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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九章擦肩而过(上.中)
 第九百七十九章擦肩而过(上)

 张大官人不辞辛苦,一整夜都在秦书记家里抗洪防汛,他没事,秦书记累得早晨都爬不起来了,不过好在第二天是星期天,秦清赖在‘’上不愿起来,娇声道:“车钥匙在桌上,你自己走吧,注意点,别让人看到。”

 张大官人点了点头,他洗漱过后,拿着秦清的车钥匙出‘门’,一路之上也没遇到什么人,很顺利地上了秦清的汽车。

 张扬驱车去了丁兆勇和赵静新家,再有一个多月两人就要举办婚礼了,目前这套位于东江市中心的三居室正在装修,张扬到的时候,丁兆勇和赵静正在那边打扫卫生,装修差不多已经全部结束了。

 赵静看到张扬过来,惊喜万分道:“哥?您什么时候来的?”

 张扬道:“昨天,去省里办点事儿。”

 丁兆勇笑道:“来了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这不是来了吗?”

 赵静道:“哥,咱妈下午的火车到东江。”

 张扬惊喜道:“真的?”

 赵静点了点头道:“我们五一结婚,妈非要过来帮帮忙。”

 张扬笑道:“她还是不放心你。”看到妹妹终于找到了一个美满的归宿,他心中也是非常的欣慰。

 丁兆勇带着张扬在房间内参观了一圈,其实本来父母想让他在家里住的,可赵静考虑到后的相处问题,还是坚持在外面居住。

 丁兆勇道:“这两年我们是创业期,只能先这样,委屈小静了。”

 张扬道:“省会城市市中心三居室的房子,装修不错,家电齐全,这还叫委屈啊?你要求也忒高了一点,不是每个人非要住别墅的。”

 赵静端着茶走了过来,递给他们每人一杯,然后挽住丁兆勇的手臂道:“我已经很足了,其实自从决定嫁给你,就打算和你同风雨共患难,房子不要太大,能避风雨就行,不一定要向梁成龙那样,非得住大房子,太大的房子打扫卫生能把人给累死,还有你要是出去公务,我一个人在家守着这么大的房子我还害怕呢。”

 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道:“谁在我背后说坏话啊!”说曹‘’曹‘’就到,梁成龙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好听到赵静的最后一句话。这段时间他也经常过来。

 赵静笑道:“我们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

 梁成龙也没想到张扬会在这里,看到他,冲上去就给了他一拳:“我靠啊,你也忒不够意思了,当大官了,看不起人了,来东江都不放一个。”

 张扬笑道:“我是真忙,这不,我事情一办完就过来报到了。”

 梁成龙道:“你这才当了县委书记就把哥几个给忘了,以后要是当了市委书记省委书记,还记得我们叫什么吗?”

 张扬道:“你就别拿我这小县城的干部开涮了,我给你认错行吗?今儿中午我做东请客,给各位端酒赔罪。”

 梁成龙道:“来我们地盘上还想请客?看不起人是不是?没‘门’,请客也该我请,兆勇,给袁‘波’打电话,让他备饭。”

 丁兆勇笑道:“绕了一圈还是袁‘波’请客啊!”梁成龙道:“他生意越做越大,他不请客谁请客?”

 几个人正聊得热闹,张扬的手机响起来了,却是祁山打来了电话,祁山接通电话就抱怨道:“张书记,你把事情都‘’给了我,自己什么都不问了,怎么连手机也关了。”

 张扬笑道:“大半夜的,谁不想睡个清净觉。”

 祁山打电话过来是告诉他,那俩‘女’孩子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祁山通过林雪娟的关系找艺术学院的相关领导说明了情况,学校方面特地给苏甜和肖依开了绿灯,让她们的面试可以延期。

 张扬知道事情得意顺利解决,也笑道:“辛苦你了,祁总,我代表武意谢谢你。”

 听到武意的名字,祁山笑了起来:“张书记,武意要请我们吃饭,今儿中午在慧源宾馆。”

 张扬道:“去慧源还要她请客吗?”祁山现在是慧源宾馆的最大股东,所以张扬才会这么说。

 祁山笑道:“所以她算盘打得清楚,明摆着是讹上我了。”

 张扬笑道:“好事儿,说明她看上你了。”

 祁山道:“别介,人家只是把我当成朋友,张书记,中午来慧源吧,我让人准备。”

 张扬道:“我这边还有一帮朋友呢。”

 祁山爽快道:“全都过来就是,大家熟悉熟悉。”

