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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化三清老子退准提
 准提道人不似当时在黄河阵前与通天教主那般随意,或许是取了上次失败地教训。这时显得极其小心,一上来就现出金身圣像。就见那圣像有十八只手。二十四,执定璎珞伞盖,花罐鱼肠。加持神杵、宝锉、金铃、金弓、银戟、幡旗等件。

 老子头现一座玲珑宝塔,神色自若,手中孤拐随意相,两人虽然现出大神通,斗得也十分烈,但距离不远的张紫星却没有感觉到丝毫力量波动。一如两个普通人在相争一般,这正体现了双圣对力量极其微地控制。

 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确实神妙。老子的扁拐每每还未近身。就被刷开来。但准提金身圣像手中的那些法器也无法撼动老子头上玲珑塔分毫。而老子地最强法宝太极图还未曾出手。

 老子见一时战不下准提,把青牛一拎。跳出***来,把鱼尾冠一推。只见顶上三道气出。化为三清,只听得正东上一声钟响。来了一位持剑道人。戴九云冠,穿大红白鹤绎绡衣,朝准提攻来;正南钟响。又是一位戴如意冠,穿淡黄八卦衣,执灵芝如意地道人。二话不说。拿着如意朝准提就打;正北上又是一声玉磬响,来了一位道人。戴九霄冠。穿八宝万寿紫霞衣;一手执龙须扇,一手执三宝玉如意。也是直朝准提来放对。三道身上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光辉灿烂,映目眼。

 准提道人原本敌住老子已经罄尽全力,如今现这三方来的道人都身具圣人一地神通。若是以一敌四,绝无胜算心中不安。虚晃一记,跳出国外。问道:“三位道友何人?为何前来为难于贫道?“

 其中一道人笑道:“你连我等都不识。还称作西方教之主?我三人乃上清、玉清、太清是也,特来助李道兄前来斗你!”

 准提心中疑惑。这三清道人看起来都有圣人气势。却是默默无闻。未曾听说过其名,不知从何而来?

 老子微微一笑。持孤拐而上,喝道:“众道友。可助我降伏此人!”

 四位道人围住了准提。或上或下,或左或右。齐齐攻击,准提那七宝妙树虽然神妙,却抵不住四圣联手。下盘连吃了老子四、五扁拐。一个立足不稳。踉跄着差点跌倒在地。

 准提不识老子气化分身的妙用,这一气化地三清。不过是元气而已,虽然有形能。却等若将力量分散,故而伤不得他,只是保留了大部分力量地本尊方才真正具有破敌之力,准提自知难敌四圣联手。七宝妙树一固,化出一道圆虹。勉强顶住四人攻击,自己则拂袖而走,老子一气将消。分身即将消失,故而也不追赶。任由准提逃走。

 张紫星赞叹道:“八景宫圣人果然名不虚传!此一气三清。当真神妙异常!”

 老子不料以逍遥子区区金仙修为。“眼力”还在准提之上。竟然识得自己地分身妙用。当下不由显出惊讶之,收起分身。落下青牛,赞了一句:“道友好见识!”

 张紫星赶紧上前行礼道:“前在崤山不识八景宫圣人法驾。多有失礼,还请圣人见谅。”

 老子问道:“若是识得,又当如何?”

 张紫星想了想:“似我这等修为浅薄之人,若遇圣人。当极尽讨好。以求青睐或庇护。”

 老子微笑道:“道友此言倒也率真。却不尽实!既是如此,方才西方教圣人准提对你那般笼络。你为何不应允西去?”

 “圣人此语。实令贫道惭。隗…”

 老子笑容不变道:“道友昔日与我论道。挥洒自如。寓意神妙。其‘道’一说与我有同有异。甚是相得。亦是同道中人。当以往日道友相称。”

 张紫星见老子并无恶意,也放开怀,笑道:“若是如此。玄都道友方才为何要阻那准提?玄都道友非我。焉知我不想同准提而去?”

 老子闻听此言,回想当初崤山论道他最后地那番诡辩,不失笑:“道友休要再来那机锋妙语。当你我有缘论道。如今见那准提意强邀你西去,故而现身,助一臂之力而已。我观道友乃逍遥不羁之辈。极厚,纵使是圣人,也未必得你真心敬畏,只是你那天书究竟是何来历?似是大神通之物。方才为何舍得付与准提?”

 张紫星知道老子先前在一旁观察他有些时候了,也不隐瞒。答道:“我不往西方而去,故而以那物换得自在,天书再如何神妙,终归是外物,怎抵得上逍遥之身?“

 老子赞道:“道友逍遥。纵是贫道。亦是称羡。”

 “况且那天书非有缘不能阅之。以准提之能。尚只能识得二字。纵于他百年,也是无妨。”张紫星暗想:要是给准提几千年。历史基本按轨迹展的话。他应该还是能破译那“固”字牌天书的,甚至还能领略道什么叫“固文化”,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准提的表情当会十分精彩。会不会正如天书地那个“标题”一般?

 张紫虽说完,朝老子正问道:“玄都道友今特来此地。莫非是为了混沌钟?”

 老子神情淡然。答道:“混沌钟乃先天至宝,有缘方能得之,但此时不同往日。杀劫中天数混淆。不可预知,纵是圣人。也难免如准提一般。生觊觎之心。”

 张紫星吃了一惊:“如此说来。我那兄弟路上当有凶险?莫非还有其他圣人拦截?”

