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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兵抵武威
 武威城外,数万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整齐的站列在城外的官道两旁,飘扬的旌旗连绵达十里。队伍的尽头,潘宗向坐在一座高大气派的凉亭之中,一边饮茶,一边不住向官道尽头张望。凉亭外面,数十名军中将领及凉州官员肃然而立,看着凉亭上由当朝太尉亲笔手书的“十里长亭”和频频张望的潘宗向,纷纷出狐疑之

 这座十里长亭是月前潘宗向派人从长安找来的数十名工匠赶建而成,当得知潘宗向之举竟是为了接新进升任的虎贲中郎将,凉州众人均感到惊讶不已。虽然两者均为一州剌史,但实则有云泥之别,众人纷纷想看看,这个让潘宗向如此郑重接的州剌史,倒底是何等人物。

 “报,虎贲中郎将队伍离此还有二十里!”

 “报,虎贲中郎将队伍离此还有十九里!”

 …

 看着不断往来的报讯骑兵,众将纷纷摇头,恐怕接皇帝也没这种架势,竟要每走一里便来回报一次,从一百里外直到现在,没有一刻停息。这一百里足足走了三个时辰,让众人纷纷抱怨不已:这虎贲中郎将竟如此大的架子,明知这边夹道候,竟没有快马疾驰,让这么多人站在这里等。从早晨站到中午,很多体弱的官员已快支撑不住了,虽然脸上没表现出来,心中却早已骂开。

 “来了!”当传令骑兵报到五里时,一支队伍已出现在远处的官道上。接的人群顿起动,纷纷引颈探视,看看这人到底有什么了不起。潘宗向也放下茶杯,整了整鲜亮的官服,踏入官道正中,紧锁的眉头微展,含笑望着越来越近的队伍。

 队伍所到之处,阵阵尘土飞扬,竟让人看不出到底有多少人。及至走近,接的人群中响起阵阵惊呼之声。这支让潘宗向如此大阵仗接的队伍,却只有一千多人。更让众人惊讶的是,这支队伍竟无一人骑马,不论是走在队伍最前身着鲜亮盔甲的杨诚,还是身后一千多名身着暗红铁甲的战士,均是大步而行。一千多人在官道上快步疾行,步伐的声音却惊人的整齐划一,几乎听不到半点杂乱之声。

 仅看飞虎营战士人人坚定有力的步伐和斗志昴扬的神情,即使是再不知兵之人,也可以清楚的看出,这支数量极少的部队,定有着惊人的实力。不少人更暗自将其于凉州引以为傲的神机营相比较,心中一时竟难以分出两者孰优孰劣。

 “诚弟!总算把你给盼来了。”潘宗向大声笑道,快步了上去。

 “末将杨诚,拜见征西大将军!”相隔五步,杨诚轰然跪倒,恭敬的说道。看着一眼看不到头的接队伍,杨诚不由微微发愣,他根本没有想到潘宗向竟会摆出如此大的阵仗来接他,就算现在迫切需要自己的帮助,也用不着如此隆重吧?或许这就是世家弟子的习惯吧,不论是叶浩天还是潘宗向,都是这样。虽然感慨,但军中礼数却不可少,这次也算是在潘宗向手下效命,即使是兄弟相称,杨诚却不敢有丝毫大意。

 “哎哟,诚弟何须如此客气,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潘宗向热情的说道,急忙上去将杨诚扶了起来。

 两人手臂相,杨诚看着眼前的潘宗向,不由惊讶不已。这才短短的一个月不见,比起在安平相见时,潘宗向竟显得苍老了许多。虽然才四十多岁,两鬓竟添了一缕缕微微见白的头发,虽然看着杨诚一脸笑容,却难以掩饰他眼中深深的忧虑。眉头上那层层的皱纹,更让杨诚几乎要怀疑这与之前在安平相见的不是一人。

