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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七章驱虎吞狼
 “上官大人,这次何大人派下官前来,是想和大人和谈的。”“哦,我和何大人有什么好谈?”“上官大人,请听下官一言。

 这次战斗,先不说谁胜谁负,就算上官大人和林思胜了,请问大人,大人得到什么好处呢?” 何定南的使者,运用其三寸不烂之舌,企图游说上官武撤军。

 “上官大人,这次何大人和林思开战,有大部份是因为商业贸易纠纷,上官大人在先前纠纷中,并没有遭受多少损失。

 林思可能对大人提出一些利益,不过,林思也以作得到,为什么何大人作不到?下官认为,只要上官大人肯撤退,何定南大人必定可以将林思生擒,北海势必群龙无首,对我们都有好处。

 若果何大人一败,林思势力入侵江东,下一个目标,必定就是大人你了。”“那么,如果我现在撤军,我会得到一些什么呢?”“这个嘛,上官大人,现在一切言之过早,很难对大人作出实质的承诺。

 何大人答应全面开放长江口岸,另外将会用一半价钱,将海盐卖给大人。

 此外,如果我们两家可以联手攻击北海,到时,我们两家便可瓜分北海的财富了。”上官武一向老谋深算,对何定南的承诺鬼话连篇毫不相信。

 只是他心中在想一件事,林思这次孤军前来长江,抱在决一死战之心,现在自己牵制著何定南一大半水军,令何定南处于一定的劣势。

 嘿嘿,如果自己放了眼前三十万大军,让何定南作个回马,全力攻击林思,自己可以在旁看戏,这个主意实在不错。

 看着林思和何定南两军打得两败俱伤,到时谁胜谁负,去捡个便宜就可以了。

 不花费半分气力,就令大汉其馀两支水军拚个你死我话,这个结果上官武倒是乐意看到。

 若果有人事后指责自己,最多说被对方障眼法或疑兵所惑之类借口推诿,没有人敢说自己的不是。

 就算被人说又如何?利益是决定一切的东西。

 想到这里,上官武出和清梅差不多的商笑容了。

 “对于这点…。本官…。。”“前军向敌军追击。” “左翼到冲前包抄。” 用我们的楼船撞散他们吧。” 宋永祥前挥著水军,不断向何定南的水军攻击。

 几天来,何定南用尽可以动用的二十万水军,在自己前面晃动著,每次接战时,都表现出很差劲的样子。

 “哈哈,这就是江东的水军?根本就不堪一击。” “还未打就先逃,何定南养的那门子水军呀!” “天呀,这就是大汉最强的水军?比起我们学院的学生还差得远。” 蓝鲛军团不断的嘲笑对手。

