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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要做吗?”坐在齐荫家中,朱叶头低低地问。

 现在时间是晚上九点,若要上是早了点,但今天齐荫和朱叶都提早下班,晚餐也吃得早,所以在这个时间讨论此事还算正常。

 这时,朱叶坐在边,身上穿著齐荫的浴袍,头发还滴著水;齐荫则盘坐在一旁,拿著吹风机准备帮朱叶吹头发。

 “现在才问这个,未免太退了。”齐荫不怀好意地笑着。小羊儿终于落入虎口了,他当然笑停开怀。

 齐荫将巾盖在朱叶头上,边擦边吹,动作轻柔。

 已经有十年左右没有人帮朱叶吹头发了,齐荫轻柔的动作让他一阵轻颤。

 被呵护的感觉谁都会喜欢,朱叶也不例外。

 他虽然闭上眼睛享受,任齐荫百般呵护,可脑子里却在想着某些问题。

 从隆隆作响的吹风机声中,传来朱叶微弱的声音。

 “你说…如果我们没试用,会不会真的被解雇?”

 这个问题,他真的很担心呢!

 虽说他并不讨厌齐荫,在大庭广众下说出做二字之前,亦有心理准备;但是为了这种事情而发生关系…恕他下太情愿。

 问题是,他更不想丢掉工作,如果不做真会被资遣,那他做!

 “不会,依我对他的认识,他在认真的时候是不会笑的。”齐荫并没有骗朱叶。

 齐荫认定骗到手的爱情难以长久,他希望能坦诚面对喜欢的人。

 下午在佚名看见朱叶时,最让齐荫惊讶的并非朱叶的言行举止,而是他自己的心绪。

 自从和朱叶不而散后,他以为自己对朱叶的热情渐渐冷却,因为大家都已是成年人,应该要好聚好散,他慢慢将对朱叶的感觉收回,转而找其他人试图谈新恋情。

 可是,下午在佚名看到朱叶后,他才察觉──天哪!自己还爱著他。或者应该说被拒绝之后的分离,让他更加喜欢朱叶。

 “既然不会,那我们还是别做好了。”朱叶绽开漂亮的笑靥,意图劝齐荫顺从他的意思。

 不管他在佚名吼得有多么理直气壮,真的要付诸行动,他仍会胆怯。

 “我想做。”既然齐荫选择坦诚相对,他自然也是据实以告。

 纵使吹风机隆隆作响,齐荫的话仍一字不漏地传入朱叶耳中。

 朱叶努力思索著该怎么拒绝齐荫,可他却忘了自己在齐荫的上,身上仅穿著一件浴袍…

 就在此时,吹风机的声音骤停,朱叶的神经也跟著紧绷起来。

 他转头看着齐荫,发现他的目光炙热,自己被他看得血脉偿张。

 朱叶口一窒,在尚未厘清这种感觉是因何而起时,齐荫发烫的气息已袭到他面前,更霸道地欺上他的

 朱叶柔顺地被齐荫倒在上,任他炙热的气息由瓣移向颈间…

 好吧!他承认,他不是柔顺的被倒,而是因为抗拒不了齐荫,所以使他看起来很柔顺。

 “对了!大老板给的那玩意儿究竟是什么?”朱叶终于想到一件事可以转移齐荫的注意力。

 “一般的润滑剂。”齐荫诚实回答。

 他趁朱叶洗澡时曾打开过,闻起来有香味,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应该是一般的润滑剂没错。

 虽然齐荫分神回答朱叶,但不代表他的攻势稍有停顿。

 齐荫往上移动一点,舌尖上朱叶小巧的耳垂,并将它含入口中

 “我们还是不要用吧!”朱叶这只小小羊儿还在挣扎。

 朱叶虽然不觉得,但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而今被齐荫这么热情地对待,他难免会想逃。

