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布纳勒斯,火炬
说话的这个当头,火炬伯爵的队伍已经来到了广场前。帕拉丁立刻停下话语。根本无视安德鲁直勾勾的视线和那卡拉瓦讥讽的表情。只是观察起这个听过名字,却没见过的火炬伯爵。只见一个骑着红色衣甲的战马的男子,行走在队伍的正前方。那马上披着的红色衣甲上画着明显的火炬图案。想来就是火炬本人。
浓密的金发带着卷齐肩,宽敞的额头和很
的眉毛给人一种忠诚和善良的形象。不过那细小眼中蓝色的眸子和紧闭的薄薄嘴
,却又给人一种刻薄和阴险的味道。一身内里的链甲外,套着华丽而又坚固的甲胄。在阳光的照耀下,他那一身价值昂贵的盔甲,反
出冰冷的光芒。这是一个矛盾的人。就连脸上都包含了极端的矛盾情绪。使得每一个第一次见他的人,都拿不准这个传闻中没上过战场的火炬伯爵,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些公国的上层贵族却在私下时暗暗谈论。各有各的说法。温柔善良,热情开放的大贵族。或者是阴险沉默。一言不发板着脸的顽固。布纳勒斯,火炬。继承了他的父亲怒吼者火炬的爵位。身为一个大贵族的他,从来接受各种各样的礼仪,文学,诗词,击剑,历史,政治等等的教育。
身为独生子的他,没有任何意外继承了父亲的财富和领地。没有突出的表现,没有特别的仇人,也没有让平民在意的绯闻。仿佛他是一个大贵族中的边缘人,没有妇情,如今三十一岁的他甚至还没有娶亲!很多大贵族,包括卡蒙侯爵亲自上门提亲,都被一一婉言谢绝。要说卡斯米公国最神秘的贵族,一定就是他,布纳勒斯,火炬。
哒哒哒。听着那有力的马蹄声在身前回响,突然停止。那充满了厚重而温和的声音立刻让人充满好感:“安德鲁主教阁下,哈哈哈。让你等久了吧。”只听啪啦一声钢铁响声。火炬伯爵翻身下马,安德鲁立刻挂着笑脸
了上去,恭敬的说道:“我的领主大人,您真的只有三十一吗?看起来好像比去年更加年轻了!”“哈哈哈哈。”
火炬伯爵很是开朗的笑了起来。随意的挥了挥手,那身后连绵无尽的队伍立刻停下脚步。骑士们将手中别着自己纹章旗帜的长
竖立。再后面拿着长矛的军士和拿着盾牌长剑的重装士兵。纷纷停下了沉重的脚步。目光里一片的肃然。
火炬伯爵上前对安德鲁说道:“老安德鲁,你是越来越胖了。”如此说着,眼神却在打量身边的那卡拉瓦和帕拉丁。帕拉丁首先站了出来,恭敬的在空中划着十字说道:“我的伯爵大人,您这次出征。。”
可是帕拉丁话还没说完,一边的那卡拉瓦却上前来打断帕拉丁的话,自顾自的说道:“伯爵大人,我是艾德利修道院的院长,兼艾德利大教堂的牧师长那卡拉瓦。很荣幸能够见到您。希望可以得到。。”不过这次轮到他还没说完,伯爵却立刻打断他的话,样子虽然在笑,却显出了些许不悦:“我在跟这位神父说话,院长阁下难道不知道礼貌吗?”
那卡拉瓦微微一愣,立刻强忍着恼怒道歉道:“伯爵大人,这位神父其实是。。”“你不用再说了。”火炬伯爵直接不理会一边的那卡拉瓦,反而微笑的看着帕拉丁道:“神父,您刚刚说什么?”帕拉丁暗自偷笑,却十分从容的道:“伯爵大人,我名叫帕拉丁,弗拉梅尔。”说罢,以下位贵族见上位贵族的礼仪对火炬伯爵行礼。单手浮在心脏上的
膛鞠躬。
“哦!”火炬伯爵有些惊讶。他想不到竟然能碰见贵族。忽然联想到帕拉丁的姓氏。立刻叹了口气道:“弗拉梅尔神父,贵家族遭遇的惨事,让我们这些贵族非常愤怒。您放心吧,这次一定要让卑劣的赫尔利特塔之林付出相应的代价!”
冷眼旁观的安德鲁见到火炬伯爵说完话,立刻笑呵呵的上前提醒道:“伯爵大人,这位帕拉丁神父不仅是我们的辅理主教,还是将随您出征的随军神父呢。”“偶?”火炬伯爵发出一声惊叹。不过从他的语气中实在听不出什么惊叹。却在这时,一个类似贵族管家的人忽然悄悄跑过来,低声对火炬伯爵说道:“我的伯爵大人,您已经在此耽搁很长时间了。让随军神父跟上,赶快出城吧。”
火炬伯爵沉默的点了点头。忽然友好的对帕拉丁一笑道:“路途遥远,如果帕拉丁你不习惯军旅生活的话,就来我的帐篷里睡吧。”笑着邀请了帕拉丁后,火炬伯爵重新跨上马匹。而安德鲁也转身对身后站了十几个背着行囊的神父说道:“这次随军,是你们的荣耀。去吧,帕拉丁主教是你们的指挥者。就算在刀剑和血汗里都不能违背真神的教诲,阿门。”帕拉丁深深看了一眼这十几个跟自己一同去的神父,有几个是愁眉苦脸,而还有一些却脸带坚毅。帕拉丁深深记下了愁眉苦脸的人。这些人,是最有可能成为自己一伙的。
当帕拉丁和十几个神父手拿华丽的十字权杖,走在队伍的两侧。低声喃喃着圣经时。大教堂顶上的塔楼的大钟,立刻发出咚咚咚的响声。队伍立刻重新开始行军。周围的平民立刻再次热烈的叫喊。因为这钟声代表着这支军队,被神伊诺思所眷顾和保佑。愿他们能够得到无上的荣耀,骑着白马返回家乡。
帕拉丁根本看都不看安德鲁两人,他敏锐的发现这只军队里,很多都是平常在艾德利遇到的熟悉面孔。看着两侧看见自己的亲人穿着盔甲拿着武器,兴奋的欢呼,撒着玫瑰花和紫兰花的平民。帕拉丁心直往下沉。也就是说,这只军队中大部分的士兵,都是新加入的新兵。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也没有经受长时间的训练。
帕拉丁甚至能够想象到,通过分身的记忆想象到,这些新兵在战场上遭遇穷凶极恶的敌人后,看见同胞的鲜血染红自己后,那呆滞而发抖的站在原地发傻。帕拉丁很想知道,这位能够暗地里纵容属下四处劫掠,能够违反律法私自大批征收盔甲武器的这个火炬伯爵,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难道这家伙真的没上过战场,不知道战场的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