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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三江口打大架
 第二天,亦奇着甘宁为先锋,蔡瑁、张允为中军,文聘为左翼,徐盛为右翼,亦奇自部领诸将为后军接应,全军四更造饭,五更开船,鸣鼓呐喊而进。

 劈波斩,一往无前!元军水师大举出动,遮江盖水,杀往三江口而去!

 元军水师有一千艘战船,其中八百艘是楼船,二百艘是斗舰!这将是一次空前的会战!所以小船统统一边去!只有楼船和斗舰才有资格上场!

 元军的楼船大部分按标准建造,上下有四层。第一层为甲板,由水军兵士在这里持楼船前进;第二层为甲板上建的楼房,叫做“庐”主要装载作战部队和护卫部队;第三层叫做“飞庐”是水军将领的指挥室;第四层称为“爵室”用于陈望。

 还有一部分楼船,则只有三层,在第三层上装备了大量投石车!

 而斗舰,船形小于楼船,之上设女墙,可蔽半身,墙下开掣棹孔。船内五尺,又建棚与女墙齐,棚上又建女墙,重列战格,人无覆背。前后左右树牙旗、幡帜、金楼,极是威武!

 元军水师中军旗舰“神龙”号巨型楼船,更是高达五层!高约33米多,容纳了水军800名,并装备有六具长达16米左右的大型拍竿,有着极强的攻击力!蔡瑁、张允两将立在四层上,看着周围庞大的船队,想到过得一会儿,就要与中原第一军事强人曹战了,不由得心情彭拜!

 他们并非不惧曹,但一来早在与江东暗通款曲之后,江东已经明说过以后要与曹对战的了,是以他们有了心理准备!而且也在军事上做了大量准备!二来他们的利益已经与江东挂钩,拥有大量江东的“股票”亦奇又对他们封官许愿,而且蔡瑁之妹又与亦奇有着亲密关系,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唯有一战了!

 蔡瑁清清楚楚地记得昨晚的会议上,亦奇激动地挥舞着拳头道:“打蠃了这一仗,你们将名垂青史!你们的功绩,将千世百世都传诵!当你们临老之时,你们就能骄傲地对子孙说;你们打赢了这一仗!”想到这里,蔡瑁暗忖:就赌上一把吧!不成功就成仁!

 船队近三江口,庞大的曹船队面扑来!

 冷眼看着远处曹船队,张允笑道:“这短短时间,曹居然能办出如此大的舰队,也真是难为他了!”

 蔡瑁嘿然道:“虽然短短时间能造出船来,可是船员能在短短时间训练出来的吗?现在曹应战,自取死耳!”

 张允冷哼道:“曹军欺我军,想以上游对下游,顺势击破我军,我偏不如他之意!”

 蔡瑁和他配合惯了,哈哈一笑道:“传令文聘、徐盛向左右翼推进,前军与中军减速!”

 旗号兵打出旗号,不多时,文聘与徐盛两翼前出往曹军左右方推进。

 而在曹军旗舰上,曹军水军都督玠、于见了元军行动,于道:“此为何意?”阶曰:“乃用反战法也,吾军顺水而下击之,元军遂想用偏师前出,占了上游,再顺水反击吾军也!”于即命分出两队船队前往阻挡。

 结果,文聘与徐盛两翼首先与曹军驳火!

 曹军猛烈开火,楼船上的投石车飞出圆石、火瓶,出弩箭,仗着顺风顺水,进行远程攻击!弹丸弩箭就象一群胡蜂,飞掠过水面,向元军投去!

 可惜有姿势,没实际!

 虽然发不少,可由于训练不足,船只摆动,每每失的,中者廖廖!

 很快,曹军也进入了元军的攻击范围,刹那间,曹军摆在最前面的五条蒙冲就受到了猛烈地打击,立即至少被命中一百多记圆石和火瓶,即时燃起大火!

 元军的命中率精准得吓人!那五条蒙冲上面的船员瞬间就被弩箭个干净!

 双方左右翼的船队在一起!轰的一声巨响,却是两条楼船剧烈相碰!震动令曹军士兵几乎全部都摔倒在甲板上!而元军士兵的训练水平就表现出来了,他们大都站立着,立即拿起兵器向敌舰杀去,跳帮,飞缆,冲上敌舰,向惊魂末定的曹军杀去!

 曹军皆为青徐之兵,素不习水战,大江面上,战船一摆,早立脚不住。士兵拼杀如醉酒一般,打不到人,弓手放箭得歪歪斜斜,反观元军则如鱼得水,兵器使得又准又稳,弓手得十中八九,曹军伤亡惨重!

 很快,那条曹军楼船上的曹字旗帜被元军抛入江中,取而代之的是“李”字的旗帜!

 这不过是个战斗缩影!

 同样的事发生在曹军的其它船只上!元军的楼船在猛烈地打击着曹军水师!杀得他们哭爹叫娘!

 且说玠、于率曹军水师已经越过了双方战的左右翼,往元军前军投去,但元军前军却稳稳后退,与曹军小打小闹!

 阶正不明其意,忽然于骂道:“好贼子!”

