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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一章 真的走了
 这一夜抱着安姐姐,睡得踏踏实实、安安稳稳,连做梦都在偷笑,仿佛拣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更尽短,翌醒来已是拂晓时分,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披在身上的祟裘飘落在地,微微寒意侵袭进来。

 不知什么时候,林晚荣的衣裳已经掉了,望着自己赤膛和胳膊,他迷糊糊笑道:“师傅姐姐,睡的好好的,你我衣裳做什么?!”

 他打了个呵欠,伸手就往身旁搂去,刚一出手便觉不对,眼睛刷的睁开了。

 身侧空空,唯有几丝淡淡的芬芳飘扬帐中,却哪里还有安碧如的影子。不祥的预兆涌上心头,他吓得一灵,衣服也顾不上穿,一骨碌跳下来,扯开帐篷帘子放声大喊起来:“师傅姐姐,你在哪里?!我好怕啊,你快回来!”

 天边才出几抹鱼腥白,拂晓的军营里寂静一片。他的呼喊声传遍四方,引来将士们的一阵好奇观望,大家打量着他,面色古怪,似是想笑又不敢笑。

 还当是自己躯震惊了诸人,林晚荣也懒得计较,不断的呼喊着安狐狸的名字。只是那师傅姐姐的身影,却如昨夜里的星辰,与这拂晓一起退的不见踪影了。

 “星空虽美,却永远只能在夜晚闪烁——”

 “放心吧,就算你拿刀撵我,今我也不会走的,谁让你欠我那么多——”

 安碧如的一言一语、一颦一笑又在心头浮起,原来这狐狸姐姐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都是有深意地,林晚荣暗自摇头、不胜唏嘘。相思催人老。这样来去如风的安姐姐,还不要了我地老命?!

 悻悻退回帐中。几缕暗香传入鼻孔,正是安碧如身上的芬芳味道。回想起昨夜二人相依相偎,那玲珑凸凹的身姿、摄心动魄的笑声、妩媚动人地面容,竟在今晨尽数消逝远去。恍如梦境一场。

 赤的上身传来阵阵凉意,昨夜绑在二人身上、用来防止安姐姐不告而别地丝线不见了。就连他的衣衫也不知哪里去了。

 和安姐姐斗法,从来就没有讨了好去!林晚荣苦笑摇了摇头,目光瞥过,只见那头处不知什么时候放上了一套崭新的长衫。折叠的整整齐齐,释放出淡淡地幽香。这衣裳也不知是什么料子制成,入手柔软,轻若无物,穿在身上却是暖暖的、香香的,舒适至极。

 衣衫下面着一方洁白的信笺。几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帘:“小弟弟,你敢绑我衣角,我就你衣衫。大家扯平。嘻嘻。衣裳我带走了。以免以后不小心被别的女人了,坏了你地守。”

 原来真是安姐姐给我了衣衫,也不知她有没有顺便占些便宜,林晚荣看的惊喜加。心里又甜又酸,急忙抹了抹眼角。继续往下瞅。

 “昨夜我睡得很好,这些年来,我头一次安静的入眠。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躲在一个熊一样宽广地怀抱,很小,但是很暖和,我喜欢熊地怀抱。”

 安碧如笔画轻巧,便在这里勾勒出个妩媚地笑脸,惟妙惟肖。望着这传神的俏颜,林晚荣想笑。鼻子却是酸酸的,我竟然成了这狡猾如狐的安姐姐地熊?我有那么可爱么?!

 “唯一不足的是,熊小弟弟,你睡觉地样子真的好笨,一个大美女在你身边,你竟然睡得跟猪一样,你衣裳都不知道,我十分的气恼。所以,你衣裳地时候,我顺便占了些便宜,不要埋怨,大不了下次让你占回来好了,咯咯。”

 “我要回苗寨去了,这次背着我那九十九个相好的下山,山寨不知成了什么样呢。你身边的事情都已安排妥当,只管安心前去,无人可伤你汗。要记住我的话,警惕那胡人女子。九乡十八坞三十六连环,我在苗寨等着你!你可不许晚来,要不然我那九十九个相好,我就每天宠幸一个,我可是个和你一样老实的人哦,从不说谎的,咯咯——再占你一下便宜——师傅姐姐手书!”

