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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 打情骂俏
 第一八二章打情骂俏

 没想到,他如此兴致,竟是画了她梦心脸上的表情在这一瞬变得怪里怪气,说不出是高兴,是激动,还是不敢置信。(小说手打小说)太多的情感无法表达,让她的模样显得有些好笑。她只是一动不动地立在案桌中,眼睛盯着手中的那幅画。

 画作才刚刚完成了一半,不过她的容貌神情已经被勾勒地非常清晰。这般看来,也难怪大少爷文名在外,因他也着实是有几分本事的。

 简单几笔,将她蹲在雪地里,嘴角挂笑,双手还捧着一捧雪的姿态表现地淋漓精致,不是工笔,却颇有几分写意的味道。但此刻,他已经用粉彩将她衣服的颜色淡淡描绘出来,无论是谁,都能一眼便知,这就是大少

 梦心觉得,自己的眼睛竟移不开,好似整个人都被进去了一般。正傻傻愣着,却忽然感觉到自己手中的纸被人从上方一拉,接着便整个儿飞了起来。她下意识要去拿,就听到大少爷低沉的笑声:“还没好,你急什么?”

 这话本来没什么,可再配上他下一个动作,就让梦心自己都忍不住想歪了去。他一手将纸铺回桌上,另一只手却忽然一把勾住梦心的,将她整个人拉着坐到了他的腿上。他低头,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颈间。

 “再等一会儿就好。”他口中说着,甚至还有意咬了她一下

 梦心灵灵一个哆嗦,脸上早已涨红了一片,忙将身子偏开了一些让掉,很想瞪他一眼。但此刻她被他搂在怀里,轻易绝不可能放人,若她还不知死活做出这样大胆的动作,她保证羽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屈服于恶势力,她也只能笑笑作罢。

 羽扬一见她那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明明是很想立刻跳下他的身子,但她更加知道。现在的亲密是不好看,但若她反抗之后,只有可能比现在更加不好看。若说识时务,家中只怕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大少

 他笑着越发箍紧了她,将她圈在怀中,便又去提笔。

 这样一来,他任何一个动作,她便都能感受地清清楚楚,梦心甚至开始庆幸自己出来前,被冬雪又念叨着加了衣裳,否则若是如夏季那样的薄衫,她这般坐着,只怕早就承受不住了。可即便如此,不知为何,她竟还是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

 刚刚在远处时,她还能时不时偷看他两眼,这会儿硬是被架着坐到他身上,她却只剩下了浑身的不自在。一会儿觉得这群丫鬟都在往这边瞧,一会儿又觉得那边围着吃蟹的婆子在议论,一会儿甚至开始害怕,外头又没个人看着,会不会再有什么外人闯进来。

 总之就是忐忑不安,没个定。越想越心烦,越想越不安,结果大冷天的,竟让她冒了一头的细汗。

 羽扬懒得管她发呆,只是一笔接着一笔,将方才深深印在他脑海中的那一幕彻底地还原出来。原本他进门去拿笔,是想着让她专门摆个姿势让他来画,因这样充满了声笑语的院子里,虽然不若山水之间来得空灵,却颇有几分让人顿悟地禅意。

 人活在这世上,难免会有很多苦恼。若是能够像此刻这样单纯的快乐,也算是件不容易的事。

 他希望梦心是快乐的,因此这时候,便忍不住想让将她与这美景一同画下来。不过,当他从屋里走出来,看到眼前的那一幕,他便没再去叫她,而是就这样远远看着,将那样最自然,最直接,最毫不做作的她,完完整整地画下来。

 虽然并不知道她在堆那些小雪人时,心中究竟在想什么。但不知为何,他就是忍不住想到了他们的孩子,想到了那个尚未出生,甚至尚未成形的孩子

 他一直知道,这件事对梦心的打击实在太大,她心中不是没有存着怨恨的。只是这段时间,她的身体尚未好全,也没有到真正彻底康复的地步。送冷清月出府,自然只是将计就计,先除掉一个威胁再说。但,她会如何对付陈姨娘?

