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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用心爱我
第20节:用心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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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父亲非要学外语,她可能会选择美术创作或美术设计作为自己的职业。

 那位热心的美术老师是一个大学艺术学院的青年教师,总夸

 她将是未来的艺术家,有很高的艺术天份。

 他个子高高,长得很帅,是一起学画的培训班女生们公认的美男子。他的夸奖使虹虹骄傲得像个公主。于是在一个雨后的秋天气里,她想都没想就接受了他的单独辅导。

 (以下就是在我眼前徐徐呈现的画面,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我的想像,哪些是她的讲述。也许根本就是我自己的重新杜撰。我要用那些残忍的画面来迫自己痛下决心,做出选择。

 当然,在另一种记忆里,好像她仅仅只说到了上面那些。人的记忆是有选择的,大家姑妄看之吧!)

 在他那间充满男人气息和油画颜料味道房间里,他让虹虹欣赏自己珍藏的世界名画。那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作品。

 那时,虹虹非常崇拜大师们的作品,而他都有。后来他给虹虹讲大师们的故事,讲他们的爱情经历,讲他们的灵感是怎样产生的,讲生命的真谛就是男人与女人心灵与体撞击的充满情的火花,艺术就是这样产生的。

 讲着讲着,他的目光变得柔软、粘稠而暧昧。

 他轻轻用手‮摩抚‬她的脸颊,她的手,她的背,她的那时刚刚发育的像芽苞似的房,男人的手拂过她的身体时有一种令人怀念的舒,像秋的清凉的风;他的手指尖在虹虹的皮肤上发出一种细细的沙沙声,像微风吹过竹林,净而恬美;他富有磁的嗓音有一种催眠般的效果,让她情不自地听从他的召唤。她被一件一件光了所有的衣裳,全身赤,像一只被褪光了的小雏,有一种暴在男人目光里的恐惧和隐隐不安的期待。

 那时,虹虹完全像一片羽、一片叶子或是一片雪花儿,轻轻落在他的手心里,随时都会被融化。在不知不觉中,完全不能自已的她被像搂孩子似地搂在了怀里。他的声音呢喃着:"我的乖孩子,我的乖孩子…"

 奇怪的是,虹虹竟一点没想到害怕,她浑身颤栗却感到一种探险的快。他也褪掉了全部衣出一个年轻男人光洁而发达的肌、宽阔而平直的肩膀、颀长的窄窄的细,细腻而有光泽的紧绷的皮肤,她的目光一定新奇而激动地粘那对她而言几乎是全新

 的人体造型上。但她也许很怕看到他的下体,那是一个让她感到不安和恐惧的部位。他抱紧了她,那双握画笔的手几乎令虹虹窒息。后来,她云里雾里上了他的。他的单有种淡淡的皂香和年轻男人身上的气息,有种很温热、很暖和的感觉,充满棉织物的细腻和舒质感,这种感觉也许突然会让她对这里的一切产生一种复杂的依恋。

 她躺在他的上像是浮在一个神秘的湖面上,水波漾,无系无绊,有些眩晕。

 那时,浑身光洁赤的他像一艘大船朝她驶来,随即又像一面巨大的吃满了风的帆覆盖了羞怯不安、纤细的虹虹。那时,虹虹一定被他当成一张最新最美的白纸,随心所地涂抹着他即兴的灵感,发着生命里的一切苦闷,他那时才像个真正意义上的艺术家,纵情恣肆,兴致,挥洒着各种奇思妙想的新奇动作,在巅峰之上,之中创造着一个觉醒的虹虹。

 当虹虹的身体里渗出了新鲜的殷红的血渍时,尖锐的巨痛像火焰包围了她,炙烤着她。整个过程中,虹虹没有做声,连一声痛都没叫过,默默地让他摆弄,直到他疲力竭。

 他着泪吻她,说她是世界上最乖的孩子,他会让她成为一个真正的艺术家。然后他再次振作起来,他在她耳边悄声说:疼过去就好了,凤凰就浴火涅磐了,你成了真正的女人。现在你会感到幸福降临了。

 我的虹虹在那个秋天的瞬间几乎晕厥过去,透不过气来。

 离开他那间寝室时,虹虹也许含泪回头看了看,上那一小滩殷红的血迹像一片离的红枫叶,一个伤感的象征,一个终结了她少女之梦的象征,一直会保留在她长长的青春记忆里。

 后来,那位美术老师终于东窗事发,他先后玩了上十个同虹虹一样美丽的女生。但虹虹没有告发他,也没有出来作证。她只是默默看着他被警察带走。

 也许,她那时可能爱上了他。

 她讲完了,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该讲的,我都讲了。"

 我一直默默地闭着眼睛听,这件事重新复述出来对谁都是个

 难堪的折磨。

 我抑制住心头时时泛起的酸楚和疼痛,眼前一片,却淡淡地说:"该听的,我也都听了。"

 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很冷静地说道:"我一直不愿告诉任何人,连我的父母都一无所知。"

 我很复杂地看了看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她又幽幽地看了我一眼:"其实,我只想好好地喜欢一个人,陪着他过日子,一起慢慢变老。"

 唉,让我说她什么好呢?

 她是我真心爱的人,所以我才这样失态地非要刨问底,但一切都了解了,反而更加痛苦不堪。

 那天夜里我没有睡着,一个人爬起来,跑到校园草坪里坐着吸烟。

 桦树林高高地耸立着,那模糊的傲岸剪影像是一个倒放的巨大的男人物。

 四四方方的各种校园建筑在沉默中回味白昼的那些青春喧嚣。

 风从四面来,吹得我心底发寒,眼中不知不觉会有酸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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