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精心防范
柳卓方见屠明帅并没有动手,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赶上了车,屠明帅也眯起眼睛坐进了后车厢内。
一路上柳卓方连声道谢,把这面红身壮的司机老大
都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真是人到了什么境地讲什么话,要是放在二十四小时前,以柳卓方的脾气和身份,想都不要想自己会和个普通司机用这种口气说话!
可现在,柳卓方心里只有高速铁路会议这一件大事,这司机肯载自己,真算帮了大忙,不由得柳卓方嘴上道谢连连。
屠明帅却是没什么表情,将目光放在车窗外不住倒退的树木之上,一边注视着有可能出现敌人的位置,一边在脑中盘算着,李墨能从牙神十兵卫手中逃脱的可能
有多大。
告别了红脸司机,此处已是近郊,屠明帅与柳卓方很容易便叫到了辆出租车,不一会儿,两人已是身在热闹喧哗的北京城中。无暇欣赏北京城的美景,两人很快便来到了此行的终点,北京会展中心大门口。
此次关于高速铁路调研讨论会议就在北京会展中心举行,会议由近十位特级专家及部门领导组成的JH高速铁路问题研讨决策小组主持,参与会议的,还有近百位拥有投票权的铁路途经各省的代表。
会议将举行三天的时间,届时将决定新高速铁路的一系列前期问题,其中最受人瞩目的,就是此次浩大工程的承包代理权的归属问题。
柳卓方算是来得较早的官员了,进到登记处,掏出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登记处的小姐满脸诧异,这老头也算一省大员了,居然风尘赴赴的就带了一个随员来了,这年头,这种级别却这般排场的官还真少见。
登记处的小姑娘不由得肃然起敬,人就是这样子的,仅管自己不一定能做到,可对于真正克已奉公的官员,多多少少心中还是有些敬畏的。这也便是所谓的
不胜正,清浊自在人心了.
柳卓方自己都没想到,平时在G省,自己那是非好车不坐,非好宴不赴,排场虽大,却也从来不曾得到过旁人真正的敬意,反倒是这次,落难多过赴会的光景之中,反倒生出了一丝罕有的得意。
很快办好了手续,柳卓方被安排在了北京会展中心旁的凯悦大酒店顶层106号房,论官阶,柳卓方只是地方官员,比不得京城里的官员硬朗势大,不过好在他此行来报道登记得尚早,加上这登记处小姐有心让这位地方上来的清官过几天舒服日子,也见识见识兼享受享受北京城,于是便安排了这么一个高楼层的好房号。
当然,这个房号也只能算是在被预留房号之外的好房间罢了,真正的好房间,是留给那些实权派的,登记处的小小官员自然不敢胡乱分配。
屠明帅作为柳卓方的随行人员也一并登记在案,只是在屠明帅迟疑的说出自己的秘书身份时,登记处小姐好奇的望了几眼,意思是这人看起来哪里像秘书呀,人家男秘都是文质彬彬,带一副金丝框眼镜,白白净净的模样,面前这个人,样貌平平,怎么看都不像知识份子,说他是保镖或是司机怕还更像一点,地方官员的品味还真是奇怪。小姑娘的想像力得到了充分之发挥.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好,这姑娘光想东想西去了,却没有示意要看屠明帅的证件什么的,于是乎屠大秘书竟莫名其妙的混过了关。
会议定在晚上7点正式举行,现在时间还早。柳卓方与屠明帅两人拿上会议
程单与房门钥匙,一头穿进了凯悦大酒店。
对这酒店大堂里的奢华明亮屠明帅视而不见,他的眼中只注意到了大堂里有几部电梯,消防梯的位置在何处,大厅里又有哪些物体可以做为掩体。
因为屠明帅很清楚的知道,接下来的三天,绝没有那么好过,牙神十兵卫身为武道家倒也罢了,那北野太刀可是血月樱落组的七把刀之一,惹上了血月樱落,等于惹上了杀手榜上排行第一的组织,那可不是说笑的事情.
强自不去猜想李墨现在的境况如何,屠明帅甚至几乎有想过召人来帮忙的想法,不过当然,在没有出现比北野太刀几人更具威胁的对手之前,屠明帅按捺住了这股冲动,闪电手屠人魔的名头却也不是
得虚名的!
进到房间里,屠明帅细之又细的检查了房中的每个角落,确定没有特别的事物,走到窗前,变换了六七个角度,来演示窗口受到攻击的可能
。然后拿起桌上的酒店说明,看过一遍之后,脑中已完全记下了酒店的基本作息时间,保证不会让柳卓方在不合理的时间段见到不合适的人。
看着屠明帅神色凝重的忙前忙后,一派专业作风,柳卓方脑子里有点犯迷糊了,先前是不是听错了,这屠明帅,说不定还真的是国安局的保镖呢,检查功夫做得如此之细,确实是行家里手.
柳卓方倒也不是想得完全没有道理,屠明帅是很专业,甚至比真正的国安局保卫人员更加专业,只不过,这个职业取向倒过来讲才更对口。
屠明帅检查完前前后后之后,对柳卓方道:“柳老头,李墨
待过了,从现在起,我要贴身保护你,一刻不离,我现在打电话叫人送两身衣服和这三天的生活用品上来,你想想让我用什么身份进入会场。”
柳卓方点点头,说道:“屠先生,你登记的是我的秘书,你就作为我的秘书进场好了,来之前我考虑过了,进入会场之后我应该会很安全,他们不至于在会场里动手,
方最大的顾忌是不敢在台面上把事情闹大,如果闹大了,基于国际方面的影响,他们更没有机会取得新干线的优先权了。”
屠明帅平淡的说道:“你把他们想得太简单了,他们可以有最少二十种以上的方法,让你在进场之后突然死亡,而且是查不出病因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