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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她没听错吧?

 他那天是喊她“纪咏”而不是“胡咏”吧?

 她应该没有听错吧?

 就算他可能知道她本姓纪,但也不可能忽然莫名其妙的喊她旧姓吧?所以说,他有可能是那个人罗?当时要不是胡妈的尖叫声打断了她的询问,她早就可以追问个水落石出了,而一旦错失良机的结果,就是她必须拼命的找寻新的机会。

 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严于臣忙得要命,忙到连晚餐都是三分钟战斗饭,匆匆扒完,又匆匆爬回房间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有几次,她开口叫住了他,他转过头来问了句:“啥事?”她开口“我…”只不过犹豫了一下下,他立刻挥手说道:“我很忙,等你想好再跟我说。”然后人就消失在她眼前了。

 ?啥啊?!

 再忙也没这么夸张吧?

 这种事又不好在家人面前问,偏偏要等两个人独处的机会已经够少了,这家伙又摇身一变,比总统还要忙,更是苦无机会了。

 好吧!反正她还有另一个方法可以确定,只不过要剥了他的衣服。

 将窗户关得紧紧密密,打开电暖炉,等浴室温度提高到一个程度之后,严于臣才放心的将身上厚重的大衣给下来。

 外头隐约传来猫咪的冷战叫声,想必是胡咏偷养的那几只小猫正冷得受不了,频频哀号吧!

 想起那一天胡妈因为看到猫咪,整个人昏厥过去,躺在严爸怀里的样子,虽然说起来没同情心的,可每每回想起他都忍不住想发笑。

 他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怕某些动物,可是怕成这个模样的,还是第一次遇见。难怪胡咏要偷偷摸摸的将猫咪养在庭园的角落,大概就是怕扰到胡妈吧!

 将衣整个自头上拉了下来,静电在发与衣物之间僻哩啪啦响。将衣放到置衣架上,他继续掉里头的薄衣。

 站在浴室外头的胡咏手上握着偷偷从客厅电视柜里摸来的浴室钥匙,好几次摆进钥匙孔,犹豫、移开、犹豫、再摆进、又移开,踌躇了老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打开门,给他大胆偷窥。

 水声哗啦哗啦,他已经开始洗澡了。这时候不适直冲进去,因为有可能看到不该看的部位,刚好可以给她更多的时间蓄积更多的勇气,而且也给她偷偷开锁,不会被察觉的好机会。

 钥匙缓缓移入钥匙孔,到底密合,胡咏一口气。妈,原谅女儿不肖,败坏名节,做出偷看男人洗澡的不齿行径。忏悔完毕,往右一转…没声音、她拿错钥匙了吗?

 将钥匙出来,上头明明贴着“臣浴”的纸块啊,还是…

 她小心翼翼的将门把转动到底,轻轻往前推…门开了?!没锁?!是罗,在自己房间的浴室洗澡,干嘛下锁?

 将门拉回原位、松开,现在就等他洗玩澡,擦干身体、穿衣服…等等,他会先等子还是上衣?像他那么怕冷的人一定是光穿上衣,那…那她不就有可能坏了名节还啥都看不到?

 这可不行!

 等水声一停,数了五秒钟后,孤注一掷,大胆的给他冲进去,视线往上,一定只要看上方…

 “干嘛?偷窥喔?”

 胡咏愕然瞪着站在洗手台前、身上衣着整齐、只是头发微的严于臣。他那模样明显告诉她,刚刚的水声是他洗脸的声音。

 她一定是太紧张了所以辨别不出水声的不同,没发现哪有人洗澡不到三分钟就洗干净的?

 前功尽弃,机会已去啊…严于臣等水温变热,伸手拿洗面皂的时候,就从镜中发现浴室门不太对劲。于是他蹲了下来,从通气口往外一瞧,瞧见了一双小腿。

 那长款式是胡咏的,这女人突然跑来他房间干嘛?想跟他私下聊聊吗?那她又何必偷开浴室门?怪怪…

 慢的洗好脸,关上水龙头。他给她十秒钟时间看她会不会突然开门,如果她十秒钟过后才开,那他就可能会邀请她一同共洗鸳鸯浴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里面。”胡咏嗫嚅道。

 好大的慌言。严于臣等着看她怎么解释。

 “我是来拿…”她指向门边的置衣篮。“来拿换洗衣物的。”练习了好多次的借口,在实际上场的时候,G!