 这一点,羽扬就不知道了。

 原先他倒是觉得,既然能够推断出那故意推她的人是陈姨娘,为什么梦心不在当场说出来。但后来再细细一想,他便明白了。梦心是可以推测,但陈姨娘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证物证,想要让她松口,根本不可能。

 没有人看到过,单凭推测,即便是老太太也没办法真的将她如何。若她只是老爷一个不得宠的妾室,没生儿子,没有靠山,那也顶多将她送回娘家去。但陈姨娘有三个儿子,可就不是说处理就能处理得了的。

 他们死了孩子,而若是要说陈姨娘,她不承认,最多最多,也是老太太站在他们这一边,罚她关几天好好反思便罢,只怕就算是这个也不能,到时候南宫府的孙子一辈,岂不是全要闹起来。就算是老爷,只怕也会觉得无法信服。

 这不公平

 他本来是想用自己的法子,亲自要了陈姨娘的命,他就不信,若是将那些残酷的刑罚用到这个老女人身上,她还会敢不承认。但当他听了梦心的话之后,他却安了心。不管她打算如何,必定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

 而且听意思,她根本不会亲自动手。这样也好,杀那个老女人,他也怕脏了自己的手。

 梦心心中有恨,他又何尝没有?梦心想要孩子,他又何尝不要?看着她带着微笑,先是堆出两个大雪人,接着又在大雪人的旁边,堆出了一堆小雪人,他的笔虽然还在画,可不知为何,却觉得眼睛发酸。

 此刻,她就在他的怀里,眼前已经只剩下方才她堆好的那一堆雪人,矮墩墩,胖乎乎地特别可爱。但在他的心里,她却似乎还保持着刚刚的模样,在那群雪人中间,明媚中带着浓烈的母,让他都觉得自己浑身跟着暖洋洋的。

 他的笔下没有任何迟疑,一点一滴都绘成她的模样。

 大少爷和大少忽然这般亲热,一旁本来还玩闹地极其高兴的众人,再停顿片刻之后,更加高兴起来。一来是因为两位主子感情好,她们的日子也好过,二来则是因为这样亲密的场面,实在不该让她们瞧,也只能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正在做的事儿上才好。

 羽扬一边画着画儿,手一边揽住她的。她发间的清香扑鼻,让他的手一时也变得有些不规矩起来。他低着头看她,梦心此刻简直恨不得直接找个地钻下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但他偏偏挨在她的耳边轻笑:“你怎么了?不舒服?”

 “我…”梦心刷一下抬头,瞪着眼睛不知该如何回他,谁知这一下动作太大,竟将她的,直接滑过他的

 不仅梦心愣住,就连羽扬都有些傻眼。一时整个儿呆了,手中握着的笔险些直接滑落掉到桌上。幸好他即使醒过来,忙握紧,否则方才他辛辛苦苦画出的画作,可就要毁于一旦他的身子几不可见地微动了一下,间残留着柔软的触觉,让他恨不能现在就直接扑到她。

 羽扬盯着她,人也下意识靠的更近,简直就要直接贴上她的脸:“你再这样动,我就不客气了”

 他说着,大手一捏,刚好在她的间掐了一记。梦心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无限旎风光根本不肯放过她,一下就钻进她的脑子里,让她瞬间想起,昨晚上,大少爷究竟是如何对待她的。

 脸色涨紫,她僵着脖子,哪里还敢再动?只连忙小声低嗓音:“我不动我不动,你,你冷静一点…大,大家都看着呢,你,你也不希望旁人觉得你这个大少爷,这,这么荒唐吧?再,再说,我们这样,实在,实在有伤风化…”

 她大道理的话还没说完,羽扬明显已经不耐烦,对着她的眼就又来了一下,让她整个人都是一跳。结果本来直接坐着倒还没什么,这般一跳在坐下时,她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脑中再细细一想,一时刷一下转过脸去,盯着羽扬说不出话来。

 她尴尬地不敢再动,因她忽然发觉,就在两人身体相接触的地方,他的身子已经起了明显的变化。但是,他竟然还能这样装模作样正襟危坐在这里,替她画了这么半天

 梦心简直就要敬佩他的自制能力,以及不动声的能力。甚至直到此刻,他还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动都没动一下。

 羽扬瞪着眼睛看她,咬牙切齿,心中早已经将她骂了一百遍。即便外人看来他什么事儿都没有,但他自己的身体他如何会不知道?事实上,他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爆炸了这样**的惑就在眼前,让他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冲动地一把拉住她的,感觉到她的翘跟着衣料坐在他的**上,羽扬在喉咙里低低叹息了一声,而梦心则吓得险些再次跳将起来。若不是怕他反应过大,只怕她就真的要挣扎起来。

