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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齐格疑惑的微张着嘴,不解的望向周姿

 “姿,碧翠丝怎么了?为什么一副我杀了她的爱人似的看我?”

 “你是杀了她的爱人没错。”周姿轻笑。没想到碧翠丝是这么的崇拜齐格,以至于过度美化了他,忘了他其实也只是一个凡人。不过也因为如此,她才能那么轻易的打碎她心里的“神像”

 啧,好象有点罪过呢!她没啥罪恶感的想着。

 “胡说,我连她有爱人都不知道,我以为她一直…”耸耸肩,齐格适时的闭嘴。

 “以为她一直暗恋着你,对吧?”周姿哼了哼,原来他也不是这么木头,早就知道了嘛!

 “小女孩的恋,总会清醒的。”齐格立即道。

 “没错,而且就在刚刚,她清醒了。”

 他扬扬眉,等着她说明。

 “你在她心里是个英雄,更甚者,可能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因此,当她得知她心里无所不能的神竟然是可笑的、窝囊的、无用的…”

 “够了,姿,不必用太多形容词,我了解你的意思。”他无奈的打断她。

 她微微一笑。“好吧,当她知道你竟然怕打针的时候,你在她心中的形象便破灭了。”

 “怕打针?”齐格斜睨着她“请问周医师,我什么时候怕打针来着?”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污蔑他!

 周姿耸耸肩“当初我要帮你打麻醉针的时候,你的确是哇哇大叫着说你不打针的啊。”

 “我没有哇哇大叫。”齐格差点翻白眼。“你故意误导她。”而他自己则是证实她这番话的人。

 她大方的承认。“你如果有意见的话,我不反对你去找她澄清,当然,我也会替你作证。”

 “不用了。”也罢,她的确帮他解决了一个麻烦。

 “你确定?”

 “确定。”

 “好吧。”她忍不住轻笑。“对了,你找我做什么?”

 “你把东西忘在浴室了。”齐格从口袋掏出一枚钻戒,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啊…”那是他们的订婚戒指。“抱歉,我还不太习惯。”

 “我知道。”她说过,她是个外科医师,手上从不戴饰品,她连手表都没戴。

 他为她戴上戒指,低头亲吻了下她的手背。

 “明天,你就是我的子了。”他低喃。

 “可以反悔吗?”她开玩笑地问。

 “当然可以,不过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反悔。”点了一下她的鼻子,他自信满满的说。

 上前环住他的,窝进他的怀里,她足的叹了口气。

 “怎么也没想到我竟然会嫁给绑匪。”他绑架了她的心。“太快了…”

 “不快,我们认识了三十一天七个小时,共计七百五十一个小时,等于是四万五千零六十分钟,也等于两百七十万三千六百秒,我觉得已经很长了,想到我还要等九万多秒才能让你真正属于我,我几乎要等不及了。”

 “少来了。”周姿轻笑,怀疑他所有的浪漫细胞在这几天已经全数苏醒,掌控了他的大脑。

 “你不相信我?”齐格凑近她“没关系,我可以用行动证明。”

 热情点燃,室内的空气火热的焚烧着…

 * * * * * * * *

 婚礼将在一个小时后举行,齐格只邀请了几名亲人与好友观礼,包酱项懒、碧翠丝、伊登、戴维、避暑山庄的仆人们,以及她第一次见到的倪恩白,一个道地的台湾人。

 “没有必要这么惊讶吧,你又不是没见过台湾人。”齐格将她拉到身边,同时也将她拉离倪恩白的面前。

 周姿讶异的看齐格一眼,他怎么了?她不过是看到一名台湾同胞,态度稍微热络了一点,人不亲土亲嘛!他有必要这样吗?

 “,别理他,他嫉妒我比他英俊潇洒。”倪恩白漾着俊美的笑容道。

 “请称呼她费尔蒙特夫人。”齐格微恼地瞪了倪恩白一眼。

 “贝丝都叫她,而且…她还不是费尔蒙特夫人。”

 “贝丝是贝丝,你是你,而且,她早就是费尔蒙特夫人了。”

 “是吗?”倪恩白狡狯的一笑,故意凑近周姿。“,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你有大好的前程,确定要葬送在这个善妒的男人身上吗?”

