头,让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曼曼换上睡衣,躺在上,却无法睡著。她觉得心好闷,闷得她想冲到顶楼阳台上去大叫!

 她溜下,套上室内拖鞋,悄悄地走上顶楼,意外地发现空中花园有盏瞪亮著。是她忘了关上吗?

 她走出去察看,诧异地发现帅傲军倚在阳台上,他也睡下著吗?

 也许她不该打搅他,却又克制不了自己的顽皮,打算吓吓他——她放轻脚步,悄然地走向他身后,伸手要拍他的肩头,他却忽然转过身来。

 “啊!被你发现了。”她吓得收回手。

 “为何不去睡?”帅傲军老早就听见有人上楼的脚步声,心想是她,果真没错。瞧她鼓著腮帮子的可爱模样,他宠爱地将她掳到自己怀里。

 “你不也没睡。”曼曼俏皮地眨眨眼睛。

 “我在想些事情。”

 “我也是来想事情的。”曼曼煞有其事地说。

 “想什么?”

 “你又想什么呢?”

 “你在试探我?”他的俊脸近她。

 曼曼收起笑,羞怯地摇头。“我怎么敢呢!大人,我下楼去好了,把这里留给你,这里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她说,可他并没有放开她。

 “这样美丽的院子应该有人共享。”他温柔地说。

 她悄然心悸,猜想这个“人”指的可是她?

 她伸出微颤的双臂,绕住他的颈子,小脸轻轻贴在他的膛上,心狂跳地问:“那个人是我吗?”

 “这里也没有别人,就算是你好了。”帅傲军捉弄地说。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她心底有些受伤,噘著,推开他,转身就要离去。

 帅傲军伸出臂膀,掳住她的纤,将她扯回怀中。

 “别走,当然是你,难道还有别人吗?”他说得肯定,凝视她红红的眼眶,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句话也能伤了她。

 他这才真切地明了,她把纯净无染的爱全给了他。而他也无法抗拒地走进她所编织的情网里,他下只习惯生活里有她,更希望她永远这么伴著他。

 他勾起她的下巴,覆上她的,温润的舌热烈地探索她甜蜜的滋味,但他要的岂只是一个吻,他要她的人,她所有的感情和意念都只能是他的!

 炽热如火的吻,点燃了两颗火热的心;他紧拥著她,将她的身子抵在护栏上,大手侵略地探进她的衣下,掌握住令人疯狂的柔软,俯下住粉的花蕾他灼热的炙烫著她的心,她身子好热,‮腿双‬在发颤,可是她并不想拒绝。

 他的吻从她口间往上栘,栘到她纤白的颈子,留连在她感的耳际。

 “为什么不拒绝我?”他在她耳畔问,低沈的声音,十足感。

 “我想…让你…爱我。”她全身热烘烘的:心也火热,她没说过这么热情的话,敦她有种快昏厥的感觉,也深怕被他拒绝。“你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我不会因此而著你。”

 帅傲军凝视她害羞而闪烁的星眸,里头像有几万颗星星在颤动。“我希望你永远著我。”

 “为什么?”曼曼心灵震动地问。

 她那张小嘴又说著傻话!他笑了,抱起她,走下楼。

 “去哪里?”她惊羞地问,而他只用感的眼神回答她。

 他进了她的房里,将她放在那张曾属于他的上,热情地吻她,卸去两人的衣服,大手爱抚著她的寸寸肌肤,往下游移探索她人的女地带,轻柔探进秘密花园之中,爱抚柔密纤丝中的小花蕊。

 “啊…”曼曼双颊嫣红,气吁吁,紧张且无措。

 “别紧张,我会很温柔的。”他轻吻她小巧的耳垂,吻她美丽的柔波;直到幽谷涨满,他赤的强壮体魄覆上她的。

 进入她的那一刻,他给她一个最热情,却也最温柔的吻;处子的痛苦像天际划过的流星,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奇异的热不停在身子里窜。

 他的推送由缓转急,热也随之在她身子里发威,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急遽电波,她感的身子因此狂颤,心也狂颤,一声声放逸的呻飘出口中。

