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移驾弘农
　弘农郡位于长安与洛两大都城之间。

　元鼎三年公元前114年，武帝增设弘农郡。他先将天下第一险关函谷关，向东迁移了三百里，重建函谷关城于崤山之东，把秦代建立的函谷关改名叫做弘农城，弘农城就是秦关。中平元年，朝廷为镇黄巾军而重置八关，其中将函谷关列为八关之首，这说的是新关。

　而弘农多山，三面环饶，北隔黄河，遥望河东。东是方圆百里的崤山，宜、新安、陆浑、东虢四县被圈围其中，地势相对平坦，是弘农郡的大粮仓所在。西边连着华山，绝壁横伸，人迹绝踪，更有闻名天下的潼关。而秦岭从西南向东延伸出无数群山，像枯纵山、熊耳山和伏牛山等。曹县，弘农郡等就是在群山包围的平原上。

　张和旗下数百人连夜快马飞奔，风餐宿，弘农已渐渐在望。

　为了加紧时间，能早赶至弘农，已经弃用原有马车，改为骑马，虽为初，北风仍寒冷刺骨。

　既然献帝在杨奉和董承的护驾下，已开始从长安艰难的退回弘农，那么自己就应该果然抛弃原有的路线，不必在经武关而进长安，只要直接到弘农，偷偷面圣，然后共商大事。相信太史慈的军队在这个时候已准备的差不多，应该就要出发。希望能赶在曹一步前，到达弘农。

　三后，张已进弘农城。

　弘农城如今剑拔弩张，草木皆兵，不时有一队一队士兵左右来回巡逻而过。

　张一行人不想过早暴身份，被人猜到自己进京。暗中发费不少精力，贿赂兵丁，才得已进城。

　弘农城不愧位于关中，连接长安洛，华夏经济中心地带，相比江东蛮夷之地，更显富丽堂皇。整座城古朴宏伟，城郭相连，门阙护城，气势磅薄。城内四通八达，南北东西纵横错十来条宽阔街道，可容十多匹马并肩，极具规模。小街横巷，依主街干线，纤莫交通，井然有序。

　只是农家舍门柴扉紧锁。街上冷冷清清，不见往来商人、走夫贩足。偶尔能听见阵阵密集的脚步、吆喝声，在空中来回飘，又很快归于平静，显的十分萧条和冷清。这是山风暴雨来的前奏，无论是谁，都感觉到这是大战前的短暂宁静，一场更大更惨烈的风暴，正在慢慢的蕴酿着。

　当献帝慢慢就要退回弘农之时，弘农举城不安，惶惶不宁。李催、郭氾的豺狼野心，谁人不知。

　弘农城守将段煨，是个对汉室忠心不二的人。得知当今圣上已在退往弘农路上，亲领部曲，带弘农兵将三千，前往函谷准备护驾。随行中有弘农望族之首，就是当今太尉杨彪之子杨修，其自领食客数百，一同接圣驾与众文武百官。

　张同杨蓉等十来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栈安顿下来。还是典韦以近强盗方式威胁出来。

　除了张贴身几个鹰卫外，其他几百号人物都散落在弘农城个个不起眼角落里，调查收取正确有利消息。不多久，鹰卫强大的收聚情报功能开始慢慢发挥出做用来，各种消息源源不断传到张所住客栈，经过细致加工处理，制订对策，然后命令又分发下去。

　客栈这里，几乎成了张临时大本营，做战指挥中心。

　当张很严肃的把黄叙叫来，告诉他自己身份、来弘农的目地，并且问他愿不愿意跟随自己时候，黄叙被这忽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想不到救自己之人竟然会是名震江东，徐扬两州之主的张。心里如卷起滔天巨，凶涌翻滚，脸色十分激动，更是久久不能言语。

　黄叙虽不擅言谈，恪淡莫，然却有其父黄忠之风，忠肝义胆，知恩图报。想着对方救命之恩，身上数年绝症不但治得愈，而且容发焕发，精神满。单说这份救命之恩，便如再造，无以为报。加上他贵为两州之主，却对自己关怀倍致，体贴照顾，全无当外人看待，而且把如此重大的秘密告诉自己，十分相信自己，感动的差点鼻涕横。

　加上年青人本有冲动的心，对新天新的向往，对辉煌胜利的渴望，想干出一番事业的雄心，虽然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却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决定从此以后随张戎马沙场，左右一生，闯个轰轰烈烈。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决无怨言。