 周姿根本来不及说什么,齐格便将她拉到身后,彻底与倪恩白隔绝。

 “恩白,如果你活得不耐烦的话,我很乐意效劳。”

 “呵呵,我很怕死,不劳烦你了。”倪恩白呵呵一笑,拍了拍齐格的肩。“你的伤刚痊愈,不起太剧烈的运动,所以今晚最好节制一点。”

 周姿因他的话而红了脸。

 “多谢关心,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而且剧烈运动可以锻练体力。”

 “是吗?好吧,就当我婆,不过墙壁很薄,请你们尽量控制叫声…咦?伊登,你要拉我去哪里?”

 “我要挽救你的小命,虽然不太值钱,不过好歹也是一条生灵。”伊登勾着他的脖子将他带走.

 齐格叹了口气,转身望着周姿

 “姿,别在意,恩白他…就是那种子。”

 她摇头,从他们的互动可以看出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她很高兴他有这样的朋友,不过…

 “墙真的很薄吗?”她斜睨着他。

 “姿?”齐格失笑。

 “我是在想,是不是真的要克制自己的叫声啊!”“你喔!”他摇头。“放心,你可以尽量的叫,这里的隔音设备很好。”

 贝丝此时走了进来。“婚礼准备开始了。”

 * * * * * * * *

 她,周姿,正式成为费尔蒙特夫人。

 婚礼隔天,一大早他们便搭着费尔蒙持家的私人飞机,前往萨丁尼亚岛。

 她在飞机起飞三分钟后,便靠在齐格肩上疲累的睡着了。

 “戴维,帮我拿毯过来。”齐格吩咐着。

 “是,费尔蒙特先生。”戴维解开安全带,起身打开行李柜,拿出一条毯。

 齐格接过毯,轻轻的为她盖上。

 “你昨晚把她累坏了?”倪恩白笑问。

 “羡慕吗?”齐格微笑。

 “是是是,羡慕死了。”倪恩白不甚认真的笑道。“你啊,还是先想办法解决麻烦事吧!”

 齐格低头望了一眼沉睡的周姿,才转向伊登。

 “如何?”

 “霍伯特和宾赛斯之后,那些偏向丹宁的大老们都收敛了许多,不过暗地里却更积极的和丹宁协谈,只可惜,丹宁目前根本没有时间应付他们,正忙着解决他私人企业的麻烦呢。”伊登笑得很得意,因为让丹宁焦头烂额的,正是他的杰作。

 “你做了什么?”齐格问。

 “嘻嘻,只是让他丢了三笔小生意和毁了他的计算机系统罢了。”

 齐格扬眉。“我可以知道是哪三笔生意吗?”

 “华克集团、沙夏企业以及蒙地摩尔财团。”伊登洋洋得意的说。

 “小生意?呵呵,伊登,这三笔小生意的金额加起来,至少上百亿欧元,你是想搞垮丹宁的公司吗?”倪恩白笑问。

 “我只是奉命行事。”伊登耸耸肩。

 “齐格,你有何打算?”

 “我只是要加快丹宁的脚步罢了。”

 “你的意思是说,加快他?位的脚步?”倪恩白扬眉。

 “没错。”

 “那你现在出现做什么?”

 “让他把握最后的机会杀了我啊。”齐格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

 “费尔蒙特先生!”戴维惊喊。

 “戴维,小声一点,你不会想吵醒姿吧?”齐格警告。

 戴维一顿,吵醒夫人…不,他不想领教。

 倪恩白和伊登皱眉。“齐格,你是什么意思?”

 “我三天前更改了遗嘱。”齐格轻声道。

 其它三人无语,静静的等他继续说下去。

 “说明之前,伊登,我要先向你道歉。”齐格突然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伊登一凛,怀疑的瞪着他,心生不祥的预感。

 “等等,你别告诉我,你之所以要向我道歉,和你刚刚说的更改遗嘱的事有关。”

 齐格但笑不语。

 伊登仰头唉叹了口气。“我的天啊,真被我猜中了?不,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我绝对不原谅你,如果你真的做了我以为的那件事,我发誓,我一定诅咒你、怨恨你一辈子。”

 “难不成…”倪恩白顿了顿,望向齐格。“你该不会更改遗嘱,如果你死了,费尔蒙特家族就由伊登继承吧?”

 “我…”齐格才刚开口,就被伊登给打断。

 “不许说,我不要知道,你别想把烂摊子丢给我,作梦!”

