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温泉
　名叫卢细妹的女生得知救援她的英雄中有同班同学，一双漂亮的眼睛顿时成了一轮明月掰成两月牙，一颗眼眶放了一半。她在董炳金的邀请下犹犹豫豫想参加这边的聚会，可还是看看地上不成人形的男友：“方一，方一怎么办？”

　“简单！”嘴红肿的弹了响指，拿出戴老板姐夫的哥们的气势叫来一位小弟“喏，我兄弟受伤了，拖到没人的房间帮忙包扎包扎。”

　拖？卢细妹悄悄瞧瞧真被人拖了‮腿双‬在地板上滑行的男友想想明天哄哄他就行，于是很温柔的跟着杨小他们走进包间，不管方一同学的死活了。

　群魔舞呀，呀呀，场面不堪呀，呀呀。

　经历了一场纠纷，差点由小渔船偷鱼事件演变为海峡两岸武装冲突，再由中国内部矛盾升级为中美大战，然后成为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男生女生皆大欢喜，就像是由小渔船偷鱼事件演变为海峡两岸武装冲突，再由中国内部矛盾升级为中美大战，然后成为第三次世界大战，却突然被外星人介入进化为和平修仙。嗑了摇头丸的杨海澜完全暴了本，一把扯开…杨小的衣服：“来啊，大家不要客气，来吃咪咪，吃。”

　杨小被花痴般的女生追得在房间里上蹿下跳，站在沙发上拥怀哭泣。杨海澜摇着头大声叫骂：“方一这傻，他看不起我，***，我是太子啊，丫的，我伸出指头就能捏死他。”又指着杨小骂道：“杨小是大臣，你就是曹，完蛋了，社会主义的天要被你灭了。”再大声叫着董猪：“你个扮猪吃老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才是狡猾大大的！”

　卢细妹老老实实跟着杨小，偶尔看看抱着女生摇头晃脑的杨海澜，抓住杨小没有人劝酒的空挡频频敬酒。几位学生会的女生越发情四，一瓶一瓶的啤酒下肚，喝着酒还和了音乐扭股，高兴之时把酒淋在头上，变成玲珑剔透的水妹儿。

　女生的一件件纱衣紧贴了肌肤，各各式的内衣让鬼哭狼嚎的三位男士越发兴奋，才到十二点过不久，他们中酒量最好的董炳金开始胡言语，抱着杨小要索吻，被监护杨小的卢细妹一记高跟鞋打得趴在地上学蛙泳。

　“我们要回校吗？”卢细妹站在沙发上，一袭白色的裙子被酒水浸透后出黑色的罩和红色的内痕迹。

　醉醺醺的杨小挥舞一瓶啤酒，光着脚站在地上大声说道：“白色代表你外表的高傲，但你的内心是黑色的阴暗和渴望红色的奔放，所以，你是惘的，你是不值得男人真心喜欢的。”

　卢细妹失神了，她居高临下的望着男生酒气冲天的脸。一位女生抱了杨小亲吻他的鼻子：“亲爱的，你是心理学家吗？”

　“我，我是卖内衣保卫房的！”杨小大声宣布道。内心深处恐怕傅威看不起的自卑，考不上大学又被娟娟抛弃的恐慌，面对情感不知何去何从的失，女人的体事业的纷飘的无助，恍如一张齐天的大网拉扯着他的四肢，酒的麻醉像一把巨大的钻头钻通了他的心灵堤坝，他狂叫道：“我保卫你们的房，谁来保卫我的体！”

　“我！”卢细妹高叫着跳下沙发扑在杨小身上，站立不稳的杨小‮腿双‬一软倒在地上。卧在杨小身上的卢细妹手把手脚脚，亲吻着杨小的脸：“我要强你！我要你的体。”

　“呀。强啊。”开始第二轮酒醉的杨海澜迷糊糊半张眼睛扒开身上睡的女生，挣扎着要扑到卢细妹，却被坐在地上边喝酒边和两位女生谈心的董炳金绊倒在地。

　戴中天得知包间里学生们言行无忌担心喝出问题来，只得打电话叫来蔡华扔给他一把商务车的钥匙：“南湖温泉正好解酒，送他们去泡泡也好。”

　“唉，年轻真好。”戴老板羡慕的看着服务生们把一名名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架着托上车“可惜老子的依维柯了，非得被Y们吐得一塌糊涂。”

　年轻的确很好，捏着鼻子开车的蔡华惊异的发现到了三十里地外牛头山下的南湖温泉，放的学生除了太沉醉的杨海澜，大都恢复了几分神智。他一笑：“想喝是吧，行，老娘足你们，臭死我了。”他把车开进戴中天控股的“天宫美景”温泉酒店要了带小温泉的一处独院，找来经理抬进十件啤酒放在温泉池水边。

　“大伙儿好好的喝，这里能泳！”蔡华笑着咯咯发笑，对管事的经理说道“戴老板告诉你了吧，这院不准再住人！”

　迷糊糊的杨小走到蔡华面前，伸出两只手抓捏起华姐脸上的两坨。一张臭哄哄的大嘴凑近了想细细看他的模样：“咦，你这个家伙怎么长得像我的伙计？”

