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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请进。”门里传出了袁洛威的回答。

 庄晓蝶考虑了下才开门走入;就这样贸然走进男人的房间,似乎有些不妥。反正是他邀请她来的,她不过是依约前来。

 这是间纯黑色的房间,清一的黑色地板、黑色的壁纸,连组、被单也布满了黑点,所有家具的造型前卫十足,和她房里的组差不多,但所有的黑组合在一起!却不会给人迫的不舒服感觉,可见设计师的功力惊人。

 房里还有个旋转楼梯,大既是通往阁楼的吧。

 庄晓蝶走入房里,四处看了下,就是没见到袁洛威,浴室里面也没人。

 刚才明明听到他的声音啊!难道会在阁楼上吗?

 庄晓蝶走近旋转楼梯,爬上一阶。抬头往上,出声叫道:

 “袁洛威,你在哪里啊。”

 “我就在你身后啊!”低沉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耳旁。

 “哇!”庄晓蝶吓了一大跳,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袁洛威一把抱住了她,抚着她的背笑问:

 “真被吓到了呀?”

 她拍着口抱怨:

 “喂,你没听过人吓人吓死人吗?做什么这样捉弄我啊?”

 “我怎知你胆子这么小?对不起,下次不敢了。”袁洛威笑着赔罪。

 “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袁洛威,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我怎么没看到你?”庄晓蝶东张西望,想找出隐藏的秘道。

 袁洛威的大手固定她不安分的脑袋,转向衣柜方向:

 “衣柜后面有个衣帽间,不知道的人是看不出端倪的。”

 “原来如此。”庄晓蝶点点头,这时才发现两人的暧昧模样,急急离开袁洛威的怀抱,将两人间距离拉开了三步之遥。“你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她闪开得那么迅速,袁洛威感到有些可惜——

 晓蝶身上有洗完澡后的自香和天然的体香,让人闲了很舒服,他喜欢这味道。

 “跟我上来。”

 他沿着旋转楼梯上阁楼,庄晓蝶则走在他身后。

 “哇!”庄晓蝶又再次惊讶了。

 阁楼竟是间小木屋,屋里全是木制的桌、椅、铺。特别的是,屋里还有架巨大的望远镜,只见袁洛威手拿遥控器一按,小木屋的屋顶竟缓缓地打开了,满天星斗就在他们头上。

 原来屋顶是活动式的,在屋顶之下还另有层透明采光罩;屋顶打开后,就如同站在天之下,视野广阔,又不必担心天有不测风云,真是设想周到。

 “这是我的秘密天地,你是第一个?z观的人。”袁洛威坐在躺椅上看向天空,一派优闻。

 庄晓蝶也仰望星空,感叹地说:

 “直到现在我才真切了解有钱的好处,可以用它来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梦想空间。”

 “你想圆什么样的梦想呢?”袁洛威拉她坐到自己身旁。

 心中被一时涌上的许多感觉占满,她没去注意袁洛威对自己的亲密举动。

 “以前我想要在一个满是花朵的温室里生活,不管是写书、看书都好,让五彩缤纷的花朵装饰我的世界。后来只求有一个清静幽雅的地方能洗涤自己的思绪,我就很足了,这是为什么我会那么喜欢客厅落地窗前的那一小块地方,而那缸荷花便是我解忧去郁的良药;夏风习习,倚在窗边闻荷香,这便是千金难买的优闲了。”

 袁洛威让她躺在自己怀里,一同看着美丽夜景。他轻柔地抚着她的发丝,缓缓说着:“你的梦想不难达成,你需要的是个强壮能干的丈夫,让他为你?}去世俗的烦扰,替你建造一个清宁世界,可以让你在里面作梦、写书,过你想过的生活。”这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灵魂,还能在功利挂帅的现实世界中生存,又不丧失自我,除了是幸运外,也因她找到了山口已有兴趣的工作,使她能兼顾理想与现实。

 这么单纯的女子,如此干净的心灵,让袁洛威兴起了想保护她的念头,使她可以在自己的羽翼下生活,永远保有如此清明的一面。

 这是表示他已经对晓蝶心动了吗?他也说不上来。

 但他对晓蝶是愈来愈有感觉了,这是肯定的。——

 “丈夫?我要丈夫做什么?”庄晓蝶转头看着袁洛威,不赞成他的说法。

 “要丈夫为你?}风遮雨,为你努力赚钱,来提供你最好的生活啊。”袁洛威解释。

 庄晓蝶否定地摇摇头:

