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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九十一:暗潮
 身上有什么东西着?软软滑滑的?很暖,游动着,隐约还听见软腻腻的声音。

 刘武是被醒的。

 “你是谁?”刘武瞄了许久,总算看清,那是个人,就坐在他身上。刘武想推开那个不知好歹在他身上的混蛋,手正好按在那人口,入手满是滑腻温软。

 女人的呻,乘势在刘武身体下一抹,入体中,再无分彼此。

 一个酒醉,还喂了药粉的男人,已经到这种地步,那只本来打算将身上那个该死的打搅自己睡眠推开的手,慢慢放下。

 “你是谁?”刘武压制住内心的躁动和望,勉力想看清那个坐在自己身上搞那种事的女人,可醉眼朦胧,***暗淡,看不清楚。

 刘武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压抑不住兽,翻身将那个女人到身下,女人娇声呻着,任由刘武在自己身上。

 “是,吴如么?还是何倩?”

 身下女人娇笑:“您猜呢?”

 “吴如么?”刘武勉强思索,在这种事上有这么放的,不是那个何倩,而是他那个闷老婆,这也是他被火和酒醉的心智最后残留的理智。

 “对,妾身就是吴如呀。”

 “不对,你是在成都,我怎么回成都了?”刘武微微有些疑惑,但身下那个女子哪由得刘武思考,八爪鱼似的狠狠上,耸动几回。

 最后一点理智就这样灰飞烟灭。

 灯光下,一个被酒水和‮物药‬惑的强壮男子,做着最最单调的运动,那个一开始狠狠抱着,生怕刘武撤兵的女人,现在,过几遍,终于害怕了,可她想逃跑时已经来不及了,那个被‮物药‬心智的男子,哪里还知道怜香惜玉?

 “妹妹救我!”女人边痛苦哀鸣边向身边观战的妹子求救。

 可惜,以女人的气力对付一个强壮男子,毫无益处。只好眼巴巴看着,满面羞红和渴望,同情和羡慕姐姐的遭遇。

 最终,发完毕,那个男人倒在一边,沉沉睡去。

 柳媚儿望着疲力竭的姐姐,轻轻咬食指,犹豫了一下,还是想将姐姐扶起。

 “你别碰我!”柳秀秀推开妹子的手掌,息道“别让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出来。”

 “姐,你…”又息了一阵,气息渐渐安定,柳秀秀白了妹子一眼,一脸讥嘲:“傻丫头,这有什么不懂的?姐姐要给这个家伙生孩子。”

 “难道姐姐您喜欢他?这怎么可以?”

 “笨丫头,难道我刚刚都白说了么?”柳秀秀不悦道“我们进他家很容易,只要这一夜,以他的脾气,肯定没问题。可是我们要在他家更有地位,没有孩子怎么可以?我一定要有个属于他的孩子来做筹码!”

 我们,我,其实哪里有她的份?只不过姐姐看她可怜。

 都是那一碗断子绝孙汤,没有能力生孩子,还算什么女人?

 柳媚儿眼泪都出来了。

 “你怎么又哭了?哎呀,真是的,我都跟你说过几百遍了,我的儿子就是你的儿子,我的女儿就是你的女儿。算了,我也累了,懒得跟你啰嗦。”柳秀秀将被子裹紧,打个呵欠,慢慢说道:“今天苦了你,一点甜头都没尝到,你要是愿意,再给他多下一份药,别再多了,那药可猛的狠,这小子就算比马邈强壮,也不可能受得了三份药。你手里有点准头,少用点,要是把他毒死了,我们姐妹可就惨了,知道么?”