 他托起她纤细感的肢,倾身吻她颤动的房,坚实的火热进最深处,碰触感的花田。

 昂的快慰使她更润、更紧窒,她害羞地圈住他的颈子,吁吁地发出美妙的嘤咛,接他每一个冲刺…

 爱的火苗在夜里狂烧,把两颗心烧得炽热,再也密不可分。

 铃铃~~~闹钟准时在上午七点半大鸣大放,曼曼迷糊糊地伸手按了闹钟,和平常一样,准备下去刷牙洗脸,然后开始工作,却有一只强壮的手臂将她抓了回来,搂在怀里。

 “今天放假。”帅傲军的声音令曼曼稍微清醒了些。她想起昨夜的爱,害羞了起来,整个人缩在他怀里不敢动。

 “想去哪里玩?”他闭著眼睛问。

 “想赖在你怀里,哪儿也不去。”她坦白地说。

 “那就尽管赖著。”他笑了,吻吻她的发。

 没多久,她听见他沈沈的呼吸声,他又睡著了;她也跟著睡意朦胧,真的赖在他怀里,随即入睡。

 正中午,曼曼睡够了,起时精神大好,身旁的他已不在了,可奇怪的是,他的衣服仍挂在头。

 她听见浴室里有水声,抓来自己的睡衣,掩在口,溜下,把头探进浴室里,看见他正躺在大浴缸里,闭目养神。

 “别在那儿偷窥,要下要一起进来?”

 “那个浴缸太小了,一起“游泳”会很挤。”曼曼羞怯地说,下知为何,他总是轻易地就发觉她的“存在。”

 “不会,别害羞了,老婆。”帅傲军张开眼,用深切的眸光召唤她。

 老婆!这一定只是昵称,不具意义——曼曼这么想,愣愣地问:气我们又没结婚。”

 “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吗?”帅傲军眯起眼紧盯著她。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呢!”曼曼踌躇著,搞不懂他是在暗示什么?

 “那就过来,让我清楚地告诉你。”他忍不住地笑了,朝她伸出手。

 “等等,我还没把衣服穿好。”曼曼急急把睡衣往头上套。

 “噢!”他不知要笑她太矜持,还是要生气她的不解风情。

 她当真穿上衣服才进浴室。“你要说什么呢?”她红著脸,保持距离地问。

 他瞧着她娇羞的模样,真想把她抱在怀里狂吻,但他忍下冲动,箝住她的手,将她拉近自己。

 曼曼只好坐在浴缸畔,惊羞的双眼只敢定在他的上半身,不敢胡乱瞄。

 她红著脸的样子,使他兴起捉弄她的念头;他冶不防地搂住她的,让她栽进水里,进了他的怀抱里。

 “啊呀!”她惊呼;赶紧挪动身子到浴缸的另一端,一不小心竞碰到他的重要部位,她惊慌得大呼小叫。

 对待这么吵的小娘子,他当然只有用吻封住她的嘴;他倾身给她火热的一吻,世界马上又变得安静了。

 “要不要嫁给我?”他柔声问。

 曼曼双颊红,息地瞅著他,忽然想起可淳的“预言”;没想到会真的实现!

 她屏住气,伸出淋淋的小手掐掐他的面颊。“会痛吗?”她问,瞧他眉头蹙紧了。

 “当然会。”

 “那你一定是说真的了。”

 “…”帅傲军真想一掌拍在额头上,昏过去算了。

 “我没想过你会这么说,我一直觉得只要能默默爱著你,就很足了。”她瞅著他,双眼浮上水雾。

 “不需要默默的,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不是很先进的新新人类吗了”他疼惜地抚去她颊上的泪。

 “人家的感情是很保守的。”她嗫声说。

 “那你到底是答不答应?”他当然知道她对于感情是既保守又纯情。

 曼曼很想点头,可是她想到一个问题,却又不敢开口问他,怕他会很生气。

 “告诉我,你在犹豫什么?”他轻抚她锁紧的眉。

 “你会不会像对待前一任子那样对我?山下那阿伯说,你时常咆哮…”她闭著眼睛说,深怕他真的吼过来:但等了半晌,她却听到他起身的水声。

 “我们马上到山下去找他,当面对质。”他的语气极轻,却下容置喙。

 她诧异的睁开眼,他已然走出浴室。

 她漉漉的起身,追到浴室门口,他已更衣,走出她的房门,关上门之前,他下忘回头代:“我把车开到门外等你。”

 曼曼赶紧回到浴室里,下全是水的睡衣,忙著梳洗、更衣;很快的下楼去;而他果真已等在外头。

 她坐进他的车里,看见后座有瓶昂贵的洋酒;而帅傲军对她自信的一笑,把车开出宅第,平稳地驶下山,停在冰店前。从车窗里望进冰店,那位阿伯正在店里吃面看电视。

 “下车。”帅傲军拿著那瓶洋酒下了车,曼曼也随他下车。

 阿伯听见车声,口里衔著面,侧过头来看。

 “傲军…园丁小姐!”阿伯咕噜咕噜地下面条,看见他俩竞同时来到:心底有个不祥的预感,猜想莫非是丽儿出了什么状况?

