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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多事的夏天(二)—第
 刘耀的问话纯属哪壶不开提哪壶,何震一向将始终无法全面打入单马锡之事当成平生之憾事,着实不愿在众人面前提起,只是这会儿是全军高级军官的战前会议,而刘耀不但是海军上将还是远征军副帅,他所提的问题何震却是无法不答的,没奈何,何震只好摊了下手,苦笑着说道:“在单马锡的华人大多是广东、福建人,基本上都是前明的残兵败将之后裔,还有不少是郑氏一系溃散之败兵后裔,他们自称天朝遗民,素来敌视我大清,下官不是没努力过,怎奈始终未曾有所得。”

 前明、郑成功等等在大清都是忌的话题,何震此话一出,原本安静听着的众多将领顿时哗然一片,头接耳声响得稀里哗啦地。子暴躁的第二分舰队司令萧三郎第一个跳出来大骂道:“一群无君无父的混蛋,宁可当化外蛮夷的狗,也不愿作我大清之民,此等人渣留着作甚?打下单马锡,彻底剿灭了这群渣滓!”

 “就是,一群混帐,杀光他们!”

 “***,一群狗东西,活得不耐烦了!看爷们怎么收拾他们!”

 …萧三郎一开骂,所有的将官群情奋,顿时都骂了起来。允见事态有些失控,忙冷哼了一下,挥着手道:“此事以后再议,该如何处置那些混球,还是等打下了单马锡再说,今个儿要议的是这仗该怎么打!”

 刘耀是胤祚的亲信,跟随胤祚久,对于胤祚所倡导建立华夏民族的意义虽不是了解得很透彻,可也明白胤祚是打算将整个华夏子孙合成一个统一的民族,以此来建立一个强大的帝国,单马锡地前明后裔一事该怎么处理刘耀心中是没底。不过他很清楚的是此事重大,绝不是前线指挥官可以决定的,因此,允的话音刚落,刘耀便接着道:“王爷所言极是,等拿下了单马锡。该如何处置自有圣上做主,我等只需考虑如何拿下马六甲海峡便是。”

 允是个杀星,素来不管什么人命关天之类的事儿。对于那帮子所谓的天朝遗民,他儿就没有放在心上,是杀是留允都不在乎,此时见刘耀地话有些子怪异,略一楞神,却也没往心里去。扫视了一下众将。面色严肃地道:“诸位都已经了解了敌情了,现如今该如何打这一仗都拿出个主意来吧。”海军的传统素来是军事讨论会上各抒己见,此时允、刘耀这一正一副两位大帅都发了话,大家伙也就不客气地开始献计献策起来。

 “王爷,刘大人,下官以为此仗绝不能强攻。唯今之计只能是智取,末将以为须当设法将单马锡之英格兰舰队主力调出来,在外海围而歼之。”急的萧三郎再次第一个站出来高声道。

 “,王爷,刘大人,某将以为萧大人所言有理,只是该如何调出英格兰主力舰队却是个难题,某将以为不若派出部分舰队前去单马锡挑衅,故意做出攻打单马锡之姿态。而后佯败。引英格兰舰队来追击,挑动着英格兰舰队追出远洋。而后我军主力聚集成拳,将英格兰主力舰队消灭于大洋之上。”第二分舰队副司令刘天龙站了出来,高声附议自家主将地建议。

 新任第一分舰队司令官刘宁海马上出言反对道:“二位大帅,末将以为萧、刘两位大人的建议欠稳妥,理由有三:其一,我军前去挑衅之舰队多了会惊扰了英格兰舰队,使其不敢出来敌,反倒乘机撤回身毒,少了得话,一种可能是送羊入虎口,第二种可能就是英格兰舰队只是派出部分战舰出战,而主力依然未动,我军无法达到调出英格兰舰队的预定作战目标。其二,过了黄岩岛之后,能适合大舰队作战的战场不少,但适合我主力舰队埋伏的地点却有限得很,只有巴曹岛海域、大土纳岛海域、米代岛海域以及拉桑岛海域,除此之外,虽有小岛无数,但要想将我军庞大的舰队藏于其中怕是不太可能,而从单马锡到上述四海域中最近地巴曹岛也要十个时辰左右地航程,至于要到最远的拉桑岛则需一天半左右的航程,如此长的时间里我军敌舰队能否在侧风的情况下不被敌主力舰队追上却还难说得很,一旦陷入重围,而我主力舰队又无法及时赶到的话,徒自折损兵力而无一所获。其三,我军现在是趁着季风而下,而季风马上就要变了,一旦风向改变而英格兰舰队又始终未曾出现地话,我军将处于全面被动状态,到那时也只有强攻一条路可以走了。”

 刘宁海原本是第一分舰队的副司令,是因原司令乔海龙调走后才提拔上来的,在三大分舰队司令中资历最浅,而第一分舰队素来与第二分舰队之间关系微妙,此时萧三郎一听刘宁海指出了自己战术中的漏,顿时有些不乐意了,斜着眼道:“刘大人说得倒是动听,那依你看来我军除了强攻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喽?”