 连续几天都是在打胜仗,对手的主力士兵还未接战,就仓卒逃跑。

 每次上前追击都大有斩获,对手很多走不掉的水军,都一一成了长军的俘虏。

 长军的水军,已经过了建业城,划到了泸江附近。

 再过几天,就可以和夏口港的上官武的水军合兵一处了。

 思将三十万水军分成两半,前军由宋永祥和杨仪带领,担任先锋攻坚。

 自己和宋天心的后军从后支援,同时也防范著何定南可能隐藏一些军队,以免被抄了自己后路,不能离开长江。

 几天以来,何定南的二十万士兵,都是且战且退,没有和长军决一死战的迹象。

 单就是宋永祥和杨仪的前军,就足以应付前线需要。

 长军上下感到愉快之馀,几位将领心中的不安感却扩大著。

 “姐夫,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说话的是宋天心。

 他自少就跟著长生,打架的气力不可小看,连思也不能自信可以用拳头击倒他。

 宋天心自从来到北海后,没有像长生那样学习法,反而喜欢在水上和敌人博斗。

 自少他就懂得水性,其实是宋永祥的功劳,宋永祥时常领著天香和他出海游玩,天香也不怕坐船的等水上生活。

 宋天心觉得,和敌人在战船上战斗,就和对方在打混混架一样,他十分喜欢那样的感觉。

 要他老老实实的苦学法,实在比要了他的命更难受。

 这么多年来,他从不懂水军,到现在可以指挥一队水军了,看来他有他老爹的遗传,都是喜欢海上征战的。

 宋天心并不是一个出色的水军将领,不过他很细心,他看出有问题,便向思说了。

 “统帅,对方不肯和我军接战,会不会是想引我们孤军深入,再抄了我们的后路?”杨仪邹著眉头。

 杨仪是水军中最出色的将领,他的统率能力,连宋永祥也自愧不如。

 船上战斗也不逊,很明显,杨仪将会是思和宋永祥心目中的接班人,未来蓝鲛军团的统帅。

 宋永祥已经四十六岁了,过多几年,思也会让这位喜好水战的岳父退役。

 “引我军深入,再设伏打我们措手不及?”这点好像行不通。

 长江基本上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设伏,全条河都是一目了然,如何埋伏?在后面封了我们退路,我看不太像。

 建业,吴郡,会稽水军加起来不到五万,我军一个冲锋就击散他们了,又如何封了我们的退路?” 思慢慢的分析著。

 “那么,若果他们是在拖延时间,莫非是在等待援军?” 杨仪继续分析著。

 “援军?他们有什么援军?何定南和他的水军,现在都在陆口港,和上官武对峙著,又可以从那儿派出援军?除非他不怕陆口港被占领吗?唔,小菊,夏口港和陆口港的战事怎样?”邱清菊本来是红蝶军的将领,这次和何定南的战争,她死活的著宋天心,一定要和宋天心跟著来,说要亲手杀了何定南,为她两位哥哥报仇。

 她的撒娇就像天香对思一样,连邱老先生也没有办法,深爱著她的宋天心自然无法抵挡了,只好带著她一起来。

 在天香的压力下,思默许了她的跟随。

 清梅本来还想跟来的,可是北海实在很需要她,清梅知道妹妹跟来时,便乖乖的留在北海了。

 毕竟她不能战斗,又不懂指挥,随军出击反成了累赘。

 从商业战时,清梅就已经加强了对何定南势力的情报,大军当前,邱家的情报人员更不敢怠慢。

 邱清菊不善水战,身为邱家家族的四小姐,处理邱家传来情报反而是最好人选。

 “姐夫,最近一次是三天前从陆口港传来消息,何定南和上官武各三十万士兵,依然在慢慢打著,看来正等待决战的机会。” 思是宋天心的姐夫,又是邱清菊的姐夫,身份不可谓不怪,不知情的人可能会想歪了。

 思长考了一段时间,便说。

 “那么他们应该没有援军?难道想引我们到某个地方,再用火攻?” “统帅,末将认为不可能。

 不论对方如何用火,我们总会逃得的。

 而且用火攻应该没有地区的分别吧。” 思认为杨仪说得很有道理,便放下这件事了。

 第二天,何定南的水军一反常态,在长军面前摆出阵型,意图来个正面战斗。

 思心中大喜,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兴奋之馀,却将昨天晚上的忧虑抛之脑后了。

 “前军排成横列式布阵。” 宋永祥下令说。

 横列式布阵,一向是以多打少的一种方法。

 利用优势兵力,向对方作包围之势,又可以随意分成左中右三方向攻击。

 两军的先锋已经划到了程范围了,千万枝箭在互相击著,走舸上的盾牌兵为弓箭手挡著对方弓箭,没有盾牌守卫著的士兵,只好祈求自己的身体不是敌人的箭靶了。

 大量的箭矢在飞舞,中箭的士兵纷纷跌下水中,一具又一具尸体在水中飘浮著,还有一口气的战士,都向著自己军队的救生艇游去,企图为自己的生存在最后的奋斗。

 双方的船终于作近距离接触了,对战的战船上,放著一条又一条的木板,借它来作桥梁,意图杀到对方的船上。

 彼此守备著自己的船,却又想取得木桥的控制权。

 北海水军的单兵作战能力较好,毕竟他们在水军学院至少呆上一年,何定南水兵经验丰富,两军对木桥的控制易手了几次,两边都没有占到上风。

 大量的艨艟聚集在一起,等候著机会攻击对方的楼船,意图一举撞沈它。

 很多楼船已经在正面锋了,比起走舸上只有一两条木桥,楼船上的士兵搭起了多达十条的桥梁,几百名的士兵,正为杀上敌军的楼船或守备自己的船而奋战著,和敌军博,展开白刃战了。