 说到“再占你一下便宜”那洁白的信笺上却是印着一个鲜红的印,淡淡的醇香似花般沁入鼻孔,叫人留恋往返。想着安姐姐鲜红地小口轻吻这信笺时候的妩媚模样,林晚荣心里热的跟火一样,恨不得以身化作这信纸,享受狐媚的安姐姐那甜蜜的香吻。

 安碧如这封留言亦庄亦谐,虽是处处玩耍嬉闹,却有一股掩不住的情意,似景山上坠下的汩汩水,扑面而来,清澈如水晶。

 没想到安姐姐就这样走了,她来的快,去的更快,就像草原上温馨的春风,眨眼即逝,却带给人最深的感动和永远铭刻的记忆。

 望着纸上那鲜红的印,林晚荣叹了口气,喃喃道:“师傅姐姐,你每次占了我的便宜就走,世上哪有这么轻巧的事——我也占你一回便宜,叫你还不能反抗,嘿嘿!”

 他对着信笺上那鲜红的小口吧嗒了一下,甜美芬芳,余香留

 “噗嗤,”那帐外却传来一声轻笑,一个妩媚的声音飘了进来:“原来是这么个‘不能反抗’,没见过你这般耍赖的。昨夜干什么去了,怎地那般老实?!”

 这声音的不能再,林晚荣如针扎了股般跳起来:“师傅姐姐,你没走?!”

 他冲出营来,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像是清风般迅捷向外飘去,看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不是安碧如还是谁来?

 安碧如身形极快,与昨夜几不可同而语,似乎根本就不愿让他追上。眼见二人距离越拉越远,林晚荣焦急之下,索停住脚步。放开喉咙朝天大喊道:“师傅姐姐,我想你。我想你——”

 安碧如身形微微一颤,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迟疑良久,终于缓缓的转过身来,妩媚的脸上展着甜美地笑容。清澈的双眸里星星点点,满是晶莹的泪珠。

 “小弟弟。”她咯咯笑着用力挥手。泪如雨下:“狠好苗寨地路。我在那里等你。你一定要来哦!现在我要走了,你不许看我!”

 ——

 “师傅姐姐——”林晚荣大叫一声。便要向前撵去。安碧如深深望他一眼。轻轻笑着,转身而去,瞬间便在百丈之外。

 “安姐姐,我一定会去找你地。你要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林晚荣愤怒地咆哮声传出去老远。疾行中的安碧如回过头来,冲着他微微一笑,泪眼朦胧中。那狐媚的身影化作一溜白烟。渐渐地,渐渐的。远去了。

 这次是真地走了!林晚荣看着安碧如地身影直直发呆。心里有些苦闷,却又有一丝欣慰。安姐姐终是没有选择不告而别。她在帐外地踌躅羁绊、走还留,正显示了她内心地矛盾与留恋。

 若说前次诚王府地离别满是遗憾与心痛的话。这一次却是截然相反。它给人一种深深的期待与希望,便是哭泣,也是带着笑脸的。幻想与安姐姐重逢时候地喜悦和欢笑。林晚荣顿时激动的不能自已。这样有情有意的女子。若是不去珍惜爱护。人生在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林兄弟。林兄弟——”几声低唤惊醒了林晚荣,他转过头去,只见高酋眼珠滴溜溜地转。正鬼鬼祟祟地打量着他。老高身边站着胡不归,他望着林晚荣的脸,满头地汗珠滴滴答答往下淌。

 “咦。高大哥。胡大哥,你们都回来了?!”林晚荣急忙抹了眼角泪珠,笑着问道。

 “回来了。回来了。”高酋笑嘻嘻地盯着他脸颊。神秘兮兮道:“可惜回来的晚了,错过了精彩好戏啊。”