 其实祁山和张扬的这帮朋友多数都很熟悉,中午的时候,张扬、梁成龙、丁兆勇一起去了慧源宾馆,赵静没去,她要留下来打扫房间,‘女’人对结婚这件事看得很重,现在一颗心都扑在她和丁兆勇未来的小家上面。

 他们到的时候,袁‘波’也到了,陈绍斌因为去了沪海所以无法过来,张扬也给常凌峰打了电话,不过常凌峰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张扬也就没勉强他。

 袁‘波’本身就是做酒店起家,所以对慧源的方方面面很感兴趣,祁山道:“袁总,你是做酒店的行家,帮我提提意见,看看我这慧源有什么不足的地方。”

 袁‘波’道:“软硬件都不错,我提不出‘’病来。”

 祁山笑道:“那就尝尝菜,我这边主打粤菜,厨师都是从香港高薪挖来的。”

 几个人来到包间内,看到武意已经在那里了,头上的那个包虽然消了下去,不过那块的皮肤还是淤青发紫,张扬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脑‘门’:“脑袋没摔坏吧!”

 武意瞪了他一眼道:“你脑袋才摔坏了呢!”一群人都笑了起来。

 祁山招呼服务生上菜,武意和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见面,张扬帮她做了介绍,武意端起酒杯道:“今天我借祁山的地方请大家吃顿饭,主要是为了感谢祁山和张扬见义勇为的英勇行为。”

 张扬拱手讨饶道:“别介,别‘弄’得跟领导讲话似的,我最受不了这个。”

 祁山也笑道:“能得到武大记者的肯定我们俩是万分的荣幸,不过助人为乐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干的,还为了帮助别人光荣负伤,比起你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牺牲‘’神,我和张书记做的还远远不够。”

 武意瞪着眼睛道:“祁山,你什么时候也跟张扬学得那么贫?”

 张大官人一听不乐意了:“什么叫跟我学得?他本来就贫好不好,只是他不如我真实,大家过去都被他虚伪的表象所‘’‘惑’了。”

 祁山笑道:“张书记,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身为国家干部,你有点不厚道啊!”梁成龙乐道:“他什么时候厚道过!”

 袁‘波’道:“你们可都说错了,张扬那可不是一般的厚…”

 武意格格笑了起来,很满意大家对张扬群起而攻之的局面。里面聊得正热闹的时候,林雪娟从外面进来了,她歉然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祁山慌忙起身,引她来到自己的身边坐下,让她和武意坐在一起,他准备介绍林雪娟的时候。

 梁成龙道:“这不是我们省‘’响乐团的台柱子林小姐吗?我老婆最喜欢听你的小提琴独奏,怀孕的时候,隔三岔五的去听你的演出,说是胎教。”

 林雪娟温婉笑道:“梁总,等你孩子长大了,可以送来跟我学琴。”

 梁成龙乐道:“冲着你这句话,我得多敬你两杯。”

 张扬发现自从林雪娟进来之后,祁山的目光基本上都在围绕着她,从她出现,祁山的目光就变得说不出的温柔,林雪娟落落大方,谈吐举止’出自然而高雅的气质,难怪祁山会对她一往情深。

 席间秦清打来了电话,这样的秘密电话,张大官人自然要出‘门’去接,听秦书记在电话中娇嗔埋怨,抱怨他把自己折腾的酸‘腿’疼,张大官人不由得乐得哈哈大笑,秦清越来越有‘女’人味了,知道怎样去足张大官人的征服‘’。

 秦清道:“不跟你聊了,晚上我爸回来,我就不陪你了。”言语之中’出几分留恋,她和张扬的感情越来越深,可是他们之间却注定见不得光,哪怕现在张扬来到东江,他们也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相处。每念及此,秦清甚至有些羡慕常海心,可以厮守在张扬身边,如果可以,她宁愿把自己的位置和海心‘’换。

 张扬挂上电话,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却看到从前方的电梯内走出来一群人,确切地说应该是四位黑衣男子,他们簇拥着一位身穿黑‘’日本和服的‘女’郎。

 那日本‘女’郎云鬓高堆,挽着典型的式发髻,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举手抬足之间,自然’出一股冷眼而高贵的气度,一双美眸名若秋水,目光却稍嫌冷漠了一些,她的目光从张扬的脸上扫过,并没有引起她太多的重视,雪白棉袜,踏着式木屐,缓步向张扬走来。

 张大官人整个人宛如被定住一样,呆呆望着眼前这位身穿和服的美丽‘女’郎,直到她和自己擦肩而过。张大官人闻到她的发香,眼圈竟然红了,可是那‘女’郎已经走了过去,仿佛就不认识他一样。张大官人用力眨了眨眼睛,望着那‘女’郎的背影,因为‘’动他的声音甚至变得有些颤抖:“佳彤…”

 …

 第九百七十九章擦肩而过(中)

 那‘女’郎赫然就让他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的顾佳彤,可是张大官人的深情呼唤并没有引起她的任何反应。

 ‘女’郎依旧缓步前行,似乎顾佳彤这个名字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张扬在南韩就已经错过了和她相见的机会,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任由她从自己的眼前走开,他快步跟了过去,大声道:“佳彤!”

