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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统一由黑色和象牙大理石砌成的浴室,除了豪华外还给人一种放松感。设于一角的浴缸十分宽敞,就连大男人也能将手脚全部放进去。

 恭章让热水浸至肩头,深深叹了一口气。身体好重。虽然离开日本前就已经有所觉悟,不过整整两个礼拜的工厂视察还是远比想象中辛苦。

 (我真没用…)排山倒海而来的疲倦感似乎要将恭章推入水中,他在心中无奈地咋舌。

 自己终究比不上名高。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行程,就在恭章因疲劳而几乎食欲全消时,他却还是精力充沛、生龙活虎的。虽然恭章年轻了近十岁,体力却远远不及他。

 (对了,分手时那家伙好像也快死掉了。)恭章想起今早在北京机场道别时,齐藤的脸部表情。因为突发状况而紧急赶回日本的齐藤,临别之际,用着极其同情的眼神,目送着接下来还要陪名高前往香港拜访的恭章。

 恭章苦笑。

 齐藤并不知道恭章和名高的关系。恐怕他想也想不到吧?对他而言,名高是个能力、体力都稳居一阵线的卓越上司。不只齐藤,所有在杰克森.日本任职的MD们,名高就像是信赖与尊敬的代表。

 八年前,名高初任现今的职位时,杰克森.日本是年营业额一千亿,业界第二的企业。在名高的远见和战略运作之下,不消多时,杰克森.日本便一跃成了龙头老大。如今年营业额是四千亿,绝非其它企业所能企及。

 身为名高的下属,身为男人,恭章对他有着比旁人还要多一倍的尊敬与信赖。同时,也很憧憬他。几乎是憎恨的。

 直到那一天…。

 名高是否还记得?

 恭章环顾宽敞的浴室。两人的关系开始于九龙.香格里拉。在那之后又过了一年。整个公司内部只有副部长纱和子知道这个秘密。

 男同志的关系,说不犹疑是骗人的。万一曝光了,接踵而来的麻烦可想而知。一直隐藏在心中的压抑似乎也会随之崩溃。尽管如此,选择这段恋情的人还是自己。

 恭章靠在浴缸边缘,闭上眼睛。

 名高刚士。杰克森.日本的营业部部长。纲铁般的体,不屈不挠的意志,集所有精英条件于一身的男人。

 (我果然比不上他。)恭章轻声苦笑。

 就在这时。

 “喂!”

 名高在门那头呼唤。接着响起了烈的敲门声。

 “什么事?”

 恭章抬起

 “怎么,你还活着啊?”

 可以听出名高松了一口气。

 “啊?”

 “没什么。浴室太安静了,我还以为你晕倒了。”

 恭章笑了笑。

 “只可惜我还活得好好的。”

 门那头的名高恨恨地啧了一声。

 “一点都不可爱的家伙,亏我还这么关心你。快点出来,别被热气熏晕了。”

 “好啦、好啦。”

 恭章笑着站起来。虽然名高的语气听起来很暴,其实他是关心自己的。一想到这儿,口不有种搔般的喜悦。

 恭章快速地冲澡,披上浴袍。走出浴室时,名高正坐在沙发上,叼着香烟阅读文件。

 “你呢?”

 “嗯?”

 名高的脸仍旧对着文件。恭章翘起下

 “洗澡。你一身都是汗吧?”

 “等一下再洗。”

 “我可不要。”

 恭章拿走名高手上的文件。

 “喂。”

 “等一下、等一下,反正你是绝对不会去的。快点,我都可以闻到你的汗臭味了。”

 名高厌烦地皱起眉头。

 “恭章。”

 “什么?”

 “你啊,和纱和子好像。”

 “啊…!我是…!”

 “知道啦、知道啦。”

 名高笑着捻熄香烟,站了起来。他一边拉松领带,一边走向浴室。

 恭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名高随处扔的衣服挂在壁橱中。接着,坐在沙发上转换心情,拨了通电话到公司。

 “您好,这里是杰克森。”听到可爱的声音,恭章不微笑。

 “高木?我是今井。”

 “今井!?”真由美的声音出现喜

 “你从哪里打来的?”“饭店。”

 “已经到香港了吗?”“嗯。也去过分公司了。”

 “辛苦你了。”真由美依旧那么温柔。

 “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变化?”

 “目前一切安好。”“是吗?有事的话就联络我。我住在九龙.香格里拉。电话是…”

 “啊、请等一下。”恭章听见慌张准备便条纸的声音。他将直通客房的电话和传真号码告诉对方。

 “明早十点前我都在。”

 一瞬的踌躇后,恭章接着说道:“部长也在。”

 “知道了。”“那就这样了。”

 “啊、今井。”“嗯?”

 “那个…”真由美似乎想说些什么,不过却在中途停止了。

 “什么事?”

 “…”短暂的沉默过后“那个…,谢谢你的花茶。”话筒那边的声音细如蚊鸣。恭章笑了一笑。

 “那种的还可以吧?”

