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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进军雍凉第七章 兵围西都(
 渐放亮,后阵平台上,刘协瞪大的双眼再未恢复原样为五声巨响,其后是八次雷鸣,而如今却是百部远程兵器:五十部霹雳车、五十部炮弩车,每车周围四名兵士,车旁边木箱累叠,里面影影绰绰,不用细看也知道是刚刚威力巨大的物事。杨彪、杨奉的大脑彻底短路,只余目光呆滞的凝望前方征北军战阵。

 至于长安东城上的守军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情绪逐渐平息下来,看向城外的征北军也多了几分理智。不过,恐惧仍然不可避免的迅速蔓延。特别是看清楚能够到城上的远程器械多达百部之后,部分经历过虎牢关之战的老兵更是心惊胆战,神色恍惚似乎失去了抵抗之心。

 旗语兵手中双旗再次叉…

 “炮手就位!”霹雳车、炮弩车的车长一声令下,各种调整时才有的吱嘎声彻底消失,整座战阵又一次寂静无声。

 短暂的沉寂之后,张飞牛眼圆瞪长安东城,嘴角出一丝狞笑“开始击!”

 叉双旗骤然左右放平…

 霎那间,五十部霹雳车几乎同时拉动扳机“腾”的一生闷响,绞至极限的钢弦骤然复位,拉动弹臂将雷暴弹抛而出。二者分离瞬间,巨大的惯性竟将霹雳车轻微带离地面!稳定车身,转动绞轮,弯曲的臂杆缓缓落下,备弹兵迅速安放新一枚雷暴弹…与其一道,雷暴弹抛瞬间。五十支炮弩箭也在一片呼啸声中离弦而出

 战场又一次进入短暂的寂静之中,可这份寂静不过维持了数息!

 五十道光柱耀亮黎明地天空,一等间距扑向长安东城。在击中目标前的一刻,一片电闪雷鸣中圆球形气如同破裂的水泡在东城上刮起一片痛哭哀嚎的腥风血!紧随其后飞速落下的炮弩箭更将这份狂暴推至高…不断闪耀的光亮,隆隆不绝的雷鸣,一次又一次轰然绞起的圆形气,黎明的静谧被打破了,!

 远望,爆炸声中,兵卒被爆炸地气推的东倒西歪。更有甚者直接掉落城外,混乱一发不可收拾!

 李傕部曲惊骇莫名,他们赖以求生的门板、铁锅居然在这种威力巨大的兵器面前毫无用处!被砸死者有,被震飞者有。被轰碎者有,被搞得失明失聪者更有!可这仅是暴风雨地预热!

 按照计划,炮团需进行十次齐,以雷霆手段将守军士气打殆尽。于是。随着旗语兵的每一次叉放平,一轮轮的雷暴弹抛出去,准确无误的砸在城墙之上。爆炸产生地冲击波不但将守军轰的昏头转向,更把数段跺墙摧毁殆尽。残缺之处似老人崩坏的牙齿。令人心生感慨。

 比起炮弩箭,雷暴弹算是相当的柔和了。凭借超远地程,炮弩箭如一条条火龙。前仆后继的冲击着长安城墙。也有部分入城内。眨眼间燃起熊熊大火。新型炮弩箭程更远,威力更大。特别是改进过的爆炸部,以铁珠为杀伤主力,作用范围两丈,却因为很好地控制了装药量死亡。不过,就算如此,杀伤力也要高出雷暴弹一个等级。当然,比起碎铁弹仍有所不及。

 十轮齐不过一刻钟而已,可在李傕部曲看来却似如历三秋,侥幸躲过地兵卒神情呆滞地环顾左右,视线所及触目惊心,翻滚呻的兵卒,崩满鲜血地墙砖,破碎不堪的门板,还有那崩出缺口的朵墙…他们想要大吼,想要发,然而,未等开口,东面的天空中再次出现闪耀的光线…