 “我还没洗澡。”他笑“要我现在给你吗?”

 好。心里这么想,可嘴巴说不出来。

 “我等会儿来拿好了。”下次再来。

 “别浪费你的时问,我先给你。”

 见他开始动手,胡咏不自觉的猛口水。

 背心从他健壮的身躯被下,接着是高领衫,然后是棉质T恤…他也太夸张了吧,在家里头还要穿这么多衣服,瞥一眼将浴室弄得暖呼呼、俨然夏天即将到来的暖气,她真不得不佩服他对“冷”的难以抵抗。

 终于终于,他身上只剩一件卫生衣了,可是怕冷大少爷却停下了衣的动作。

 “你一定要这样盯着我看吗?”他手掩住脸“我会害羞的。”

 呃…“我不看你,你慢慢。”将视线移开,仅用眼角余光盯着揭晓答案的口。

 “我完再给你吧!”他退后一步,将门关起来。

 “喂!”措手不及的胡咏拍打门板。

 门开放了一道小,卫生衣被丢了出来“全给你了。”关门,很清楚的锁门声传进耳里。

 胡咏望着紧闭的门扉发了好一会儿愣。哗啦啦的水声一传出,她整个人清醒过来。

 完了,以后他洗澡一定都会上锁了。她得改变剥衣服计划了。

 半夜三更,胡咏悄悄走下楼来,小心翼翼的东张西望,跟着脚尖一步一步朝严于臣的房间靠近。

 她记得,他睡觉也不锁门的,所以她们第一天搬到这里来的时候,她才有机会将他从上拖下来。

 轻轻旋转门把,室内一片昏暗,只有透过窗帘的薄薄月光使她可以分辨家具的位置,不至于被绊到脚跌跤。

 胡咏边走近,边在心里祈他是正面仰睡的,可别…

 胡咏无声哀叹,他竟然是整个人趴在上,摆明不给机会。

 轻轻掀开棉被一角,抓住他的臂膀,很小心、很小心地替他翻身…手突然被抓住,她吓得大气不敢一声。

 “谁?”

 完了!完了!他怎么这么浅眠啊?一下就醒了?

 眼看他睫颤动,双目就要睁开,情急之下,胡咏闭上眼,双手摸,嘴里喃喃吃。

 “谁在我上?”她在梦游,她现在是梦游的人。“滚开!”她用力一推,爬上了,缩在边的小小角落,摆好姿势,拉上棉被,睡觉。

 “喂?”被她挤到一旁的严于臣点点她的脸颊“你上错了。”

 她是梦游的人。

 “你梦游啊?”

 对!她是梦游的人。

 “真的叫不醒?”

 对,梦游的人叫不醒。

 “怎样都叫不醒?”

 当然,不然怎么叫梦游?

 “那我们一起睡吧!”他伸手将她搅进怀里,下巴顶着她的头顶,两人亲昵的黏在一起。

 静谧的夜里,她觉得她的心跳声好大好大,她很怀疑他是否也听见了。

 背上紧贴着他宽厚的膛,上是他壮的手臂,使她不由得联想到数年前的那一个夜晚,那个人也是这样拥着她入眠。

 然后那不安分的手不甘于隔着衣服搂着她的,所以伸进衣服里,沿着玲珑曲线缓缓上移,轻掬满酥

 口突如其来的酥麻,使胡咏愕然睁眼。她不是在回忆,而是身后的这个人当真如此做了。

 这下她该如何是好?她是梦游的人,总不能破口大骂吧!要不然等他质问她为什么偷偷摸摸来她的房间,她可就难以下台了。

 假意嘤咛一声,翻过身去,脸埋在他的前。

 这下他就不能来了吧…

 喂!喂!他怎么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再这样下去还得了?

