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大局
元极宗,元极大殿中央耸立着一尊如观天镜般的御瑶盘,九州各地,除了一些被修炼者布置法阵的地方,其他各地都可清晰看见,这也是元极宗阵宗法宝之一,九州哪里有异象,哪里有宝物出世,在御瑶盘中都能清晰可见,这也是元极宗掌握第一信息的根本存在。
此时,御瑶盘周围站着两名老者,一名身穿元极宗云龙道袍,无疑,这名看似四十余岁之人正是赵玄一,长相俊逸,虽是表象已到中年,却也透出一些
倒万千少女的
男气息,而另一位则是元极宗的内门首席长老,张千道,他的长相…,就有点难得糊涂了…,两朵眉毛像是沾上去的一般,又短又
,不过他的眼神却极为清澈,若除去他老脸上那千儿八百的皱褶,这也算是个…,男人…
御瑶盘中显示的不是别地,正是大唐帝国长安皇城,此时的长安再不复以往的辉煌,缓缓
动的大水浮在长安城内,就算厚极数十里的城墙也被之前的洪
所击溃,赵玄一和张千道目不转睛的看着皇城之内,也就是地宫之上的原址,现在,那里像是一个水库,上面漂浮着一些修炼者都眼馋的损落宝贝与丹药,不过至此数月,却无一人敢去捡便宜。
“九州之内,多少年未出一个龙象散尊了?”
赵玄一的眼睛怔怔入神的看着御瑶盘,好像看的是御瑶盘中的皇城大水浮出表面的玄明之气,胡须微动,似乎在惊讶,话音缓缓充斥在大殿中央被两人画出一道气墙的方圆。
“三千九百七十八年九个月又三天十一个时辰。”
张千道面无表情的说道,略显沙哑磁
的声音灌在赵玄一耳朵里,让他稍有不适。其实张千道的脸上也并非面无表情,若不是他那清澈的眼神,任谁看去他那充满岁月挣扎的老脸都是一脸幽怨,似乎是被上天所抛弃的玩物,因为向往,因为得不到,所以幽怨。
赵玄一语重心长的说:“三千多年之前,我元极宗出了个虹闲道人,自他达至半仙二重出窍境,以我元极宗葬元府内前往罗通大世界,再无消息,你猜现时出的这个龙象散尊是谁家谁人?”
语气中带着不可掩饰的失落,他似乎在想,若是自己在玄明地府外漏之时冒险一试,不死则升天,就像现在,大唐帝国皇城之巅出现异样彩云,很明显,有大能出世。
“天池老二,秦昭君。”张千道再次面无表情的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惆怅,情不自
的加了一句:“那个为了
噬三宗甘愿去往俗世当大唐皇后的人。”
“看来我元极宗又要面对一场大劫。”
赵玄一脸上也是一副忧国忧民之态,似乎在想,若是没有萧百九那个横空出世的愣头青,真不敢想象,她秦昭君会利用大唐帝国组织一切修炼者攻杀西夏王朝、大晋帝国乃至南理帝国,若是那样,不出十年,她秦昭君就会统一九州五大帝国,到时候九州五地玄明地宫就会为她所用,联合她的母地,天池圣地,炼造一批横行九州的修炼死士何足道也,只怕再不出十年,九州之内只会屹立一门道宗,天池圣地,女人的帝国!
二十年很长吗?
在灵通秘境以上的修炼者眼中只是弹指一挥间,在半仙秘境之上的修炼者眼里呢?随便闭关一下,二十年只是眨眼之间。
“也不尽然。”听到赵玄一比自己还丧气,张千道面无表情的说道。
赵玄一眉间轻蹙,转头看向张千道,疑道:“如何?”
明显,他在问张千道,可有解难之法,以往道宗大事都与他商量,这次,赵玄一下意识也将希望寄托在张千道身上。
“之前布下一局,外门来了两尊小菩萨,能解我元极宗之劫。”
张千道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尊小将萧百九身上存有诸多秘闻秘密,纵然是本座,也无法断然他的实力,上次皇城之巅一战,萧百九可有大伤大损?固
山之巅又重创唐凌旋,唐凌旋手下有大神大宝,那尊水凰天吴何许之物,你我谁也不知,两人不足百岁,以后的前途如何,不用我说,他们的舞台不在九州凡俗,他们的战场却是由九州之内引起的,两边战起倒不足畏惧,畏惧的是,秦昭君那个女人会隐忍待发,联合萧百九,唐凌旋,天池圣地,
并星云宗、南华门,纵然南华门的实力在卑微,他们也有镇宗之宝,你难道忘了九华门的九华经是一大一小,不然北华门金乙老贼为何不一举歼灭南华门,得到九华经小部分,却放纵南华门苟延残
?若是天池圣地
并南华门,得到小半部九华经,无疑,就可以增加操纵北华门的筹码,到时候我元极宗危矣,不过,方才道的那两尊小菩萨却是关键了。”
“你是说那个小奇才花猴和那个叫董青莲的小女娃?”赵玄一狐疑了一句,接着说道:“唐凌旋与萧百九有不共戴天之怨,你以为秦昭君会有那么深的城府,不计前嫌联合萧百九乃至北华门来灭我元极宗?”
“宗主,此言并非虚作,玄明地府是什么地方?传闻外面半年,里面百载,数百年的时间,秦昭君有幸得到那样的修炼福地,一切执念还不是一举破除,什么俗世的仇恨,那都是过眼云烟,你以为唐凌旋会因为那等区区灭族之恨,不顾大局而和萧百九打个石破天惊吗?若真是那样,秦昭君可不比唐凌旋,她若劝唐凌旋先放下情恨,联合萧百九,我元极宗该处于何地?”
张千道眼色平平淡淡,没有丝毫逾越赵玄一之意,继续说道:“故此,我道宗长老施用神通将花猴与董青莲软
在内门,到时在与萧百九说上一说,他也应该思量思量了,再不然,我道宗派出弟子圈住南理帝国,眼见萧百九也是重情重义的执念之辈,若是将其逆鳞
锢,我道宗说什么,他也就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