 原来元军的左右翼竟从曹军主力船队上游杀了回来!看来曹军左右翼已经败阵了,与此同时,甘宁率元军前锋上前接战!

 这回轮到元军抢先发起攻击,圆石、火瓶、弩箭如同雨点般地倾到曹军的船只上!

 即时有过一百艘的曹军船只被打得千疮百孔!

 元军灵活地舟,擅长用远程兵器打击曹军船只,大量杀伤曹军的有生力量后,才进行接舷战,彻底消灭曹军!

 曹军笨拙的舟技术,根本连元军船只的边也摸不着,等到摸得着时,那还是元军主动靠上来的!

 而元军靠上来,就意味着这条船的曹军已经GAME OVER了!

 曹军水师,就如同一条庞大笨重的鲸鱼!而元军的船队,就象鲸鱼旁边的几条鲨鱼!

 鲸鱼不断地被鲨鱼咬着,东一口,西一口,鲜血淋漓!而笨重的鲸鱼,却怎么也咬不着鲨鱼!

 这样下去,再多的血也会干!

 从巳时直杀到未时。曹军中箭着石者,不计其数,更有不少船只,沉入了江中,要不就是被上了“李”字旗!

 元军的前锋大将甘宁更是抢足风头,竟被他连夺八船!兴奋之余,对着曹军中军方向大喝道:“阶、于小儿,你们的能耐也太稀松了!何苦让士兵白白死去,不如我们单挑,我一个对你们二个,有种的就来!”

 他这话是以内功发出,竟把战场上各种声音都了下来!元军听闻,士气大振,曹军听了,灰心丧气!

 曹军旗舰上。

 阶惊慌道:“不妙不妙,再打下去,损失太惨重了!我们还是撤了吧!”

 于狠狠一掌拍在船台上,自牙迸出一个字:“撤!”

 可是撤不是想撤就撤的!慌乱中,曹军低劣的舟技术简直是一场灾难!要不是转舵不灵,船只打横着不上不下;要不干脆就是在转舵时,自家船撞上自家船;要不是就是被元军水师紧追,根本转不了舵;又或者在慌乱中没见到中军旗号,继续向前冲,结果一看旁边,全是元军的船只!真是一团混乱!

 在付出了三百多条船的代价,曹军水师怀着一颗受伤的心惨然地返航!

 而元军击鼓敲锣吹笛,冲着曹军的背影大声讥笑!

 曹军败回。登旱寨,再整军士,唤玠、于责之曰:“元军兵少,反为所败,是汝等不用心耳!”于禀道:“吾军皆为青、徐之兵,素不习水战。主要是训练不足,虽练,终不如元军久习水战!若以一年为期,方可练得与元军相当!”叹曰:“一年为期?唉!”拂袖而去。

 曹乃召众谋士商量,说了于所言,曹实话实说道:“我军百万大军,费浩大,钱粮转运不便,只可支持半年!故须得半年内过江,然我军要一年方可训练妥当,为之奈何!”众谋士也都是不水战,一筹莫展!

 正商议间,忽有人报元军有使者到,命入见,那使者进得帐来,身后从人扛着一个大箱,不知是何物,使者送上书信,照样是封面上判云:“孟德泰山大人手启。”拆信观之,亦奇一样是说与泰山大人共享天伦,在泰山大人膝下承(曹一阵恶寒)!废话之后亦奇说他今天钓鱼收获不错,现送上几条大鱼让泰山大人尝尝鲜!从人开箱,果是以水养着几尾大鱼!

 曹然大怒,斩使者以消气,但又碍于“两方战,不斩使者”的原则,见使者相貌堂堂,乃动问道:“汝是何人?”使者答曰:“吾乃华歆也!”喜,知歆之名声,遂对从人道:“你等可回,吾留华先生在此,就说吾后回许都,任华先生为高官!”不由华歆不从,只能留下!

 从人渡江回了江夏,禀报此事,亦奇吃惊道:“竟有这等事,送外卖过去,不但不给钱,连送去的人也劫了!我说老曹你的心也太黑了吧!”他后悔得捶心顶肺地道:“啊啊啊,我忘记了啊!老曹是有过先例的啊,先前我叫张纮往许昌献捷,就是被他扣留了的,我现在还叫华歆去,是我笨蛋了!***下次我叫个马夫去送信!”他果真找了个马夫,令马夫为使者,着他再过江送信,

 曹又接过信,照样是封面上判云:“孟德泰山大人手启。”拆信观之,亦奇一样是说与泰山大人共享天伦,在泰山大人膝下承(曹准备吐了!),亦奇在信中说上次和泰山大人钓鱼,感觉很好,现在又想再来一次!问岳父大人何时有空能赏脸再来一次?最后说奉上马夫一个,泰山大人若是喜欢,尽管留下!

 曹嘿然道:“贤女婿既然送来,那吾照收!”遂书一信,曰偶感风寒,不想去钓鱼,马夫照样留下,贤女婿有心了!教信给从人带回!

 亦奇看过信后,心忖下次要找个女过江送信!还要是最老最丑的女,哦,最好要身上带病的!看老曹收是不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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