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星明月朗烟轻拂
晨,李溜子在薄薄的雾中被人发现弄醒,昨夜受到惊开眼睛时还没有从那种恐惧中完全恢复过来,紧紧抓住身边兄弟的手瑟瑟发抖,嘴上呢喃着鬼、鬼。
按照传统的方法,巴掌加烈酒给他回魂后,带着左右脸对称的四个半手指印,终于是能把那晚上的事情说了出来,其中的一些龌龊的事情并没有讲实话,只说王虎见那女子不对劲,进去后就没了声息。
至于他看到的景象一时还说不清楚,只是不断地重复是鬼,还是恶鬼,把王虎的脑袋都给咬到嘴里,两个眼睛凸出来一寸多还能对他笑,看他那越说越怕的样子,山上的兄弟只好围在旁边给壮胆。
“那王虎的人呢?谁发现的李溜子?为何昨天晚上他叫的时候没有人去看?还有先前的那对儿男女住在哪里?”
魏秉辰静静地听了,先不去想鬼究竟如何,问的都是一些平常时候相关的人和事。
“回军师的话,王虎还没有找到,那里面也没有李溜子说的什么血溅的到处都是的样子,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昨天李溜子也就喊那么一嗓子,这种事情在跨院之中是常有的,一点都不新奇,不少带着女伴到这里的男子,会专门如此喊几声来吓唬女伴往他怀中躲,去查那男女的事情不是小的所管。”
一个山上的兄弟凑上前几步,对魏秉辰恭敬地说道,又把身后的一人给拉过来,示意接着说,那人未让魏秉辰等待,开口道:
“找到李溜子的是一个早上起来到那边清理院子的人。也是那个人找到了那个管事的才让我们也知道的,李溜子刚才说地男女的房间已经找兄弟去看过,那里是一个堆放杂物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人住过的样子,里面的灰落了一层。墙角处也都是‘蜘蛛’网,还有长长地灰吊。”
“没住过人又何来的男女?难道说…?”
魏秉辰听到这话猛然想起那边是闹鬼的地方,不觉间打了个哆嗦,人群最后面被领来的那个清理之人,声音不大不小,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
“我,我听说过,那个房子一直就没住过人。是原来就有的,不是后盖的,听说那里面在客栈东家来的时候房梁上悬着两个上吊用的绳索,有两套衣服挂在那里,人却不见一个,或许是被鬼抓到河边去了。后来那房子里地一些东西据说被贴了符,一时用不上的杂物就扔到其中,昨天王爷和李爷遇到的莫不是…莫不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众人也是听得
骨悚然。李溜子把脑袋深深埋在一个人的怀中,说什么都不出来,浑身上下就没有不抖的地方。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王虎兄弟了。在后面地河边,已经死了,浑身上下青紫一片。”
大家陷入一种特殊氛围之时。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山上的兄弟,边跑边喊。
魏秉辰带着不少的人亲自来到后面的河边,这里现在已经有许多人围观,稍微有知道些什么地一说,鬼又杀人的事情短短时间里是越传越玄。
“以后所有的人都给我老实点,不要总想着别的事情,把这边守好了才是最重要的,哪个想姑娘地话就回去找,把尸体埋了吧,不要多说这个事情,那个院子以后晚上要换三拨岗。”
魏秉辰打量过死去的王虎,身上没有
血的伤痕,只有一块块地青紫,大概猜出当时二人的想法,正中地吩咐一次。
众人分出几个埋葬,其他的也各自散去,鬼害人的事情一时间被传得沸沸扬扬,去跨院的人稍微少了些,来住宿在大厅三五成群过夜的却多起来。
死过人,山上的兄弟到是安稳了一阵,魏秉辰愣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筹够十万两银子,还有些珠宝什么的装上一盒子,准备应付想不到的事情,派出去找衙役的两个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已经又派出两个,心中却总有股不塌实的感觉。
“军师,军师,有消息了,那些绑人的传来消息,您看。”
这一夜魏秉辰见客栈又回到了安稳的时候,两边的集市同样繁华起来,早早就梳洗一番躺到
,半醒半睡的时候,外面就有兄弟急促地声音传来,打开门挑起灯一看,果然是那边派来的,信是绑在箭上被
到院子中,让山上的兄弟一下就发现了。
信中除了要求把那些银子给送到快到远水县的小河边,还夹上一块写着‘风林火山’四个字的木牌,语气嚣张之极,并没有规定多少人去,一手
钱,一手放人。
“军师,真的要把银子给他们送去?那可是整整十万两啊,要不多派些人到那边,带上装着石头的车,唬他们一唬?安排人偷偷跟过去冲杀一番。”
送信的人苦着个脸,在那里劝道。
魏秉辰狠狠瞪了他一眼,掂量着手上的木牌说道:
“你懂什么,那些人岂是能没有准备,说不定这客栈中就有他们的人在,这个事情我自有主张,叫上一些身手好的兄弟,跟着我
那些车过去,十万两银子,我可是从各处凑出来的,其中有不少的铜钱,又多又沉,就不信他们这次还留不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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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魏秉辰带着二百多的兄弟赶着十多辆车上路了,拉车的驴子吃力地向前移动着,那快要散架子的轱辘在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整个队伍只有十来个骑马的人,负责跑前跑后探路等。
