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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细孔
 老三给胖子和猴子上了一课,侃侃而谈“巫蛊之术”,但当猴子夸赞他时,老三语出惊人的说,他并不会巫蛊之术的释放,这使得二人不诧异的看向老三。

 在二人的迫切和不解的目光中,老三迟疑了片刻,然后冲着焦急的胖子先是腼腆的笑了一下,然后有些娇羞不好意思的回答胖子提出的问题:“其实,我并没有看出月儿是什么问题。”

 老三这话一出口,胖子的脸都都气绿了,心想:你口若悬河的说了半天,结果到头来没看出个所以然,刚才所说的一切不是白说叫人添堵。想到这里,胖子不情绪激动,他激动就磕巴“你丫的,说。。。。说了一大堆,废。。。。废话。。。。”

 结果,激动的胖子话还没有说完,老三便打断他继续开口说:“虽然我没有看出确实的问题,但我心中有了个大概的推断,但是。。。”话说到一半,老三便停住了,神色有些犹豫,样子看上去好像接下来的话,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胖子见老三说话反反复复,心里着急,于是嘴上磕巴的更严重了,激动得磕磕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猴子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就开口对老三说:“我的小三爷啊!有话你就快说,这里都是自家人,你干嘛还话到嘴边留半句的藏着掖着,你看把我胖哥给急得,都快咬到舌头了,你就不能一下子痛快的把话说完。”

 老三回头看了一眼倚在墙角处的烟男,烟男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而且不断的消耗大量的体力,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靠在墙角处,闭着眼睛假寐,好像并没有注意三人的谈话。猴子见老三神神秘秘的样子,于是,低声音问老三说:“难道三爷想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老三瞪了一眼说话的猴子,然后安抚即将暴跳如雷的胖子说道:“我不是要对月儿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想要检查一下月儿比较**的地方。但是,我们几个都是大男人,有些不太方便,所以我不能十分的确定一些事情,毕竟有些病症,不是单从外表就能轻易的下结论。”说完这些话,老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胖子。

 胖子盯着老三微红的脸颊愣住了,现在暗室内的人都是大男人,虽然自己经常骂老三不男不女,可他毕竟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要想在这里认真仔细的检查月儿确实大有不便。但是,如果就因为这个原因耽误了救治月儿的时间,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终身最大的遗憾,胖子思来想去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之际,在身旁的猴子开口问老三说:“小三爷,你到底在怀疑些什么?能不能先说给我们听听。”

 老三先是看了一眼昏不醒的月儿,然后又看一眼脸色铁青的胖子,接着语气稍有委婉的说道:“月儿眼中并未出现黑线,说明她并不是中了蛊毒,那就有可能是“离魂症”,就是说有东西勾走了她的魂魄,三魂七魄残缺,所以月儿才会一直昏睡不醒。而我还猜测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她怀了“鬼胎””

 听老三叙述完,胖子和猴子都不由得瞬间睁大了双眼,两人都知道“离魂症”是怎么回事,就是人有的时候会因为过度惊吓而掉了魂,这并不难理解。但是,至于老三最后的那一句话,二人听完着实是吃惊不小,有句古话叫“心怀鬼胎”,意指居心叵测之类的形容词,并不是确实的行为事件。老三怎么就能说月儿是怀了鬼胎,这话听了任谁也不可能相信。俩人不惊愕的睁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老三看,心想:刚才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老三将手放在月儿的腹部按了几下,然后扭转头接着对二人说道:“月儿要是掉了魂,我们只要找到她丢魂的地方,又或者找个十字路口就能帮她进行招魂仪式,等到魂魄齐全她自然就能转醒。但是,要是怀了鬼胎可就难办了。”

 看着仍然震惊得瞠目结舌呆如木的二人,老三只好又解释说:“所谓的“身怀鬼胎”,是指有灵恶鬼,想要借尸还魂。月儿有可能不小心到了气,使得气侵体;又或是身体的三盏火灭了(三盏火分别在人体的两侧肩头和头顶位置,如果火灭掉最易鬼上身。),使得恶灵趁机寄宿在她的体内。灵恶鬼会慢慢的侵占月儿的身体,或者孕育成婴灵出生,反正是不管哪种恶灵形式的附体,到最终宿主都会被气踏上死路。”

 胖子听完老三玄乎的说法,十分不敢认同的呲之以鼻,有些不屑的对老三说:“你丫的,是不是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就瞎编个故事来蒙我们。我看你才是心怀鬼胎,想对月儿做些什么不轨之事。我看你不只是心怀鬼胎,还脑袋进水了,竟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鬼才相信。”胖子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不由得手舞足蹈口沫横飞,怀中的月儿都快被她颠到地上了。

 猴子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老三,急忙拉住激动的胖子,劝解道:“胖哥你别激动,小三爷肯定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你肯定是误会他的意思了。”

 胖子在一旁不依不饶的说道:“我误会他了,我看他就是没存好心,胡诌扯想要占月儿的便宜,还一副惺惺作态死不要脸的样子,我呸。”

 结果被胖子这么连损带骂,老三的面子实在是挂不住了,他刚才一直隐忍不发,现在实在是忍无可忍便从地上跳起,用单手掐,指着胖子骂道:“你个死胖子,就是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我是有心要帮你,你却当成了驴肝肺,你忘了我当初是怎么救你的了,我是趁人之危的那种人吗?你就是内心龌龊思想肮脏,以你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我才要对你呸,我呸呸呸。”老三如同连珠炮的说完一大段话,是又气又,头顶都要七窍生烟了。

