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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杀戮训练(下)
 “你没有事吧?阿斯玛少爷?”十六夜深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阿斯玛的身边。

 “阿斯玛少爷!”正在呕吐当中的阿斯玛听到这个词,忽然间整个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那就是阿斯玛,三代大人的次子。”

 “是阿斯玛啊,不愧是三代大人的儿子。”

 “阿斯玛少爷。”

 “三代的…”

 一瞬间,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浮现在了阿斯玛的眼前。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成长,永远得到的都是“三代大人的儿子…”,不管走到哪里,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三代的儿子”而已,从小找教师教育自己,连分组后都要把自己以前的教师给调了过来。

 “我是我!我是猿飞阿斯玛!”阿斯玛很想对着所有人大喊,但是他还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所以我要变强!怎么可能被这种事情打倒!。

 “走开!”阿斯玛嘶声力竭的大喊一声,随即使劲压抑住自己呕吐的**,跌跌撞撞的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十六夜,继续向剩余的土匪冲去。

 “阿斯玛少爷…”看着阿斯玛倔强的背影,看着自己看着长大的阿斯玛,十六夜深作感觉什么东西堵在了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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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歼灭战只是持续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已经接近尾声了。

 宇智波带土双手撑着膝盖,十分豪迈的吐着。

 一旁的猿飞阿斯玛,无力的把自己的身体趴在了一个木桶上,和带土一样,使劲吐着。

 此时在寨子里面的一个高台上,旗木琉璃一个反手刀将最后一个土匪的脑袋削的冲天而起。

 “嘭!”那名土匪的无头身体慢慢跪倒在旗木琉璃跟前,断颈中的鲜血不停地往旗木琉璃的脸上、身上洒。

 站在高台上,旗木琉璃将“含光”驻在自己面前,一下子睁开了双眼,看着整个寨子里面的死尸,最惨的都是被她砍死的,从来没有全尸。歪着头,将整个寨子的景象深深地映在脑子里,再看看从天而降,滚到自己脚边的脑袋。

 旗木琉璃没有闭上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眼神没有一丝波动,只是握着“含光”的手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她就像是一尊塑像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鲜血顺着她银白的头发一滴一滴的滑落,任鲜血顺着她的睫划过,任鲜血从她脸庞划过,甚至划过她的嘴

 慢慢的,旗木琉璃抖动的手平静了下来,闭上眼睛,旗木琉璃深深地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的时候,她给人的感觉已经有了一些说不上来的变化。她知道,直到这一刻,她才算是在忍者的道路上迈出了第一步。

 将手中的“含光”一甩,收剑入鞘。原本沾染在“含光”上的鲜血在这甩动的过程中,变成了一粒粒血珠,从“含光”的剑身上甩了下来,滴血不沾。

 高台下的十六夜深作,看着站在台上的旗木琉璃所做的一切,眼神一阵恍惚。“白牙!”十六夜深作喃喃道。与带土、阿斯玛不同,十六夜是真真正正上过战场的忍者,今天一战受到锻炼最多的便是旗木琉璃,之后是猿飞阿斯玛,最后是宇智波带土。要知道,近距离格杀和远距离杀在杀戮训练中可是区别很大的!事实上在下忍进行第一次的杀戮训练的时候都是选择杀,等适应之后才会尝试格杀。而旗木琉璃从一开始就选取了容易造成心理阴影的格杀,并且还是借着“含光”的锋利以及风属查克拉的加成,没有留下一个全尸,最后平安通过杀戮训练,也就是说,以现在旗木琉璃的心理素质,已经达到了随时上战场的标准了。

 带土与阿斯玛两人此刻也已经吐无可吐,看着站在高台上的琉璃,眼中满是无力。

 阿斯玛本身是风、火两种属,又因为从小进行精英式教育,对于查克拉的风属变化理论知识的掌握是十分熟练的,他发现在从‮试考‬到现在短短几天里面,旗木琉璃查克拉的风属变化又有了眼可见的进步,想想自己目前只能勉强做到将查克拉附着在忍具上,而且一分心还容易失败,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从内心升起。

 而另一边的宇智波带土也是内心复杂,以他大条的性格,在毕业‮试考‬的时候,根本没有仔细观察过旗木琉璃的测试,所以一直对旗木琉璃的实力评价只是停留在“很强”上面,但是今天他才见识到这个所谓的“很强”与自己的差距。