 “你想得美!”齐荫粉碎了朱叶的希望。

 “大老板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朱叶继续力求冷静地和齐荫交谈。

 “我怎么知道!”齐荫不怀好意地探向朱叶的间,拉开浴袍。

 发现唯一的遮蔽物即将“失守”朱叶不安地扭动身子,还企图逃离。

 问题是手无缚之力的他,怎么可能比得过堪称运动健将的齐荫。

 齐荫一手住朱叶的肩头,一手拉住他的上臂,稍一使劲就将人儿拉回身下。

 “说不定,他身上还随身携带一整盒的保险套呢。”齐荫随口说说。

 语毕,他头一低,吻上朱叶喉间的隆起,温柔地亲吻著。

 朱叶虽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口中仍继续胡诌,希望说到齐荫兴致全消,他就可以重获自由。

 “是啊!像他那么美的人还带这种东西在身上,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

 “啐!你这人…”

 齐荫蓦地放开朱叶,他坐起身看着朱叶。

 朱叶的脸蛋上除了惊慌之之外,没有出现充满情的红,更是连一点生理反应也没有。

 朱叶都已经敞开衣衫,却还如此不专心,哼!即便如此,他还是有办法。

 “我看,我们还是改天再继续。”朱叶小心翼翼地说。

 “你、休、想。”齐荫咬牙切齿地道。

 他转过身子将朱叶在身下,左手探入朱叶的‮腿双‬间,准确无误地抚上朱叶的要害。

 异样的触感让朱叶先是愣了三秒,随后他错愕不已地直盯著齐荫看,不敢相信齐荫竟然能不假思索地摸上男生的要害。

 不!不对,齐荫是同恋,本来就喜欢男人,侵犯他的要害是正常。

 呃…正常?他都要被吃了还正常!

 停止自己的胡思想,朱叶快速扭动著身子,不仅使用力,连‮腿双‬也来帮忙,总之快点逃离齐荫的魔掌就对了。

 齐荫好整以暇地瞅著朱叶不安分的挣动,非常确定朱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朱叶只要一动就感到下半身传来阵阵快,他不信的再动,又再次传来彷若触电似的感觉。

 那只恶劣的大手仅是轻轻地握住,怎么使自己燥热不已?可是不动,齐荫这只恶虎又会以指腹挑逗似的摩擦,企图勾起他的望。

 天哪!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进退两难吗?不要啦,齐荫为什么要欺负他?呜!

 恶劣的齐荫怎会在此时放过朱叶,他突地俯身吻上朱叶前的尖

 朱叶无法再挣扎,他的理智渐渐被盘据在前的瓣,和身下温暖的抚触瓦解,就连呼吸也变得浊重。

 朱叶的视线在抬眸时和齐荫对上,那明明是掠食者的侵略眼神,或许…他们真能相处一辈子。

 此时此刻还会想到这种问题,就连朱叶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再度低头啃啮的齐荫,乘机掉朱叶身上唯一的衣物。

 成天坐在店里的朱叶有著白皙的肌肤,抚摸他的感觉很奇妙,就像是有魔力一般,深深地吸引齐荫。

 朱叶的身子原本就称不上壮硕,数来的寝食难安让他益发消瘦,他的小巧果实在齐荫恣意的挑逗下变得更加人,彷佛用力即尝得到甜蜜滋味。

 朱叶的身子纤瘦,使齐荫能清楚看见一的肋骨,因为刚刚用过餐,他的小腹微微隆起。

 欣赏著朱叶的身躯,一股浓浓的爱怜之情由齐荫心中升起。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让齐荫不苦笑,朱叶这样的体态…不就是俗称的“白斩”而自己竟然会觉得美,还燃起了难以浇灭的望?

