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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败走颖陵道
 曹洪与他的士兵见曹已派夏侯敦来接应自己,不由军心大定,刚开始还在逃亡的士兵马上底气十足的停下脚步,与夏侯敦部队合兵一处,准备调头再次阻截孙策。

 原来曹自知已军新败,军心涣散,加上曹洪做事略有燥,只怕万一阻挡不住江东军,便会被一路穷追,到时更会不堪一击,在试问过贾诩的意见之后,便让夏侯敦带领三千人马,以防曹洪战败后,不致于被江东军疾追而来。

 孙策略微打量四周环境,除了被曹兵所占据的那条崎岖山路之外,两侧都是山石岩壁,又有芦草荆棘,再无别的通道。夏侯带领不少兵马横在中间,而自己由于来时匆匆,不过只带了数千干兵,在兵力上略输一筹。但孙策不想这样轻易放过曹,马上大声激励士兵道:“儿郎们,杀退夏侯敦,便可活捉曹,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此时,大家随我杀啊。”

 随着孙策的一马当先,所有江东军士气高昂的一拥而上。

 夏侯敦竭力奋起,长朔一挥,曹军同样涌了上来。

 孙策高举天狼,直取夏侯敦。

 夏侯敦为人就好勇恶斗,哪甘示弱,长朔高接低挡,与小霸王孙策相斗在一起。

 由于小路隘口狭窄,真正锋的士兵并不多,而落在后面的大我是摇旗呐喊,以助军威。

 小小的路口被堵的水不通,而呐喊声更是在山谷里面不停的回

 因曹洪与夏侯敦断后,曹得已快速走

 他骑着为数不多的马匹上,一路狂奔。身后紧跟着少数亲信。

 而士兵则明显惨淡许多,灰土满面,衣甲七八糟不说,每人都扛着兵器旗帜,迈开步子,亡命的跟着曹逃离。

 甩过江东军追击第二。天色渐渐放睛。

 曹来到一高岗,他才略停下速度,打量四周环境。

 此时曹所在之地四面八方都是连绵山脉,只有中间一条小道蜿蜿蜒伸向远方。两侧都是沟壑断崖,万丈深渊。曹不由大惊失,着急回视部将问道:“此地何处?”

 一将道:“此乃颖陵道,是颖水一带最为险峻山道之一。颖陵道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只有中间一条小道可达慎县。”

 曹心有余悸谓戏志才、贾诩道:“假若张在此布下伏军,虽然不能一举擒拿,但最少要损失我军一半兵力以上。”

 曹话刚刚落完,一声炮响,从南侧山坡忽然冲一枚人马,满山遍野都打着江东旗号。领头大将一马当先,直冲曹而来。他高声喝道:“吾乃朱桓是也。持奉我家主公之命,在此等候曹永相多时了。”

 曹大惊失,连忙翻身上马,夺小路而逃。身后部将哪里敢怠慢。急急拿起兵器应战。

 朱桓带领士兵冲杀而下。曹军早已兵心涣散,无人更恋战,只是略一抵挡。便大败而退。兵器、旗帜等物资丢弃满地,不计其数。

 朱桓也不追赶,只是让士兵拨刮战利品,得胜而回。

 曹被朱桓一伏,不敢再走颖陵道,取走江小路,往慎山一带逃亡。

 曹亡命而逃数,眼见就要踏出慎山山脉,忽然前面又一声炮响,只吓的他差一点跌下马来。曹急视之。正是江东军带领人马杀来。他回视左右,除贾诩与少数亲信之外,将不过十,兵不过千。曹叫苦连天道:“张如此厉害,早算到我会从此路而退,现又有伏兵,这该如何是好?”