 与阿斯玛比较,宇智波带土查克拉的火属变化掌握程度其实差不多,但是火属查克拉并不适合附着在忍具上,而施展忍术的话现在还稍显勉强,所以他目前的状态有些尴尬。在见识到旗木琉璃的能力之后,同样生出了一种无力、溃败的感觉。

 “还真是麻烦了啊~”身为上忍的十六夜深作自然感觉的到两人此时的内心状态。身为一名老师,自然知道一定的差距会让人斗志昂扬,激励人上进,但是差距太大的话反而会出现反效果。

 整个队伍的配置当时是经过认真考虑的,十六夜深作本身就是一名资深的老师,也许战斗方面在上忍当中只算是中游,但是在老师的方面很少有人可以望其背的。所以队伍当中的三人都是豪门,也许旗木家现在只剩旗木卡卡西与旗木琉璃两人而已,但是兄妹两个都是五岁毕业的天才,一个继承了木叶白牙的“牙之道”,一个继承了木叶之虚的“虚之道”,虽然现在都在成长阶段,但是光明的未来是可以预见的。

 而且有旗木琉璃这样的天才加入,也可以激励带土以及阿斯玛。但是十六夜深作没有想到的是,只是第一次出任务,旗木琉璃造成的打击就稍微大了一点点。

 从新点上一支烟,十六夜深作走到阿斯玛与带土的身边,拍了拍有些消沉的两人的后背,认真的说道:

 “任何限制都是从自己的内心开始,成功并不是将来才有的,而是从决定去做的那一刻起,持续累积而成的啊~~。”

 阿斯玛愣了一下,随即不耐的拨开深作的手,没有说话,但是眼中迸发出了无比的热情。

 带土则有些惊讶的看了十六夜深作一眼,似乎惊讶他竟然可以说出这些话来,带土的神经与阿斯玛相比也更容易想通。

 于是,从高台上跳下来的旗木琉璃刚刚来到队伍跟前,便听到了带土的叫嚣声:“旗木琉璃,我宇智波带土在此声明!”带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护目镜,一脸自信的笑着说道:“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旗木琉璃略带惊讶的看了一眼带土,随即看向一边的阿斯玛,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的战意却丝毫不下于带土。

 “我明白了。”看了一眼在后面的十六夜深作,旗木琉璃傲然的一笑,空着的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在飘洒的血珠,以及旗木琉璃脸上的血痕映照下,嘴角勾起一个动人心魄的笑容:

 “你们的挑战!我以――旗木琉璃之名…

 接下了!”

 直到这一刻,猿飞阿斯玛和宇智波带土才被旗木琉璃初步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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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木叶,十六夜并没有多说什么便要求尽早回家休息,回复良好的状态,因为明天还有明天的任务。

 就在大家都离开的时候,十六夜深作却是单独对旗木琉璃进行了劝诫,毕竟旗木琉璃在十六夜深作看来有些过于傲气了,刚极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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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旗木琉璃是如何回答你的?”

 在木叶村中心的火影办公室中,十六夜深作正仔细汇报着十六夜小组杀戮训练的情况。而坐在十六夜深作正面的,正是一身火影装束的第三代火影,有忍界博士等多个称号的猿飞斩。

 此时的猿飞斩正值壮年,身上透着无比厚重的气势。

 听着十六夜的汇报,三代一直没有说什么,直到十六夜深作提到自己最后劝诫旗木琉璃的时候,三代忽然来了兴趣,不问道。

 十六夜深作苦笑的摇了摇头,想到了当时旗木琉璃――

 听到十六夜深作对自己的劝慰,旗木琉璃看着自己这位上忍老师――好说话,脾气也好,管理开放,而且关心自己的学生,旗木琉璃面对这位值得自己尊敬的老师,先是恭敬地鞠了一躬,随即认认真真的说道:

 “唯有对自己卓越的才能和独特的价值有坚定、不可动摇之确信的人才被称为骄傲。”

 说道这里,旗木琉璃拔出自己的“含光”,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就像是这刀一样。”

 用手指有些恋的抚摸着“含光”的刀刃,旗木琉璃放缓了语气,用一种如梦似幻的语气继续补充道:“我的骄傲可以让我永远锋利无比,失却了骄傲,我便会生锈,一旦生锈,便再也无法使用了。还有,这种问题,只能会带这一次奥――老师。”

 再次深鞠一躬,旗木琉璃收刀,向旗木家走去。

 只留下十六夜深作一脸的惊叹。

 “当真是旗木家的后代啊…”听完十六夜的诉说,三代走到窗子跟前,看向旗木家的方向,意味深长的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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