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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他们下榻的地方,是在哈洛斯百货几条街外的饭店。

 这间饭店是七层楼高的褐红色砖造建筑,雅致幽静,没有半点豪华的气息,从外观看来,简直像是某间私人公寓。

 直到进入饭店,娃娃才觉得眼睛一亮。

 不同于外表的朴素,里头的装潢显得金碧辉煌,地上铺著红色丝绒的地毯,通往二楼大厅的,是宽敞的白色大理石扶梯。服务生面带微笑,无声无息的走动,体贴的提供服务。

 饭店内的奢华气氛,让娃娃咋舌不已,各种华丽的摆设,让她眼花。当服务生领著他们,走进准备好的房间时,她更是讶异得猛眨眼睛。

 “‘我们’要住在这里?”她回过头,怀疑的看着凌云,他却若无其事的拉开领带,顺手解开榇衫上的扣子。

 “没错。”他垂下眼睫,遮掩眸里的笑意。

 娃娃先眼睛,在房内绕了一圈,走进卧房察看摆设,花了几分钟确定自己的猜测。最后,她“调查”完毕,咚咚咚的冲回客厅,小手间,气恼的看着他。

 “这间可是月套房啊!”她叹了一口气,怀疑是贝理伤心过度,所以订错房间,竟让他们住进月套房里。

 房内充满浪漫的气氛,粉红色的玫瑰摆满每一个角落,卧房内的那张大,铺著软软的粉红色的丝绸,上还有著心形抱枕,跟一张用缎带绑著,敬祝新婚愉快的精美卡片。

 这间月套房大得很,除了卧室,还有客厅与起居室,客厅里甚至还有壁炉。因为时值夏季,壁炉里没有跳跃的火焰,而是搁著一束玫瑰,当作是装饰。

 “贝理为我们订妥的,就是这间房。”他淡淡的宣布。

 她叫了出来。

 “我不…”

 那个“要”字还没出口,他就举起手,制止她的发言。

 “先别抗议。”他轻声细语,像在教导不乖的小孩。“现在是观光旺季,饭店内早就客满了,这个房间还是他用尽关系,才替我们订来的。”凌云迳自下衬衫,挂进衣柜里,著上身就在房内走动。

 那壮结实的体魄,让她突然口一窒,有些呼吸困难,连心跳都开始加快。

 比起上次的“全套演出”这次他至少还穿著长,没有全部光,但是那宽阔的肩膀,却让她清楚的回想起,自己在飞机上是怎么“利用”他的。

 凌云的肩膀,枕靠起来好舒服好舒服,长达几个小时里,她就是靠在他的肩上,感受他身上传来的热力…

 粉的脸儿,浮现嫣红的泽。她踱步走到窗边,在一张丝绒沙发上坐下,看着窗外熙来攘往的人,就是不去看他。

 “没有其他房间了吗?”她握著拳头,用怀疑的口气问道。

 凌云在她身后弯浅笑,笑容里有丝微乎其微的气。

 “其他的饭店里,应该还有空的房间。但是,那些饭店大多在市郊,离这里很远。”他走到窗户旁,拉开厚重的窗帘,指著不远处的华丽建筑。“那栋建筑就是哈洛斯百货,筹备特展的这段时间,我们三不五时就要往那里跑,住在这间饭店,可以省去不少时间。”

 “难道,就没有其他地方可以住了吗?”她不死心的追问,还是没有看他,却感的闻见,一股干好闻的男气息,随著他的接近,悄悄包围了她。

 那股气息,在飞机上让她放松,睡得很舒服,此刻却让她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

 凌云站在她身旁,没有触碰她,反倒将双手环抱在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耐心的为她解释。

 “我们本来可以借住在贝理的家里。但是,为了保护传家之宝,他愿意支付饭店的费用,求你乖乖留在这里,不要接近他的家。”

 娃娃蹙起眉头,神情仍然充满犹豫,她伸出一手指,轻抚椅背上的丝绒布面,视线在屋内绕啊绕,还在努力考虑,是不是该搬出这间饭店。

 他的双眼略微一眯,表情却没有任何改变,嘴角维持著亲切温和的微笑。他稍微弯下,把俊脸凑到她的眼前。

 “卧房里那张就让给你,我另外找张,睡在客厅里就行了。”他用最诚恳的口吻劝说,然后又补上一句。“难道,你不放心跟我共处一室?”他似笑非笑的问,知道这招将法用在她身上,可说是屡试不,绝对管用。

 果然,娃娃像是被针刺著似的,整个人跳起来。

 “不放心?有什么状况是我应付不来的,我会不放心?”她恼怒的瞪著他,好强的本,让她忘了谨慎。

 “是吗?我还以为你不敢留下来。”他抛出饵。

 她上钩了!