 “伊登…”

 “不要,我不要听。”伊登鸵鸟的捂住耳朵,随即跳了起来。“我要跳机,我要跳机自杀,我一定要比你早死。”

 “伊登先生!”戴维错愕地喊,赶紧扯住他。

 “嘿!”倪恩白也及时拉住他的另一只手臂。“我很有兴趣听听,你陪我吧。”

 “你们两个,放手!”

 “好了,伊登,静静的听我说。”齐格摇头失笑,人各有不同,由此可见。像丹宁,不择手段的想要掌权,而伊登,却宁死也不要,真是两极反应。

 “我可不可以不要听啊?”伊登哀怨地问,被迫重新坐下。

 “我之所以向你道歉,是因为我剥夺了你第三顺位继承人的资格。”齐格终于善心大发的一次说完。

 伊登怔楞了好一会儿,然后瞪大眼,嘴角开始上勾。

 “哈哈哈,齐格,我爱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真是爱死你了.”伊登疯了似的,若不是齐格肩上靠着一个周姿,他真想扑上前去紧紧的抱住他,顺便亲吻他。

 “我在想,我是不是抢了某人的位置了?”周姿嘀咕着,微睁惺忪的睡眼,睨了一眼吵死人的男人们。

 “没事,你睡吧。”齐格轻抚她的头发,在她发顶印下一吻。

 “嗯…”她咕哝着,听话的闭上眼。“要我让位的话尽管开口,我会有成人之美的。”

 “姿!”齐格警告地唤,就算是开玩笑的,他也不想听到她毫不犹豫的打算将他拱手让人。

 但响应他的,是她轻轻的打呼声。

 “我看我再把遗嘱改回来好了。”他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伊登。

 “哦,千万不要。”伊登立即求饶。

 “算了,言归正传,我更改的遗嘱内容是:如果我意外丧生,除了给各大老们一笔足以让他们安稳养老的现金之外,其余费尔蒙特家族所有的动产、不动产,全数捐给慈善机构。”

 两人同时一楞,伊登突然想到之前齐格说过的话,不可挽回的失去…

 “你之前说报复丹宁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失去他想得到的一切,而且永远不可能挽回!现在你改了遗嘱,又故意给他最后杀你的机会…齐格,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你刚和你爱的人结婚,你不会想做什么傻事吧?”

 “我只是同你一样想摆费尔蒙特家族这个烂摊子,可是又不能将它到丹宁的手上,免得助纣为。”

 “我懂了,你想杀了齐格·费尔蒙特。”倪恩白了解了。

 齐格笑了,就知道他会懂。

 “问题是我不懂。”伊登皱着眉头。

 “时间到了你自然就懂了。”倪恩白怜悯的望着他,像在可怜他不高的智商,接着转向齐格。“齐格,别忘了另一个麻烦。”他指了指周姿

 “我没忘。”齐格低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音。“恩白,你调查得如何?”

 “水落石出。”倪恩白也低声音。“不过不是我调查的,昨天婚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接到一通电话,找姿的,是一个男人。为了不打断你们的婚礼,我没让她听电话,并向那位男士解释,然后那位男士便将他来电的原因告知。

 “那位男士是她以前的同事,姓林,他说那些杀手,是她以前任职的医院院长所聘请的,为了封她的口,由此可见,我想她一定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才会匆匆离职,逃到意大利来。”

 齐格沉,脸色阴沉。

 “还有一件事,我想我必须告诉你,再由你决定是不是要让她知道。”倪恩白又道。

 齐格蹙眉,等着他继续。

 “那位林医师说,这个消息是他的未婚无意间听到的,所以立刻联络他,后来,他的未婚就失去消息了,他担心他的未婚可能遭到不测,也许是医院院长所为。”

 “那些杀手并不知道姿的行踪,如果那位林医师的未婚就是姿之前所联络的那位小护土,那么小护士如果被抓,就有可能被问,也就是说,那些杀手很有可能已经知道姿的下落了。”

 “的确。”

 “看来我的事要加快脚步解决了。”齐格低头轻吻周姿的头顶,低喃着。自己的麻烦事解决掉之后,他就能全心为公主屠龙了“伊登,恩白,请你们帮个忙。”

 “我说。”

 “如果丹宁如我所料,把握最后机会行动的话,别让姿有机会『救我』,懂吗?”

 “你要『死』在她面前,并且不让她知道真相?”

