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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拉皮条
 会不而散,晚上的酒会自然也少了气氛。孙文浩简单应酬之后,出现在赵云住处。门是开着的,里面传来哗啦啦的麻将声音。

 孙文浩笑了,这赵云倒是好心情,应该不知道停职的事情。孙文浩随即苦笑,不但赵云不知道,应该白杨区也没人知道。赵云停职哪能说停职就停职,市长和市委书记都没发话,这事情说是让常委会解决。对于常委会孙文浩根本没有信心,他初来咋到,一个盟友没有,上了常委会肯定吃亏。这些还得拉上赵云帮着垫背,他才能有些底气。说起来赵云停职不停职对赵云没什么影响,赵云在白杨区现在基本就是甩手掌柜的。白杨区很多规划框架早已建设差不多了,后来的人只是不断充实,不断招商引资,白杨区就会一步步的繁荣。这些都是赵云的功劳,赵云原先把白杨镇规划的狠理想,捎带着居然把东农场局,也就是现在的白杨市市政府也给规划在内,是包围的模式发展。如今白杨镇变成了白杨区,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省了很多麻烦。

 这些都是孙文浩经过调查得到得结果,他一直认为赵云不过是一个吊儿郎当的混小子,在地方胡作非为,不过是有老爷子凭借当年那些人情,处处要帮助才能够混得风生水起,可到了白杨市,孙文浩才发现赵云的才能。白杨市有今天的成就,很多人说都是赵云的功劳。孙文浩实际上已经来了接近一个星期,他一直在暗中调查。赵云的一些事迹他都已经打探清楚,原来赵云是从计生办驻村干部一步步爬上来的,而且赵云经历很多风险,达到今天的位置,没有死这已经是幸运的。

 被大佬罩着绝对不会这样,孙文浩这才知道赵云在白杨镇发展没有和任何一方打招呼,而是真正的凭借自己的能力窜上来的。国内处级干部,赵云的升迁不是最快,应该也差不多了,这里面确实有人情和运气的存在,但任何一个处级干部都不会过这样刀光剑影的生活。被人围攻,私关旗长,被人暗杀,这简直是一部电视剧一样。尤其是,赵云的名声很好,百姓对赵云赞不绝口,都说是赵书记帮着他们过上了好日子。得民心,这点才是关键,这也是孙文浩佩服的。很多高官确实一路上过关斩将,但却被百姓指着脊梁骨骂。孙文浩正是佩服当官不畏权贵,而又为百姓说话的人。赵云滥用职权孙文浩有些耳闻,但能让百姓说好得官,帮着百姓发家致富的官,就是好官。

 英雄镇长在孙文浩以前看来不过是一个笑话,这是有人故意捧赵云的,给赵云一个光环。来到白杨市孙文浩这才知道,这个英雄当得很艰难,保护是一方面,另一方赵云真正和毒贩锋了。毒贩的猖狂,白杨市政府大楼都被炸了,而白杨区的机关也被炸了,公安局并没有放过,这就是一部警匪片。

 孙文浩还了解到,鄂伦旗,旗政府曾经被人转移毒品,旗公安局也被炸过,这样嚣张的毒贩,这样的环境赵云能成为英雄,这是经历了生死考验的,只要一步走错,被炸得粉身碎骨也是很正常的。孙文浩想到赵云被人暗杀成了植物人的情景,若非醒过来,赵云背后有再多人支持也是无济于事的。大势力支持,毕竟是外力,首先得自身够强。孙文浩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家族支持他来基层发展,这也是在锻炼他的能力。

 来到白杨市,这里的风气,这里的环境,以及道听途说的那些故事,孙文浩本来信心满满的,眼下却没了把握。以前,孙文浩以为到了地方,大家都得围着他转,地方不过就是镀金而已。虽然也听说过,下来镀金的子弟出了问题,最后闹得灰溜溜而退,甚至进了监狱,孙文浩都没把那些事情当回事,他认为这只是故事而已,既然上面有关系,在下面怎么混都不会出事。下面子弟出问题的,那也是上面神仙打架,跟着倒霉了。

 孙文浩一直在企业混,而且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他把政府的事情想的太简单的。商场如战场,这是孙文浩嘴中常说的一句话,但他并不理解这句话,孙文浩在父亲的照顾下,做什么事情都顺风顺水,不少企业在他面前倒是土崩瓦解来验证了商场如战场这句话。临来的时候,父亲告诉他,官场比商场更加险恶,商场上对手至少能看得见,而官场上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孙文浩当时笑着说,那不得噎死啊。