 刘宁海不急不躁地说道:“萧大人误会了,单马锡一带水道复杂,若是硬要强攻只怕我军会损失惨重,若如此,岂不是自讨苦吃?末将以为强攻不如智取。各位请看,这马六甲海峡狭长无比,其中又有三个要点,只要能据守其中两点便可限制住英格兰舰队逃回身毒,马六甲、巴生一旦落入我军手中,英格兰舰队主力要想走马六甲海峡回去只怕很难,就算是勉强硬冲过炮火的封锁,只怕损失也小不到哪去。若是我军拿下了马六甲、巴生之后,全军主力舰队就堵在淡美兰岛海域,到那时由不得英格兰舰队不出来跟我军决战。”

 “瞎扯吧。”萧三郎冷哼一声道:“马六甲、巴生两港都在单马锡后头,想要拿下那两个港口就不得不从单马锡过,难道我军舰队还能长上翅膀飞了过去?哈哈,太好笑了!”一起子第二分舰队的将官顿时哄堂大笑起来,那笑声里满是调侃的意味。

 “我军舰队是不能飞过去。不过我军的两栖作战部队却可以飞过去,只要能拿下马六甲,即便是没有拿下巴生也无所谓!”刘宁海拿起一指挥用的细木条,指着地上那副巨大地作战模型道:“诸位大人请看,这里是哥打丁,除了些当地土著之外并没有荷兰人地军队在。我军只要从这里抢滩登陆,沿着海岸线走,不出四十公里便可以抵达单马锡对面的一个小镇----新山。拿下了新山之后,我军可以分兵一部在此地驻防,以防止英格兰军队断我归路,由于此地是单马锡港口地背后,并没有英格兰的炮台在,水也不算太深。走不了大船。英格兰舰队中仅有几艘巡洋舰之类的小船能通过浅水海峡来攻击我军,只要我驻军能咬牙坚持住,敌军也无可奈我何;而我军两栖部队主力可以沿着新山至马六甲的大道一路向马六甲冲去,由当地之暗影配合,一举拿下马六甲,彻底切断英格兰舰队地归路。到那时,何愁英格兰主力舰队不出来跟我军决战!”

 刘宁海的慷慨陈词马上吸引了众多将领们的眼光,所有人都死盯着马拉半岛那狭长地地势看个不停。这套战术说起来并不出奇,只不过是当年长崎之战的翻版而已,同样是抚敌之背,断敌归路,在场的所有将领都曾参加过长崎大海战,自然体会到此等战法的意味之所在,大家伙立时议论了起来。口称赞不已。然而第三分舰队司令索隆索却提出了一个疑问:“刘大人,你这个想法固然是好。奇袭哥打丁固然是没问题,可问题是从哥打丁倒新山一路全是森林和峭壁,这海图上并没有标出有道路相通,若是我两栖部队上了岸却无法抵达新山的话,不但我主力舰队的意图暴,而且两栖部队也将因此而可能困死在哥打丁,这一条刘大人可曾考虑过?”

 “这个…”光顾着高兴地刘海宁顿时愣住了,看着地上地作战模型,讪讪地说不出话来,好半晌之后,苦笑着说道:“或许有小道能通到新山也不一定。”

 萧三郎闻言马上讥讽道:“或许?打仗的事能用或许来指挥吗?这个或许要是或许没有呢?两栖部队被困还是小事,若是就此让英格兰主力舰队逃了,这责任该由谁来承担?”

 “是啊,可惜了一个好主意。”

 “就是,遗憾!”

 “唉,可惜!”

 …一起子将领看了看地形地势,顿时有些丧了气。允皱着眉头看向何震道:“何大人,你手下的暗影对哥打丁一带的道路是否了解?”