 “没错,要骗过敌人,就必须连自己人也相信。”

 “我懂了,我会想办法的。”倪恩白点头。

 “问题是,你要怎么个死法?”伊登问。

 “我有办法。”倪恩白解开安全带,走向另一头的机舱,拖出一个大旅行袋。

 “那是什么?”众人好奇的问,上机时没发现他有带这个旅行袋的。

 “以我们对丹宁的了解,他如果把握住这最后的机会,一定会在我们进入本家的私人领地之后动手,那里够隐密,潜进一两个杀手伺机而动也不是太奇怪的事,所以…”他指指旅行袋。“逗些东西就可以派上用场了信.”

 倪恩白打开旅行袋,献宝地说:“好莱坞电影里遭到击时必备的道具。”

 “你准备的还真周到。”伊登嘲弄地笑。

 “其实这些东西是为她准备的。”倪恩白指了指周姿“昨天接完电话之后,我就想到这个办法,打算让那些杀手以为完成任务,等那个院长松了戒心,我们再潜回台湾,杀他个措手不及。”

 齐格点点头,轻轻的推开周姿,放倒椅背,让她躺着。

 “看来那些道具要先用在我身上了。”他起身让倪恩白为他整装打扮。

 半个小时之后…

 “最里层的防弹背心是FBI最新研发出来,我昨天半夜才拿到手的,品质一,不仅百分之百防弹,还能收掉百分之八十的冲击力。这个遥控器你带着,这个按钮按下去之后,外面这件特效背心的口部位会爆破,血浆也会同时出…哎,她的血型和你不一样。”她是B型,他是O型。“里头的血浆是B型的血,不过算了,没关系,丹宁应该不会拿去验血的。”

 “我有个问题。”伊登突然举手发问。

 “这位同学请说。”倪恩白笑道.

 “如果手瞄准的是头部的话,怎么办?”

 “那…咱们就只好真的准备后事了。”倪恩白耸耸肩,眼神却认真地望向齐格。这是必须冒的风险,他应该知道。

 齐格没有就这个问题多说什么,只转向戴维代。

 “戴维,你要看好姿,全力保护她的安全,我将我最重要的人交给你了,知道吗?”

 “我知道,费尔蒙特先生,我会以我的性命保护夫人,不过…”戴维犹豫了一下。“你不担心事后夫人来个秋后算帐吗?”

 机上突然陷入一片沉默…

 闭着眼睛的周姿则在心里冷冷一哼,秋后算帐?

 不,事后才算帐一点意义都没有!

 * * * * * * * *

 一场混乱就在进入费尔蒙特本家的私人车道十分钟后发生。

 此处的隐密比起齐格的避暑山庄有过之而无不及,如她所说的,是个杀人灭尸,不用担心有目击者的好地方。

 混乱一开始,轮胎突然破了,他们一行人才刚下车察看,声便响了起来,她在第一时间被戴维扑倒,并被快速的带离齐格身边,躲藏在车后。

 她听到倪恩白的叫喊、伊登的怒吼,一颗心吊得好高,盈满了恐惧,如果那些子弹瞄准的是他的头部呢?就算击中四肢也是会有致命危机的。

 “放开我,戴维!”她的声音微抖。

 “不行,夫人,我奉命确保你的安全,就算以身为屏,也要确保你不受到伤害。”戴维的声音充满着担忧,却仍坚定的执行齐格所下的命令,保护她的安全。

 不知过了多久,声结束了,寂静重回这片广阔的林地,她怀疑,远在半小时车程之外的费尔蒙特本家,里头的人可能没听见他们家院子里刚刚发生了一阵战。

 “齐格?!”伊登的大喊让她剧烈一抖,她推开戴维,冲了出去。

 “夫人!”戴维惊喊,赶紧抓住她。

 她被迫停了下来,不过她已经看见齐格染红的口、腹部,还有大腿!

 她知道,只有大腿的伤是真的,可是看着那嫣红的鲜血,她的心仍然剧烈的痛着,明知道是假的,她的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齐格…”她扑向他,倪恩白及时起身,挡住了她。

 “他死了,别看…”

 她浑身一僵,愕然的望着倪恩白“你骗我,他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死的!”明知道是假的呵,却仍然心痛。

 “恩白没有骗你,堂嫂,堂兄是真的死了…”伊登拾起头来,放弃为他做急救。

 “死了?”她低喃,扫了众人一眼,视线突然上扬,望向车道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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