 离开了京城,到了陌生的环境,孙文浩忽然意识到了父亲并没有夸张,从茶楼那一刻起,他就陷入了斗争,而且是莫名其妙得卷入,现在罢不能。孙文浩自认聪明有能力,可会上,他基本上属于被人围殴了。他不过想惩治袁飞,按照他的想法,他会遭到一些阻力,可没有想到不但没遭到阻力,还增加了助力。

 他能理解这些手段,但这些手段让他心寒,对方显然看到袁飞必须得牺牲了,生生又拉上了赵云,将了他一军。当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认为处理市公安局的相关领导很对,追查白杨区区公安局责任也应该,接到报警应该是白杨区出警,而不是市公安局。白杨区公安局出现,这事情就不会这么不可控,所以白杨区区公安有连带责任。这一切他都想简单了,后来他才知道,白杨区公安局局长和市公安局局长都是赵云的关系,而有人借他手向赵云举起了砍刀,他被人当了。防不胜防,赵云不经意利用了他的身份,当时那种情况,孙文浩觉得很应该,对方不知道他身份,所以他等着看对方出丑。如今人家知道他身份,出丑的几乎就是他。赵云被停职,这算怎么回事啊。刚到白杨市,白杨市的官老爷们就给他上了一堂生动的教育课,到现在孙文浩没明白蓝山是和他作对,还是支持他的,同时市长和市委书记态度不明朗,让他也无法琢磨。

 当官不容易,孙文浩此时深有体会,同时也清楚感觉到了赵云的能力,赵云能在这些势力中如同游鱼一样,这可不是一般的本事。同时,孙文浩也收起了夜郎自大的毛病,离开京城,他比那些他看不起的人强不了多少。晚上他来找赵云,是和赵云提前打招呼,告诉赵云被停职的消息,至于后面怎么做,孙文浩暂时没头绪。毕竟他刚来白杨市,不熟悉各方面,这刚一来就参与了矛盾斗争,他还是两眼摸黑。对方有针对赵云的成分,也有给他这个书记难堪的一面,他和赵云现在是同仇敌忾。市委副书记找一个处级干部商量对策,孙文浩自觉丢人,但不得不来,白杨市他没有任何人值得信任,相比较起来也就这个赵云靠谱了。孙文浩知道家族在下一盘大棋,他来白杨市也并非随机的安排,闹得灰溜溜回去,那以后真的在京城圈里丢人丢大发了。眼前的尴尬和大局比起来,不算什么。反正他在赵云面前都被人过一身,这些都不在意了。孙文浩尽管不好意思,还是等接待酒会完成之后就急冲冲来拜访赵云。说起来好笑,接待酒会,赵云都没资格参加,他却来找这个没资格接他的人商量以后的事情来了。

 赵云倒是好心情,居然在家打麻将,可进了房间之后,孙文浩就不这么认为了,赵云在那打麻将简直和上刑一样。三个女孩叽叽喳喳,赵云眉头紧皱。

 曾经有个民间名人说过,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眼下这三个女人绝对不止一千五百只鸭子那么简单,叽叽喳喳的样子,孙文浩立刻就头大了。而且看到三个女孩的模样,孙文浩头更大的,深深理解了赵云的愁眉苦脸。北京的小魔女出现在这里,而且涂家两个魔王也在,这三人在京城孩子中鼎鼎大名,即便是孙文浩也是知道的。孙文浩和这几个孩子年纪差别很大,虽然在一个圈子里,但不在一起玩耍,这都能知道三人的名声,可见三人的能量。

 赵云一见孙文浩来了,如同见救星一般,说什么也不玩了。几个女孩说什么不答应,最后好说歹说,赵云又得陪着打一圈麻将。这一圈麻将打得简直是鬼哭狼嚎,叫嚣声,吵闹声,而且赵云胡了,说赵云诈胡。反正怎么说都有理,而且三个女孩在一起明显互相使眼色,用暗语,最离谱的是,还偷偷换牌,除了避讳赵云,根本不避讳孙文浩。见过作弊的,却没见过作弊这么嚣张的,赵云明明知道对方作弊,却不能揭穿,这罪简直不是人受的。孙文浩哪里知道三个女孩用哑语作弊,而赵云偏偏能看懂哑语,这让赵云生气也头疼,他还不想揭穿这三孩子。换牌都砸赵云脚面上了,你说赵云这麻将打的多憋气。一家输三家赢,而且都是大牌。赵云现金不够,不要紧,居然现场放高利贷,而且还打白条,简直无语了。赵云眼下是打算哄好这几个阎王,回头送走之后和毕秋月算账和涂家算账。赵云又岂是吃亏的主,虽然结果注定赵云会在毕家以及涂家面前张扬一把,但这过程是当孙子才能忍受的,赵云苦不堪言。

 孙文浩看了一会儿,受不了这个刺,拿着赵云的烟蹲在门口台阶上吸烟,这时,孙文浩发现台阶旁边还有一位在闷头吸烟,正是赵云的司机。

 嘘!张允提醒孙文浩别声张,显然是怕把他抓回去打麻将。

 孙文浩本来不吸烟的人,被这几个孩子刺的,也吸烟打发时间。良久,赵云跑了出来,旁边的张允见状立刻起身,却被双胞胎姐妹早盯上了,在赵云出来之前就堵住了张允。

 “我没钱!”张允求饶。

 “有人借你!”