 “这不是在找丈夫,是在找奴隶;丈夫该是可以同你心灵相的人,能互相疼惜,共患难、共享福,互为对方挡风遮风才是。如共栖枝头的雁儿,形影相伴,这才叫夫。——袁洛威听了放声大笑——

 她果真是写书的作家,竟将感情看得如此唯美。如果夫以她这个标准来衡量的话,那这世上会有九成的夫不合格,而离婚这名词也会从历史上消失,更刖说会有外遇的事发生了。她的梦想和现实差距何止十万八千里啊,

 不过,她的想法让他敬佩,他从没遇过这么真实无伪地面对自己内心的女子,让他喜爱,也想要…得到她。

 庄晓蝶因袁洛威的笑声而粉脸通红,没料到她说得如此正经,他居然还取笑她?

 “这有什么好笑?我不认为这很好笑。世上就是有这样的感情在,像我姊夫和姊姊就是了,你不知道他们有多相爱,让人好羡慕呢。”庄晓蝶手指点着袁洛威的口大声说。

 袁洛威口气停下笑声!顺便将庄晓蝶的小手包入自己的大掌中,举至边亲了下。

 “好,我不笑。我知道哥哥和嫂嫂相爱,否则不会有静儿和鸿儿两个小天使的降生。只是这样的机率是万中选二你要找这样的男人当丈夫,真的很困艰。”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何必强求呢?婚姻大事多担心无益,顺其自然就好了,你什么心。”

 庄晓蝶嘟着嘴,神情似抱怨似娇惯,模样可爱极了。

 袁洛威的笑容转为柔和,揽紧了怀中人,细声低喃:

 “你知道你现在这模样有多人吗?”他的轻轻地盖上了庄晓蝶的小嘴。

 庄晓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傻了,楞在当场不知该如何反应。在袁洛威想进一步开启她的齿时!她才蓦然转醒。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震开了两人。庄晓蝶马上从袁洛威怀里跳开,手掌微微痛麻,话也说得语无伦次。

 “你…你在做什么?我…我…你这个登徒子、好…好之徒、不要脸!我…我讨厌你!”她大声叫完就冲下楼,飞快地离开袁洛威的房间。

 他一向是情场的常胜军,从谈恋爱到现在,何曾尝过败绩,女人爱他都来不及了,哪可能会甩他耳光呢?这还是第一次!然后,他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

 庄晓蝶的忿怒代表她不是随便的女孩,他能遇上这样洁身自爱的女子,庆幸都来不及了。

 庄晓蝶,我袁洛威和你耗上了!既然你给了我这样难忘的滋味,我便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等着接招吧,我的小女人。

 为了袁洛威一个吻,庄晓蝶辗转反侧难入眠——

 她一方面生气他的轻薄行为;一方面猜他是不是喜欢上自己了?还是只是一时兴起,和自己玩玩而已中.她觉得思绪混乱极了。

 直到了天快亮时,她才湖湖地睡着。

 结果睡过了头,直到袁初静来摇醒她。可想而知,今天早上又会是场大混战。

 庄晓蝶急着帮两个孩子穿衣服、背上小背包,又下楼烤面包、准备牛,盯着他们将早餐吃完;好不容易准时将小孩送上娃娃车。

 此时,她就像刚参加完百米赛跑一样,总算可以放松心情着气,坐在大师椅上休息。

 一阵熟悉的男古龙水味道从楼上飘下来。袁洛威一身的神清气出现在她眼前,对着她微笑。

 “辛苦你了,昨晚睡得可好?”

 庄晓蝶整个人的寒全竖起,心中马上又响起警报。她不友善地回瞪了让她睡不好的始作俑者,冷冷地回”句:

 “不用你管。”

 袁洛威不以为意地一笑,举步走向庄晓蝶。

 庄晓蝶马上站起后退了一步,警觉地问:

 “做什么?”