 高酋和胡不归在山东攻打白莲教时。都是见过安碧如地。虽是距离隔得较远,但似安碧如这样的神仙人物。但凡见了一面就不会忘怀。林晚荣摆摆手道:“伤离别而已。哪有什么精彩好戏。两位大哥取笑了。”

 高酋挤眉弄眼,笑道:“林兄弟过谦了,离别虽是伤心地,不过也香的很那。似兄弟你这样地福,别人八辈子也享不来的。”

 见老高说地神秘兮兮。胡不归也偏过头去偷笑,林晚荣不解道:“什么香。高大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还是胡不归老实些。命人端来盆清水,笑道:“将军。请看!”

 水波清澈,正倒映出林晚荣地模样,头发扎得整整齐齐,脸刮得干干净净,模样甚是英俊潇洒。只是那左右两边的脸颊上,却各有一个小小地、鲜红地印,在水波漾中摇摇晃晃,像是一张鲜的小嘴,在默默地诉说。

 林晚荣呆了呆,原来安姐姐是这么占我“便宜”的,也不知是她什么时候印上去的,怎么我就睡着了呢?他心里懊恼不已,轻轻的抚摸着脸颊,又是高兴,又是悲伤,仿佛安碧如那亦喜亦嗔地俏脸,又真真切切地浮现在了眼前。

 “林兄弟,洗洗吧,”老高贼贼笑道:“不然待会儿叫那月牙儿看到,还不闹翻天了?!”

 关那突厥女人事!林晚荣哼了声,想起安姐姐临走时的回眸、无声无息的泪水,他咬了咬牙推开那盆清水:“有什么好洗地,看着看着不就习惯了?!我反倒觉得这个样子比较帅,谁要我洗脸,我就跟谁急!”

 老高二人面面相觑,终是忍不住地大笑起来,林兄弟还真是个多情种啊。既然他都不要脸了,我们还心个啊,反正兄弟们都见过了,该笑地已经笑完了!

 林晚荣小心翼翼地护住脸颊,谨慎道:“高大哥,你与前方斥候探查的怎么样了?!前面可有胡人地部落?!”

 老高嘿嘿了两声道:“昨天我们走了两三百里地路程,这一路上,零零星星地小部落倒有两三个,都不足千人,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不过据前方的兄弟回报,在距离我们六百里外,有一个规模浩大的胡人部落,叫做赤塔,听说是突厥最尊贵的部落之一,规模最盛时足有十几万人,前方攻打贺兰山的胡人,就有许多是从这个部落抽调地。现在剩余的,也有两三万人。”

 “这个赤塔我知道,”胡不归接着道:“突厥左王巴德鲁就是出身赤塔部族,这个部族壮丁众多,最喜生吃食,勇猛彪悍,号称是草原上最强壮地部落。”

 林晚荣摆摆手道:“六百多里的距离,这个空间够我们辗转腾挪了,那个赤塔暂时不是我们的目标。我现在最关心地是额济纳和哈尔合林。胡大哥,那个赫里叶把我们地事情办的怎样了?!”

 说起这事,胡不归大拇指一竖,嘿嘿道:“高兄弟用药果然名不虚传,那赫里叶就倒在哈尔合林部族的外围。才不过小半个时辰,就被胡人们发现了。”

 “真的?!”林晚荣大喜道:“那他们有没有看到金刀和遗书?!”

 胡不归感慨的摇摇头:“将军,你是没有亲眼见到那个情景,突厥人一见到金刀和遗书,激动的就像死了爹一样。他们连夜整军,带足了给养干粮,两个部族,共有六七千人,一大早就浩浩的出发了。”

 六七千人?!林晚荣惊骇的无语,这样说来,这两个部落的壮丁岂不是尽数而出了?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如此急迫,连家圆都顾不上了?

 突厥少女——玉伽!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深深的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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