 随着齐结束,自由击展开,东城上立时喧嚣起来。如果把齐时的轰鸣看作是雷神之怒的话,那么此刻的自由击便是真正的骤雨狂袭!数不清的闪光、雷暴,将东城映照的如同白昼。

 直至此刻,刘协才恢复过来,望向仍旧电闪雷鸣的东城,神情渐恐惧,扶着折椅的手也开始抖动起来。而其身后的官员早已丑态百出,有的吓得痛哭涕,有的跪地祈祷,有的磕头不止,更有的裆下小溪潺潺。即便杨彪、杨奉这等见多识广之人也惊骇的哑口无言,只呆呆凝望制造如此骇人景象的霹雳车、炮弩车上面。

 塔台下,张飞狂笑,丈八蛇矛舞出一片寒光影“轰它狗娘养的!轰死它!哈哈哈!看到那面旗没?给老子干掉!”

 蛇矛指处,四枚雷暴弹并六支炮弩箭呼啸而去,紧接着一片耀眼光芒之后,旗帜灰飞烟灭,只留下浓重的黑烟久久难以散去!

 “哈哈!那里!那里!使劲的轰啊!”看到张飞如此兴奋,高勇、贾诩哭笑不得,看样子以后再也不能关他紧闭了。照此下去,若关上一两个月,他一个人就能把一座城给拆了!

 …

 长安城内早已成一片,看到东城上的电闪雷鸣,其余三城守军无不大惊失,连派兵救援都抛到脑后,如此超人力景象,已将恐惧深深烙印在李傕部曲心中。就在守军混乱之际,城内几座粮仓似有共鸣般几乎同时燃起滔天烈焰,滚滚浓烟直冲天际,在城外亦可清晰得见!

 “救火!快救火!”负责看守粮仓的军侯惊吼起来,拉住看到的每一个兵卒,抄起每一个可以盛水的器皿,他不知道火是如何烧起来的,他只知道,一旦粮食烧尽,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火起,风助,火势迅速蔓延。烈焰过处,一切化为灰烬。可怜城内百姓遭受李傕部曲百般凌辱盘剥之后,连仅存的栖身之所也难逃厄运。抱着女站在屋外,看着通红的火光。女人们痛哭失声,孩子们惊惧发抖,男人们只感到无助与凄凉!许多

 大吼,诅咒老天,诅咒现实!泪光涌动地双眼逐渐血血丝攀爬舒展,令愤恨之情弥漫!

 “都是李傕部曲作的孽!反正都是死,还不如跟他们拼了!”一声高呼惊醒悲愤的人群。

 “狗的,拼了,!城外面是征北军。他们给房给粮,为了老婆孩子,杀光李傕部曲!接征北军入城!”又一声大喝给无边的愤怒一个宣的出口!

 “拼了!”

 “杀啊!”人群彻底失去控制,悲痛转化为愤怒。在长安城内百姓之间急速蔓延。粮仓周围的百姓最先行动起来,拿起木、镰刀、铁镐、菜刀,但凡能作为武器的东西全部抄上,义无反顾地跟随那个声音向李傕部曲冲去…

 将军府内。弄了大半夜刚刚睡下地李傕在第一声炮弩箭炸响之后便即惊醒,怦怦跳的心脏与外面滚滚雷鸣混杂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李傕茫然坐在榻上,不知道这是梦中还是现实?

 “叔父!叔父!”李暹狂奔进来。满头大汗声音发颤道:“征北军开始攻城了!外面…外面…”

 李傕一把拽过李暹的衣领喝问道:“外面怎么了?”

 李暹一个灵“外面全套了!”

 “什么?”将李暹甩到一旁,李傕抄起宝剑几步蹿出屋门。待到院中。东面雷鸣更加清晰。仿佛冰雹砸落在铁板上。令人心神俱颤!“该死的高勇!来人啊!人呢?”

 “将军!”听到李傕地吼叫,十几名亲兵飞奔过来。

 “立刻传令部曲登城备战。只要征北军敢靠近护城河,只管弓箭杀!”“诺!”

 “告诉张先率兵增援西城,胡文才引兵援救北城,别儿引亲军镇城内暴民!”