 爱情真是令人无法理解的东西…

 齐荫摇摇头,想将其他思绪甩出脑袋。

 适才还冷静说著话的朱叶,现在仅剩咬紧下、不发出声音的意识。

 齐荫没制止朱叶自似的举动,只是微笑着欣赏,他觉得忍耐到满脸通红的朱叶怎么看怎么可爱。

 “不用白不用。”齐荫想到大老板给的润滑剂,反正都要用,来试试他给的东西亦无妨。

 齐荫长臂一伸、手指一勾,放在头柜的蓝色小玻璃瓶登时落入他手中。

 他本来以为会很难开,正在考虑要不要放开朱叶,没想到只要大拇指稍一用力,玻璃瓶立即打开,果真是方便上使用的。

 目前的朱叶尚未意到会乖乖张开‮腿双‬任他摆布,齐荫亦没勇气尝试,不过他可不想让猎物逃过一劫。

 他将润滑剂倒在左手腕上,任它顺著手腕到他与朱叶接触的部分。

 齐荫的手仍规律的动著,右手捏著玻璃瓶,用手肘与手臂用力一抬,乘机将朱叶‮腿双‬分开;他还用身子住朱叶,不让他有逃离的机会。

 结果,润滑一滴也没洒出来。

 成功了!这个高难度的动作能成功,连齐荫都很佩服自己。

 齐荫这个大动作让朱叶稍稍清醒一些。

 “我这个样子,好象正要被支解。”朱叶瞄了瞄自己的身子。

 他决定要放弃挣扎,但是他的话有如一盆冷水浇在齐荫头上。

 “没人要你讲话!”齐荫恶狠狠地说。

 支解?谁要支解他,最多就是啃一啃而已嘛!

 带著些许怒意,齐荫用力倒入更多体,利用中指探入朱叶的私密处。

 “啊!”没料到自己隐密的地方会被碰触,朱叶睁大眼睛,再度用力挣扎。

 不过齐荫怎会让他如愿,自然是努力加快手上的动作。

 “我、我真的觉得我快要…被支解了。”朱叶咬著下,含含糊糊地说道。

 齐荫没理会他,稔地寻找汇聚情的那一点。

 找到了!呵呵呵…齐荫赶在朱叶反抗之前,对准地方轻轻弄。

 朱叶的身子挣动了一下,在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之前,他的眼睛睁得很大,试图从齐荫的表情看出端倪。

 当他再次触碰时,朱叶紧闭双眸,间一阵轻颤。见状,齐荫自是加强紧攻势,再倒入更多的润滑剂。

 “啊…”呻声由朱叶口中逸出。

 尚未被情完全淹没的朱叶感觉羞,可是他决定豁出去了,反正都会被吃,就快快乐乐的被吃吧!

 看朱叶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齐荫回手指,快速地掉浴袍。

 下半身的空虚感让朱叶睁开眼睛,他不是非常清纯的人,有些事情他不懂,但有些事情他懂,比如现在齐荫想做什么,他就相当了解。

 “齐荫。”他轻声唤道。

 “嗯…”齐荫微笑回应,眼中的侵略锐减,在朱叶充满情的呼唤下全化为深情。

 他缓缓俯身吻上朱叶的微张瓣,一手分开可人儿的‮腿双‬,一手寻找要垫在下的枕头。

 “我是要说…”朱叶推开齐荫,想将话说完。

 “有话等会儿再说。”齐荫加速动作。

 抬高、入枕头、分开、蓄势待发…

 “等等,你的健康检查到底有没有问题?我可不要跟你一起得AIDS。”朱叶挣扎著坐起身,打算问个清楚。

 齐荫的火气直线上升,哪有人在上问这种问题?要问不会早点问!

 他愤而用力一,长驱直入。“要得我们一起得!”

 “呜呜呜…为什么我要得AIDS死掉?”跟下半身的疼痛比起来,这件事让朱叶更难过。

 闻言,齐荫满脸豆花,决定不理会朱叶没眼泪的假哭。

 “呜…唔唔…啊!嗯…对对对,就是那里…好,嗯!啊…”反正,朱叶也不是没享受到…

 * * * * *

 第二天早上,不晓得是真的在意还是怎地,朱叶不顾全身酸痛,在齐荫家翻箱倒柜地找检查报告。

 齐荫修长的身躯倚在门边,对著努力找东西的朱叶叹息。

 他不晓得他的形象有差到这种程度,会让朱叶对他的健康报告如此执著。

 他因为担心朱叶身体不适,匆匆到一捻红处理完事情后,再赶忙请半天假回来,没想到一回家,就见到彷若遭小偷光顾般的凌乱景象。

 “不是在那里。”齐荫忍不住出声制止。

 “不然在什么地方?”朱叶回头睨著齐荫,全身酸痛让他心情更差。

 齐荫先把可人儿抱回上,才由衣柜的暗层中拿出报告来。

 别人在两情相悦后,不都是浓情意、不想分离吗?怎么他们会是这种情况?

