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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醉后夜宿
 唐妮见秦篪竟然还要吃,不咋舌,说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你能如实地告诉我吗?”

 正在回味的秦篪说道:“说吧。”

 唐妮笑道:“你从小没吃过这些吗?你的祖辈不都是中国人吗?当然你也有高加索血统,这个我知道,可是你怎么连这些中国的吃法都不知道啊?”

 秦篪不坦言道:“你想知道?”

 唐妮笑道:“别卖关子,说吧。”

 秦篪笑道:“我没卖关子,其实我先问你,你是做什么的?”

 听了这个问话,唐妮觉得秦篪问得毫不搭界,于是说道:“这个你管得着吗?”

 秦篪此时恢复了白里的那种神秘的样子,说道:“其实我也猜得出来,你是一个外人员,而且是美国的外人员,这次是回国述职,然后顺便护甲探亲罢了。”

 唐妮不纳闷,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虽说唐妮知道秦篪的猜测并不完全正确,但是他能够猜出这些,就应经很出她的意料了,不问秦篪是如何得知的。

 秦篪笑道:“你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英国佬肯定不这么说,而且,你这次回家也是的时候在给那几个警官出事证件的时候我看到了官方的印章,我就知道了你是一个外人员,而且是在美国带过一段不短的时间的。”

 唐妮听了秦篪这个分析,然后说道:“你说的倒是也有道理,不过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秦篪笑道:“我是说。你既然承认你在美国呆过,就应该知道。唐人街的那些做中餐的做出来的能叫中餐吗?我一直以为中餐也不过如此,没想到尝到这地道的中国小吃就已经罢不能。要是吃到大餐,不知道该是什么感觉了。”

 唐妮说道:“你还没吃够吗?”

 秦篪不不满意地说道:“每次都让你抢没了,我根本没吃多少,你说请我吃饭,没想到是让我看着你吃饭的意思。”

 唐妮哈哈大笑,说道:“好吧,我在继续领着你去吃。”

 此时,小吃街已经走到了尽头,于是两人直接出了芙蓉街。秦篪不纳闷道:“已经到头了,不行我们再杀回去吧。”

 唐妮笑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开口没有回头嘴,这都到头了,还能回去吗?”

 秦篪纳闷道:“我听说的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唐妮立刻纠正道:“一个意思。”

 两人依旧是唐妮只是提着包,秦篪拎着行李箱,往前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大明湖,顿时空气凉爽了不少。也没有了芙蓉街上热火朝天和香气四溢的感觉。秦篪不有些嘀咕,于是便急不可耐地问唐妮道:

 “我说,你倒是有没有谱,走这么久了。还吃不吃了?”

 唐妮也有些不耐烦了,对秦篪说道:“你这个美国佬,跟着我走就是了。还这么多废话。”

 秦篪不再言语,唐妮带着秦篪到了一家少数民族开的餐馆。没想到的是,那家老板竟然认出了唐妮。唐妮也很惊讶,于是说道:

 “老板,这次还是老样子,不过你得加一倍的量,这位可是非要我带他来尝尝你的手艺的。”

 这次秦篪已经闻出来了,是烤羊的香味,不过老板上菜之后,是新疆大盘和烤羊腿,秦篪已经按捺不住了,兴冲冲地说道:

 “这个我是没有忌讳的,不用你劝我去吃了。”

 唐妮却说道:“我是吃的差不多了,不过可以喝点东西,老板,给我们来一扎啤酒吧,不,两扎吧。”

 秦篪说道:“我不喝酒,不过啤酒倒是可以喝点。”

 唐妮不纳闷,说道:“我说秦篪,你到底是不是美国人,怎么还不喝酒?我真是怀疑你是不是美国长大的。”

 秦篪见自己这次已经被这美食打回原形了,也就不再跟唐妮生分了,于是说道:

 “我也没说不喝啊,来吧,给我这位国际友人满上。”

 秦篪端起来,也不让,一大杯啤酒,一饮而尽。可能是秦篪刚才吃的这一路子的小吃太咸了,估计把自己一年的盐都吃进去了,加上一路上给唐妮拎着行李包,所以实在口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干掉一杯啤酒。

 唐妮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看到秦篪这家伙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于是也就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秦篪不用英语问道:“我其实对你们中国人的喝酒习惯很是好奇,曾经也试着去了解,可是后来发现,这是我有生以来犯的最大的错误之一。“

 唐妮不问道:“为什么?”