 “启禀王爷,下官手中并无此等消息,若是需要,下官可以马上与暗影三号联系,嗯,可能要几天的时间才能有回复。”何震躬着身子回道。

 允苦笑了一下道:“几天?本王怕是没有多少个几天可以等了,从这里到单马锡还有三天的海路,季风要变了,本王着实拖不得了,这样好了,何大人即刻放飞鸽子,一有消息马上来报,同时让暗影马上出动进入作战状态,若是哥打丁处有路,让暗影在回信地同时马上派人前往哥打丁,等候我大军的到来。”

 “是,下官遵命!”何震自然明白此举的重要,马上飞奔出了作战室,开始部署相关事宜去了。

 允见众将还在议论刘宁海那个方案,不由地板起了脸,沉着声道:“怎么?死了张屠夫,就吃混猪了吗?嗯?别告诉本王尔等从海军学校里就只学会了这么点东西,都说说看,还有什么好点子?”

 第三分舰队司令官索隆索斟酌了一下语气道:“王爷,若是强攻,智取都不行的话,下官以为可以考虑奇袭。”

 “奇袭?怎个袭法,说说看。”允眉头兀自皱得紧紧的,语气平淡地问道。

 索隆索恭敬地答道:“启禀王爷,去年王爷带来的英格兰教官曾说过有种火攻船战术,现如今在单马锡是西向季风,我军若是从淡美兰岛海域进入,向着单马锡进发的话,正好是偏西向,若是能趁着夜幕全速前进的话,酉时出发,丑时可抵达单马锡附近海域,若是能得到熟悉当地水纹的暗影之帮忙,以一小部分舰队绕过复杂地水道悄然接近单马锡港,而后将数艘满载草料地后勤补给船堤岸上火,顺着风势放出,定可顺风冲进英格兰舰队的泊锚地,由于火借风势,只要英格兰舰队在港中,那就在劫难逃,而等英格兰舰队地残余试图冲出火场之时,我分舰队必可趁杀入其中,虽不能全歼英格兰舰队,但趁势将两栖作战部队送上岸却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两栖部队能拿下一到两处炮台,我军即可稳胜卷。”

 “索大人所言固然美妙,可末将却有一不明之处:我军只要过了黄岩岛海域,前面就是商船往来频繁的航线所在,我军的行动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隐蔽可言,就算将沿线的商船统统扣押也无法瞒过那些岛上的居民,若是不巧他们也有飞鸽传信之类的通讯手段,我大军的一举一动全部都暴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如何能去奇袭敌舰队?”第一分舰队参谋长陈成文毫不客气地指出了索隆索计策中的漏之处,索隆索语之余,在场的所有将领全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四百六十九章多事的夏天(三)

 远卓八年四月二十四,天热得慌,尽管午后下了场大雨,算是给京师带来了一丝的凉意,只不过太阳一出,水汽蒸腾之下,这天气反倒更加闷得令人难受,大街上行人绝少,若是没啥要紧事儿,人们宁可躲在家中也不愿在此等热的天气里出门行走。末时一刻,畅园外一骑绝尘而至,马上的骑士面色焦急,一身草绿色的新式军装已经被汗水浸润成墨绿色,气吁吁地在园门外滚鞍落马,也不等站稳脚,迫不及待地从怀中取出火牌,连同背上的文书匣子一道递给了闻讯围上来的善扑营军士,口中急嚷着:“紧急军报,八百里加急!”

 “马大人、张大人,江西八百里加急军报到了。”得知八百里加急军报重要的善扑营统领贺铁不敢怠慢,拿上军报便急忙冲到了军机大臣值守处的澹宁居。

 “什么?八百里加急?”正在抄写节略的马齐手一抖,一滴豆大的墨汁落将下来,将正在写着的节略污了一片,只是马齐这会儿也顾不得那份节略了,霍然起了身,三步并作两步地到了门口,接过贺铁手中的军报匣子,也没马上拆开,看着贺铁道:“圣上何在?”

 “禀马大人,圣上劳累多,这会儿刚入睡没多久,下官不敢惊动圣上,故此先来寻马大人、张大人拿个主意。”贺铁面色平稳地答道。

 “哦。”马齐随口应了一下,拿着军报匣子走回自个儿的书桌,取出一串钥匙,将匣子打了开来,取出放置其中的军报,撕开封口,只看了一眼,脸色马上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马大人。这军报…”张廷玉眼瞅着马齐好半会没回过神来,只好开口问道。

 “哦,张大人请看。”马齐摇了下头将军报递给了张廷玉。

 “怎么会这样。”张廷玉飞快地扫了一眼军报。头上的汗顿时下来了。也顾不得抹一下,跺了下脚道:“兹体事大,马大人,你我得马上去面圣。”马齐略一犹豫,末了还是重重地点了下头,与张廷玉两人一路小跑地向着烟波致阁而去。