 曹侄子曹秀应声而出,慷慨昂道:“永相只管夺路而去,属下愿带兵劫住江东军。”

 曹大喜过望道:“秀果不负所望。待回河北,必然有重赏。”

 曹秀得曹应诺,喜不自,吆喝连连,指挥士兵一起断后。

 江东军领军乃是凌统。他见曹夺路而走,只有一年纪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小将领兵断去追路。不由大声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凌统下不杀无名之辈。”

 曹秀见凌统虽年纪轻轻,一身盔甲,杀气腾腾,座下黑驹虎虎生风。其身后一干士兵个个精神焕发,反观自己士兵,一个个萎靡不振,脸色胆颤,不由心生怯意,但他终是生于名将家族,不由给自己壮胆,鼓起勇气道:“我乃曹秀是也。”

 凌统大笑一声,催马而上,长飞速而来,嘴里道:“曹秀如若你让路,可饶你命,如若你还挡我道,明年今便是你的忌。”

 曹秀哪受过如此侮辱,不由大怒。拍马举刀上,厉声道:“凌统休得张狂,今让你见识一下本将军地厉害,接招。”

 曹秀场面话丹说完,便见凌统长如闪电一样直刺而来,不由吓的魂飞魄散,急忙举刀架接。哪知凌统此是虚招,他见曹秀如此笨拙,不由冷哼一声,长改刺为打,曹秀初上战阵,本来就胆怯,加上武艺又不如凌统,慌乱之下,被凌统一打在臂上,整人击翻在地。曹秀只感觉自己整个肩膀断裂,不由痛苦叫道:“我的手啊。”

 凌统威风凛凛看着倒地上痛苦不堪的曹秀,冷哼一声,把眼转向曹阵。

 曹兵见主将不到三回合例被刺于马下,不由一哄而散,跑的跑,降的降。

 凌统夺路急追。

 曹在山林里慌不择路逃亡,身边除了百来个亲卫兵和军师戏志才外,再也找不到其他人。

 凌统在其身后直追,并且不停大叫道:“曹休跑。”

 众士兵齐喝道:“曹休走。”

 山谷里不停的回起这种声音。仿佛四周都是追兵,曹吓的魂飞魄散,不管路面,只知低头催马狂奔。一连跑了数个时辰,还没有甩过凌的退击。这时,前面出现一段路叉,曹不由停下脚步,放眼打量这两条小道。而在这个时候,座下马匹开始出现不支。并且口吐白沫倒地。身后的戏志才趁这个机会上前,他早已大汗淋漓,整个衣服都透,这样连番快马加鞭,哪里是他一个文人所受的了?戏志才连翻带滚爬下座骑,气息息道:“丞相,属下支持不住了。不若属下与承相互换衣服,由属下引开江东军。承相从另一小道而走。”

 曹一震,两小眼看着戏志才,脸色犹豫了一下,马上点头答应道:“好。”

 戏志才深深看曹一眼,本来雄才大略的曹,此时落魄惶惶,哪里有当雄霸一方的仪表?戏志才略带伤感的道:“假如志才以后不在承相身边,永相不必担心,可让文和、公达多谋权事,此两人皆可独挡大任。分担承相一臂之力。”

 曹没有说什么。只是垂下眼皮,沉重地点了点头。

 戏志才也不在说什么,便与曹互换衣服。

 戏志才穿上曹衣服之后。带领十来人,大吵小叫的从一条相对宽敞的小道过去。

 曹也无暇顾及,带领百人从另一条小道逃命而去。

 凌统追上来后,在戏志才刻意引领下,果然被吸引过去,一路直追。

 曹在另一条小路上徒步行走。对于养尊处优的他来说,这是何等难事。如果不是几个亲兵掺扶,只怕他早已不支倒地。此时地曹全身上下都粘满灰泥,身上散出阵阵恶臭,而漂亮地头盔已不知在什么时候掉落。披头散发,蓬头垢面。衣服也被荆棘割破几道口,形象十分狼狈。哪里有一代霸主的尊严。就在曹满心凄凉,四处逃亡时,他身边的一个士兵忽然指着前方林荫处惊叫道:“主公你看。”

 早已惊弓之鸟地曹马上举目望去,前方的林荫小道里,隐隐约约有人马晃动,人声鼎沸。

 曹吓的面如土色,一时间呆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大约半分时间,里面的人显然是发现曹这队人马,开始有士兵警戒的走了出来。

 曹连忙回头看了看自己部下,兵不百人,将不过数,而且每个人脸上都写满绝望。曹忽然感觉到一阵心灰意冷,心如刀割,不由仰天长叹道:“此地再若有江东军,是天要亡我。”

 这时候前方忽然有人叫道:“前面可是曹丞相?”声音中隐隐带着惊喜。

 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声音无比激动道:“来者可是于?”