其他的人负责帮忙在旁边推车,这样才能让那驴子轻松些,不然能不能到地方都是两说,还有一些专门用来修理车的工具,没有多少油的轮轴,走一走就得坏。
魏秉辰非常满意现在这个模样,跳上一辆车。侧坐在那里,仰望着蔚蓝的天,洁白的云,好象一时所有的烦恼都能忘记,微风拂面。也算是一种享受,直到对面出现了四五十匹马,与他们擦肩而过并深深打量自己一伙人后,魏秉辰这才警醒起来。
“军师,这些人我认识,就是前些天一同与我们跟着牛风地那伙人,已经查明了,他们与远水县布庄掌柜的合计一起赎出牛风。现在住那边最大的客栈中。”
没等魏秉辰问,跟在队伍中的金风就跑到这边车上介绍道。
“哦~!原来是他们,不知道为何到了。u要是超过了那边的第一个村子就不用再管,其他地继续与我去赎人。”
魏秉辰一声令下。骑马的人中立即分出去一个,向已经看不见踪影的人追了下去,这边的轱辘声依旧是‘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近五十骑一会儿工夫便来到了客栈这里,根据上面的意思。准备在此处休息,伙计见来了如此多的骑马之人,麻利地
到近前往院子中领,那些个山上的人却紧张不已,分出去一个人追出去报告。正好与跟过来的兄弟遇上,两骑一并向着那车队急追下去。
同样被上面要求不能惹事地后来人到也老实,真就没有调戏什么姑娘。逛集市的时候也未强买东西,待到晚上,自然地分开来,几个一堆坐在成圈的大厅各个方向,酒
自是不能少,推杯换盏,吵吵嚷嚷的到是让客栈热闹起来。
山上来的人也不甘示弱,同样在旁边划拳行令,两伙人就这么相互防着,又不去接触招惹地保持了一个和平的局面,直到魏秉辰跟着车队慢悠悠走了三天后,事情终于来了。
死人了,跨院中晚上三班倒地山上之人最后一班没了,到河边一看,两具浑身青紫的尸体真就在那里摆着,身上依旧没有伤口,也没有人听到什么不对的声音,哦,昨夜头半夜的时候到是隐约有哭泣声,只是这已经习以为常了。
隔一天又是如此,还是两个人,最后一班岗,一时间客栈从山上下来地人群龙无首,有人去追魏秉辰,有人到山上去找个能主事儿的,正这个空挡的时候,远山县里的韩富仁捕头也来凑趣。
身后是二百多的衙役,看样子连平时不怎么巴结、奉承他地人也被他给带上,先是被
榨得没有多少权利,只能管着厨房的小狗子给好好招待一顿,等收这边税的时候却没有人能做主,那个管事地不敢,帐房更不敢。
韩富仁也不急,四下里看看,小狗子在旁边就给使眼色,韩富仁马上配合着按照给他们送消息人的办法,开始围着管事的不放,那些山上来的人见如此模样也不能不管,纷纷聚在周围给说情。
说着说着,外面突然来了几个人,有两个父女,还有几个象是在集市中买卖
换东西的人,先是那父女,指着几个山上的人就说被他们调戏了,让官爷做主,接着是那些做买卖的人,拉扯出来二十多个山上的人说让他们抢了钱,要告他们,还拿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状纸。
“锁了,一并锁了,都跟我回去,一件事一件事来。”
韩富仁终于是为民做了一回主,把
刀
出来,指着管事的和那近三十个人,一声令下就锁,周围衙役二话不说,抖落出锁链就往这些人脖子上套。
山上的人哪里会让他们如此作为?‘呼啦’一下子就全围拢过来,衙役们也不吃素的,所有的武器全亮出来,韩富仁更是高喊道:
“怎么?你们都是一起的?是不是想造反?我看哪个敢动,我这就回去调大军剿了你们,锁,这几个也锁了,敢挤我?正好凑够三十个,带走,告诉你们那个还没回来的东家,这边的税痛快准备出来,下次来再没有,都给你锁了。”
被他这一喊,山上的人都怕了,尤其是那个造反,给他们点醒现在的身份,一个个强
着心中的怒气,边期盼快点来个能主事儿的,边眼睁睁地看着兄弟们被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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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之中,烟气缭绕,来回变换着方向的风在那山坳上面盘旋,看样子今天的火有些不好烧,伏在一处山包上,偶尔能听到那边被山坳弄成回音的咳嗽声。
“哇~!这些人莫非是知道我过来,怕了
魂大阵?恩,有那么点意思,至少我现在用看很远就瞧不真切了。”
店霄趴在一块大石头上,手那看很远望着那里说道,身旁堆起来不少与山坳里面的人穿的同样的衣服,看样子一路上收获不少。
队长就趴在他身边,抬头望望天,又看着那些被熏着的人,说道:
“看样子今天要下雨,小二哥,那还能用烟攻了吗?我看他们现在做饭的模样就够迷糊了,是不是应该直接冲下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能,怎么不能呢,现在正是好时候,让他们分不清此烟和彼烟,叫兄弟们把嘴蒙上,别被
飞的烟给
到,我这就开始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