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萝莉的逆袭
　齐奉的空闲时间不多，吃晚饭的时候局里当值副局长一个紧急电话便叫走了他，成村叹息道：“当领导不容易，事必躬亲会被人说舍不得放权，当甩手掌柜又是拱默尸禄，浆酒霍。”

　杨小大惊，把两个成语默念两边，惊诧的问道：“你真的博学了…”

　成村羞涩的一笑：“吴说作为职业商人不懂历史不成，这不，她要我读二十四史，我才看到汉书。这两个成语就是汉书里的鲍宣传。”

　能够在杨小掉书袋的成村兴致，一双筷子指指画画：“鲍宣所言‘群臣幸得居尊官，食重禄，志但在营私家，称宾客，为利而已。以苟容曲从为贤，以拱默尸禄为智，谓如臣宣等为愚’，在政府机关里比比皆是，在公司里难道又没有了？”

　“果然，你果然有长进。”杨小叹为观止。

　成村得意了一阵，把他和吴的一些事捡重要的说了。果不出杨小所料，吴决定投资恒东，而成村则能用这笔钱挤走原来的股东，达到独霸公司的目的。

　成村夹了一只酱香汁头放在杨小碗里，笑道：“吴小姐当老师的兴趣很浓，又收了丁祝做弟子悉心培养。”

　杨小微微一怔，心中的不快油然而生，但随即发觉他的嫉妒毫无道理十分可笑，便说道：“丁少不是蠢人，他的前途光明。”

　成村笑的看看他接话说道：“你不担心？”

　杨小咬着头含含糊糊的回答说：“我的天地不在江城，也不是要继承吴阿姨的事业，担心什么？”

　成村有意追问到底：“我知道你无在意傅先生和吴小姐的财富，可傅威小姐呢？”

　杨小明知成村不是虚伪的卫道士，不用有女朋友之类的借口搪，于是低声说道：“距离是美，这个道理你不懂？”

　成村愣神后哈哈大笑，他也是不在乎钱财多少又没有儿女，只是帮亲不帮理罢了，探出杨小并没有放弃傅威心里大定，挤眉弄眼的说道：“要我找威威小姐来不？”

　杨小摇头：“不用，要不我们去酒吧坐坐？”

　成村想想今晚横竖无事，点头答应。

　两个人开车驶出小区，在苍茫夜中朝市区驶去，杨小轻车路的指挥成村开向南门口，在停车场停稳后走进一家酒吧，成村看看酒吧的名字——“不对称”

　不对称酒吧里有着和其他酒吧一样的昏暗，一样的摆设和一样的颓废，他们两人进门后找了角落里一张无人的桌子坐下，

　“一支GASTONRENA，谢谢。”杨小点了酒但少爷没马上离开，反倒诧异的问道：“你们是第一次来？”

　成村反问：“为什么这样说？”

　年轻的小伙子咧嘴笑道：“一般来我们这里的客都会要伊万的配酒。”

　杨小摆了摆手：“我还是要GASTONRENA，青春年少才好呢。”

　成村对伊万有了兴趣，决定点一杯他调配的尾酒。少爷建议：“您要一杯珊瑚虫吧。”

　成村不经常泡吧可不等于对酒一无所知，他知道杨小点的法国红酒GASTONRENA的汉语名字是嘉士顿，一种很青春年少的酒，可珊瑚虫？没听过。

　少爷很怪异的眨眨眼睛：“您很适合珊瑚虫。”

　不一会，GASTONRENA和成村的珊瑚虫都上来了，两个人把珊瑚虫看了又看，红白两调的酒不见太大的异状，成村抿抿酒砸砸嘴：“一般般。”

　这时，一位散发浓香的半老女人从另一桌走了过来，到成村身边借火。成村是玩过一夜情的老公子，一口喝干了酒婉拒女人的要求，看着女人嘀咕离开，杨小这才理解了珊瑚虫的含义，被腾讯QQ收拾了的珊瑚虫版QQ是免广告能显IP地址的聊天工具，既然亮了地址不就是表明——我来找伴儿。

　成村听完杨小的解释乐了，大叫酒吧文化果然变换莫测，蕴藏丰富的内涵。他四处张望，看见两位姑娘从远处门口进来，惊讶的噢噢低嚷，扭头对杨小呵斥道：“口不对心的家伙，你原来早知道傅威要来！”