 “大哥这是…”杨诚关切的说道。既然潘宗向一口一个诚弟,他也不能太过见外。

 “唉,稍后再说,咱们先进城。”潘宗向叹气说道,挽着杨诚,向武威城走去。

 “恭神箭将军!”刚走几步,站在道路两旁的士兵便齐声喝道,数万人齐声大喝,声音直震天际,此后更是杨诚他们每走几步,便是一声齐喝。杨诚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当连叶浩天召集州官员为他饯行,也让他非常不适。现在潘宗向以数万人列队相,当下更是背如芒剌,再顾不得在一旁与自己有说有笑的潘宗向,加快步伐,只盼能早点走完这段路。潘宗向本是挽着杨诚,但此时却反被杨诚拉着急行,不由微微诧异,看了一眼一脸窘的杨诚,不由长笑不语。

 看着高大坚固的武威城出现在眼前,杨诚不由微微松了口气。走这短短的十里,几乎让他汗夹背,虽然也知道这是潘宗向对自己另眼相看,而刻准备的盛大场面,但对于他来说,却没有半点享受的心情。更何况那士兵们言不由衷的呼声和眼神中透出的不满之,岂能瞒得过杨诚。

 踏过城门,杨诚以为终于可以轻松下来,哪知城内的大街上,一万名身着雪亮盔甲的骑兵正列在两旁,如同城外士兵一下,阵阵“恭神箭将军”的呼声不断传起。连天下闻名的神机营铁骑也列队相,实在大出杨诚的意料。看来潘宗向为了拉拢杨诚,当真是下了血本,虽然杨诚对这种方式并不感兴趣,却也心中感动。

 城内这段路虽然不长,但杨诚的感觉却更是难受。神机营本就是一支傲视天下的劲旅,当看到自己辛苦了三个时辰接的竟是一支千多人的步兵,不论是这些步兵身上那泽微红的盔甲,还是背上与盔甲同的弓箭,均让他们深感不屑。一支几乎全是弓箭手的步兵,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堪一击,哪里值得他们如此恭。一时间,恭的声音虽然比起城外的士兵毫不逊,但连潘宗向也听出声音中的不满和轻视。

 潘宗向尴尬的看了杨诚一眼,杨诚却是一副毫不知觉的表情,只是抬头的直往前奔。出现这一幕,潘宗向也有些始料不及,本来他以为神箭将军的名头在凉州也广为传播,却没想到这群百战之兵看重的并不是名气,而是真正的实力。杨诚这支部队看起来虽然个个精神抖擞,步履间透出强大的自信,但在神机营眼里,却并不足以为奇。

 行至一个宏伟华丽的大宅外,潘宗向拉住杨诚,向内走去。终于到了目的地,杨诚心中总算松下一口气,这十几里路,着实让他走得异常艰难。

 “我的手下?”杨诚迟疑的问道。

 “诚弟放心,自会有人安排他们。诚弟不远千里赶来,本该让你好好休息,不过明天我便要动身前去玉门,有许多要紧之事需向诚弟待,诚弟想也不会怪罪为兄吧。”潘宗向笑着说道。

 “这个自然,有大哥安排,小弟哪有不放心之理。”杨诚说道。

 “嗯?这是?”行至大厅,潘宗向回头看着一名紧跟而来的俊俏士兵,疑惑的问道。

 “正是内。”杨诚尴尬的说道。以潘宗向的精明,哪里会看不破左飞羽女扮男装之事,是以杨诚干脆坦言相告。

 “哦,哈哈,弟妹莫非是来监军?”潘宗向打趣的说道。

 “飞羽见过潘大哥,潘大哥说笑了。”左飞羽俏脸微红,脆声说道。她一直紧跟在杨诚身边,她自不愿随杨诚的亲卫队而去,是以刚才想也不想,便跟了进来。

 “呵呵,弟妹来了更好,诚弟有个贤内助,我就更放心了。”潘宗向爽快的说道。虽然军中不可带女眷,但那些规矩对他自然没什么约束力,对于杨诚将左飞羽一起带来,他更是毫不介意。虽然接触极少,他却不难看出,这左飞羽并非寻常女子,而杨诚将左飞羽带来,更说明铁心帮助自己。