 “嗯。抱歉,你是特地去找的吧?”恭章苦笑。长舌的齐藤似乎又多嘴了。

 “不客气。明天我就回去了,在这之前就拜托你了。”

 “是,我明白了。”相对于真由美不舍的语气,恭章是在罪恶感中挂掉电话的。他很明白真由美的心意。真由美对自己是真心的。不过,恭章却无法响应。

 他拿起名高放在桌上的烟盒,点燃其中一。接着又摊开刚才的文件。是明的中国制品贩卖计划书。上头记录着出差之前,每位MD经过反复推敲所预测出的商品数量。总额七百亿。栏外有名高的签名。

 恭章吐出一口烟,将文件放回桌上。

 诚如伍德门所言,如此不景气之中,它是个高得出奇的数字。不过名高还不满意。

 一种近乎确信的预感。恭章想亲眼目睹,名高能把数字提高到多少。可能的话,他愿做名高的翅膀,和他一起飞翔。不管到哪里。只要能和名高在一起,不管人会出现什么变化,他都不后悔。

 浴室的门打开了。混和着热气,穿着浴袍的名高一边鲁地擦拭头发,一边走了出来。可能是和平常见惯了的西装不同吧,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寻常。

 企业精英的神采不见了,变成充满野气味的壮男子。

 意识到视线的名高回过头。

 “怎么了?”

 “没什么。”

 恭章浮现慧诘的笑容。

 “我觉得你好像孩子王。”

 “上我了?”

 恭章苦笑。

 “我真的比不上你。”

 名高用鼻子哼笑出声。这是他心情绝佳时的表现。

 “还好一切平安收场。”

 “那当然。否则我们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中国出差?”

 “哈哈。在杭州和政府官员吵架时,我真以为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

 “对于那些不想工作只会收受贿赂的家伙,我岂能让他们称心如意。”

 “对方可是共产国家的公务员。”

 恭章说的没错。在中国办事,很多时候都需要金钱从中斡旋。

 “如果他们没有这种恶习的话,还真是不错的合作对象。”

 恭章仍旧有点不安。突然间,一只大手抚上他的肩膀。他下意识地抬头。

 “别担心。我曾经认输过吗?”

 “部长…”

 名高轻轻微笑。

 “别再叫我部长了。”

 “那要叫什么?”

 “不说你就不知道吗?优等生。”

 恭章苦笑。

 “刚士。”

 “很好。”

 名高笑了。他就这样拉过恭章的肩膀,落下轻轻的吻。

 “刚士。”

 “好嘛。”

 厚实的游走过滑的颈项。

 “已经两个礼拜没做了。”

 “那还用说。”

 “什么叫那还用说?你都已经有我了,居然还和齐藤腻在一起。”

 “你在吃醋吗?”

 “正是。”

 名高睨了恭章一眼。

 “我一个人好孤单耶!”

 恭章苦笑。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又不是小孩子。”

 “还敢说。”

 强健的躯体逐渐了过来。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惹我生气。觉悟吧!”

 “部长。”

 恭章笑着扭开身体。名高开心地挤出怪声追赶。两人像孩子般在狭窄的沙发上互相推打。结果是名高估了上风。

 “我爱你。”

 两人紧紧相拥,名高在恭章耳边呢喃道。

 “刚士…”

 恭章慢慢地环上名高背部。名高开心地笑了。恭章似乎也受到感染,脸部表情渐渐放松。

 越来越深的热吻惑着恭章加强手上的力道。他一边贪求着对方的吻,一边使劲地拉近两人的身体。

 的舌头发出滋滋的濡声,更加煽动了彼此的情

 当双离开时,恭章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刚才明明一脸圣洁的,怎么突然间就变了样了?”

 “彼此彼此。”

 两人同时笑了出来。

 待恭章调整完气息后,名高单手潜入了他前的浴袍叉处。指尖触到了青芽。恭章开始低声呻。名高用指腹翻转着还很柔的芽心。突然间它就硬直了。再用指甲一捻,手腕中的细便出现轻微痉挛。名高接着用两指头

 “嗯…”恭章的气息越来越热。名高再度覆上急切息的瓣。

 双舌,互相品尝彼此喉咙深处的甘甜。

 “你真恶劣。”

 名高拥着恭章纤细的躯体,在他耳边呢喃道。恭章出惊讶的神情,不太明白话中涵义。名高再次啄了恭章一口。

 “亏你平时那么严肃,为什么这种时刻就特别丽啊。你看看。”

 大腿附近抵住了某种硬物。恭章低声浅笑。

 “我又不是圣人。”

 “真不可爱。不理你了,你会后悔的。”

 “那是我的台词。”

 名高恶地笑了。

 “别忘记这句话。”

 名高的手突如其来地伸入浴袍下。惊讶的恭章想要移开身体,不过却被名高捉得更紧,缓缓抚上内股。

 “…!”