 秦篪苦笑道:“我其实外表很像中国人,所以在中学的时候就经常和许多来么过留学的中国学生在一起,我的中文也不错,有的时候甚至他们也以为我是中国人呢。可是我对他们喝酒的习惯十分好奇,又一次聚会,我就问周围的一个中国学生,你们喝酒为什么要一饮而尽?你猜那个中国学生怎么说?”

 唐妮只是眼睛瞪得更大,秦篪说道:“他说,只有一饮而尽才叫喝酒,不喝光还叫喝酒吗?人家对面喝光了,你不喝光,就是不尊重对方。”

 秦篪此时也瞪大了眼睛,说道:“我当时觉得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于是我也有办法,就是每次倒酒的时候不倒得很慢,喝的时候留少许估计他们也看不出来。可是他们平时什么也不注意,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即便已经个个醉醺醺的了,却还是能在喝之前找出你的这些细节,还说,还说…”

 唐妮此时是好奇心起,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秦篪最后还是说道:“他们见我没到满,就说我是‘嘴巴长’。喝完剩一点是‘养乌’。”

 唐妮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于是两人各满一杯,唐妮说道:“来。干了这杯,你也别嘴长养乌啊。”

 秦篪说道:“好,干了!”于是两人第二杯又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秦篪继续抓起烤羊腿来就吃,唐妮却已经吃的差不过了,就不在动嘴。

 秦篪接着说道:“我之后还发现,喝酒碰杯子的时候,你的要杯沿要低于对方的,表示尊重。更可气的是我碰到过又一次喝酒不让去洗手间的…”

 秦篪顿时语,唐妮有事哈哈大笑起来。

 这次秦篪终于是酒足饭了,一扎啤酒共四杯,两人一滴不剩地全部干掉,此时唐妮却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秦篪喊了半天,唐妮也没有醒来,只是支吾两声,又接着睡去了。秦篪此时有些棘手,这个人生地不的地方。如何处理?此时饭馆的老板已经准备打烊,秦篪没有办法,只好拎起行李,北汽唐妮往外走去。路上实在累了,就把唐妮放在一张长条椅休息一会儿,终于他在不远处找到了一家宾馆。这才跟老板要了两件房,然后把唐妮扶着进了一间。安置妥当才算舒了一口气。

 秦篪这一天实在也是累坏了,于是到了自己的房间草草地洗漱了下就睡去了。

 可是唐妮虽说已经睡着。却也是因为自己一口气连喝了四杯啤酒,顶不住这酒劲,没到两个小时,她就酒醒起来,发现自己在宾馆的房间里,不吓了一跳。于是自己锤了锤自己昏沉的脑袋,想起来,是晚上跟秦篪吃烤羊腿去了,之后喝醉了,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她就急忙下,到了宾馆前台问是怎么回事。

 前台的服务员告诉她来的时候确实喝醉了,他的朋友就给她开了一间房间,自己到隔壁去睡了。

 唐妮问清楚了这些,也不直接回去,而是到了隔壁的房间门口一顿狠敲,可是开门的竟然是个肥胖的男子,唐妮也没注意,二十埋怨道:

 “我说你把我放到房间里面什么意思?”