 “诺!”

 连下两道军令后,李傕回头看一眼失魂落魄的李暹,哼道:“别哭丧着脸,赶紧召集部曲随老夫到东城督战,!高勇想要夺下长安?门都没有!”

 来到府门,向城内一扫,数十处火起,喊杀声不绝于耳,守军如没头苍蝇到处撞,更有兵卒趁强闯民宅掳掠。

 李傕看的心头怒起,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干这些!“杀,一个不留!”对李暹大吼一声吼继续赶路。可是当李暹率兵赶去之时,兵痞早已与反抗的百姓厮打一处,场面混乱至极。李暹也不是好鸟,本就有火,待见此景,恶怒攻心,出长剑当先刺入“一个不留,全部杀掉!”

 几百兵卒肆意屠杀,可怜那些无辜百姓,白白送了性命!

 然而,天道循环,善恶有报。李暹地恶行没能逃脱群众的眼睛,这边屠杀非但没有将暴压制,反而起更多观望中的百姓奋起反抗!转瞬间,将军府四周也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李暹无奈只好不断调集兵力镇,终于在优势兵力攻击下,反抗的百姓惨遭屠戮被迫退往他处。此刻,李暹才长出口气,引兵增援东城。殊不知,他这一走,给李别丢下一个烂得不能再烂地摊子。

 李傕急忙火燎的赶奔东城,听着越来越响的爆炸声,看到大量兵卒伤退下来,心中愈发感到不祥,愤怒逐渐被凝重取代。这是前所未有地伤亡,两军尚未短兵相接便已伤亡至此,若真打起来又该如何?抬头望向不远处地东城墙,曾经地宏大已然蒙上一层灰色,愈加看不真切。

 “看来必须作好最坏打算!”念及此出,李傕迅速召来一名亲兵附耳吩咐,亲兵不断点头,旋即策马闪入一旁小巷。

 “下马登城,本将军倒要看看———”话未说完,一道亮光转瞬即逝,只在李傕三五丈外留下一道耀眼的残影…“砰!”一声闷响,李傕顿感凉风袭面,脸颊一疼,惊疑间伸手抚摸…一条血印黏附在手掌映入眼帘!

 “将军小心!”亲兵猛扑上前,将李傕推向一旁。旋即又一声闷响,待李傕回头一看,那名亲兵地‮腿双‬已然血模糊,匍匐于地哀痛呻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傕头大如牛,抓破脑袋也搞不清楚状况。“校尉何在?”

 “回将军,赵校尉昏不醒,吕校尉失聪,各营皆已陷入混乱!”一头布条的军候强自支撑身体答道。

 李傕扫一眼城墙下的遍地伤兵“登城!”

 “轰!轰!砰!”各种巨响不断,耀眼闪光不绝,李傕吃一堑长一智,知道时时仰望,察看有无危险。猫走上城墙,放眼望去一片狼藉,尚未来得及搬运的伤兵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呻声不绝于耳,也有那倒霉的梅开二度,直接轰得人事不省。

 趴在朵墙向外观瞧,只见晨曦下,数座黑红色大阵,步兵的,骑兵的,其间还夹杂着不断跳动咆哮的怪异兵器。

 “将军看,就是那些大家伙!”军候从旁指点,可颤抖的声音已暴出心底的惊恐。

 “伤亡如此惨重仅是那百余奇形怪状的兵器所为?”即便亲眼得见,李傕仍不肯相信。突然,李傕的视线被战阵中部的几个身影吸引“高勇?”

 “叔父快看,后面的台子上似乎是皇上!”不知何时赶来的李暹伸手遥指。

 果然,刘协稳坐台上,看样子十分惬意。

 “奇怪?”李暹察看完征北军情况后皱眉道:“难道征北军只会这样远远的扔东西崩人?”

 话音未落,似乎为了反驳李暹的短见,征北军中,重型冲车轰然而动,不过在它之前,有四“工”型钢件的浓缩版冲车率先杀出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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