 肌肤在颤动着。恭章下意识地别过脸。

 名高笑了。他用另一只手环绕纤细的际,免得恭章逃跑,同时品味着滑线触感。恭章咬紧牙关忍耐。

 ‮弄抚‬到最后,大手慢慢爬上大腿部。壮的手指探索着光滑的股间。

 “呜…”

 俗称蚁渡门的地带连接着前列腺。只要刺那里,身体就会产生无法忍受的战栗快

 望着恭章皱眉的姿态,名高低低笑了。只待拨弄几下,就会一口气提高感。

 (看你能够逞强到几时。)恭章紧咬下,不过身体还是逐渐不听使唤。欠缺锐利的眼神控诉般地睨著名高。

 “差不多是界限了吧?”

 名高在恭章耳际询问。

 “…”迟疑过后,恭章无言地点头了。名高笑着掬起要害旁的两端,就像是测量重量似地。

 “真的已经满了。”

 “知道就…!”

 听到恭章紊乱的语气,名高不由得笑的更大声。恭章暗骂了几声。

 “知道了、知道了。”

 名高让恭章坐在自己的膝盖上,从后方抱住他。接着,再将手伸入左右大开的‮腿双‬中。

 “我会让你的储油槽发一空。”

 说罢,便用力地上下捋动。

 “啊…”握在手中的东西弹跳了起来。

 名高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环住部,另一只手则用来巧妙地爱抚。剩下的指头着两旁。

 “啊、啊啊…”半开的剧烈的息。

 “已…经…”

 “还没。”

 前端沁出透明的体。名高将它涂在指腹周围。

 “啊啊!”恭章忽而发出悲鸣。同时,紧绷的身体也随之震动。

 掌心传来热的触感。

 虚的恭章冷不防往前方崩落。

 “哎!”

 名高赶紧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恭章抖动肩膀,不住地息。

 名高轻轻笑了。再过一下子,自己也即将不保。股间有种类似痛觉的贲张感。

 怎么办呢?他的犹豫只有一瞬间。虽然拨的人是自己,不过名高也没想到会在出差期间发生这种事,因此一点准备也没有。如果对方是女人的话就没问题。不过男人可不一样。

 尽管觉得多此一举,名高还是开口问道:“你有带吗?”

 “…”还在气的恭章沉默地摇摇头。果然,名高在心中做出决定。他的手再度伸入内股深处,用润的手指探索着唯一的入口。

 “什…”

 恭章扭了一下,回头望着名高。

 “忍耐一下。因为手边刚好没有那个。”

 红着脸的恭章赶紧将脸别向一边。

 名高拨开紧实的双丘,用濡的指头爱抚干燥的入口。花蕾收缩了一下。这里是每个人的感地带。恭章用力闭上眼睛,咬忍耐。

 充分润滑过后,名高试着伸入第一节指头。突然间去路受阻。

 “一阵子没做就变得那么紧了。”

 “…”恭章的脸越来越红。名高笑着伸入指头。藉由刚才的润滑,第一指节才得以顺利进入。

 “嗯…”恭章浅声呻。体内的指头转变了角度。

 “…!”

 恭章倒一口气。

 壁为了抵抗异物,不断地向外推挤。名高耐心地柔软它。这是必要工作,不然两人都会因此受伤的。

 名高压抑着呼之出的望,慎重地转动指头。

 过了一会儿,再慢慢地增加一手指。

 “呜…”

 恭章痛苦地抬起头。

 “会痛吗?”

 得到的是摇头的回答。

 痛是不痛,但是迫感却十分磨人。不管做过再多次,恭章就是无法习惯令人不快的异物感。

 名高勒住恭章下意识想要逃走的身体,用两指头来回安抚狭窄的入口。

 寂静的客房只听得见恭章冶息。

 终于…。

 原本紧咬手指不放的壁开始松缓。

 “差不多了。”

 名高解开两人的浴袍,让恭章的双手撑在椅背上。接着从后方进入。

 “呜…”

 恭章难过地仰起颈项。缺乏润滑剂的入宛若拷问。名高抱住下意识想要逃跑的身体,强行突进。

 “啊啊!”恭章忍不住发出悲鸣。那间,入口处传来某种热的触感。名高伸手一摸,发现指尖上沾着红色的体。

 “呜…呜呜…”

 恭章痛苦地呻

 (做得太过火了。)不规则痉挛的内部,似乎正在诉说恭章的苦痛。尽管如此,名高也已经停不下来了。

 “你再忍耐一下。”

 名高抬起恭章的一只腿,奋力朝上进。

 “…!”

 恭章发出不成调的哀鸣,身体整个向上拱起。名高追回叛逃的身体,更加用力地贯穿它。

 “呜、呜呜…!”

 名高用手堵住恭章不断呻的嘴巴,同时不忘杆。

 (我真是无赖…)越是烈地拥抱恭章,名高就越明白自己的不是。到底自己是用什么表情拥抱恭章的呢?而恭章又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被拥抱的?

 紧闭的眼角出了泪水。恭章的身体一定受到很大的负荷。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半句怨言。恭章咬紧牙关忍耐痛苦的模样,让人有种想就这样杀了他的怜爱感觉。

 过去,名高曾和数不尽的女交往,然而却从来没有过如此高昂的情感。相信怀中的恋人应该也是这样才对。名高在幸福中向绝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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