　张哪里看不出他的想法，黄叙本腊黄的肤，因为激动而涨红了脸；喉咙不知咕噜的咽了多少次，话终是没有说来。没有说什么，只是理解的拍了拍肩膀，然后鼓励的一笑。

　黄叙似得到什么，冷漠的眼神里，头一次出如此浓烈灼热强盛的光芒，一脸坚定不移望着张。

　自此，一员后名扬华夏，威振异邦，张手下顶级大将、四小天龙之一，便在此时开始诞生了。

　此时天色已暗，众人用过晚膳后，齐聚张客房，开始整理今天所得到的消息。

　消息中，献帝已在众文武大臣的护送下，平安出了潼关，到达函谷关。而李催新败，正在从新整顿军马，大概要缓冲几天，这段时间献帝应该很安全，相信只要在这里等着，便很快可见到他。

　而另得到小道消息，各诸候前往长安使者也在张济的迫下，陆续随献帝退回弘农。以便近一步观望事态发展，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寻找有利已方的合作伙伴。其中，西凉马腾，荆州荆越，河北沮授，益州张松已事先一步到达弘农。汉中杨松不知所踪，可能已秘密潜回。

　这时一鹰卫通报后，踏步而进，先礼后恭，声音有些焦燥道：“主公，事情可能不太妙，曹假借勤王室之名，已令大将夏候惇领兵五万，战将十员，从山东出发，已至延津。其大队随后出发，不出一旬，便可长驱直进，抵达洛。”说到这时，那鹰卫心有顾忌的望了望张反应。

　张只是皱了皱眉，不心中一点想法。只是暗思：看来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形式越来越紧迫，一旦曹进军洛，那自己有的麻烦。而且想在这个时候得到太史慈大军强力支援已是不可能。

　那鹰卫见自己主公并没无多大的反应，壮了壮胆，接着道：“还不止这些，河北袁绍大军为响应形式，证明维护汉室决心之心，已调大将曲义将兵五万，出魏郡，跨邺城，进朝歌，不出半旬便可进河内，直指洛。阎柔、虞子和大破公孙瓒所致渔太守邹丹于潞北，斩丹。袁绍则领大军出安喜，随后兵分两路，骁将高览猛攻涿郡，淳于琼则直代郡，断其后路，三路大军全面围攻易京，恐怕公孙瓒支持不了多久了。加上幽州至路程遥远，消息传到这里时，也许易京已破，公孙已亡。”

　张点点头，赞道：“小卫，这些消息都是你整理过的吧，做的很不错，我没有看错你。”

　叫小卫的护卫脸喜，崇拜道：“属下无能，全赖主公教导有方。”

　张哈哈长笑两声，忽然叹道：“公孙瓒败亡之，相信便是袁绍进京之时。”

　然后又拍了拍他臂膀，鼓励道：“跟着我，不会亏待你的，好好干，现在忙你的去吧。”

　小卫恭恭敬敬施了一礼，道：“谢主恩典，那属下告退。”这才兴奋的退去。

　这时杨蓉显然也听了消息，停止和赵雨对话，嘴道：“老公，看来情况真的很不妙啊，和你结仇的两家兵马都快到杀到洛，那么我们的处境将会是很危险啊。”语气间有股难掩担心的神色。

　张淡淡笑道：“不碍事，相信他们兵马杀到洛时，我们早就溜之大吉了。”

　杨蓉出不可置信神色，好奇道：“老公你是不是准备丢下文武百官，只带皇帝偷跑到江东啊？”

　张摇摇头道：“没有了文武大臣支持，符册典籍帮助，那还是皇上吗？”

　杨蓉俏脸上疑云大盛，十分不解，惑道：“那老公的意思是？”

　张道：“要看情况了，如果可以的话，就请天子下江南，让我们尽尽地主之宜，这是最好不过的；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弄个官当当，然后大家一起跑路，窝回江东去。”说到后面，忍不住笑起来。

　赵雨杨蓉听到张说的那么滑稽，不由开心齐声娇笑。

　杨蓉娇声道：“这个献帝也当的真可怜，凭心而论，他并非是个什么昏君暴主，只不过生错了朝代。各方军阀割地自重，四分五裂，朝中又臣横行，弄的政令不得号行，威信全无。”

　张身有感叹道：“是啊，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汉朝气数将尽，神仙也没办法。”

　这时一鹰卫兵报告，张叫进后，他有点兴奋道：“主公，属下已查到马腾的落角点。”

　张精神大振，随既问出地址，对杨蓉道：“蓉儿我去见见马腾，你们不用等我了，先休息吧。”

　杨蓉点了点头，上前帮张整理一下衣着，温柔道：“老公，你要小心点。”