 说到这儿,再不管外事,心满意足的甜甜睡去。

 柳媚儿无语,看着一脸意面色滋润的姐姐,再看看那个被药惑、赤着一身伤疤、强壮无比的男人,她犹豫了好一阵,终于将另一条被子盖到男人身上,没有乘机下手再喂一份药。转念一想,拿出发簪,将簪中机簧拧开,出暗藏的刃齿,开始将那些姐姐下的衣服慢慢划碎,就像是被男人大力扯掉的一样。划完姐姐的就轮到自己的,最后一件划碎,柳媚儿也睡回刘武身边,按耐住内心的躁动,依靠在这个让她曾经心动过的男人怀中,呆呆望着屋顶,***已然熄灭,什么都看不见,很久,才睡着了。

 …

 第二,辰时正,整个房间里闹哄哄的,柳媚儿方才惊醒。

 耳畔,是姐姐的哭诉声:“将军力气那么大,奴家哪里避让得过…只好,只好…可怜我们姐妹,呜呜…”

 柳媚儿想坐起身,才发现室中好多男人,马上放弃这个念头,躲在被子里。

 她转头看去,看到姐姐一脸凄楚,跪在神情懊丧不已的刘武面前。那些男人,全是刘武的部下,都跪坐在门首最远处,不敢靠近。除了刘武和刘武的部下,唯一的例外是那个糟老头李果,也坐在门首的薷草席上。

 那些人,一个个的神态各异,为首的面裹着一贴膏药,正是伤痕累累的霍俊,那完好的半张脸,呆呆望着柳媚儿,满是苦涩。

 那个他当仰慕过的美女,就躺在那一被子中央,一脸羞涩凄婉。霍俊有些不忍心,向身侧面色恼恨的糟老头儿低声哀求:“不要劝将军把她们随便送人好不好?她们够可怜的,还是让她们留在将军府上,不做小妾,做个家伎也罢。”

 “糊涂!”李果大怒“老夫这么做为的是谁?你这个混小子,忘了么?老夫昨天跟你们推心置腹,细细分析,你们还不明白么?你们将军现在这种处境,有什么风吹草动,那些该死的家伙全瞧在眼里,到时候全拿出来诋毁他,他倒霉你们也跑不了。”老头儿大声说到:“你们别忘了,她们是叛臣家眷,叛臣家眷,叛臣家眷!”

 老头儿气得直气。

 众人沉默。老儿说得对,刘武的利益事关大家的利益,叛臣的家属,就这样随随便便带回家,即便一时半会儿不会被发现,难保后永远这么幸运下去,万一被发现,那就是把柄,那就是丑闻。刘武会一生一世被这个丑闻困扰,所有依附刘武的人,也会为此抬不起头来。

 “将军,还是随便找户家人,将她们姐妹随便安置了吧?”李果再次恳切请求刘武。

 刘武面,思索了许久,看着柳秀秀,低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酒德会这么差,我会弥补我的过失,你…”刚说到这边,柳秀秀大哭来:“妹妹,我们姐妹好苦命,从小就没爹没娘,又被歹人卖入那种龌龊地方,本来以为能有点好日子苟且余生,没想过遇人不淑,还要忍受叛臣污名,现在连做个婢女都不佩。可怜我们姐妹好好的身躯,竟然要遭这种侮辱,我们姐妹还是死掉算了。”

 这说的什么话?

 霍俊实在不忍心,再也不理会身边的李果老头儿,望着刘武大声道“将军,您就帮帮媚儿她们吧?我知道,这对您很为难,可是,她们也很可怜啊!真出了事情对不起弟兄们,我愿意以死谢罪。”

 感情这种事,就是这样,那是霍俊真心喜欢过的一个女子,就算今生无缘,他还是希望那个他曾爱过的女子,能好好活着。

 那些与霍俊朝夕相处的弟兄们,也受到感动,改变立场。还向刘武建言,帮一帮这对可怜姐妹吧?

 只有李果暴跳如雷:“你们,你们!你们疯了!为了两个女人冒这种风险!照老夫来看!就该永绝后患!”