　“，不准照他的模子整容，宁愿像芙蓉姐姐不要像蔡华人妖，知道不？摁？”杨小用力拧着华姐的，蔡华疼得连心都在哭泣：我靠，我不录你的宫AV我不是蔡华！

　细心的经理发现杨海澜已经不适合再喝，也不能下温泉泡澡，便要人灌了他的热牛送进房间呼呼大睡。蔡华想了一想，提了偷拍设备先到杨海澜的房间里徘徊消磨了半小时，才偷偷摸摸出现在温泉池边，这时，几位里白条扑腾得热闹非凡，热气腾腾的温泉里以及岸边散落了大大小小、长长短短、花花绿绿的衣衫衩。

　坐在浸入池水的休息凳上，杨小朝嘴里灌了一口已经喝不出酒味的啤酒，一丝不挂的身体在热乎乎的温泉水中仿佛能漂浮一般，夜风和黑夜送来的凉爽与充满硫磺味的热水同时拥抱着疲乏的体，竟然有说不出的惬意。

　我们都戴着面具穿了沉笨的衣服过得太久，活得太累，双眼离无法聚焦的杨小只能靠本能分辨周围的人和物，谁都知道彻底的放开才能让心暂时远离负累，可像今天赤的站、走、游动是太不容易的事情，一个白花花的动物猛击了杨小的腿，又慢游远了。同样一丝不挂的女生仰面浮游，还没到岸边就咕噜咕噜喝了大口的水，呛得站在水中央不停的咳嗽。她的傲然双峰暴在空气中，昏暗的橘红色灯光借助踏碎水面的倒影，在青春的结实肌体上流离婉转的游动，只有上帝的画笔才能描绘她此刻的仪态：呛水咳嗽的，在水中亭亭玉立的体女孩。

　人间所不能描述的还有躺在池边白色瓷砖上的两位女生，高举的手像天鹅细长优美的脖颈，手儿握的一瓶啤酒倾倒下潺潺的体。她们半张了小嘴接住粮食酿制的酒水，浪费的啤酒淋着头发、肩头，顺着拔的一路畅通无阻。黑发铺散在白色的温泉池水边，夜晚把女孩们的肤渲染成健康的米黄，绚丽人体中偶尔的一点两点黑色仿佛属于深邃星空的倒影，在神秘的水声音中同样发出令人窒息的响声。

　夜空下的温泉不是只有嬉戏泡澡的男生女生才是赤，环绕温泉的花园草地，花园草地的一草一木，草木其间点缀的碎石图案，她们都是赤；还有光溜溜的灯柱和照在温泉热气上的灯光也是赤；还有肆无忌惮欣赏男女体的夜幕，以及说不出话来，站在一棵白玉兰树后的蔡华，他的心也在这一刻变得赤，不设防。

　而并不是所有的场景与无关，游到杨小身边的卢细妹夺过杨小手里的酒瓶，喝了一口后嘴对嘴的哺给年轻的男人。她还是赤的，方一和方一送的裙子一并扔在池子边的角落里，她此时需要的不是虚情假意的靠手腕得来的爱情，不是不敢表的虚荣和渴望金钱的心机，她没有必要隐藏自己，隐藏自己的迷茫，对贫困生活的害怕和对真实爱情的向往。

　但爱情就是温泉池子里水面的漾灯光，看上去极美却把不住握不住抓不住。杨小喝下女生送来的酒，仿佛一枚从天而降的彗星，炙热的星体到达地面很快冷固成丑陋的岩石，他感觉不出酒有热量酒能让他心动。

　可水面漾的灯光毕竟优美，闪动了奥林匹斯山上诸神之神的凌厉雷光，同班女生明亮的眸子就是一面镜子，反了光线的美轮美奂，况且，这双眼本来极美。

　再没有值得追寻的身影，就像那一声声脚步远去了便不回来。放松了身体躺在水面的杨小和女生并排而卧，他们随意欣赏对方的体，纯洁得像才出生的婴儿。

　只是他们不再是婴儿，正如杨小打开文具盒，就算看见妈妈写在里面提醒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警句，也不能再有原来的感觉。不管是感动还是害怕，不管是抗拒还是警惕，总之，那种感觉随着他远离学生的本分，没有了。

　所以两个赤的人先是嬉笑着抚摸对方。酒的麻醉让他们彼此看得都感觉更美，肌肤也更细滑柔丽。温泉池里的其他女生发现了两个人大胆的动作，游过来笑嘻嘻的把一瓶一瓶酒浇灌而下，似乎浇灌一棵糜烂中绽放的花，仔细而宁静。然后杨小在卢细妹的索求下被啤酒的热量逐渐点燃，心火一旦燃烧便很难扑灭。

　温泉的池水在人群中翻腾，玉兰树下的蔡华忍不住流泪，生平第一次看见花瓣在绽放时充满无助的生机，泉水在树林中淌却在中途被一只巨大的蛇下。亮莹莹的女孩们不知道有一双眼睛在偷窥，她们像拱卫神殿的圣女，围绕两棵绕的玉兰树，一座座新才剥竹笋般的房立在两个青年男女眼前，从她们手里散落的啤酒是从天而降的天女散花，花朵溅起的泡沫起除爱情之外的所有情。

　蔡华趴在地上，颤抖的手举起了小巧的相机，水花飞溅的温泉池子有欢笑和快乐的叫喊声。有谁知道有谁看见，夜幕中点点的红色斑斓在两个人翻腾的泉水边扩展开去，几乎在出现的一刹那便消失在的水花中。

　所谓：“秋风酒醉花开，温泉冷暖无人知。镜花水月何时了？骤雨晚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