 “我和大哥有军务相商,要不,你回避一下?”杨诚对左飞羽说道。

 “无妨,弟妹也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可说的。”潘宗向笑着说道,杨诚夫妇二人感情深厚,即使左飞羽不在场,杨诚事后也多半会对她说,他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多谢大哥。”左飞羽施礼说道,虽然她也知道自己不适合留下来,但此次并不是来游山玩水。虽然领军打仗上她对杨诚极为信任,但她也想自己能出上一份力,毕竟有些话从潘宗向嘴里说出和从杨诚嘴里说出,有着很大的差别。

 三人坐定后,潘宗向疑惑的问道:“诚弟,我记得你说州军有一万,怎么你只带来这点人?”从杨诚一到长安他便一直派人保持联系了,对杨诚这点人数早已疑惑许久,只是刚才当着众人,也不便发问,是以一到这里,便迫不及待的问起来。

 “一万州军,确实一个不少。”杨诚笑着说道。

 潘宗向惊讶的看着杨诚,旋又恍然大悟的说道:“莫非早已进入凉州?”以他这么多年的带兵经验,并不难猜出杨诚此举,只是事前他竟没有半点察觉,心中不由惊讶不已,这支州军,确实有点本事。虽然现在凉州并未开战,但主要道路,均已设卡盘查,所有可疑的人,均会被立即抓捕。潘宗向下达的命令更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而杨诚的八千多人竟可以让自己毫无察觉的潜入,让他如何不惊讶万分。

 “大哥英明。”杨诚笑着说道。

 “州军如此厉害,看来为兄可以放心去玉门了。”潘宗向宽慰的说道。

 “朝廷已向西域宣战了吗?”杨诚疑惑的问道,虽然他已奉旨赶到凉州,但此事只在朝中传布,并未公诸与世。只待征西大军准备完善,才会公告天下。自己初来乍到,潘宗向理应让自己熟悉这里的环境后,才去玉门御敌,却不知为何此时如此着急,自己一来便要开拔。

 潘宗向叹了口气,说道:“虽未宣战,却已是大战在即。”

 “大哥何以一直愁眉不展,莫非对此战竟不看好?”杨诚疑惑的说道。从十里长亭到此,潘宗向不时便轻声叹息,虽然已猜到此战复杂异常,但杨诚却仍不明白,州拥兵十五万,又有一万神机营铁骑在手,此战根本没有任何悬念。西域即使联合起来,比起匈奴仍是差之甚远,凉州兵虽然不及征北军,但此战向乎是在自己家门口打,比起当年深入千里,又大不相同了。

 潘宗向看了一眼一直静坐倾听的左飞羽,缓缓说道:“实不相瞒,为兄从安平回来又发生了几件事,实在让我寝食难安啊。”

 “哦?什么事让大哥如此担忧?”杨诚惊讶的说道。

 “一月前为兄曾派五百神机营骑兵,出玉门探查敌情,哪知不过十,五百骑兵仅逃回五人,其余从此再无信息,恐怕已遭不测。”潘宗向皱眉说道。

 “什么!”杨诚惊呼道。虽然五百骑兵并不算多,但这五百骑兵却是神机营的骑兵,不论各方面均可算得上是精锐中的精锐,照理说即使遭遇上万敌人,也可以从容而退。要知道,神威营和神机营的骑兵不仅是战力强大的士兵,更是于探查的斥堠,要想伏击他们,就连杨诚,也没有半点把握。

 “为兄也是惊疑万分。诚弟当年也曾在神机营,料想也知神机营骑兵的实力。逃回来的五人并未遇上敌军,只是因数联系不上其他人,感觉情况不对,立即赶回,才得逃性命。能让神机营骑兵逃走的机会也没有,敌人恐怕并没有想像的那么简单。”潘宗向凝重的说道。