 “好喔!”抓住手,丢掉“臭蚊子。”

 臭蚊子依然不放弃扰,有些糙的掌心在白皙细致的背后轻缓游移,使她的肌肤每一片、每一片都印上属于他的感觉。

 脑中激动的喊:“打掉他的手!”弯曲在两人之间的手却是动也不动。

 “咏…”他喉中如呢喃般的叫声使她心悸“怦怦怦”跳得更大声了。“你还能继续装下去啊?”

 呃?豁然瞪大眼,她又赶忙闭上。

 “自己送上门来的,就别怪我不客气罗!”

 什…什么他他…?严于臣将她的身子翻正,胡咏双目闭得紧紧,眉间都跑出皱纹来了。

 呀呀!他在亲她的脸…额头…鼻尖…双颊…颈项…为什么跳过她的?呃…她这样想,好似多期待他吻她似的。

 糟了!他在解她睡衣的扣子了。再不阻止,她可就贞洁不保了。

 “臭蚊子!”双手挥。

 “蚊子是这样咬的。”牙齿往鲜润满的轻轻咬下,微微刺痛。

 胡咏大气都不敢一声,紧屏着呼吸,心里思索着接下来她该怎么见招拆招才好?

 “还不醒?”严于臣呵呵笑“我可不想抱一个只会把我当蚊子的娃娃。”他拍她的脸“醒来。”

 有…有台阶下了。

 胡咏睁开眼,故意装得一脸迷糊“谁打我啊?啊!你怎么在我房里?”眼神透杀意。

 但她演戏技巧之蹩脚,只让严于臣好想笑。

 “这是我的房间喔!”他的手仍在她的上,令她动弹不得“咏小姐投怀送抱!”

 “谁投怀送抱啊?!”

 “不然你来我的房间干嘛?”他把他冰冷的脚上她的。暖呼呼,真好。

 “我怎么知道我会在你房间!我一醒来就这样了…可能是梦游吧!”她将冰冷的脚踢掉。

 “原来你会梦游啊?”再上。这次他得很紧,让她动也无法动。

 “是啊!”该死,他那么紧干嘛?“你的脚好冰,放开我啦!”胡咏扭动着身子想挣脱。

 “嘿…不要动喔!”他警告她。

 察觉背后身体的生理变化,胡咏全身紧绷起来,连呼吸都浅浅的。

 “放开我哟,不然我大叫!”她威胁他。

 “叫啊!”他毫不在意“别忘了这是我的房间。”

 她当然不会忘。

 该死!此刻的她真的是骑虎难下啊!

 “喂!”索直接大胆的给他问了“你前几天是不是有叫我纪咏?”

 身后静悄悄的。

 “就是我妈被猫咪吓香的那一次。”

 还是不答。

 “有没有啊?”她不耐烦起来。“你不要装死喔!”

 过了好一会儿,心底疑惑的胡咏动了一下。他没有抓她抓得更紧耶!将他的脚踢下,果然没有再上来。

 可恶的家伙,竟然睡着了。

 胡咏转过身去,小心翼翼的掀起他身上的T恤,平坦的小腹,间不见任何赘,她情不自了口口水。身材果然好。

 惊觉自己像个花痴般紧盯着他的小腹瞧,慌忙定定心神,继续往上拉。平原住上的起伏丘陵,是平时锻链有素的结实肌。再了口口水,答案即将揭晓…眼前突然一暗,大棉被往她头上了下来。

 “我怀疑你摸来我上,是想强暴我。”睡着的严于臣因为突然袭来的冷意而惊醒。定睛一瞧,某人正偷偷的准备他衣服,那眼神贪婪得像盯着的狼。

 “我才没有!”只差一点点,她就可以找到答案了!他干嘛醒来得这么快啊!

 “那你我衣服干嘛?”

 “我…我想问你…啊!”她大叫“不要拉我衣服。”胡咏七手八脚将睡衣往下拉。

 “我宝贵的身体被你看光了,你的当然也要给我看,这才公平。”

 “我什么都没看到!不要拉啦!”