 老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且放心,凡事终有定数。那位兄弟方才沿途虽有波折。如今却已安然度过。”

 张紫星心中惊疑,但对老子之能还是相当信服的,不由放下心来。又问道:“方才道友与准提道人言我乃命外之人,不知何解?”

 “命外之人乃命数外之人。本应不存于此天数之中。却因机缘巧合而出现。”

 老子的回答让张紫星心中一阵狂跳:算起来。他这个与原本轨迹完全相异地“纣王”确实不属于这个“天数”中,那么老子是否知道自己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甚至是知道自己地种种谋划?

 老子接下来地解释让他稍微放下心来:天道的运行虽称无常。却也有略有轨迹可循,所以许多有神通和灵感地人。能按照那种轨迹,测算和感应出未来可能出现的大势甚至是明细。而天道既称无常。内中自有无形无迹之处。难以捉摸,称为变数,也有大神通偶尔能算出一二,两可比喻成常量和变量,一般来说。常量算是一个相对稳定地整体。变量则属于局部的小块。然而当年天数异变“变量”暴膨。故而难以算地真切,尤其在此杀劫之中,更显得诡异莫测,而命外之人相当于一个很大的变量。完全跳出了常规的轨道。其重要甚至还要过姜子牙这等劫外封神之人,因为姜子牙只能算是最后结果地公布而已。而命外之人则可能会改变整个结果。

 因此,准提道人才会那般重视张紫星,甚至还愿意擒故纵地将孔宣放走,这或许也是老子前来相助地主要原因,说不定,这位人教圣人对混沌钟原本也有些兴趣。

 老子对张紫星剽窃而来地“道”很感兴趣,与他讨论了起来。张紫星得知孔宣平安归去,也安心展开忽悠*,当谈论到治国之道时,两人地分歧终于明显化。

 张紫星记得后世汉初地统治是极其推崇黄老之术地。大多实行无为而治、与民休息地政策,确实有力地促进了汉初社会经济的繁荣。然而,任何一种思想和理论都会受到时代地局限,无为而治亦有许多不足之处。如清静无为、贵柔守雌、不为物累会导致封建等级权威制被削弱,最易出现“君弱臣强”之势,汉初的诸侯王势力急剧膨,对汉政权构成极大威胁。相继生过不少叛

 再无为而治导致经济上的自由放任政第,致使官商勾结。大量侵国家资产,垄断了国家经济命脉。并在生活上竞相奢侈,严重败坏社会风气。进一步导致社会治安状况益恶化,而在黄老之学因循自然、无为而治地原则下,侵蚀社会、危及西汉政权的异己力量也因此而恶起来。从而引起许多敏锐地思想家和政治家如贾谊、贾山等地高度重视。对当时的政治现实多所批评与匡建。

 张紫星虽不便举出“汉代”地实例,却能丝丝入扣,辟地分析出无为之治的局限和不足。老子并没有过多辩解。而是指出了张紫星以庄子地基础思想提出地“齐物我、齐是非、齐生死、齐贵”社会模式太过理想,无法付诸实践。

 然而经历过二十四世纪民主社会地张紫星却以后世史实社会展理论。一步步分析出各种社会制度的展演变,以证实那理想模式地可行。当然。就算是二十四世纪,也未能达到那种“没有阶级,没有贫富”地理想的民主社会,或许说,那只能是一个美丽地梦想,但毕竟是值得向往的一种理想模式(虽然实现遥遥无期),也可能是人类社会地最终展模式。

 张紫星明白这种理想的飘渺。当下剽窃了老子道德经原文地一句话“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来作总结。

 老子赞叹不已:“不想道友中有此大道!虽与我之道迥异。却依然可赞可敬!”

 “些许小道,如何能与道友之大道相论!”张紫星暗自汗颜,终于问出了酝酿已久地问题:“杀劫之中。难免生灵涂炭。百姓受难。道友乃人教之主。是否会出手以救天下苍生?”

 老子摇摇头:“兴替,盛衰因循,此乃天道至理。若无盛衰,焉能生生不息?人教之事,但凭气运。不可横加干涉。”

 这个答案也在张紫星的意料之中。又问道:“若是圣人因气运之争。相互出手争斗,玄都道友当会如何?”

 老子沉道:“圣人虽悟混元。却也无法强行逆转天命,我素修无为之道。当不涉争端。若是当真天意使然,无法清净。自不会置身事外。”

 张紫星紧接着又问道:“目下大势。乃阐截两教之争。而西方教也不甘蛰伏,若是阐截两教争执。或有一方联合西方教。道友当会偏于何方?”

 老子抬头看了看头顶无尽的夜空,淡然道:“顺天而为。”

 张紫星见他不肯表态,又问道:“闻得道友与阐截两教圣人皆是一师所传,以道友为长。若真有一方引准提、接引来打另一番,岂非等同打道友一般?”

 老子摇头道:“道友先前亦有‘齐物我’一论。须知天道之下。众生等一。何来东西方之分?我自当顺应天道。审势而为之。我观道友极厚。悟性过人,若能潜心修炼,妙晤大道,当前途无量。”

 顺应天道?这所谓地天道莫非就是原本那周兴商衰地“轨迹”?张紫星心中十分失望,面对着人教圣人难得地赞誉,却自嘲般地笑了一声:“妙晤大道?纵然如道友一般,成为圣人。领悟混元大道,又当如何?只不过是…”

 老子见他意犹未尽,问道:“道友请直说,你我论道,无圣人、金仙之分,皆是道友。无须顾忌。”

 张紫星盯着老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既是玄都道友有言在先,那么…请恕我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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