 胤祚这些天心事重,睡眠差得可以,今儿个好不容易才迷糊了一阵就被高年英叫醒了。可一听是江西来的八百里加急军报。也顾不得发作,马上宣马齐、张廷玉觐见。

 “圣上,九江府武宁、永修两县扯旗放炮反了,白莲教暴徒洗劫了两县的衙门,占据了县城,两江总督刘思远告急文书在此。”马齐一见到胤祚。马上跪倒在地,将告急文书高举过头顶,口中将军报的大体内容一一道来。

 什么?反了?胤祚的头脑嗡了一下,额头上地青筋一阵跳动,强着怒气,挥手示意随侍身侧的高年英上前去将军报递上来。展开军报细细地一看,胤祚更是有些子火冒三丈----江西原本就是白莲教猖獗之地,虽经朝廷屡次下诏清剿但始终未能治,自打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实施以来。当地的富户、地主们利益受损严重。以致于白莲教在此地不断坐大,甚而出现了暴力抗税地事情。远卓八年四月十九,武宁县大地主万南魁暴力抗税,打死上门催税之税丁,其后,畏惧官府镇,举旗放炮,言明“替天行道”聚众造反,攻打武宁县城,次,修水县也反旗高举,两县暴民在白莲教地指挥下,攻占了武宁、修水二县,两县之大小官吏及少量守备军大部战死,余者被俘,两县沦陷,江西人心惶惶,大将起。

 去***替天行道!老子才是天!胤祚心中怒气上涌,咬着牙道:“好嘛,这梁山水寇的旗号都打出来了,嘿嘿,替天行道,好得很!二位爱卿怎么看啊?”

 “剿!”马齐毫不犹疑地开口道:“圣上,臣以为似白莲教这等祸国殃民之勾当就该全面剿灭,寸草不留。”

 马齐杀气腾腾的话顿时吓了张廷玉一大跳----两县参与暴的可是十余万民众,这一剿下去,该有多少人头要落地?张廷玉偷眼看了看胤祚那铁青的脸色,嘴嚅动了几下,强自开口道:“圣上,臣以为剿是该当的,如此凶悍之暴徒,不剿不足以明国法,但臣以为此事当是白莲教在其中挑唆所致,盲从者众,若是一体剿灭则杀伤过重,有伤天和,臣以为剿抚并重倒也不失为上策。望圣上三思。”

 马齐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张大人此言缪矣,我大清正值对外用兵之际,启能容得小人作,再者我朝兵粮足,又何须与谋逆之人妥协求抚?圣上,臣以为当速行剿灭此等寇,以免荼毒地方,若是贼势蔓延,或有前明之也未可知。请圣上明鉴!”

 ***,该死地白莲教,地,总是不时地蹦达出来添乱子,唔,弘扬工部的差使都办完了,早该上本了罢,这臭小子磨磨蹭蹭地搞什么名堂!前明之?这话怕是言过了,不过若是任由白莲教瞎胡闹下去,这两江赋税重地一旦有失,海外还正打着,一旦粮饷出了问题,整个朝局还不得成一锅粥,剿***!胤祚铁青着脸想了好一阵子,猛拍了一下桌子道:“剿!传朕旨意:令两江军区司令即刻出动第八、九两军进剿,由两将军区副参谋长陈淼挂帅,务必于一个月之内剿灭两县之白莲教暴徒,不投降者杀无赦!至于降者先关押起来,等朕的旨意。”胤祚金口一开,马齐、张廷玉也顾不得再行争吵,由张廷玉将胤祚所定之诏令草拟出来,由胤祚过了目,又用了玉玺,紧赶着派人向两江军区发送而去。

 好事不出门,坏事却能传千里,这紧急军报末时刚到京师,酉时便传了开来,消息灵通人士各个都已经知晓,即便是街头酒肆之间各种版本的流言也都冒了出来,甚或连圣上大怒派兵进剿的消息也传得有鼻子有眼地。满城流言中。得了消息的弘扬也无心在工部盘恒,紧赶着收拾一下,便起轿子回了留园。也没理会一路上下人们的请安。急匆匆地便进了书房。

 “萧先生,江西出大子了,本贝勒听闻江西九江府武宁、永修两县已经沦落贼寇之手,据闻是白莲教在其中搅事,这便如何是好?”弘扬连满头满脸的汗水都来不及擦,人还没落座便紧赶着说道。

 “哦?”萧遥从一叠子文稿中抬起头来,看了弘扬一眼,却并没有太多的吃惊之

 “怎么?都这时分了。先生一点都不着急?”弘扬见萧遥面色平淡。忍不住出声问道。

 萧遥笑了起来道:“圣上都不见得会急,二爷急个甚子?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地策子一推行,若是没有个后续手段支撑,这天下本来就是要上一阵子的,至于白莲教不过是趁起事罢了,癣芥之患耳。不足为奇。某以为圣上派兵进剿已成定局,值此民心动之机,不以雷霆之势剿灭匪患如何能震撼宵小之心?不过此事倒是跟二爷或许会有些瓜葛。”