 “我还不起!”

 “有人替你还!”

 “我不赌钱!”

 “那玩贴纸条…”

 …

 此时,赵云和孙文浩早已跑远,张允哭丧着脸,无奈进了房间。他絮叨着:让我杀人放火也行啊,怎么让我看孩子,这是孩子吗…还真是魔道中人啊…打不得…骂不过…

 …

 赵云和孙文浩又跑茶楼去了,两人坐下,开始闲聊。赵云闲来无事,提议叫上吴达子给孙文浩认识,吴达子是白杨区区长,认识一区之长对他以后发展有好处,孙文浩自然是不会拒绝。

 在吴达子还没到的时间,孙文浩把会上发生的一幕和赵云讲了。

 赵云当时就笑了:有意思,我都不是白杨市的人了,居然停职我,你们这是硬是要临走送我礼物啊。

 孙文浩有些不好意思,赵云却表现的无所谓:“不急,只是名义让我停职查看而已,会有他们求着我走的时候。不是还经过常委会吗?我倒想听听姚书记会不会帮我。该停职的自然会停职,该倒霉的自己会找地方的。”

 赵云的淡定,让孙文浩有了信心,赵云年轻比他小,却表现的比他稳重,孙文浩感觉有些羞愧,所以也不再提此事。

 孙文浩哪里知道,赵云听到他被停职已经气得差点跳了起来。赵云不想惹事,可这帮人偏偏不放过他。树静而风不止,赵云理解了这种无奈。赵云之所以不着急,是因为孙文浩,孙文浩是市委副书记,赵云停职也关于孙文浩的脸面,这事情赵云不着急,孙文浩自然想办法解决。以赵云现在的身份,还参与不到常委会那帮子人决定,赵云只能背后帮着施展一些手段了。

 同时,赵云知道孙文浩肯定吃不了什么大亏的,市里有姚仁和吴西帮着,孙文浩手握人事大权,这次锋肯定会占上风。如今最关键的是孙文浩的态度,孙文浩态度坚决,旗帜鲜明,谁也讨不了好。对方明明是欺负孙文浩两眼一抹黑,可孙文浩认识他赵云,那眼睛就别谁都亮了!嘿嘿,想动他赵云的根基,赵云真的生气了。对方真是下狠手,他赵云再不还手那就不是爷们了。

 眼下,赵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给孙文浩创造机会,这将是孙文浩的成名战。赵云暗自叹息,世家子弟到底不够果断,会上态度坚决,旗帜鲜明,哪里会发生这些麻烦,也不知道借市委书记和市长的势力。这事情孙文浩可以向市长和市委书记讨要说法,市委书记为了脸面也得给孙文浩一个说法,那袁飞是死定了,怎么还用孙文浩自己动手啊。公开这么谈,被人围攻不很正常吗?不过这样也好,赵云动了杀心,黄本初是他一直犹豫动与不动的人物,他本不想再给白杨市添乱,看这样他走之后,黄本初对他的兄弟和朋友肯定不会客气的。

 赵云也暗笑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利用孙文浩让那帮子人难堪,眼下倒好,那帮子人利用孙文浩给自己下绊子,这是报应啊。赵云听这事情还得上常委会,所以就不是很担心的,一把手和二把手肯定会支持孙文浩,以孙文浩的背景,一把手和二把手肯定不会让孙文浩吃亏的。大概姚仁还不知道孙文浩是总理的孙子,赵云笑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姚仁添点油。那三个家伙更蠢,要是知道孙文浩是总理孙子,估计得后悔的跳楼,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结,反而下刀子,真是找死。

 对于常委会,赵云有绝对的控制能力,这并不是说赵云影响力多大,而是孙文浩没意识到本身的影响力。赵云只要放出风声,孙文浩是总理的亲孙子,常委会上敢和孙文浩叫板的人那才是真正的胆大之人。

 真真假假,这套游戏赵云熟悉,他只要旁边造势就可以了。赵云打算让大家分辨不出真假,只有姚仁知道真的就可以了。正要趁这个机会,让那些不安分的人蹦出来,让孙文浩心里有数,以后知道怎么收拾。帮助孙文浩打开局面,这是必须的,赵云动了杀心,他还不着急走了,不弄黄本初个头破血,他还真走得不甘心。

