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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在弧度绝美的抹上最后一笔彩后,她随意拿起桌上一瓶闪着淡金色的香水,轻洒在颈侧及手腕,等那淡淡的幽香弥漫于空气之中,她才离开梳妆台,走至衣柜前,挑选今晚的礼服。

 柜里的衣服,从西式的洋装到中式的旗袍,各式各样,令人目不暇给,件件都是用最顶级的材质制,且在衣领上的名牌,更显现出它的昂贵,因为它们全都出自上海最出色的名店“风华坊”

 出自风华坊的衣物,随便一件都能抵过寻常人家一年的收入,而这属于她的衣柜里,少说了上百件。

 这些衣物,每一件都是依照她的尺寸下去订制,然而她修长的指每掠过一件,那秀丽的眉便拧上一分。

 不是因为它们不够美,而是恰好相反,柔软的真丝绸缎、华丽的法国‮丝蕾‬、大方高雅的繁复印花,这里的每件衣物,手工细腻精致得让人爱不释手,然而就因它们太过美丽、太过奢华、太过招摇,才会让她不知该如何挑选。

 她要的是低调。

 虽说她并不认为跟在严昊身旁,会有什么低调可言。

 关上衣柜的门,她转身,走至角落,拎起那她由沈家带来的小皮箱,将它平放在白色的小几上,由里头找出一件素雅的旗袍。

 她穿上那袭白色旗袍,又套上同系的五吋高跟鞋,接着挑了一套严昊送的昂贵黑钻饰品戴上。

 幽亮璀璨的黑色钻石,形状类似水滴,大小则如同秋水滟明媚的眼眸,静静的平躺在她高耸的脯上,雪白的衣服衬得它更加耀眼神秘,展现低调却人的美感。

 她再次走回衣柜,在一旁摆放着适用于各种不同场合的宴会包中,挑了一只镶着满满华美满白色珍珠的晚宴包。

 在一切准备妥当后,她立在穿衣镜前,冷冷审视着镜中冷的女人,甩了甩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她并不急着将一头及的长发给盘起,时间太早,离六点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她会这么早将自己装扮好,是怕会有什么临时的状况发生,这是她当演员时培养出的习惯。

 她走出换衣室,来到卧房,让自己斜躺在那铺着皮草的黑色沙发上,闭上双眼休息。

 她好累,就算她不用工作,成天无所事事,她还是觉得累,因为她不敢阖眼,特别是夜晚,她常一睁眼就到天明…

 然而在知道严昊今天会回来,她反而放松,整个人昏昏睡,或许是因为她不需要提心吊胆,担心那男人会在何时爬上她的

 严昊一进房,看见的就是这幅睡美人的景象。

 他没出声,步履轻缓的朝她走去。

 她睡得很沉,沉到连他坐在她身旁,都毫无所觉。

 幽亮的黑眸微瞇,他细细凝着她和醒着时完全不同风貌的睡颜。

 醒着的她,像团被寒冰包覆的火焰,冰冷外表下,有着倔强不服输的个性,如同她最爱的玫瑰花,美丽,却也浑身带刺,让人难以亲近。

 而睡着的她,依旧很美,只是没了那会蜇人的刺,恬美的睡颜,少了丽、少了妩媚,却多了属于她这年龄该有的纯净及天真。

 唯一的缺点,是她眉心那股淡淡的轻愁。

 伸出长指,他轻碰着她连睡着都拢起的眉心,然而他这一碰,却惊动睡梦中的秋水滟。

 她并没有醒来,只是颤了颤纤细的身子,双手环着双臂,将自己缩成一团小球,眼角,滑出了泪。

 看着那滴落的泪珠,严昊拧起眉,想也未想,便拭去那滴热烫的泪。

 然而他才刚抹去,她的泪又落,如同晶莹剔透的水晶珠,一颗颗,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震…”

 她的梦呓,让严昊顿住打算再次为她拭泪的手,黑眸一瞬,薄紧抿。

 “为什么…为什么…”她沙哑的低喃,泪水不停的落,双眸痛苦的紧闭着,不停重复这一句话。

 她的脆弱,让严昊眉间的褶痕更深。

 她人在他身旁,然而她的心,依旧属于那个背叛她的男人?

 这让他不悦,秋水滟不同于其他女人,她是他第一个想要拥有的女人,他要她,不只是身体,就连心,都该是属于他,不能是别的男人。

 伸出手,他抬起她沾满泪水的下颚,霸道的侵略她用贝齿紧咬着的瓣,夺去她的呼息。

 他几近鲁的动作,终于让睡梦中的秋水滟瞬间惊醒。

 “呜…”

 她下意识伸出双手想推开在她身上的男人,然而他却揽得更紧,而他的吻,像是要将她腔里的空气全部出般的狂烈,让她无法抵抗,挣扎的双手也渐渐软绵,最后只能无力的贴放在他起伏的上。

 直到她差点昏厥,他才甘愿放开她,黑眸湛亮的紧锁她绯红的脸蛋。

 “是你?”在看见这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男人时,蒙的媚眼闪过一丝惊愕。

 “怎么?认不出我是谁了?”她眼中的怔然,让严昊勾起了,长指滑过她绝美的脸蛋,不着痕迹的将遗落在她下颚的泪水抹去。

 她以为他是谁?刚才睡梦中叫唤的男人?