 林荫中传来一段紧促声,接着几声吆喝,便有一身高魁梧的大汉带领一干士兵走了出来。

 曹几乎望穿秋水,脖子伸的老长,两眼直瞪,看向来人方向,心里充满不安与希望。

 当看清来人长相之后,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激动兴奋大道:“果然是文则,果天不亡我。”

 于脸上也是颇为激动,三步化一步,很快来到曹面前,跪拜在地,失声痛哭道:“末将救驾来迟,还望主公恕罪。”

 曹此时正高兴,听于的话,直摇头,双手扶起于,笑容满面道:“文则何罪之有,对了,怎么你会在这里出现?”

 于叹了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张决堤颖水之时,属下正奉承相之令巡视军情,哪知颖水一夜暴涨,属下被困山中,后来风闻江东军杀至,永相退走颖陵道,由于前后都有江东兵堵截,属下只能带着士兵翻过大山,前来相会。

 曹惊以道:“不是吧,本相一路所过,无不是高山险峰,你们既然翻山而来,显然吃了很大的苦头。”

 于苦笑道:“今得见承相平安,吃了再大的苦头也算是值得了。”

 曹感动地连连点头道:“现有文则前来,我心可安矣。”

 于见曹如此落魄,让出自己地马匹,并且拿出衣裳给曹换装。

 曹这才在于的保护之下,开始往慎县退去。

 半路之中,又碰到夏侯敦与曹洪的残兵败将,合拢一起,也有五六千人马,曹这才心安一些。只是心中挂念戏志才,不时派人打听他地诣息。不久,曹退回慎县,贾诩早已带领士兵前来接。而有将士对曹言戏志才被凌统生擒,拒降求死,后被斩首,挂首三。曹闻后哀声动地,泣不成声。

 曹经此大败,其心思退,希望来年从振旗鼓,再战淮南。

 但张哪里会罢休,趁势追机,出寿再夺下蔡,并且连番出兵慎县,意举杀退曹

 涡水一路与颖上一路分闻张水淹下蔡,曹被杀的片甲不留,连夜逃回慎,不约而同停止对此两地的进攻,大军开始快速往下蔡靠拢。

 而赵云趁机再出颖上,配合张主力军进军慎县,两面围攻。

 曹兵新败,加上曹心生退意,虽然得两路援军,但江东军士气空前高涨,慎山下更是连战连捷,于公元211年八月,曹不得不开始往武平退兵。

 张趁机接连拿下慎县、汝、宋县等地,势力触角开始向中原延伸。

 而由于武平前线相继失守,许昌、洛失去保守之势,加上中原震动,曹与苟攸、贾诩等重臣开始商讨迁都邯城之举。

 张一举踏出扬、豫,矛头开始直指充州。下蔡一战,标志着一力主守江淮的张,开始进军中原,准备把战火烧向黄河两岸。而此同时,两侧军团积极响应张的计划,张辽围山,周瑜攻颖川,一时间声势浩大地曹变的四面楚歌,处处有危。

 中原打退曹兵,固然可喜,但想全面进军中原,还得看荆与徐州的进展。

 但就在这个喜获丰收日子,江东前线却传来一阵恶耗。

 徐晃为配合水淹下蔡之计,空切武平腹地,四处调动上游曹军。虽然成功把曹节大部分兵力调出,但他同样引火烧身,被三路人马死死困于长平县,不得逃脱。现徐晃生死未卜,前途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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