　走进酒吧的两位小姐果真是傅威两姐妹，相比身材苗条的妹妹吴梦梦，傅威就算没穿衣服也较着冬装的她胖了一圈，可杨小眼中只有威威姐姐，眼不眨地盯着她看，心中不住的高呼道：她胖得好可爱！

　“你没救了，她也没救了。”成村弹响指叫来搞怪的服务员点了一瓶酒，指着傅威坐下的方向“送一瓶HAUTBRION去！”

　少爷大喜，六千一瓶的HAUTBRION也就是“红颜容”法国波尔多八大庄的名酒之一，想不到被他“调戏”的先生以德报怨，送来不菲的买单。他连连道谢，一溜小跑的去了。

　但“不对称酒吧”的HAUTBRION空仓了，哭丧脸的小伙子闷闷不乐的站在成村面前，很想他换一种。

　成村脸上浮起怪笑，手指翘了小兰花拉着少爷的手慢慢摩挲，还抛了一个媚眼给大惊失的小伙子，嘴里问道：“你想喝什么？”

　杨小差点了，万万想不到成村如此回敬小伙子，只见在出卖体和金钱中徘徊的少爷晴不定，最后咬牙挣脱了成村的拉扯。杨小暗暗赞赏，对小伙子拒腐蚀的人品很是点头，却见少爷搬来一张椅子坐下，娇声说道：“我喜欢MOUTONROTHSCHILD。”

　“扑哧”杨小和成村都了，天啊“武当老柴”MOUTONROTHSCHILD是美不可方物的代名词，是高级GAY的最爱。

　偷不成蚀把米的成村只好投降，鼓着眼睛叫道：“老子喝兰姆酒加毡酒再加汤力水，火上加火！”

　少爷呵呵笑了，在成村大腿上轻拍一下站起来，去给他叫酒。成村对杨小笑道：“这个酒吧很有意思。”

　等到聪明的小伙子回来，成村豪气万状的对他说：“有帕图斯没有？”

　少爷的眼睛冒出眼可见的火星，几乎颤抖的答道：“老板去年进了一瓶，是咱们的看家宝…”

　成村笑道：“哦，我就是问问，上一杯苏打水。”

　从天到地的小伙子半张嘴，引得杨小和成村乐不可支，逗够了小伙子成村还是点了那瓶“不对称酒吧”的看家宝。

　帕图斯，PETRUS，酒中的王者！

　在成村和少爷打趣开玩笑力图让杨小恢复理智的时候，傅威两姐妹直接坐在酒台前，和调酒师伊万谈笑正。少爷小心翼翼托着帕图斯，走到她们身边缓缓放下，吴梦梦首先叫了起来：“披头士！”

　调酒师伊万不会不知道这瓶酒的珍贵，同样惊讶，问少爷：“小九，谁送的PETRUS？”

　三个人顺着小伙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傅威一眼瞧见那个熟悉的人，心中的波顿时卷过堤岸，就算她已经知道他回来了，可还是没有丝毫办法强那份欢喜到心疼的震动。吴梦梦在姐姐耳边笑道：“臭小子发财了？上万的酒哦。”傅威说不出话，更移不开注视他的视线，她的手指微微抖动。

　傅威和吴梦梦都不把帕图斯的价格放在眼中，更看重送酒人的心意，可调酒师伊万却不能忽视对方的实力，幸好这酒显然是给胖胖的傅威，而不是吴梦梦。

　杨小站了起来，成村瞧见两个男女的视线越过数张桌子越过酒吧里的人群和空间，肆无忌惮的脉脉对视感到由衷快乐，但他随即低骂了一声：“，老鼠屎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一声洁白西装的丁祝来到傅威身边，深情的叫道：“威儿！”

　惊醒的傅威慌忙回头，和丁祝打招呼。吴梦梦和成村一样暗中叹息，她虽然和杨小从来不对路，可处于妹妹的感情更希望姐姐与那个小男生在一起。

　吴梦梦不好提醒傅威，就在她迫于给丁祝面子强作欢笑交谈的时候，那边的成村拉不住杨小，只好买单离开。伊万从柜台后伸出头，低笑道：“原来不是他买单…”

　吴梦梦突然很反感他的说话，杨小和姐姐的情分她很清楚，不是多少钱的酒能代表。她提高声音说道：“人都走了帐也付了，你多话干嘛？”