 这两人这些个小动作一个接着一个,结果众人一见,越发不敢抬眼。全都忙着玩乐自己的去,吃螃蟹的,只顾着低头一通吃,打雪仗地只顾拼命打,就连堆雪人的,也全都掉了个个儿,只背朝着两位主子,继续堆。

 羽扬的息声有些急促,但因梦心没有再做挣扎,那感觉到是稍微消停了一点,没有让他更加失控。他深了几口气,索再次提起笔来,试图将自己的注意力还转回到画上。

 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没有想,他觉得还好。可现在这么一想,脑子里那明的画面就怎么退都退不开,一时想起她的光洁的后背,想起她人的浑圆,想起她低喃的轻,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的心神也跟着起来。

 不过,此刻的梦心也绝对比他好不了多少。

 坐在他的腿上,她想动都不敢动一下。自然也就不知他又画了些什么。正胡思想间,就听得院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是冬雪,不知在回答什么人的话:“巧主子想来也未必就全是为了大少爷,奴婢想,她定也是担心主子的。”

 她这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冷哼,听声音便知道是晚晴:“她担心主子?你别做梦了她那样张牙舞爪的扑进来,口口声声直喊着大少爷,甚至还胡言语脏话连篇地骂主子,难不成这就是她的担心?冬雪,你也太胆小了,你以为你替她说好话,她就会感激你不成?”

 晚晴说这话时,语气很冲,声音也明显带着不以为然。不过她才说完,便明显被什么人给拉住了,想来该当还是冬雪才对。果然停了没多一会儿,就听到冬雪的声音再次传来。

 “老太太跟前,你说些什么?平里主子教你的规矩,难道你就这样全都忘了?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她低了声音教训了晚晴两句,这才又道:“老太太,她的子一向如此,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不懂,其实巧主子虽然来闹了,但也已经被大少爷教训过了。”

 几个人说着,声音已经越来越近前,耳听着只怕就要到了。

 梦心还被羽扬圈在怀里,这么一紧张,顿时挣扎着便要下来。羽扬早就料到她定然会有这么个动作,一把便将她捏住。梦心苦着脸,都快哭出来了。这若是被老太太瞧见,岂不是太不成体统?堂堂南宫府大少,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坐在大少爷腿上,这是什么规矩?

 心中这般一想,梦心越发挣扎起来。身体的摩擦,再加上原本就已经存在于两人中间那股无名的暧昧气息,让这样的接触越发变了味道。梦心甚至觉得,他的坚已经恨不能直接深入到她的柔软里了

 羽扬又是一声轻哼,但随即便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开口:“该死的,别动你就坐在我身上,老祖宗不会怎么想的。该死的,你若是真的下来,到时候老祖宗定然要坐到我旁边来,你想让她老人家看到我的反应吗”

 他一句话说到最后,简直已经是从牙齿儿里蹦跶出来的。

 梦心本来觉得这样实在不成,还忙着挣扎,结果听到这最后一句,倒是让她愣住了。看到反应?什么反应?这一句问句,是头一时间跳进梦心脑海的,但瞬间她便又明白了。这一下,她脸色大红,忍不住咬着下,有些说不出话来。

 先头她只想着现在这样不好看,却没料到他所预料的情况。也对,她,她怎么竟把这个给忘了?男人若是身体有了反应,比女人而言,实在是太直观了,她坐在他身上固然不好看,但却也刚好挡住了那尴尬。否则若是被老太太瞧见…

 她简直不敢去想象那样的画面

 梦心一咬牙,终于是不动了。这里才刚刚放弃,就听到老太太的声音传来:“嗳,你怪她做什么?这个丫头的子本就如此,我也知道的。要我说呢,有时候啊,我就喜欢她这种脾气的人,实话实说,也着实少拐了很多弯路。”

 老太太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接着便又道:“不过你这样的话,在有些人面前可说不得。”

 老人家轻笑了两声,一旁晚晴连忙应了,才听她又道:“冬雪啊,我是知道你的,不过你这样也是不成的。你主子的性格本来就宽容,若你们下人也跟着如此,难不成还要让人给欺负到头上来不成?”