 楼船上的弓箭手并没有闲著,对于比他较低了而又没有掩护的小船士兵,毫不客气地将他们成刺蝟。

 很多走舸围绕著楼船附近,攻击著企图联群结队冲上来的艨艟。

 走舸行动灵活,丝毫不怕艨艟船头上,那条长长的撞角。

 很多战船都相断沈没,在控制了对方的战船后,战士便继续著找寻他下一个目标。

 这场庞大的战斗,牵涉到几十万士兵的水战,为思和何定南一连串水战,掀起了开幕的钟声。

 思见宋永祥和杨仪的前军陷入胶著状态,便指挥著后军,从何定南水军的左边杀入,意图趁早击溃对方。

 这些生力军,早就对战场上的情况一目了然,各自去找寻自己的目标。

 何定南的水军被思的后军打了阵脚,不少楼船都被艨艟撞沈,很明显这是思精明指挥的结果。

 楼船的数量开始减少,意味著何定南的主力逐渐丧失,小船越来越越少的掩护。

 思,宋永祥,杨仪三人都是一的水战统领,对长军在战场上的优势有很大作用。

 慢慢的,蓝鲛军团控制著战局。

 忽然,邱清菊气急败坏的跑向思面前说。

 “姐夫,紧急战报。

 我们的探子秘密的发现,三天前何定南在陆口港的水军,只剩下十万左右。

 其馀的战士不知去向。

 这名探子一再确认,肯定陆口港只馀下十万水军。

 这几天上官武和何定南没有甚么战斗,没可能会死伤得那么多的。” 思正在和宋天心指挥著后军,听到邱清菊这条线报后,心中大惊。

 思刹那间了解到何定南的部署了。

 夏口港和陆口港距离不近不远,很容易看到对方的行军。

 上官武没可能走漏了二十万大军的行踪。

 就算上官武看丢了,以他的情报能力,没可能不知道陆口港现在的情况。

 连邱家的情报人员都打听到了,距离这么近的夏口港,也必定收到一样的消息。

 为什么上官武不攻击只有十万水军的陆口港呢?思心里升起了一股寒气,上官武按兵不动,只得一个可能,就是他和何定南达成了某些协议。

 上官武放了那二十万水军离开陆口港,必然是让他们前来攻击自己。

 思可以肯定,上官武出卖了长军了。

 这些天何定南水军且战且退,引自己深入长江,就是等待著这批二十万的援军,好一举全歼自己。

 思心中大骂著上官武的无,在战场上叛盟,如此阵前变卦的事都做出来,他不怕天下人笑吗?思回想起几天前和宋永祥的对话,自己还是给上官武摆了一道了。

 思心中极其愤怒,但他是全军统帅,不能被感情用事。

 于是他下怒气,向传令兵说。”紧急传令宋统领和杨将军,全军立刻撤退,不得恋战。”说完,便率先领著后军离开战场了。

 “什么?现在鸣金收兵?发生什么事了?”宋永祥和杨仪在不同的指挥船上,发出相同的疑问。

 眼前形势大好,再多打一会,便能压制著何定南的水军了。

 现在撤退,不但将到手的胜利拱手让人,而且还可能面临死伤惨重的后果。

 “回将军,为什么退兵末将并不清楚,那是林统帅的旗舰发出的紧急通知,而且林统帅的后军已经开始撤退了。”宋永祥和杨仪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可是军令如山,而且他们一向绝对信任这位年轻的最高统帅。

 平时思很少干涉宋永祥和杨仪的战斗方式,只是简略带一下战略意图,各人紧守的岗位,每队负责的作战目标。

 具体如何作战,怎样指挥思从不影响著他们。

 思如此命令两人撤退,而且是用紧急通知,一定有他的理由。

 “全军撤退。” 带著疑问和不舍的心情,杨仪和宋永祥同时下了这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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