 “大哥有没有再派斥堠前去探查?”杨诚皱眉说道。

 “之前便有近千斥堠一去不回,为兄才将神机营派出。那五人逃回来后,为兄深知敌人厉害,是以已将探查范围缩小至百里范围,不过仍不断有斥堠失踪。后来我数次派出大队人马寻找,却是不见一个敌人踪影。”潘宗向缓缓的说道,这样的敌人,让他心惊不已,现在玉门之外的讯息几乎已完全断绝,大战在即,他却对敌人的行踪毫无知觉,让他如何不担心。

 “大哥不是有西域的详细地图吗?”杨诚若有所思的问道。

 “不错,当年本以为毫无用处,哪料想有今。现在消息隔绝,我所依靠的也只有这些地图了。三年前我曾让人按照其中几幅地图深入西域,确实和地图所绘毫无相差。”潘宗向说道。

 “那大哥这次准备如何作战?”杨诚凝重的问道。

 见杨诚问及此事,潘宗向面色微松,傲然说道:“虽然敌人仗着地利,不断袭击我派出的斥堠,但却从不敢正面我大队人马。是以实力应该并不强大,只要我按图索骥,率军直抵姑师,一举捣其老巢,此战必胜。”

 “据我所知,西域黄沙万里,如此大军深入,岂不危险?”杨诚担心的说道。他实在不明白,以潘宗向的才能,为何要采用这种孤注一掷的方法,要知道,一旦大军失利,连逃回来的希望也没有。比起草原,沙漠更加可怕。

 “唉,我岂不知。只要稳守玉门便可让敌人无计可施,不过为兄立下军令状,再不由已。”潘宗向叹道。

 “军令状?”杨诚惊讶的说道,虽然军中立军令状是寻常之事,但以潘宗向现在的势力,根本不必要立什么军令状,更何况听他语气,竟是极为不利的军令状,得他必须孤注一掷。

 潘宗向又叹了口气,悔恨的说道:“也怪为兄一时沉不住气,口出狂言,称可以半年内剿平姑师,安定西锤,哪知正中他们下怀,趁势让我立下了军令状,如今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大哥你…”杨诚疑惑的问道。潘宗向一向是个稳重之人,居然会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姑师虽然实力并不强大,但要越过千里黄沙去攻击其根本之地,岂是易事。杨诚不由为潘宗向这不智之举疑惑不已。

 “我也是没办法,凉州紧邻西域,这本就是我份内之事。可是渐渐抬头的赵史两家却极力上书,要求由赵长河指挥征西之战,而且郑南风和顾泽恩竟也有赞同的意向。若是为兄不能一力担起此事,只怕赵长河重掌兵权,我潘家定会遭难。”潘宗向愤愤说道。

 杨诚叹了口气,看来又是政治斗争。难怪久经战事的潘宗向为做出如此举动,原来其中还有这层原因。这也难怪,一旦真让赵长河再做征西大将军,那凉州兵马势必要由赵长河率领,潘宗向将再度成为其手下将领,这当然是潘家不愿意出现的情况。潘宗向的长处在于防守,当年在雁门力抗匈奴便可见一斑,至于后来主动进击匈奴,那是因为匈奴实力大损,根本无法在下面战场上与大陈对敌,潘宗向虽不善攻,却也不至一败。但这次却是完全不同,深入千里戈壁沙漠,本身就是一场生死之旅,更何况还有一支至今不明的敌人。

 “事已如此,也不用多说了。诚弟只需助我稳守凉州便可,只要兵员物资能源源不断的运抵玉门,便可以让我无后顾之虑。不过诚弟既然将州兵潜入凉州,想是要对付这股匈残余,但有要求,为兄一定尽量足。”潘宗向正说道,虽然此行危险,但他已做了充足的准备,即使不能大捷而回,也不至于全军覆灭,倒是后方的安定,才是他真正放心不下的。通过这次立军令状的事件,他已意识到不仅没落的几大家族想到对付自己,就连与潘家暗中结盟的郑家和顾家,也有可能背后下手。只要凉州不稳,他此行便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小弟只有两个要求,一是大哥拔一千斥堠骑兵给我,二是大哥给我一道令牌,可以命令凉州所有军队和官府,可以让小弟方便行事。”杨诚正说道。