 那个男子看了看唐妮,不说道:“我说美女,我好想没有打电话约你吧。”

 唐妮顿时不知所措,于是急忙说道:“噢,对不起,我叫错门了。”

 秦篪却已经听到这十分吵闹的叫门声,声音,立刻起来开门,此时唐妮还在给那个男子道歉,正无话可说,一边的秦篪却开了门,伸出脑袋说道:

 “美女,好想我也没约你吧。”

 唐妮不又好气又好笑又尴尬又为难,秦篪却看上去依旧面无表情,但是唐妮却感觉的是他在案子嘲笑自己,不紧忙走过去,说道:

 “原来你是在这边的隔壁啊!”于是回头对刚才开门的男子说道:“对不起了大哥,我找的人在这!”

 那个男子好想已经明白,于是也笑了笑说道:“祝你们今晚愉快!”

 唐妮已经听出了这话的意思,不大怒正要上前理论,秦篪却一把拉住唐妮道:

 “行了行了,他也是不知道其中原委,你这样的还是快进来吧。”

 唐妮气不过,进了门说道:“我怎么样了?这个男人什么意思?”

 秦篪笑道:“你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唐妮立刻去仪表镜旁边看了一眼自己,只见自己头发蓬,衣衫不整,而且满脸疲惫,昨天化的妆早已经凌乱地不成样子,于是唐妮默默地回到屋里,坐了下来。秦篪微笑道:

 “其实人家那个人这么说你,已经很客气了,就算你是…那个什么,这个样子,也没点敬业精神。”

 唐妮知道秦篪在嘲笑他,不说道:

 “哎,我说,我白天看你老实的,以为跟我的那个叫秦箫的同学不是一路的,没想到你虽然中文不好,嘴倒是也能损人的。”

 秦篪见唐妮又提到了秦箫,不裂开正道:“我跟商量个事情。”

 唐妮问道:“什么事情?”

 秦篪说道:“我这次是要去梁邹县,不过到了之后我们各走各的路,我只要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就是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在路上碰到过你。”

 唐妮更是纳闷了,她此时觉得这个叫秦篪的人真是十分怪异,自己和他是萍水相逢,多亏他帮自己找回了钱包,而且还是同路,这才今晚,哦不,是昨晚请他去吃饭,没想到他竟然说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自己遇到过他。不过唐妮也立刻想到,或许他有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吧,或许他有女朋友,自己这么在路上跟他遇见,如果自己说出去,一不小心传到了他女朋友的耳朵里,说不定就没法解释清楚了。想到这里,唐妮不也就点了点头,同意了秦篪的话,不过心中有一股失落感袭来。

 唐妮此时也不在跟秦篪多说什么,指示互相问候了一句晚安,然后商量了一下明天早上几点一起出发回梁邹县的计划,就回房间睡去了。

 唐妮回到屋中,可能是因为刚刚醒来没多久,怎么也睡不着了,在上翻来覆去,最后终于忍不住给苏小曼打了一个电话。

 苏小曼此时正在睡,朦胧之中听到电话声响,而且越来越高,于是摸索着接起了电话,里面传来唐妮的声音道:

 “小曼,我现在在省城,因为下午最后的一班车没赶上,这么只能在这呆一晚上了,我明早坐汽车回家,你们到车站接我一下。”

 小曼听是唐妮的生意,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于是立刻说道:

 “你在省城,明早几点到?”

 唐妮说道:“大约七点多吧,这么早,就拜托你去接我一下了。”

 苏小曼立刻说道:“好的,我明早一定到车站先等着你,放心吧。”

 第二天,早早地,两人就做好了出发的准备,不过一起回家的路虽说不长,但是两人却不再说话,

 唐妮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的晨景,不知不觉地就昏昏入睡了,感觉好像仅仅过了一分钟,司机师傅喊道:

 “到站了,下车了!”

 唐妮这才从梦中惊醒,可是正要问秦篪这的到了吗?才发现,秦篪已经不在了,而且车上也只有包括自己在内的一两个收拾行李的人。唐妮下车后,取出自己的行李,却感觉它感觉好像久违了一样,既陌生又熟悉。不过她也来不及多想,因为外面朋友们还等着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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