 “谁说我不敢的?”

 “很好,”凌云无限轻柔的说,敛下视线,慢的离开窗边。“那我就请人把送上来。”

 “随便你。”她耸耸肩,拎起随身的小包包,转身往卧房里头走,懒得再跟他客气,干脆大方的接受他的退让。

 长程的飞行,以及两地的时差问题,让她也有些吃不消。她迫不及待想卸去淡妆,再好好泡个澡,倒出所有的保养品,呵护她干燥紧绷的肌肤,然后缩进那张软绵绵的大,奢侈的休息几个小时。

 凌云目送著她离开,直到她消失在卧室的房门后,才缓缓跨步,走到沙吩坐下。宽厚的掌搁在丝绒上,感受她残留的温度,糙的指尖滑过丝绒,那轻柔的动作,像是在‮摩抚‬著她的肌肤…

 高大的身躯紧绷著,衣衫下的肌,因为费力的克制,甚至有些轻微颤抖。

 表面上看来,他的表情一如往常平淡,只有黑眸中满溢的笑意,漏他真实的情绪。没有人知道,他正在努力克制放声大笑的冲动。

 玫瑰的芬芳气息,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沐浴里添加了昂贵的玫瑰油,润泽她每一吋肌肤,也染得她全身香的。娃娃慵懒的滑进浴池,舒服的伸了个懒

 温热的浴水漾著,泡沫沿著粉肩,一路往下滑,裹住她前贲起的浑圆,娇的粉红色花蕾在泡沫中若隐若现,她眯起眼睛,顽皮的吹了一口气,把泡沫吹得到处都是。

 英国人果然懂得享受,这间浴室比她在台湾的房间还要大,设备虽然不是最先进的,却绝对是最奢侈的。

 更重要的是,娃娃惊喜的发现,自个儿带来的那些保养品,全都派不上用场。饭店体贴入微,老早将各式各样未开封的保养品,摆满了盥洗台,任凭女客人取用。

 就算是之前,她心里还有一些迟疑,这会儿也全都烟消云散,她被这些保养品彻底“收买”了。

 这里简直是女人的天堂啊,哪个女人舍得离开这里?噢,为了这些保养品、为了这些美好的享受,她愿意“委屈”一点,忍受少许的不方便,跟凌云共处一室。

 再说,这段时间以来,她也常在他的公寓里走动,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大大方方的让她看光光了!要害羞也不必等到这会儿才害羞吧?

 直到温水渐渐变凉,娃娃才慵懒的起身,抓起大巾擦干身子,仔细抹上保养品,然后穿上厚软的浴袍,轻盈的走回卧室。

 她抓起两个心形抱枕,正想丢到地上去,却突然发现,大的旁边竟然多出另一张

 服务生动作迅速,趁著她洗澡的时候,已经送了一张进来。问题是,这张没有按照凌云的“口头承诺”乖乖放在客厅里,反倒是搬进卧房,大剌剌的才在她的畔。

 娃娃低咒一声,想也不想的跳下,挽起浴袍的袖子,站在头,扎好马步,然后气沈丹田,双掌一出…

 砰砰!整张单人以雷霆万钧的气势腾空起来,先撞开卧房的门,滑行到客厅内,再重重的撞上无辜的沙发,把沙发撞得歪斜倒地。

 “你的摆错地方了。”她推开被撞坏的房门,咚咚咚的走出来,正想开口指责凌云,却赫然发现,客厅里多了几个服务生,个个脸色发青,手脚发抖的看着她。

 凌云转过头来,浓眉感兴趣的微微挑起,像是直到这一秒,才发现那张搁错了地方。

 “噢,是服务生们放错了。”他若无其事的回答,轻轻松松就把责任推给别人,黑眸里没有半分罪恶感。

 尖锐的气声接连响起,服务生们惊恐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瞪著他,虽然很想说出真相,指控他教唆犯罪,但是碍于顾客至上的信条,他们不敢辩驳,只能忍气声。

 “呃,对不起、对不起…”领班连声道歉,连小费也不敢拿了,火速就往门口奔去,担心自己要是闪得不够快,就会像那张一样,被这个美丽的东方小女人扔出门去。

 眼看带头的都跑了,剩下的几个更是不敢久留,纷纷脚底抹油,争先恐后的夺门而出。

 娃娃懊恼的看着那些人的背影,心里觉得有些愧疚。唉,小妈老是告诫她,要温柔、要优雅,她努力了数年,却只学到皮,遇上许多事情,还是习惯以武力解决。

 她叹了一口气,转身想走回卧房,却发现站在一旁的凌云,正嘴角半勾,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那深幽的目光,唤醒潜藏在她体内的女直觉,她的心跳漏了半拍,本能的后退几步,小手甚至揪紧浴袍的领口,就怕被他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他的目光总让她觉得很…很…很不自在…