 “这个好办,至于令牌我早已准备好了,而且已暗中向所有官员将领通报。”潘宗向一边说着,一边摸出一块黄令牌,慎重的递给杨诚。现在,他几乎可以说将整个凉州交给了杨诚,虽然对杨诚并无疑心,却也是一脸肃然。

 “大哥放心,根据此前大哥的情报,小弟定会尽快剿灭这股匈奴残余,或可助大哥征西之战。”杨诚坚定的说道。杨诚刚一抵长安,潘宗向便每天派人快马将关于匈奴的情报和州内的大小事情报知杨诚,以便让杨诚可以尽快的替他控制凉州。

 “好,既然有诚弟这话,我就放心了,我也万分期待能与诚弟再度并肩作战哩。”潘宗向笑着说道,站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接风宴早已备好,我们还是不要让他们等得太久。”

 “给本姑娘滚出来!”左飞鸿大声娇喝道。跟踪之人并不高明,哪里瞒得过她,不过她艺高人胆大,却想要看看这人到底要干什么。行了四五里,却不见那人有何异动,左飞鸿已是深感不耐烦,当下立在大道正中,准备好好收拾这个大胆的人。

 那人见左飞鸿发现了自己,尴尬的走了出来,略有畏惧的看着左飞鸿,眼睛转动着,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

 “跟着本姑娘做什么!”左飞羽喝道。

 “这路是你的吗?凭什么说我跟着你,我不过也要朝这边走而已。”那人振振有辞的说道。左飞鸿的厉害他也知道,心知若是承认跟踪之事,恐怕少不了要吃苦头,当下便出言狡辩道。

 左飞鸿秀眉一扬,怒声说道:“还敢嘴硬,看来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会说实话了。”说罢便取下短弓,张弓搭箭,对准那人。

 那人见左飞鸿的弓箭对准自己,立即着了慌,手忙脚的左躲右闪起来。正在这时,十余名身着各异的壮汉从后面赶来,队伍后面两个壮汉抬着一个人,左飞鸿定睛一看,正是刚才自己出手教训的庄二。见这阵势,定是庄二找人来报仇了,左飞鸿却是夷然不惧,她正嫌刚才打得不够过瘾。这庄二看着牛高马大,却一点也不经打,这下来了这么多人,正合她的心意。

 “老大,就是这臭丫头!”跟踪那人一见到十几名跟来的壮汉,立即来了精神,板大声说道。

 “哎哟!”跟踪那人刚一说完,立即惨叫起来,只见一支羽箭正在他大腿下,鲜血不住冒出。

 “居然敢说我是臭丫头,下次可没这么便宜了。”左飞鸿抱着短弓,悠闲的说道。

 跟踪那人虽是一脸愤恨,却是再不敢说话,捂着自己的伤处不住哼哼。

 眼见自己的人受伤,为首那名壮汉不由微微变。“老大,就是她,您可得帮我报仇啊。”庄二指着左飞鸿狠狠的说道。

 “嗯,长得到还真不错,我正愁还差两个才能差。”被称作老大那名壮汉打量着左飞羽,的笑着。

 “少说废话,本姑娘正愁今天没打够呢,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左飞鸿厌恶的看了为首那人一眼,不屑的说道。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看起来不过是群不学无术的氓,哪里会放在她眼里。

 “弟兄们,给我上。下手轻点,可别把脸蛋给伤着了,不了差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为首的壮汉双手一挥,十几人一拥而上。

 “呀!”“哇!”…

 虽然这些人极为健壮,但哪里左飞鸿的对手,甫一接触,莫要说抓住左飞鸿,就连左飞鸿的衣角也摸不着,不一会,便被左飞鸿打得惨叫不已。

 “蓬!”左飞鸿看着躺在地上叫苦不迭的众人,正发话,为首那名大汉从怀里摸出一个竹筒,用力向左飞鸿飞出,一股白烟顿时向左飞鸿扑面而来。

 “你们…”一微奇异的香味传来,左飞鸿暗叫不妙,刚说出两个字,只觉眼皮越来越重,身体再不受控制,坚持了片刻,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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