 而且偏偏他爱上的是没有浪漫细胞,不断问他健康报告的朱叶,觉得找报告比什么都重要的朱叶…他的朱叶。

 望着专心看报告的朱叶,齐荫再度叹息。

 纵使他能举出朱叶上百个缺点,他依旧喜欢他,爱情果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齐荫起身到厨房倒杯温水,再觅了额止痛药给朱叶,没想到一回到房间,就发觉报告被丢在一旁,朱叶依然在翻箱倒柜。

 说真的,如果他不认识朱叶,绝对会以为他在偷窃。

 “你究竟在翻什么,我不是把报告拿给你看了吗?”齐荫的语气含怒。

 连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气的到底是房间得不堪入目,抑或是忍痛找东西的朱叶。

 看着他皱成一团的小脸,让他好心疼喔。

 “是谁告诉你我要看报告的!”朱叶连头也不回,继续翻找。

 齐荫将水林和止痛药放在头柜,再度将朱叶拉回上。

 “你干什么啦?”朱叶忿忿地瞪他一眼。

 “你给我乖乖坐好!明明一动就痛得要死,却把我家翻得七八糟。我不都把报告给你看了,你究竟要找什么?”齐荫说得又快又大声,表情却不愠怒,面对昨夜拥抱过的人儿,他实在无法动怒。

 “都跟你说我没有要看报告!我要找的是我的包包,我的包包!”朱叶毫不犹豫朝齐荫大吼。“你要包包跟我讲不就得了?”齐荫笑笑地敲了下朱叶的头。

 不管被他怎么大吼,自己都不会生气,爱情真的很神奇。

 朱叶哼了一声后撇开头,懒得理齐荫。

 若是他能讲早就讲了,就是不想讲才不讲的嘛。

 虽然最后他还仍是说了,但是…混蛋齐荫怎么一点也不了解他的心情?痛死了,这个混帐!

 结果,包包儿不在齐荫房间里,虽然前一天朱叶将它拎进房间中,但是一大早齐荫就顺手将它放到玄关处。

 朱叶拎进房间是为了使用方便,齐荫拿到玄关处则是怕朱叶忘记带走。

 就这么差,让朱叶翻遍整个房间也找不到。

 接过包包的朱叶变得沉默,齐荫没追问他要找包包做什么,倒是著朱叶快点吃药,因为他不忍心看到朱叶痛苦的模样。

 吃过止痛药的朱叶抱著包包依然沉默。

 这个包包是朱叶平常去羊咩咩工作室上班用的,装著绿油、话梅、面纸、折叠梳、镜子这一类男人不会带的东西。

 在齐荫温柔的注视下,朱叶抱著包包又坐了一会儿,在下定决心后数度深呼吸,他终于打开包包。拿出一个皱成一团的纸袋给齐荫。

 朱叶旋即把包包一扔,缩进被窝里,盖得密密实实的。

 由纸袋皱巴巴的形状看来,这东西在朱叶的包包内不只一两天,齐荫却猜不著是什么东西。

 齐荫狐疑地打开纸袋,里头有个四方形的硬盒,再打开硬盒…

 一条深蓝色的丝质领带登时出现在眼前,上头以银白和明黄的丝线绣著盘龙,看得出价值不菲。

 不晓得朱叶知否,送人领带有套牢人的意思。不管他到底知不知道,但是会想到送东西给他,其中涵义不言而喻。

 他能确定朱叶心里有他。

 齐荫突地掀开被单,给满脸通红的朱叶一个热情的吻。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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