 拉下右边,左边的又被掀起,胡咏追逐着嬉戏的手疲于奔命,突然奇异的感觉自口发出,她一愣,察觉她丰盈的部不知何时已落于他掌中,而她人正被在下方。

 “不要碰——”抗议被他全数入喉中,任舌与她疯狂绵。

 胡咏的脑袋逐渐变成一片空白,理性很快的将她抛弃,与她挥手道再见,不知不觉双手紧紧攀住了他,不知不觉纤细的身子紧紧与他相贴,心脏强烈的鼓动,渴望着地更进一步的碰触。

 身上衣服在他指下褪尽,她迫不及待与他相贴,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你真美…”大掌勾勒出她身型的美好曲线,赞美的言辞在她耳旁滔滔不绝“身材比以前还姣好…我好爱你细致的皮肤…”他贪婪的吻遍她全身,在每一寸印下属于他的气味。

 迷糊糊的,她抓住了某些不寻常的音,可发昏的脑袋却无暇整理,随着情载浮载沉。

 直到他滑进了她的身子里,突如其来的痛楚令她皱了眉头。他上前来怜惜的亲吻她.时,她瞧见了一晃而过的月牙儿。

 “你…”蒙的眼清明,她张口结舌。

 “有话等等再说。”严于臣捧住她的脸,食指轻“我现在只想好好爱你。”

 她常三不五时想起了他,甚至在胡妈嫁到板桥之后,依循脑中的印象,四处寻找他当时住的地方。只是当时是晚上,她对台北又不,总觉得好多地方都好像是记忆中的地点,却又好像全都不是。

 不清楚为什么会一直对他心心念念,他不过是她旅程中的一个差错啊!可那样的失魂落魄,仿佛她的心已经遗落,遗落在那个人身上了。

 俊美的身型逐渐变淡、变浅,甚至朦胧看不清了,可不知为何,他仍是占据着心中一角…不,应该是一大角,以至于后来喜欢她的男孩子,她没有一个看得上眼。

 窝在他的怀里,细长指尖拂过前的月牙。她记得他说过,那是他读高中时,因为爱玩跟人打架,被对方手上所拿的所伤,当时虽险险避过,但尖锐的前端仍旧划开了衣服,硬生生扯下了一块皮。伤口愈合之后,前就多了一块月牙型的疤。

 “你还记得我?”

 “我第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头发的触感依然素细,滑顺似水。

 “真的?”过于愉快的声音透了感情“那你怎么不叫我?”

 “因为你已经把我忘记了,我不知开口是否会换来第二次伤害?”他哽咽着声音,有模有样。

 “少来。”胡咏很没良心的做出呕吐状。

 他笑。指尖划过耳朵的轮廓,勾勒颈项,画起熟悉的模样。“我知道你还记得我,毕竟我是如此令人难忘。”亲亲头发,亲亲额头,体内的望又蠢蠢动…

 “是啊!是啊!”她很受不了的敷衍。

 “小涩果变大人了。”再亲亲历,实在已经难以抵抗身旁可人儿的香甜。

 “什么叫小涩果?”

 “十八岁的你是小涩果,又涩又没情调。”当时气氛正好,感觉正好,可是小涩果竟然在他将手放上她的部,还来不及赞叹前的伟大时,赏了他一个拐子,重击他的胃,疼得他隔天差点吃不下饭。

 “我怎么可能跟第一次见面的人上?”她轻嚷。她可没那么前卫。

 “上跟第几次见面没关系,重点是感觉!”

 “那你现在很有感觉罗?”

 呵!严于臣轻笑。

 发现他笑容诡异,胡咏这才晓得她说错话了。

 “我现在非常有感觉。”所以他的手已经滑进她两腿之间了。

 “可是你刚刚才…才运动完耶!”上天保佑,她刚才已被折腾得快累死了,让她休息一下吧!