　伊万猛然吃惊，而傅威立刻扭头，看不见杨小的身影急忙站起来到处寻找，最后看见远远的酒吧门口他和成村走了出去。傅威的心像被针戳的疼，压抑不住内心的软弱，胖乎乎若婴儿的脸蛋微微搐，若是杨小见到定会痛心的揽她入怀，可他没见到。

　成村口冷冽的空气，骂道：“你发什么神经？可惜我的酒了！”

　杨小也口气，闭眼说道：“我本来就只想见她一面的…”

　杨小说了实话又没说实话，从乐乐口中探听到傅威爱来“不对称酒吧”便一直动了心思，他不甘于退出傅威的生命之中，更不能容忍连她的身影也看不见，如此，不妨把自己也送给威威姐姐看看。

　和摇头苦笑表示不能理解年轻一代爱情的成村告别后，杨小回到苏浅柔家，他一步三晃上楼，三楼以上的楼梯路灯坏了，黑漆漆的好不吓人。

　“啊~~~”

　“呀~~~~”

　在柔姐姐家门口踢到一个物品的杨小叫了起来，黑暗中也有一个女孩脆生生的惊叫。杨小听出她的嗓音，叫道：“是Vanti？”

　坐在房门口不知不觉睡着的Vanti挨了杨小重重一脚但很开心，想不到哥哥居然能从一声短短的惊叫声中辨认了她。她捂着肚子跟在杨小身后进门，开门的杨小埋怨道：“你做什么呢？踢坏没有？”

　Vanti答非所问，刺眼的灯光让她眯了眼睛：“柔姐姐被乐乐灌醉了留在别墅里睡觉，我心里有事就来找你，你怎么才回来？”

　杨小关上门，见Vanti手放的位置不对十分紧张，扶她坐在长沙发上要看看中招的部位。Vanti没犹豫，解开羽绒衣的拉链，拉起了半旧的红色小衣，粉红色的贴小背心也大大方方拉起来，出白白的肚皮。杨小叫道：“肿了！”

　Vanti趁机扑进杨小的怀里，哭哭啼啼的说道：“反正我活不了，被你踢死也值得。”

　什么话呢？杨小吃了一惊，推开Vanti问道：“大过年别说话啊死啊，只不过淤血。”

　“都是你坏！”Vanti把衣服拉得更高，小腹上方出现了小丘陵的轮廓“瞧瞧啊，好疼的。”

　杨小更加惊慌，一把拉下她的衣服：“小心着凉，我找药去。”

　Vanti见他惊慌失措的翻箱倒柜心头大喜，得意的走了两步，趴在杨小的背上轻轻说道：“哥，我喜欢你！”

　杨小不是一年半之前的杨小，听闻包含无数深意的话没有了分寸，拍拍女孩的手想也不想的说道：“我也喜欢Vanti，哥哥对妹妹的喜欢。”

　切，解释什么呢？Vanti撅起小嘴不说话。杨小找到半瓶跌打损伤的药酒，要Vanti到沙发上涂抹，但女孩儿死活要进卧室，躺在上拉起衣服：“你帮我吧，我看不见。今天，我其实很不快乐，很郁闷。”

　杨小闭嘴大笑，Vanti的语气像一个偷吃零食被妈妈抓住的娃娃，他倒了酒在手心贴着她的肚子转圈磨，问道：“郁闷什么呢？”

　此时，Vanti心里在倒冷气，杨小热热的手掌心和药酒的冷冰冰替浸入皮肤，那种酥酥的难熬滋味从小腹吱溜钻遍了全身，她强忍想战栗的喊叫说道：“下午我去开了一会儿店，有个小孩来和我搭讪。哼，我早知道他已经来过几次。傻B一个，还以为我不记得他呢。”

　Vanti尽量保持镇静，但说的话颠三倒四。她感受着杨小的按摩，想的是一件件心事。显然，她把小孩当成一个出气筒，不管是在店里还是在回忆的现在…哥不会知道他在我心里刻了多深的痕迹啊。我会为他哭泣的，已经哭过了，他在石城和那些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是想哭的。

　“那个小孩真无聊，他想用一句我喜欢你击溃我！天啊，他才十五六岁！”仰面躺在上的Vanti沧桑的评价道。

　杨小很想问Vanti你又有多大，可忍住了。听Vanti继续说道：

　“我打起精神仔细观察了这个戴着眼镜，略有羞涩的小孩，嗯，他是臭未干的小男孩。我拒绝他后，他很快脸色有点发青，嘴没有血，头发凌乱，眼神飘忽。”