 跟在那‘女’郎身后的一名黑衣男子霍然转过身来,他伸出手臂,拦住张扬的去路,一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盯住张扬。

 张扬怒道:“你给我让开!”

 他的这一嗓子终于引起了那名‘女’郎的注意,她停下脚步,用语说了句什么,黑衣男子仍然警惕的看着张扬,原本他已经摆好了攻击的架势,现在又缓缓放下了手臂,也幸亏他放弃了攻击,不然倒霉的那个肯定不是张扬。

 张大官人望着那‘女’郎,‘’动道:“佳彤,是我!张扬!你不认识我了?”他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那‘女’郎充满‘’惘地望着张扬,打量了他好久,方才摇了摇头道:“这位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她的国语发音和顾佳彤的字正腔圆不同,带着台湾腔,可她的声音还是和顾佳彤一模一样,张大官人认定了她就是顾佳彤,急切道:“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把过去的事情全都忘了,没事,让我帮你看看,我一定可以治好你,我一定可以帮助你想起过去的事情。”他还想上前,四名黑衣男子冲上来拦住了他前行的道路。

 那‘女’郎淡然笑道:“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叫元和幸子!我是日本人。”

 此时祁山等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他们中多数人都是认识顾佳彤,看到那日本‘女’郎显然都吃了一惊,梁成龙惊声道:“顾佳彤!”

 那日本‘女’郎从这些人错愕的目光,知道张扬并非是故意‘’扰她,她向身边人耳语了一句,身边一位黑衣人道:“各位,如果继续‘’扰我们夫人宁静的话,我们会选择报警。”

 张大官人此时也看出了一些不同,这‘女’郎的嘴‘’要比顾佳彤稍稍丰厚一些,顾佳彤有颗黑痣生长在右眉,她却没有。比起顾佳彤的温婉大气,这‘女’郎浑身上下都’出一种说不出的淡漠,让人感觉到高高在上,难以亲近。

 袁‘波’毕竟年龄大一些,知道这种事情应该如何处理,他向对方道歉道:“对不起,这位夫人,您和我们的一位故友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我朋友才会将您误认为是她,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元和幸子淡淡一笑:“这世上真的有那么巧的事情?算了,谁都有认错人的时候!”

 元和幸子一行人走后,张大官人木呆呆站在那里,喃喃道:“不可能…”

 梁成龙用肩膀扛了他一下:“别不可能了,人家是日本人。”

 袁‘波’道:“真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丁兆勇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她的右眉上没有美人痣。”

 梁成龙道:“还是由很多不像的地方,说话腔调也不对,顾佳彤什么时候会说鸟语了?”

 几个人都看出这件事带给张扬的影响不小,那个元和幸子一定勾起了张扬对顾佳彤的痛苦回忆。

 祁山对张扬和顾佳彤过去的感情也有所耳闻,元和幸子就住在慧源,他很容易就查到了一些资料,元和幸子是日本北海道人,过去叫羽田幸子,五年前嫁给日本超级富豪元和真洋,改名为元和幸子,两年前元和真洋死去,因为他们没有后代,所以元和幸子就成为元和真洋财产的唯一继承人。

 祁山道:“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这个元和幸子是第一次前来中国内地,过去她从未来过这里,无论是羽田家族还是元和家族在日本都是相当有名气,所以她的身份不可能是冒充的。”

 张扬默然无语,他自问听力超群,在刚才遇到元和幸子的时候,元和幸子的心跳呼吸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对他淡漠的很,如果是顾佳彤绝不会这样。

 梁成龙知道张扬心里不好受,叹了口气道:“张扬,死者已矣,还是接受现实吧。”

 原本一场开开心心的聚会,因为元和幸子的出现而笼上了一层‘’影。张扬实在难以相信,这世界上竟然有两个如此相似的人,他无法解释这件事,离开慧源宾馆之后,他联络了顾明健,将自己偶遇元和幸子的事情告诉了他。