 “你想做什么?”她防备的问,强迫自己松手,摆开战的姿势。

 凌云没有回答,嘴角笑意更浓,举步朝她近,那高大的身躯一步一步的走来,步伐沉稳得像某种动物,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半点的脚步声。

 他的存在感,瞬间强大得难以忽视,她的呼吸加快,战斗意志全开,小手已经握成拳头,那双深邃的眼睛子著她,某种藏在笑意下的光芒,让她头皮发麻,全身冒起皮疙瘩…

 在她几乎出手的前一秒,他突然停下脚步,那股庞大的力量陡然敛去。

 “没什么,我只是想试试垫。”凌云抿著微笑,从容的往上一坐,用手掌拍拍垫。“嗯,很舒服。”他下了评语。

 娃娃像是了气的气球,整个人跟著松懈下来。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像是面对高手般,紧张得手心冒汗…

 怪了!站在她面前的,明明就是一个肩不能挑≈不能提,还要一再强调自己很怕痛的软脚虾,哪里是什么高手呢?

 她瞪著拳头,怀疑是时差的问题,让她的战斗直觉出了毛病,竟然瞧见他走过来,就紧张得想揍人。

 “可以麻烦你高抬贵手,帮我把搬到墙边吗?”像是要强调自己的软弱,凌云很礼貌的开口求助。

 “你还坐在上头,我要怎么搬?”她松开拳头,没好气的瞟著他,再次确定一切只是自己神经过敏,这家伙根本没有危险嘛!

 “就算我坐在上头,你还是搬得动吧?”凌云不动如山,还是黏在上,兴致盎然的看着她。

 “搬是搬得动,但是很重啊!下去下去。”她扛起的一端晃了晃,把他抖下去,然后就抓著的两脚,嘎吱嘎吱的拖到墙边去。“放在这里可以吧?”看见他点头后,她双手一放,地板再度发出轰然巨响,那张被搬来搬去的,这会儿终于就“定位”了。

 凌云鼓掌致意,高大的身子轻巧的靠过来。“为了感谢你的‘大力’相助,我决定再教你一招。”

 “教我什么?”

 “接吻。”

 简单的两个字,让她全身又紧绷起来。

 “我已经学过了。”她开始往后退。

 凌云按住她的肩膀,笑得很诚恳。“我不是说过吗?你的练习不够。况且,我这次要教的是法国式接吻,既然来到欧洲,你一定要学这个。”他捏捏她的肩膀,缓慢的把她拉近。“别这么紧张,放松些。”

 “我哪有紧张!”她大声反驳。

 “嘘,记得第一课吗?别这么凶,温柔些。”那种催眠似的温柔嗓音又出现了,他扯下她头上的大巾,把玩她为的黑发,黝暗的眸子在她的小脸上游走。

 这张脂粉未施的素颜,是张彻一从不曾见过的。他从不介意她的“差别待遇”反倒很高兴,能够独占这张清秀的脸儿…

 “你在看什么?”她不自在的问,某种跟战斗意志截然不同的灼热,充斥在她的口。

 凌云俯视著她,双臂悄悄将她圈在怀中。

 “你很美。”

 任何女人都爱听甜言语,连她也不例外。他的赞美,让她高兴得脸儿发红,欣喜的情绪过心间,像是尝到一整杯温热的蜂,甜得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只是,不到一会儿,她又僵硬起来。

 “你不是说我一点都没有变吗?”他的那句话,让她很在意呢!既然跟以前一样,又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美呢…

 “是啊,你一点都没变。”凌云的声音低沉亲匿,薄就靠在她的上,用他的呼吸她的呼吸,长臂把她圈得更近,眸光变得格外深浓。“很美。”他反覆低语,像在颂著某种咒语。

 娃娃还想问个清楚,谁知道小嘴才一张开,竟就被他牢牢的封缄,所有的疑问都被他悉数没。

 坚实热烫的男身躯,把她进那张铺。他先是她的,然后轻啃,接著就是结结实实的热吻。他的舌在她口中肆,先是慵懒的进出,接著节奏渐渐加强,快与温度也跟著上扬,她全身微微颤抖,在他的下如痴如醉,从来不知道,连一个吻也能够如此煽情。