　你应该去当导演，你有这个天赋。杨小在Vanti的肚皮上继续画圈，好像手下的皮肤是豆腐做的，得一碰就碎。从酒吧出来一直压抑的心情好像让Vanti拍大片的蒙太奇说法弄开心了，他认真的听着，

　“这应该是一个会让女人母大发的男孩。”Vanti挥挥手，如张艺谋看着巩俐结婚，一脸的欣慰“沉默良久，我试探的问了他一句话…”

　Vanti坐起来，望着半蹲在地上的杨小：“你知道我问他什么吗？”

　“吃饭没？”杨小试探的说道。

　“切，我才不会这样浅薄。”Vanti用冯小刚尖嘴猴腮的语调说道，

　“我问‘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月经不调？’”

　杨小坐到了地上，他太认为Vanti超过了大多数的后现代派导演，他们除了用点吸引眼球就只配吃屎。

　Vanti得意的大笑：“我看着他快要哭起来的样子安慰他来着：‘不要紧，这是个小毛病，吃几付药就好了。’他终于掩面痛哭，噎着用嘶哑的声音对我说…”

　Vanti绘声绘的学男孩的腔调：“他说…**你大爷。”

　Vanti笑弯了，搞得杨小很尴尬，他认为批评Vanti随意挖苦别人的做法。

　Vanti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了，那男孩说他叫BOY，英文名字就是这个。男孩！一个小‮男处‬，一个小孩子，一个都长不出来的童子！”

　不可否认，每个人有不同的审美观，清纯男生应该喜欢成的女，女们有可能喜欢女，而怪大叔更有可能喜欢小女孩。

　“切，那不叫小女孩，叫萝莉！”Vanti义愤填膺的说道，跳到上了，趾高气昂的嚷起来：“我就是萝莉，你就是怪大叔。”

　杨小满头是汗，指着女孩，哦，是萝莉的鞋子：“你完蛋了，明天洗被单去！”

　Vanti的兴奋劲儿顿时无存，跳下坐在边，可怜巴巴的说道：“我困了，我们睡觉吧。”

　杨小感觉这话歧义很重，他好心好意的说道：“家里的被子不够，没空调，我送你回去。”

　“不要！”Vanti的头快摇得掉下来“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睡…”

　睡字的声音轻了半度，可足够杨小听见，他顾不得内心深处残存的恶连声叫道：“你给我回去！”

　Vanti说哭就哭，大滴的泪珠像夏天的小冰雹砸了下来，她边哭边嚷：“我知道你嫌弃我！就像他们说的是我着你！你讨厌我所以跑石城去了！”

　“这话从哪里说起？”杨小闷闷不已，软了态度想劝说劝说。可惜Vanti比美女蛇还聪明，顺着他的胳膊果真了上来：“呜呜呜呜，我还得病了，得了艾滋病…”

　杨小哭笑不得，几乎可以肯定使假币的女人来不及用针管行凶，Vanti破皮的伤口还有厚厚的衣服遮掩，这病毒从什么地方感染？只不过杨小也能理解女孩的惶恐，艾滋病比欧洲中世纪的黑死病更加让人惊恐万状。

　“你就是怕，怕被我传染。”不依不饶的Vanti不听杨小的解释，扭了身子在他身边打旋“要不然怎么怕和我睡一？”

　得，真有可能得那玩意儿我还真就躲开了，杨小装出大无畏的态度，很和蔼的说道：“还是回去吧，这里没空调，缺少被子。”

　Vanti听出他在变软，高兴的说道：“我是热体，两个人挤在一起不就够了吗？”

　她说着话开始整理，头也不回的说道：“哥哥，我们在一起说说话，你不知道我有好多好多的话告诉你呢。”

　杨小的理智再次被假惺惺的良心打败，装腔作势的了外套钻进被窝，他认为不能从恶念猜测小姑娘，更加不能把自己当成禽兽的怪大叔。

　于是，两个人躺在一张上，各自盖了各自的被子，被子上搭着剩下的一被子。

　Vanti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靠着杨小说内衣店的趣事，顺带告吴昊的黑状，杨小嗯嗯啊啊应付了事，眼皮渐渐沉重。

　这个夜，好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