 “舅公,近来可好?”帅傲军走了进去,送上洋酒,曼曼则安静地跟在一旁。

 “好得很!你多久没来看我了?”阿伯抹了抹嘴,接下那瓶洋酒,审视一番,大笑说:三这种酒我在电视上看过,它叫“勉强你走路!””

 曼曼窃笑,帅傲军则坐了下来,和阿伯闲话家常。

 一番“峰回路转”的闲聊后,他突然问道:“以前玉洁最爱吃你做的爱玉冰了,您老人家可以帮我做一些吗?我想在她忌时,用来祭拜她。”

 “没问题,舅公就帮你做一些。唉,你照顾她可说是无微不至,都怪她福薄啊!那么年轻就在疗养院去世。”阿伯感叹地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闭了嘴。这可是跟之前他对园丁小姐所说的相冲突啊!他偷偷瞧了曼曼一眼,她那双无的眼睛也正瞧着他,敦他老人家甚为尴尬。不过他发现自己“漏气”后,可没不讲义气的也把丽儿招出来。

 “吧,那我们先走了。”帅傲军达成目的,也没有为难老人家,道别后就和曼曼离开。

 曼曼虽知道阿伯的谎言被拆穿,可是她仍感到有可疑之处:上车后,她纳闷地问帅傲军:“我真搞不清,为什么你舅公之前要那么对我说?”

 “如果你下是先听了他胡说,又遇上丽儿捉弄你,你怎会信以为真呢?他们一定是串通好的。”帅傲军一语惊醒梦中人。

 呼!曼曼吁了口气,点点头,舒服地躺在椅背上,心中的结解开了,真轻松。

 “可以嫁给我了吗?”帅傲军腾了一只手握住她的。

 曼曼笑着,倾过身在他颊上印下一吻,轻声说:“可以,老公。”

 “想去哪儿吃午餐呢?”他喜悦地问。

 “只要有你,什么地方都好啊!”她真心真意地说。

 他她的头,带她上一家浪漫的餐厅用餐。

 午餐过后,他们计划下午到台中拜访曼曼的父亲,把喜事告诉他,也请他为他们择吉成婚。

 帅傲军还在市区的名品商店街选购了一些礼品,准备送给曼曼的父亲。

 “我阿爸一定会很惊喜的!我不但找到工作,还找到一个老公;而且嫁了人还可以“就近”的工作,完全符合钱多、事少、离家近的职场最高指导原则。”曼曼得意地说。

 “告诉我,你爸是什么样的人?”帅傲军很感兴趣;而且知己知彼,他更能掌握胜算:其实他真担心,她父亲不肯接受他,毕竟这不是他的第一次婚姻。

 “我阿爸跟我差不多,是一条肠子通到底的人;他说起话来中气十足,方圆十—里都听得到他的声音。”曼曼笑脸飞扬。

 第一点,嗓门大。他记下了。“还有呢?”

 “我阿爸做人很厚道,常常热心地帮隔壁林妈妈提东西。”

 第二点,孔武有力。

 “而且,我阿爸是里长,邻居常到我家来泡茶,他最客了,一定会喜欢你的。”

 第三点,容易相处。“还有吗?”帅傲军又问。

 曼曼仔细地想了想,天真地笑着说:“我阿爸最疼我了。”

 帅傲军跟著她笑,这一点他不用记下,因为他也一样,早已发自内心地疼爱她。

 车子驶上高速公路,一路上他们聊天、听广播,心情十分愉快。

 约莫两个钟头,下了高速公路,进入台中市区,帅傲军靠著车内先进的卫星导引地图,找寻曼曼家的方位。

 “就在这里耶,这个设备真赞!”曼曼指著晶萤幕上的一个叉路口,乐得拍起手来,但帅傲军的心却微微一震。

 曼曼所指的地方,正是他公司所要收购的土地。

 难道真的那么巧?

 据说,不愿搬走的人,正是那一里的里长!

 若真是如此,那他该如何是好?

 瞧曼曼这么开心,他的眉却愈渐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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