 顾明健道:“是不是很像,真的,如果她不说话,我真的以为就是我姐。”

 张扬道:“我想找她好好谈谈。”

 顾明健道:“她不是我姐,我姐已经死了。”

 这世上恐怕没有别人像张扬这样坚持认为顾佳彤未死,他先通过宾馆方面向元和幸子表达了想见面谈一谈的意愿,可是元和幸子方面无意和一个陌生的男子见面,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

 张大官人并不死心,当晚这厮重新返回了慧源宾馆,元和幸子住在宾馆的总统套房内,位于宾馆九楼,张大官人事先让祁山在八楼给他开了一个房间,当晚十一点多钟的时候,这厮借着夜‘’的掩护,从‘’台爬了出去,以壁虎游墙术爬到元和幸子所在的房间,从窗口望去,可以看到客厅内有两名保镖站在那里,元和幸子并没有在客厅内。张扬继续在墙上游移,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元和幸子的声音,他停下动作,双手攀住‘’台的扶栏,向里面望去。

 元和幸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向两位保镖说了句什么,那两人深深一躬,然后退了出去。

 元和幸子等他们走后,转身走向‘’台,张大官人不敢发出任何的声息,却见元和幸子未着鞋袜,一双赤‘’雪白的足,就近在咫尺,她双臂趴伏在‘’台的围栏之上,遥望黑天鹅绒般的夜空,幽然叹了一口气,这叹息声对张扬来说是如此的熟悉,他恨不能冲上去将她拥入怀中,深情呼唤佳彤的名字,他绝不相信这世上还会有两个如此相似的人存在。

 元和幸子用语‘’诵了一首小诗,张大官人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她不会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如果她真的是顾佳彤,她不会在无人的时候还用语朗诵。

 元和幸子看了一会儿星空,伸手解开自己的发髻,黑‘’的秀发瀑一样倾泻而下,她走向宽阔的客厅,从剑架上‘’出一柄日本武士刀,她缓缓解开和服,黑‘’和服从她的曼妙的身躯上滑落。张大官人可不是什么非礼勿视的主儿,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却见元和幸子的身上仅仅剩下抹‘’、热‘’,赤‘’的美背之上纹着一只振翅‘’飞的火凤凰,她挥动武士刀,刀声霍霍,一时间凛冽的刀光淌在客厅内,刀风阵阵,冰冷的刀刃和她美‘’的娇躯形成鲜明的对比,伴随着元和幸子的一声娇叱,武士刀刺入茶几之上,将茶几的桌面穿透,刀身犹自颤抖不止。

 元和幸子一双明潭般的凤目’出冷酷的光芒,张大官人看到她此时的样子,真是有些心灰意冷了,他的佳彤绝不是这个样子,也不会如此‘’妙的刀法。

 元和幸子走入浴室,张大官人蝙蝠般悬挂在‘’台之上,他望着夜空中的那一轮清月,心中忽然感到说不出的难受,难道佳彤真的离开了他,再也不会回来?

 张扬找到了荣鹏飞,想通过他的帮助进一步了解元和幸子的资料,以荣鹏飞的身份,查这件事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他的调查很快就有了结果,元和幸子的确是日本元和家族的当家人,元和真洋掌握着全日本最大的远洋运输公司,死前已经八十三岁,也就是说,在他八十岁的时候,元和幸子才嫁给了他,元和幸子今年二十七岁,她在二十二岁的时候嫁给了这个八十岁的老翁。

 荣鹏飞指着电脑屏幕,他找到的资料库中有元和幸子和元和真洋的结婚照片,荣鹏飞看到照片后也不惊叹起来:“真像,她和顾佳彤几乎长得一‘摸’一样,这张照片是五年前的。”

 张扬看到这张照片,已经有些灰心丧气了,五年前顾佳彤仍然好端端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变成元和幸子和一个老头子结婚。

 荣鹏飞继续看了几张照片:“这个元和家族很不简单,元和真洋年轻的时候曾经是日本最大黑社会社团清水社的大佬,最辉煌的时候,在全日本曾经有五万多名成员,他的势力渗透了政界商界,六十年代初日本进行全国范围内的扫黑行动,元和真洋被控多项罪名而入狱,在监狱中整整呆了七年才出狱,出狱后宣布退出社团,转为正当经营,他曾经有过三任子,不过都死于非命,和他的这三任子也有过五个孩子,没有一个能够活到现在,否则他的庞大遗产也不会落到元和幸子的手里。”

 张扬所感兴趣的只是元和幸子的身份,现在知道她根本不可能是顾佳彤,自然对元和幸子的资料不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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