 他身把她进柔软的垫里,最坚硬热烫的部位,抵住她两腿间最软的地方,跟他的舌尖同步爱抚她,让她几乎因为那种接触而娇出声。

 或许是因为月套房的气氛,还是那些玫瑰的香气,让她有些冲昏了头,她竟然学著他教导的方式,开始回吻他…

 她想要停止,她也知道应该停止,但是他的吻好美妙,美妙得让她难以餍足,贪婪得想要更多更多。

 唔,再一秒就好了,她只要再“学”一秒,然后她就要推开他。一秒就好了,只要再一秒…

 意识愈飘愈远,快穿透她的身体,把她抛高又拉下。她伸出双手,圈住他的颈项,娇小的身子拱起,本能的摩擦他的膛,甚至没有发现,浴袍的领口已经滑开。

 不知经过了多久,她才从云端飘回人间,懒洋洋的睁开眼睛,娇小的身子不剩半分力气,连脑子都像是满浆糊。

 “懂了吗?”凌云笑容可掬的问,还伸手拉拢她的衣领,遮掩她漏的春光。

 懂?懂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是谁?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娃娃茫然的看着他,脑子还不能正常运转。半晌之后,当理智重新开机,正式启动时,她惊出声,火速的坐起身子,粉脸也变得烫红。

 老天!她…他…他跟她…

 “你如果想练习,随时来找我,我很乐于陪你复习。”他火上加油的说道,勾住她一绺凌乱的发,亲匿的回她耳后,眼里还有情燎烧的痕迹。

 “不、不用了…”娃娃双手摇,想起自个儿刚刚的反应,就羞得无地自容。她揪紧浴袍,手忙脚的跳下,飞一般的冲回卧房,把自己锁在里头。

 可惜她跑得不够快,那温柔醇厚的笑声,还是一路飘进了她耳里。

 巨大的钟楼被灯光照得发亮,车如流星般在街上飞奔。

 伦敦的商家打烊得早,太阳才下山没多久,不只一般店家,就连百货公司的大门都已经拉下。

 娃娃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将全身上下保养了一遍。只是,当她完成最后一道程序,拿下那块保面膜时,心里仍觉得有些烦躁,滴溜溜的眼儿就是不受控制,不断往客厅瞄去。

 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古董小钟的时针和分针终于转成了九十度直角。

 钟响,九点整。

 她忍不住站起来,走到房门口,探头探脑的察看。

 客厅里空的,凌云还没回来。

 她缩回小脑袋,走回梳妆台前坐好,拿起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著头发。

 九点零五分,她又站起来,踱步到客厅,甚至还掀开那张铺上的棉被,做最仔细的确认。

 还是没回来。

 她拧著弯弯的眉,慢的走回卧房,烦躁的坐在上。她抓起边的时尚杂志,耐著子开始翻阅,想用五彩缤纷的流行资讯,冲淡脑子里萦绕不去的那张俊脸。

 门口传来声音,像是有男人在说话。

 圆亮的眼儿绽出光芒,她跳下,咚咚咚的跑出去,一把就拉开大门。“总算回来了!我告诉你,我今天又抓到一个…”服务生错愕的看着她,发现她失望的垮下小脸时,还害怕的背贴着墙,像壁虎一样迅速爬开。

 该死!她听错了,那不是凌云的回来的声音。

 娃娃关上门,走回卧房,焦躁的在地毯上踱步。担忧像是小蚂蚁,在她的心上爬啊爬。

 “怎么还没回来呢?”她喃喃自语,下心里的担心,不断告诉自己,凌云只是她的责任,她此刻的担忧,绝对没有掺杂什么个人感情…

 分针慢的前进,时间超过九点半,她终于按捺不住,跳起来换衣穿鞋,抓起随身的皮包,确认一下里头的东西,然后就三步并成两步的往外冲。

 伦敦的夜晚有些微凉,她缩著脖子,抵御面而来的风,走过几条街道,到了哈洛斯百货的楼下。

 抬头一看,果然见到九楼的窗口透出***。

 哼上这个工作狂!

 她咕哝叨念著,却还是掏出了ID卡,从安全门刷卡按下密码,让保全查验过身分,这才搭乘电梯,直达特展场地。

 “福尔摩沙”的特展,明天就隆重开幕,前置作业都已经完成,场地布置得颇具东方风情,摆放著红木的鸦片榻、酸枝太师椅、花梨木贵妃椅,以及各式各样能让英国人掏出大把钞票购买的精致家具。

 娃娃走入会场,在宫似的展览场里绕啊绕。

 “凌云?”她扬声唤道,却看不见半个人影。“喂,你在不在啊?”她走到一座屏风后头,探头找人…

 突然,会场的灯光全数熄灭,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娃娃全身紧绷起来,摆好姿势,准备应付任何突发状况。她听到身后不远处,有男人的呼吸愈靠愈近,近到那灼热的气息,吹拂到她感的后颈。那个男人甚至还把手搁到她肩膀上…

 她以为遭受到攻击,小嘴吐出一声低咒,迅速抓住那个男人的手,深一口气,准备把对方摔出去。

 醇厚好听的笑声,在她的身后响起,接著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慵懒语气。

 “小胖,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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