 胖子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完全不理会老三说什么,只管不住的谩骂,结果两人你来我往,越吵越凶争吵不停。

 这时,一直靠在墙角休息的烟男终于被吵醒了,他一双鹰眼冷冷的看着争吵的二人,样子完全不像是要准备劝架,浑身山下散发着一股要将二人在深山里面挖坑埋掉的气势。

 一直夹在胖子和老三两人之间劝架的猴子,看到烟男醒了,慌忙的对他说:“烟男小哥你醒了,快劝劝这二位爷别吵了。”

 烟男摸出一烟卷,叼在嘴上,然后站起身朝着胖子三人的方向走过去。烟男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冷冽寒气,使得胖子和老三二人不由自主的停止了争吵的动作,一同看向朝他们走过来的烟男。

 原本大家都十分担心烟男,会因为二人的烈争吵,而作出一些制止的动作。结果,就见他视若无睹的经过三人,直接走到了胖子身后的石壁近前蹲下身来,盯着刚才被胖子到血迹的石壁下方查看,不停的用手在石壁上面抚摸,认真严肃的表情就像在抚慰受伤的墙壁一样。

 大家都莫名其妙的看着烟男不知所以的动作,然后都好奇的凑到石壁近前观看。就见墙壁上被胖子到鲜血的地方,隐隐约约有一些细小的勾勒,鲜血顺着浅浅的纹路,斜着向一边去。于是,大家的目光顺着墙壁上的纹路向下移动,就见地面于墙壁连接处的夹角线上,有着许多深深的小孔,鲜血顺着针孔般大小的小向下淌,不知向何方?

 猴子最先惊奇的问道:“这针眼大小的是干什么的?难道是蚂蚁。”

 老三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蚂蚁能咬穿石壁,铁齿铜牙啊!”胖子对细小的孔不感兴趣,他看了一眼便转身继续守在月儿的身边,还不时的对着沉睡的月儿说上几句。

 烟男对身旁的老三和猴子二人摆摆手,示意让他俩安静,然后双膝跪在地面上,用手掸开孔周围的尘土,接着便对着数个针孔大小的孔内吹气,随后又立刻将耳朵贴在孔的上方倾听,如此重复吹气倾听两个动作十几次后,烟男停止了莫名的举动,直起对身旁的老三说:“把水壶拿给我。”

 老三看着烟男,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反正大哥让做什么就干什么好了,也不多嘴询问,便迅速的把水壶递到烟男手上。烟男扭开水壶的盖子,然后将水壶的水缓缓的倒在地上。这时,旁边的老三和猴子立刻出声制止,把珍贵的水白白浪费倒在地上,这不是疯子的行为吗?

 老三打算上前抢过水壶,但是晚了一步,烟男已经将水壶倒了个底朝天,一滴都不剩。胖子也无法理解烟男有些失常的行为,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就见烟男立刻将食指放在嘴巴上,轻声的说了一个“嘘”字。接着,烟男就趴在地上,闭上眼睛安静的侧耳聆听。其他人看到烟男萧肃寂然的样子,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然后也伏在地上倾听,只听见从地面下传来叮咚叮咚的声音,好像水滴滴落的回响声音。不一会,便听到地底下传来一阵“咔咔咔”机械轮转的响动声,接着众人便十分明显的感觉到身处的暗室,正在快速的向下降落,然后在一眨眼的功夫又停止了滑落。

 而就在众人还没有稳住身形,心惊胆跳之际,蓦地,胖子身后遍布血迹的那面墙壁,直接向后方倒去,随即,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与暗室同宽的石板墓道,而在前方不远处的墓道尽头处,是一个黑魆魆得令人心生畏惧的墓室。

 烟男拎起背包,率先走出了暗室,踏入了石板砌成的墓道内。胖子也紧接着抱起月儿步出了暗室,老三和猴子也相继步出了狭小的暗室。

 升降梯一样的暗室,将胖子等人带到了一个黑魆魆的墓道内,这个全由大型长方形石板砌成的墓道十分的干净整洁,几乎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石板墓道并没有多长,一眼就可以望到尽头,烟男仍旧十分小心谨慎的走在众人的前面打头探路,一路上走走停停,十分谨慎的走完了整个石板墓道,来到了尽头的墓室内,大家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烟男示意大家都别动,然后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亮以后开始在墓室的四周摸索,发现墓室全部是由光滑的石板砌成,石壁都光亮如新似镜,好像刚刚打磨好砌上的一样。而每面墙壁都相连着一条同样的石板墓道,除了他们进来的那条,其他的也都相同的分布在墙壁中间。墓室于石板墓道的接口处,墙壁上的左右两侧都摆设着两个竖灯,并不是一般墓室内的那种跪俑竖灯,而是只有人的身体,却将头部处做成了盛油的灯碗,样子十分的奇特罕见非比寻常。

 烟男走到壁灯近前,试着点亮灯碗内的灯,没想到干裂焦黑的灯油,竟然能支撑起熊熊燃烧的火苗。

 壁灯内的火苗不知为何泛着绿光,颤巍巍的左右摇摆着,照亮了旁边的石壁。烟男这时清晰的看到光滑的墙壁上,映着自己的身影,还有身后三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诡异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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