　张微笑的点了下头，又上下准备一番，然后带上十八鹰卫，典韦、黄叙，大步出门而出。

　天色很暗，只有少数家户点起***，街上更显冷清，远处渐渐响起的马蹄铃声，踏破夜空的宁静。那带路的鹰卫好似对这带地理相当络般，领着张在街上三转两转，很快来到一座大官邸前。只是官邸大门紧闭，无人把守，一片寂静，看似无人居住样子。再次得到那名鹰卫的肯定后，张令众人下马，又叫人上前扣门。

　不多时，官邸大门“嘎”一声，笨重的开启，不过只出一条小小的隙。从里面传出冷冷淡淡的声音道：“哪位？找谁？有事还是明天再来。”

　张有点漫不经心道：“我来见你家主公的，要商大事，你不要骗某说马大人不在这里。”

　那开门的明响一愣，然后惊讶道：“阁下是谁，什么马大人牛大人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张冷冷道：“这不要你问，也不用你心。关上你的门，去通告马腾，只要说江东上来的使者要见他便是。然后你家主公要不要见我，那是他的事情。还有，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半时之内没有反应，那我只能当是白来了。”

　那开门奇怪的望了张一眼，然后简捷的关上大门，不再做话。

　典韦忍不住朝地上吐了口痰，嘴里忿忿不平道：”呸，什么态度，马腾有什么了不起，惹了老典，照样给你一大耙，敢用这样的态度对某老大，真是活腻了。”

　张只是平静的站在一边，嘴角翘起高深莫测的微笑。弄的典韦十分好奇道：“老大，你在笑什么啊，你说马腾这厮会不会没在这里啊？就算在这里，会不会出来见你啊？”

　张声音虽然不响，但却十分肯定道：“马腾一定在这里，而且一定会出来见我。”

　典韦不解道：“为什么啊，老大你这么肯定吗？”

　张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典韦臂膀道：“也许我说了你也不懂，不过你既然问了，我就说说吧。首先我对部下鹰卫的本事可是了如直掌，部曲鹰卫，并不是单单用来作战保护用的，而是全方位的，单兵做战，伪装身份，侦察敌情，刺杀政客等等，无不出类抜萃。既然他确定马腾安身在此，一定没有错的。再说马腾，此人极不甘平淡，对中原有不少野心。当初，董卓进京时曾拉拢马腾、韩遂，要他们一起出兵。只不过马腾、韩遂到达长安时，董卓已死，李傕等人专权，当马腾利益没得保障之时，大怒之下，连合朝臣大臣种邵、马宇、刘范诛杀李傕等人。不过后来失败告终。”

　顿了顿，张说起兴头，又侃侃而谈道：“马腾反复无常，与韩遂，李催等分分合合，打打好好。其不久前又曾上表，言军队补给不足，请求就谷于池，率军改屯长平岸头，窥视长安。只不过前被王承率兵偷袭得手，军威大挫，加上李傕与郭汜相互攻击，三辅动，马腾只能放弃东行计划，无奈之下与韩遂再次相联合，结为异姓兄弟。此次韩遂领大军屯住石城，马腾则密秘潜入，相信是寻找更有力的同盟者，为迈出凉州，进关中，踏出坚实的一步。”

　就在典韦听的一头雾水，迷糊糊之际，眼前那官邸大门然后敞开，然后走出一大帮人。

　带头的是一个长八尺余，身体洪大，面鼻雄异，鹰勾虎目，虬須满面。龙行虎步，举手投足间极有威摄力，目光如电，一眼望之便是不易之辈。加他身上青灰铁甲，虽然看起笨重，却似轻无一物，添加一股骠悍之气。

　这位便是虎据西凉，名满关中的安狄将军马腾。

　马腾，据传是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他的父亲曾任天水兰干尉，后失官留居陇西，娶羌女为，生下马腾。马腾年青时贫穷，无产业，经常从彰山砍伐木材，背到城里去卖，来养活自己。马腾为人性格贤厚，当地人们都很敬佩他。公元187年，凉州刺史耿鄙任信吏，导致狄道人王国以及氐、羌等少数民族造反，州郡征集勇士，讨伐叛。马腾应征，被州郡官员看重，任命为军从事，统领部队，后征战有功，提升为军司马。不久，耿鄙被手下杀死，马腾则联合韩遂等人，共同推举王国为主帅，在三辅作。公元189年，王国被朝廷派来的军队击败，马腾、韩遂等人于是废掉王国，又劫持阎忠为主帅。不久阎忠病死，马腾、韩遂等人相互政权，拉开了争霸三辅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