 袁洛威笑着摇摇头:

 “别那么紧张,你脸上沾到草莓酱了,我是想帮你擦掉而已。”

 庄晓蝶马上两手盖住脸颊,不客气地回绝: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擦掉。”说完就往楼上冲,不过她隐约可以听到袁洛威的笑声传来。

 真是可恶!

 经过昨天那件事后,为什么他仍是一副无事的模样,而她却这么狼狈?!

 袁洛威真是个情场老手、花花公子,一定要离他远一点才行。

 她才不和他玩感情游戏呢。

 已经习惯在落地窗前写作,庄晓蝶直到袁洛威离开家去上班了,才下楼来,坐回自己熟悉的地方,开始工作。

 虽然告诉自己要专心,但看着电脑萤幕,、心思就不飞回昨晚的那一幕,怎么都克制不了,弄得她心情烦躁,写书也不顺利。

 正觉得可以专心时,门铃又响起,她没好气地起身至前门。

 镂花铁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男子,手里抱了柬包装精美、正开得茂盛的百合花。

 “请问庄晓蝶小姐在吗?”

 “我就是二她打开铁门走出。

 “这束花是送给你的,请签收。”少年指指手臂上的花束,将另一手的签收本递到庄晓螺面前。

 “谁送的?”她觉得很疑惑,心想自己在台北并没有朋友啊,有谁知道她住在这呢?

 “花束里有附卡片。”

 庄晓蝶忙拿下卡片,卡片一打开就泻出芝加哥合唱团所唱的“HardtoSayI'mSorry”的歌曲。卡片上写着:

 请接受我最诚挚的歉意,对不起!

 仅以这束花向你赔罪,希望你能接受。

 袁洛威

 原来是他送的,他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花心”大少!她才不想收下他送的花呢。

 庄晓蝶灵光一闪,让送花少年在门口稍等,想请他帮她个忙。

 她匆匆跑回屋里,拿出另一张卡片出来,代替原卡片放在花束里。

 “请帮我将这东花再转送到袁氏企业,将花交给纸条上的人,谢谢。”庄晓蝶将写好地址、收件人姓名的纸条交给少年,又给了他一千元的费用。

 少年不明所以,但仍是照代去做了。

 出了一口气,庄晓蝶心情好了一些,便哼着歌回去写书了。

 经过转送的花一送到收件人手上,袁民企业的总裁办公室里立刻爆出了大笑声。

 袁洛威看着手中的卡片笑不可抑。

 卡片上写着:

 袁总裁洛威先生大德

 汝之行为实在可恶,仅凭鲜花一束;赔罪不了。

 俺之诚心愿汝明白,

 俺与汝,如同云与泥、水和火、乌及鱼,八竿子打不箸,

 期之;盼之。

 庄晓蝶

 老天爷,若不是自己有些文学基础,还真会看不懂这小女人在写什么!多富创意的拒绝卡啊!连花也退回来了,真是帅气。

 未曾有过的斗志在袁洛威心中燃起,更加深他要得到庄晓蝶的心意。

 这就是追女朋友的感觉吗?很好,他喜欢!

 何况他还有两个小帮手呢。这场男女战争,他可是稳赢的了。

 接下来的几天,庄晓蝶和袁洛威对彼此的态度简直是南辕北辙,完全的不同。

 庄晓蝶对袁洛威除了不理不睬外,还是不理睬。

 袁洛威送的礼物——退回。

 他诚擎的邀约——拒绝。

 好言好语的道歉——不听。

 她尽量凡事和地划清界线,情形比她初搬来这时还要严重,连两个孩子都感到阿姨和叔叔的不对劲。

 而袁洛威却是力行温柔的笑容政策。

 他永远是一张笑脸面对庄晓蝶,无视于地对自己无礼高傲的态度。表面上他是被同情的一方,其实不然,他是“吃亏就是占便宜”的忠实信奉着,因为他手中有两张小王牌。每回庄晓蝶拒绝他的好意,只要小朋友出马,一切就OK!

 不看僧面看佛面,庄晓蝶还是常常和他出去吃饭,但一定多带两个小鬼。

 他将两人间的小别扭看成生活中的点滴曲,毕竟身为男人度量要大,要能包容小女人的小脾气喽。

 两人愈是闹脾气!他就愈能看清楚庄晓蝶的真正个性,帮助他了解真正的她。

 这段感情在原地踏步久了,今天终于还是有进展了。

 “OK,完成了!”