 “我?皇阿玛总不致于让本贝勒挂帅出征吧?”弘扬一听此事可能跟自个儿有关,疑惑地看着萧遥,口而出地说道。

 “二爷想哪去了,尽管二爷也算得上略知兵事,可向来没带过兵,圣上兵略过人,又怎会将大军交给二爷去统带?”萧遥哈哈大笑起来道。

 “那…”弘扬想了想。自个儿也觉得好笑。只是不明白萧遥说这场事与自个儿有关是何意思。

 萧遥笑呵呵地看了眼弘扬道:“圣上此刻恐怕在骂二爷了罢,呵呵。圣上正等着二爷手中的东西救急了,二爷这份章程也到了该出手地时候了,嗯,还有三天就是早朝之期了,二爷不妨明便上本好了。”

 弘扬笑了一下道:“这个自然,本贝勒原本就打算尽快上本地,只是…”

 弘扬地话虽没说完整,不过那些潜台词却瞒不过萧遥的算计,萧遥笑着解释道:“呵呵,二爷所疑虑地不外乎第四条罢,此时上本就是个最好的时机,圣上会明白的。嗯,若是某料得不差,大阿哥只怕也会在这段时里上本,呵呵,若是圣上派谁去收拾江西一省的残局,谁就将是最后的胜利者,某倒是看好二爷能胜出地,即便是圣上心中怕也是如此。”

 “先生何出此言?皇阿玛对大哥与我向来是一视同仁,并无偏颇之事,这看好之意从何而来?”弘扬仔细地想了一阵,愣是没发现自家老爹对自个儿有何偏帮之处,只好不解地问道。

 “二爷岁数几何了?”萧遥不答反问道。

 “嗯?”弘扬傻愣愣地看了萧遥好一阵子,才疑惑地说道:“本贝勒月初刚过十六生日,怎地?”

 “十六?呵呵,是啊,算虚岁也该是十七了罢,大阿哥去年就成了婚,为何到二爷这儿始终没个动静?”萧遥笑着问道。

 “这个…”弘扬顿了一下道:“这一年来政事繁多,战事又起,皇阿玛怕是忘了此事也说不定。”

 “忘了?嘿,即便是圣上忘了,可还有皇后、还有宗人府在,总不会他们也全都忘了罢?圣上之所以不提此事,就是要等着二爷胜出之后,再为二爷择一门好亲事罢了,某以为圣上之意该当如此!”萧遥斩钉截铁地说道。

 弘扬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道:“萧先生为本贝勒鼓劲之意,本贝勒甚是感激,然此事过于缥缈,还是不提地好,嗯,不管怎么说,明一早本贝勒就进园递牌子请求面圣,今夜有劳先生多费费心好了。”萧遥笑着点了点头,却也不再多说此事,二人就着章程的事宜再次探讨了起来…

 天热得很,尽管太阳已经西斜,尽管海风大得很,可阳光照在身上还是火辣辣的,至于海风更是烫得可以,吹在身上不单没带来一丝的凉意,反倒令人闷得难受。允满脸严肃地站在“威胜”号的船头甲板上,一双眼死盯着远处的海平面,对于热宛若没有一丝地感觉一般,心中焦虑不已----四天了,第一舰队在这个鬼地方一待就是四天,战前研讨会也开了好几次了,可始终没有一个万全之策,由不得允不着急上火,可急也没用,这会儿他也只能等着暗影传回来的消息才能下最后的决心。

 “王爷,快看,鸽子,鸽子,是鸽子!”一名站在允身后的卫兵突地高声叫嚷了起来,霎那间满船忙碌着的海军官兵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一个个死盯着两只正围绕着旗舰翻飞着的信鸽,别说欢呼了,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恐将这两只可爱的小精灵吓跑了。两只灰中带绿的信鸽绕着“威胜”号转悠了好几圈,突地一收翅膀,向着放置在船舱顶部地一个不大地箱子落了下去,数名早已等候在不远处多时的水手忙跑上前去,将鸽子笼地门封上,连着笼中的信鸽一道举了起来,冲下了船舱的顶部,急急忙忙地向着允飞奔过去。

 信不算长,可却是用密语写就的,允虽急着想要知道其中的内容,可也只能按耐下子,等候何震将此信翻译出来,心急如焚的允在作战室里不断地走来走去,冷峻的脸上满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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