 “那不是运动,那是爱。”

 喔!天啊!这种恶心麻的话他竟然可以说得这么自然!可她心里却是甜孜孜的,受用得紧。

 “但是我…呃…”身下的震引起口一窒,她惊慌失措的望向将脸埋在两腿之间的严于臣“等等…唔…”那说不出来的奇异感觉使她情不自弓起了身子,向了他。

 他成功的再次忠于自己的感觉,与她合而为一…

 瘫在他身上,此刻的胡咏累得如一摊烂泥,双目不听使唤,几乎睡去。

 “咏呢?”她倏地惊醒。“她怎么没煮早饭?”是胡妈的声音自餐厅传来。

 “是不是还在睡?”严爸推测“天气冷,年轻人比较容易赖。”

 “咏不是会赖的孩子,不知道会不会生病了?”胡妈担忧的说“我上去看看好了。”脚步声抬阶而上。

 天哪!已经天亮了吗?抬起手腕,时针在“七”的位置稳稳当当躺着。

 “八点再叫我。”严于臣拉好被子,抱好她,准备睡觉去。

 “你还睡!”她用力一拉他的脸颊“我现在怎么办?”

 “跟我一起睡啊!”“那怎么行?我还得煮早饭!”而且她等会还有课,不能赖的。

 “你确定你现在要从我房间出去?”

 胡咏呆愣住。

 “我无所谓,解释一下就好。”他调整了一个比较好睡的姿势,惬意的拥着她。

 “解释什么?”胡咏疑惑的问。

 “你在我房间过夜——”

 胡咏双手齐上,将大嘴巴捂得紧紧。“你小声一点。”她现在身上未着寸缕,引来严爸,她不就等着跳楼?!

 “迟早会知道的。”严于臣毫不在意的说。

 “迟早…不!不能被他们知道!”她的眼神透着慌乱。

 “为什么?”严于臣神色冷了下来。

 “我们是兄妹啊!”他不会忘了吧?

 “兄你的大头啦!”严于臣不的吼。他竟然吼得这么大声,这下可…糟…了!

 “于臣?”严爸果然来了,敲了下门“你刚才在吼什么?”里头最高品质,没有半点声音。“说梦话吗?”严爸搔搔头走开。

 “咏不在房里耶!”胡妈匆匆下楼,脸上尽是担忧。

 房里,胡咏悄声解释着:“我妈跟你爸结婚之后,我们就是兄妹了。”她不能破坏她妈妈的姻缘啊,好苦恼啊! “那就不要让他们结婚!”

 “那怎么可以?”胡咏瞠大眼。

 “她会不会是去喂小猫了?”门外的严爸猜测。

 “喂小猫之前她一定会先把早饭煮好的啊!”胡妈快急疯了“她上被褥整齐,好像没睡过耶,不会是离家出走了吧?”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光明正大?”严于臣严厉的瞪着她。

 想啊!“但不能破坏我妈的姻缘啊!”她咬着指甲发愁。

 “你想太多了。”严爸笑着拍拍胡妈的肩。

 “她会不会反对我们结婚啊?”胡妈好怕。

 “应该不会啦!”严爸安抚着胡妈“惟一没反对过的就只有咏啊,对吧?”

 房间外充斥着不安的猜疑,而房间里的气氛已经开始冷凝。

 “我一开始就不打算让他们结婚!”严于臣冷声说道。

 “你为啥一定要反对?”胡咏不解。

 “这么简单的事不要一再让我重复!”

 她愣了愣。难道他是怕他们成了真的兄妹之后,就不能结婚了?“你早就想到…那里去?”她在暗啥啊?

 “谁像你这么猪头!”严于臣很不的骂她。

 “我果然很猪头,早知道不该再再婚的!”胡妈掩着脸坐下,泪意泛滥。

 “咏这么大了,不会做离家出走这种小孩子气的事的。”别说不嫁给他啊,这样他会哭的。

 “咏是很体贴,所以她即使心里反对也不会说的。”胡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我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么自私,只想着自己。”胡咏想了想,做下结论。

 白了她一眼,严于臣翻过身背对她。

 “一定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有。但他不想说。在他跟她妈妈之间,她宁愿选择成全她妈妈,想到就呕。

 “你也帮忙想想嘛!”他完全不理她。“这么大个人别闹别扭了。”还是不动。“你不要任了好不好?”察觉声音太大,慌忙捂口,但已来不及了。

 “笨蛋,”严于臣随口骂了声,嘴角却忍不住轻扬。

 “咏?!”狐疑的声音跟着狐疑的脚步来到了严于臣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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