 庄晓蝶拿着印好的稿子,细心地装钉,再放入牛皮信封袋里。

 看看外面的大太阳,庄晓蝶拿了顶草帽戴上,背上背包。她决定走到邮局寄信。

 安步当车,她花了半个小时走到邮局,将稿子寄出后,又到邻近的书局逛逛,看看最近又出了哪些新书,可以作为自己写作时的题材参考。

 最后她买了两本散文,走出书局,外面白花花的阳光暑气人。她眼尖正好看到了一旁的冰淇淋店,高兴地买了两球冰淇淋犒赏自己。

 她没留在店里吹冷气,而是坐在人行道的铁椅上,边吃冰淇淋边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街道。

 这是一条新开辟的道路,路面宽阔,行道树将整条路点缀得绿意盎然,有几分法国香榭大道的味道,很能吸引人停下脚步欣赏。

 庄晓蝶悠闲地吃着冰淇淋,心情很是轻松山口在。

 “小姐,能和你做个朋友吗?J名陌生的男子走到庄晓蝶身旁。

 又遇上无聊的搭讪男子了,不过,庄晓蝶今天心情不错,稿子刚寄出去,无事一身轻,使得她可以用好脸色面对这个斯文男子。

 “对不起,我没兴趣,先生请找别人吧。”庄晓蝶笑笑回绝了。

 “小姐,请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我也不是坏人,实在是小姐坐在这儿吃冰淇淋的表情太好了,才让我想前来和小姐认识一下。这是我的名片,请指教。”那男子快速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庄晓蝶。

 庄晓蝶看那男子一脸老实的模样,伸手接过了名片。

 名片上头印着“摄影协会会长江信琴”

 庄晓蝶不明白地看着江信璋,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

 “小姐,我是摄影协会的会长,我们协会每个月的第二和第四星期的礼拜天,都有聚会互相研讨摄影技术,也有实际的摄影观摩,所以需要模特儿。我们一般都是请专业的模特儿让我们摄影,但是这些模特儿的表情都大公式化了,实在很难拍出有感情的照片。刚才我在对街看到你怡然自得的表情,自然又吸引人,因此才会大胆上前,希望小姐做我们摄影协会的模特儿。”江信璋诚恳地邀请。

 庄晓蝶摇摇头笑说:

 “江先生,恐怕你要失望了。我一向讨厌拍照,不可能做你们的模特儿的,你还是找别人吧。”

 江信璋自顾山口地在庄晓蝶的身边坐下,极力想说服她:

 “小姐不肯答应,是不是考虑到安全问题呢?我可以保证我们协会绝对是正派经营,不搞情。我们摄影观摩都是在户外,每次都是二、三十人同行,安全不成问题,还有…”

 庄晓蝶一脸苦笑地听他唠叨,好几次想打断江信璋的滔滔不绝,但都不成功。看来她只好想办法逃开了。

 袁洛威刚谈完一笔生意,心想目前所在位置离家很近,打算中午找庄晓蝶出来吃饭。他还不曾和她单独吃过饭呢。他沿着慢车道行驶,前不远处有对男女坐在路旁谈话。那一手拿着冰淇淋、一脸笑意的女子不正是庄晓蝶吗?车子吱的一声在那两人面前停下,他皱着眉头下车。

 “晓蝶。”他隔着车窗玻璃喊。

 庄晓蝶见到袁洛威,一脸惊讶,像是做错事般赶忙站起:

 “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才是,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袁洛威的语气不佳,看江信玮的眼色更不好。

 “我来寄信的啊。”庄晓蝶回答的理由充分。

 “信寄完了吗?”袁洛威冷冷地再问。

 庄晓蝶点点头:

 “寄出去了。

 “那好,上车,我们回家。”袁洛威姿态威严地丢下命令。

 江信玮一看庄晓蝶要离开了,急着挡在她面前:

 “小姐,我是诚心邀请,请务必答应。”

 袁洛威见这情况,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走到庄晓蝶身旁,不由分说就将她强拉上车,也将她手中的冰淇淋弄掉了。

 庄晓蝶不明白袁洛威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好在她也想趁机快点离开那个你碌慕?猓你砸裁怀錾?纯埂?br />
 袁洛威快速地关上车门,绕回驾驶座。