 “老家伙,你疯了么?我们将军怎么可能随便杀人?屠刀只能指着敌人,不是对自己人的!”周大也大叫道“像你这么歹毒的老家伙,就该一辈子当个小草民,真让人寒心啊!”众人七嘴八舌,总之,情况向有利于这对姐妹的方向偏移。

 这天到己时初,李果在无奈下,给刘武等几条建议:第一,这两个女孩儿,可以呆在侯府,不过名字得改,断不能让人猜测出与叛臣马邈有任何瓜葛;第二,这两个女孩,只说是汉中难民,汉中崩溃陷落,郡中图籍名册落入贼手,已无从查找;第三,不许刘武再碰这两个女子,不能与这两个女人有任何勾连。

 三条无一不许,那两个女子中的姐姐也点头保证,绝对不再让刘武碰自己一次。

 “算了,算了,这事就这样,”李果摇头气道“你们赶快找几个人,把这两个麻烦带回去。别的我也不说了,我也要回成都看看我侄孙,哼,竖子不足以谋!我再也不想帮助你们了!”

 “贾老爷子,”周大一脸轻松的嘴“你说的那些,我们都记着呢。您放心吧,我们会提醒将军的。”

 “哼!我不要你说好听的,一会儿老家伙一会儿老爷子,有什么用?”

 …

 这天下午,受伤的霍俊和李果等人夹杂在那些一脸足的涪城女人们队伍中。踏上满是积雪的道路返回涪城。

 临行前,柳秀秀向刘武等讨个情,将那三个马府的女子也带入侯府,名义是这几个女人也知道柳氏姐妹未死,以防万一。

 半路上,柳秀秀找个机会,将那三个女子聚集到一起,低声狠狠道:“到新地方谁都不许说话,不然我饶不了你们!记住,我从今天开始叫曹秀,她叫曹美,我们是堂姐妹,是汉中难民,你们是我家的下人。我知道你们不高兴,那不要紧,你们只要记住,若是我倒了霉,你们也跑不了,全都得给我们姐妹陪葬。”

 “我们是要潜伏到那个血屠夫家里么?”那个给马家当厨娘的中年女子紧张不已的小声问。

 曹秀(柳秀秀)迟疑片刻,说道:“没错,长期潜伏。”

 “那可是个杀人狂!我可不想去。”

 “你闭嘴!我还是你们的首领!你不想到时候上面知道了不高兴吧?哼哼!你们别忘了你们的家族,都在陇西,如果事败,全都得死!”

 恐吓加安抚,这些部下,都一个个表示愿意继续听从曹秀(柳秀秀)指挥。

 “那好,记住喽!是长期潜伏。”

 你们这些傻瓜,鬼知道要潜伏到哪一天,哼哼,最好是一辈子。

 心中暗笑,她回身望着身边妹子曹美柔声道:“好妹子,我们回车上吧?”

 (注:辰时正,辰时的后半个时段,前半段叫辰时初。魏晋时代,正是道教兴起,道士们练了许多门东西,药就是一种,可是由于当时人不懂什么化学,也不懂什么重金属危害,炼丹多用铅汞,这些药怎么能用许多?)

 (似乎,大家都不喜欢娃,可是我偏偏就要加这么一个,很简单,娃么,无视道德,心狠手辣,为了目的不惜一切。我不可能给大家闺秀加这么一副狠心肠,没办法,我的大纲总体布局需要一个恶毒女人,来引导一个才智上单纯的男人步入下一步。血屠夫,杀人够多,但那是他运气好,除了闹洪水,其他时候会水的才淹死,血屠夫一身的伤痕,就是明证,他命大而已。一个武将出生的,脑袋可不一定好使,特别是毒狠辣的事情。再说,为什么一定要一个女人呢?天下就两种人,除了男人就是女人,何况这世上,最牛的军师,还是比不上女子一哭,当年吕布放弃陈宫计策,还不是女人一哭?当年周郎妙计,还不是吴国太加孙尚香母女喝斥就烟消云散?枕边风乃是世间第一等的杀人利器。美人娇言软语,胜过一堆军师指点方遒,这是人之常情啊。此外,我文中已经隐约透了一些关于这个毒妇来历的消息,诸君不妨猜猜,这个毒妇的外祖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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