 声音渐渐近了,不过想来毕竟有个老太太,她们走路速度也不会多快,老太太开了话匣子,一下便又道:“你们瞧瞧,这上次的事儿,还没有给你们教训吗?那可是我的嫡曾孙子,结果都这般被人给直接弄没了。要我说,那冷清月死不足惜,偏梦心却这么安排,哎”

 老太太叹了口气,显然颇有几分懊恼,又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晚晴听到这个,显然很激动,不等老太太问话,她便又开了口:“老祖宗,也就是您相信主子的话罢了。您不知道,当时主子摔下去的时候,可不仅仅是被…”

 这话还没说完,就忽然噎了一下被打断。估摸着是冬雪给她了一下,就听得晚晴哼了一声,但到底不开口了。老太太先头还觉得没什么,可谁知一看冬雪不让说,她倒好奇起来:“怎么了?哎,冬雪,你这孩子也是。她要说什么,你便让她说不就是了?老拦着她做什么?”

 “老太太,”冬雪也觉得为难“实在不是奴婢不让她说,而是有些话,其实真的没什么。这若是被她这般说出来,倒好像变得有什么了似的。老太太,不是奴婢自己胆小,而是主子才恰逢大难,奴婢实在不敢拿主子的安全开玩笑啊…”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后面跟着一众丫鬟婆子一个都不开口,只安静默默地跟着走。梦心看到她们进院门时,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老太太被晚晴和冬雪一边一个扶着,也没用她一直拿在手上的那拐杖,身后张妈妈也没跟着,只有平里常常见到的几个大丫鬟,连二等丫鬟都没有。梦心被羽扬搂在怀里,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样乍一见之间,还有忍不住尴尬起来。

 她下意识便想要从他身上下来,结果这里才刚一动,他那边就一把再次拉住了她。梦心回头,只看到他警告意味极重的眼,权衡利弊之下,想想,还是不动吧。

 老太太一进门,到也是怔了一怔,她是听人禀报说李冬巧到东厢房来闹事,这才匆匆赶过来的,因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大事,又很紧急,也就没再将张妈妈给叫来,只带了几个真正自己信任的人过来。

 结果匆忙之中却忘了拿拐杖,只得被几个奴才扶着走。偏今地上又都是雪,有些地方人走得多,还都扫过,但越往东厢房这边,雪就越厚,隐约只看到似乎有一群人走过去的脚印。老太太索等了一阵,果然等来了正要回头的冬雪和晚晴。

 她们带着一批人,慢往这边走。一见到她,忙围过来扶住,这才玩东厢房来。

 在老太太的记忆中,羽扬和梦心可难得会有这样亲热的画面,他们平里相敬如冰,即便遇到了说话,简直都连陌生人都不如。若不是她可以肯定大少爷来找梦心时,是真的和她翻云覆雨,老太太都要忍不住怀疑自己孙子的能力了。

 现在,这两个小冤家之间的关系自然是越来越好,她也看着越来越高兴。因为这样一来,她老人家抱嫡孙的可能也就越来越大。偏又出了梦心被人推下水这件事,可把她给气的真恨不能扒了冷清月的皮,让她一辈子没办法生出孩子来

 但即便如此,老太太也没料到,梦心和羽扬竟已经好到现在这般程度,在这么多奴才跟着,梦心竟是坐在大少爷腿上的。

 老太太是什么人?眼神可毒的很因此老远一看那两人的动静,她便知道,定是羽扬抓着梦心不肯放。眼看着两个年轻人这般打情骂俏,老太太的心情更好了。不容易啊她这个孙媳,总算是有了开窍的一天

 如此这般一说,也许…她想要嫡曾孙的希望,还是很快便可以实现的。

 心中这么想着,老太太刚刚还注意在梦心落水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的注意力,一下便转移到了眼前这对俊男美女的身上。她笑呵呵的,被冬雪和晚晴一步一步搀着走进:“啊哟,我这个老婆子今儿可算是来着了梦心,我老人家,可没打扰你什么事儿吧…”

 “老祖宗”梦心叫着,脸都快要烧起来,这一下,越发下了死力要离羽扬的束缚。羽扬哪里想到她本来已经消停了,谁知却忽然又动,竟一下就让她从胳膊下面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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