 江信璋敲着车门,指指手中的书。

 庄晓蝶才想起自己的书放在椅子上忘记拿,赶忙摇下车窗接过江信璋手中的书并道谢。

 江信璋则是把握住最后机会:

 “小姐!请再考虑。如果你答应了,就打电话给我,我…”

 他话还没说完,袁洛威就猛踩油门,车子急往前冲去。

 庄晓蝶忙着稳住自己,急急地系上了安全带,忍不住抱怨:

 “怎么开得那么快?我还没和人家讲完话呢。”

 “有什么好说的?会和女人搭讪的陌生男人,都不是好人。”袁洛威语气不屑。

 “你怎能这么武断,他又没恶意口”庄晓蝶反驳。

 “你根本就不认识那个男人,怎知他没恶意?以后不准和陌生男人说话,知道吗?”袁洛威硬声代。

 庄晓蝶当然是不服气地回嘴:

 “要不要和陌生男人说话,我自己会看情形判断,不用你告诫。”

 “这是为了你的安全!为你好!你不清楚这些人的笑脸背后到底藏着多少的心机?反正就是别再理这些人就对了,明白吗?”袁洛威冷硬的语气少了平时的和善温柔。

 庄晓蝶转过头去不理会袁洛威。早知道就不上他的车了,省得看他的臭脸、听他的教训。

 她举起手中的名片看了看,心中有些挑衅地想:或许该和江信璋联络看看,去当兼职模特儿,让袁洛威跳脚。

 车子开入车库里,袁洛威发现庄晓蝶正看着刚才那个男子给她的名片,不高兴地一把抢走。

 “还给我,你怎么可以抢别人的东西?还给我。”庄晓蝶抓住袁洛威的手,要抢回名片。

 袁洛威索将名片撕了,严辞厉地说:

 “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能留着。”

 庄晓蝶被他的不讲道理气炸了,两手捶打他,忿怒地叫着:

 “你怎么这样不讲道理!那是我的东西,我要怎么处理是我的事,为什么要你管?我不要你管!”

 袁洛威捉住庄晓蝶的手,将她制住在座位里,大声命令:

 “我不准你将七八糟的男人带回家,就算是东西也不行,更不准你和陌生的男人联络!你不让我管,我就偏要管你!”

 “放开我,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是个花花公子罢了,而且你和我又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来管我?凭什么啊?”庄晓蝶气疯了,口不择言地对他喊。

 “我是谁?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是谁!”袁洛威也是气极了,人跨到庄晓蝶的座位上,放低她的椅背,让她躺平!不客气地用吻封住了她。

 庄晓蝶拼命挣扎,咬紧抵死不开口,双眼也死命地瞪着袁洛威。

 不过,男人和女人的力气相差悬殊,袁洛威又那般高壮,庄晓蝶怎敌得过他?两三下就被他的舌冲开牙关,长驱直入地进占她那张不服输的小嘴。

 庄晓蝶气不过,又想给他一个巴掌。

 有过一次挨打经验的他才不做第二次的呆子。她的手才举起,他的一只大掌就将她的柔葵给固定在她头顶,令她俨然成了困兽,怎么也斗不过追捕她的猎人。

 袁洛威一直就想找个机会好好亲她个够,而且他深知亲吻是最容易软化女人心的手段之一。

 因此,不管庄晓蝶愿不愿意,袁洛威都打算要好好教她接吻这门课。

 庄晓蝶原本睁着的大眼,因两人距离大近而紧闭,僵硬的也在袁洛威的辗转攻势下而不得不软化,任他子取予求。

 许多的感触一一掠过庄晓蝶脑里…

 忿怒——这是她被吻后的第一个反应;但在袁洛威的吻持续加温后,屈辱紧接着占据了她的思想——

 他当她是玩物吗?