 赵云看似随意的和孙文浩闲聊,实际上也对孙文浩进行了引导和暗示。孙文浩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紧张过头了,他只盯紧姚仁就可以了,让姚仁主持大局。相信姚仁肯定乐于和自己这个副书记合作的。

 吴达子过来了,吴达子后来得知和赵云一起闹事的人居然是市委副书记,不大感觉运气。在赵云婚礼上他见过孙文浩,知道孙文浩背景不简单,但无论背景多大和他没有一钱关系,孙文浩远在北京,对他在白杨市发展是鞭长莫及。眼下孙文浩出现在白杨市,有赵云这层关系,正是他靠拢的好机会。吴达子对孙文浩自然是大献殷勤,同时也感谢赵云帮他牵线搭桥。

 孙文浩此时终于有了当书记的感觉,很享受这种感觉,官威不自觉就出来了。

 “吴区长可是本地人,在附近几个乡镇都工作过,据说和蓝山书记关系也不错。”赵云笑着点拨。

 吴达子本想补充他和韩光关系也不错,想到韩光带人砸他场子,这关系简直太错了,有孙文浩这层关系,后肯定得对立了。

 孙文浩眼前一亮,他现在已经知道蓝山是本地派系中的代表人物,通过吴达子倒是可以和本地派系打好关系。本来孙文浩来找赵云商议,还有几分抹不开,但赵云确实给了他惊喜。看似随意的暗示,孙文浩已经找到了突破点,他现在已经恢复北京时候的信心。人有信心不一定会成功,但没信心就一定不会成功。孙文浩得知吴达子家族还有金矿,晓得这是一个财神,有这样的人支持自己,绝对是一个有力的助手。

 孙文浩不经意的暗示吴达子,赵云走后,吴达子是区委书记最好的人选。吴达子喜出望外,言语之间不断表现自己的优点,展现自己的资源以及人脉。话说吴达子人脉确实不错,尤其是有金矿之后,用钱铺路,在五大班子中人缘很好。吴达子知道孙文浩初来咋到对白杨市还不熟悉,此时他才能显示出作用。既然有赵云的引荐,他也没有必要藏私,孙文浩有些困难不好意思说,吴达子已经主动提出,帮着孙文浩铺路。

 三人聊得很畅快,孙文浩得到了很多有用信息,更是有了把握。赵云又打了几个电话,孟良过来了,钱生才也来了。孟良早已知道孙文浩的身份,自是不敢怠慢,钱生才以前见过孙文浩,得知孙文浩是市委副书记,喜出望外,知道这事赵云临走帮他们铺路。

 两位公安局人员的闲聊,孙文浩又了解了白杨市治安情况。吴达子,孙文浩以及钱生才对孙文浩靠拢之心很明显,三人把白杨市的方方面面都将给了孙文浩听。了解了白杨市的情况,孙文浩知道了白杨市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的多,但也更有信心了。孟良和钱生才对于公安局那套门清,两人就赵云殴打袁飞事件,也直言不讳,会引动什么,会产生什么后果,怎么做能避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事情一旦找到脉络就简单了,黄本初利用孙文浩对付赵云等人,那是知道孙文浩不了解白杨市的情况,两眼一抹黑。眼下孙文浩都门清了,自然不怕这样的算计。

 帮人帮到底,赵云索又给吴东打了电话,吴东的出现,更是让孙文浩吃了定心丸,吴东是市长的弟弟,和市长弟弟打好关系,他更有谱了。不错,是他应该摆谱了,眼下他倾向谁,谁的势力就会增加不少,把握好这个平衡,他在白杨市绝对可以做出政绩的。

 这帮人聊的畅快,赵云却接到了麻烦电话,是三个丫头在家无聊,张允如同木头,三人要找赵云来玩。孙文浩和吴东同时让赵云回避,两人都不想接触那三个丫头。赵云郁闷苦笑,这帮人简直卸磨杀驴,帮着牵线搭桥,却把他扔出去了。他算什么?拉皮条的吗?还真像!而且还是那种免费拉皮条的,不对,赵云算来算去,他还搭了一些,这茶可是他请的啊!还是赶紧走吧,一会儿还得请夜宵呢!

 想到这三个丫头赵云实在是头疼,看架势,短期内三位姑都不打算走。赵云无奈之下,想到一个人——梁中书。梁中书花样多,或许能帮着看好这三位。正好,赵云打算找梁中书商议一点事情。赵云打算让梁中书这种毒蛇人才展锋芒了,那小子不是和韩光仇恨很深吗?以前没人帮着撑,闹不出大动静来,眼下孙文浩可需要很多契机的。

 想到梁中书,赵云笑了,或许这三丫头能帮忙干很多活呢,那三个丫头都是惹祸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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