 然后,她感觉到他的离开自己的,但马上又吻上了她,让她无法拒绝。

 他的吻变成了温柔甜蜜,仿佛直吻到了她的心。高明的功力,使庄晓蝶浑身瘫软,使不出力反抗;此时,屈辱被他的柔情吻去,在她脑里换成了惘。

 这个吻像持续了一辈子那般久,在他终于放开她时,她以为结束了,猛了口气,他又随着空气再次进入她里。

 这次他是边亲吻边咬着她,带着她体会另一种感官愉,人得让她沉醉其中。她被逗弄得娇连连,忍不住呻出声口

 她放弃脑中所有的活动,让原始的望领着自己!也不再费心想反抗袁洛威。

 许久,庄晓蝶感觉到他确实已没再吻着她后,才缓缓地张开眼睛。

 袁洛威的脸仍离她好近,微笑地俯视着她。

 庄晓蝶转开和他对视的眼,不知要如何面对他。

 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发生这些不该发生的事?

 好不容易才打开一点她的心门,现在不对她说清楚,那他不是前功尽弃了?

 “我不想让你和陌生男人接触,除了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外,也是我的私心。我希望你的心中只有我,不管是朋友或是男朋友,就只有我一个。”他柔柔地摩掌她的脸颊。

 庄晓蝶错愕地看着地。

 这是他爱的告白吗?她以为大男人主义的他,是不会轻易漏内心的想法。

 “为什么要…吻我?”庄晓蝶问出了心中最渴切明白的问题。

 “因为我喜欢你。喜欢一个人会想要吻她、抱她、接近她,所以我想吻你,也想抱紧你,更想要拥有你,”袁洛威大胆回答,语气热烈。

 这么骨的话让庄晓蝶羞红了脸。

 真不愧是在国外长大的男人,说话也不懂得含蓄点。

 袁洛威亲了她红红的脸颊一下。“你喜欢我吗?“

 庄晓蝶摇摇头,老实地回答:

 “我不知道。”

 “不知道表示也不讨厌哦,那我就算是你可能的男朋友人选中的第一号好了,以后我要和你约会,你就不能拒绝喽。”袁洛威得寸进尺地要求。

 他可真不放过任何有利的机会啊!

 庄晓蝶被他逗笑。

 “别笑,我可是很认真的。”着着她清纯的笑容,袁洛威低头又亲了她小嘴一下。

 “为什么会喜欢我?你身旁美丽又家世好的名媛淑女那么多,而我既不够漂亮,又不特别温柔,没必要委屈自己,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啊。”庄晓蝶不否认自己有些喜欢袁洛威,除了他本身的条件好外,尤其当他开心地和孩子玩乐时,特别吸引人。

 “你问过我哥哥为什么喜欢你姊姊吗?或许我们袁家的男人,和你们庄家的女子特别有缘吧。”

 只要提到了姊姊和姊夫,庄晓蝶就一脸的信服,因为在她心中,姊姊和姊夫便是神仙眷侣的化身。

 庄晓蝶开心地笑,万分动人,也万分甜美。

 “嗨,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样的笑容会死人的,让你眼前的男人醉倒的。”袁洛威边说边用鼻子磨蹭着庄晓蝶的脸颊、颈部。

 庄晓蝶边笑着边闪躲袁洛威的逗弄,车内的浓情意正炽。

 最后的调笑仍是结束于相密合的双里。

 拥吻之后,袁洛威才为庄晓蝶解开安全带,抬高椅背,但两人还是亲密地腻在同一个座位里。幸而宾土车的空间大,挤着两个人也不会不舒服。

 袁洛威心满意足地搂着她,第一次觉得虽然只是两个人的拥抱,也是一种浪漫的幸福。

 庄晓蝶突然想起似地问: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袁洛威看着腕表惊讶道:

 “已经一点多了,我本来回家是想找你一起用午餐的”但看时间是来不及了,我两点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呢。”

 “那你不吃饭吗?”

 “来不及了。”袁洛威无奈地回答。

 两人下了车,袁洛威匆匆就要赶回公司。

 “你等一下。”庄晓蝶喊住了他,跑回屋里拿了个三明治出来交给他。

 “这是早上做的,你拿去吃吧,至少可以填填肚子。”

 “谢谢。”他接下三明治,亲了她额头一下。

 车子要开出家门时,他的头伸出车窗代:

 “晚上我们去吃日本料理,你和静儿、鸿儿等我下班回来接你们。”

 庄晓蝶点点头,对袁洛威挥挥手:

 “知道了,再见。”

 伫立在原地好一会后,她才满面笑容地走回屋里。

 这就是恋爱的滋味吗?她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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