 这猜测让他黑眸微黯,俊的脸上却依旧带着笑。

 “你…”她着,这男人恶意唤醒她的方式,让她很不高兴,然而才刚醒来就差点断气的她,根本没力气和他计较。

 顺了顺气,等口剧烈的起伏稍微和缓之后,她才抿了抿被他吻肿的

 “怎可能认不出?我只是没想到…”她淡扫了眼悬在墙上时针刚指到五点十五分的吊钟“你会这么早回来。”

 他强势的吻,只要尝过就难以忘却,狂傲、霸气,像是能夺去一个人的所有似的,让人无法抗拒。

 他的吻,和沈震温柔似水的亲吻相差太大,甚至…让她有些记不住和沈震之间的亲昵是什么滋味,整个人被霸道的气息给侵占。

 他没回话,只是静静凝着她,看着那因他肆而晕染的彩,和她一身素雅的打扮。

 微瞇着眼,他问:“妳打算穿这样出席?”

 顺着他的目光,秋水滟低头看着自己今天的装扮,点头反问:“这身打扮,有什么不妥?”

 “妳说呢?”

 他的问话让秋水滟知道,他不满意。

 抿着,她又说:“我明白了,我去换掉。”

 一个玩物,没有自我意识,只有顺从,即便她很满意自己这样低调的穿著,却也只能听话的去换掉。

 她想挣开他的怀抱去换衣,然而严昊却不放,反而将她抱起,往卧房正中央的那张大走去。

 秋水滟还来不及猜测反复无常的他想做什么,她人已被甩放在柔软的大上,他人跟着欺上,两人的重量在上陷出一个深窝。

 “你…”在看清那双黑眸里闪烁的望时,她心一凛,哑着嗓,低声问:“我们不是要去参加宴会?”

 “是。”他用和她一般低哑的嗓音说,然而他的回答却和他的动作完全相反。

 看着他修长的指探来,解着她身上的衣扣时,秋水滟娇颜一僵,一颗心倏地沉到了谷底。

 他…不会是想在这时候要她?

 才想着,严昊像是失去了耐,刷地一声,将她身上的衣物给撕毁,连同那私密的衣及‮丝蕾‬底|,全让他给剥去。

 瞬间,她浑身赤|luo,环着身子,错愕且羞愤的瞪着衣着依旧完整的他。

 “妳很美。”他欣赏的赞扬,强硬的拉开她护在前的手。

 幽黯的瞳心像是着了火,炽热的凝着。

 他骨的眼神让秋水滟不知所措,她想逃、想遮去他放肆又贪婪的目光,然而她却只能握紧双拳,强迫自己忍耐。

 如果她想提早取回她的自尊及自由,那么,她就得先践踏自己的自尊,顺从他及…足他。

 “放松,女人在上,不该这么紧绷,而是享受。”他低笑,长指轻柔的画过她侧,引起她一阵轻颤。

 秋水滟深一口气,试着让自己紧绷的情绪缓和下来,接受这男人对她…欣赏的目光。

 这很难,她知道,可这既是逃脱不了的枷锁,她也只能试着去接受,至少这会让她的心里好过一些。

 再一次深深呼息,一双惶惶的媚眸渐渐平静,她双颊红,却不知是怒红还是羞红,然而她的双手却依旧紧握着,透出她为这即将发生的事感到不安。

 严昊一向不强迫女人,但他也不会轻易放开送至嘴边的

 他吻着她,和之前一样炽狂霸气,他的大掌沿着她绝美的身躯游移。

 这动作让秋水滟忍不住暗了口气,粉拳紧握,指节泛白。

 她浑身发烫、紧绷,咬着粉,拚命忍耐,忍着不将他推离,忍着身上那像是瞬间着火般的燥热及…

 那被她在喉中,不愿逸出的呻

 她的顽强,让严昊黑眸更沉,对她的挑逗,瞬间变得狂烈。

 …

 在他高超的技巧下,她哭喊出声,到达了巅峰。

 体内的虚乏及渴求,终于得到解,她松下紧攒在手上的丝被,像是被光全身的力气,只能软绵绵的瘫在息着,连羞愧的力气都没有,媚眸蒙的半睁着,等待他的进犯。

 她没有男女经验,却知道事情并不是单方面的结束,严昊还没得到足,这点,她可以从他闪着浓烈火的眸子看出。

 然而严昊只是抚去她颊上沾着汗水的发丝,下了,哑声说:“整理一下,该出发了。”

 秋水滟一愣,眼底有着无法置信,像是没想到他竟会压抑住自己的望。

 她真的看不透这男人,每每以为他会有所行动时,他却突然收手,彷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她怔然的神情,让严昊勾起了笑,低声说:“怎么?难不成妳想继续?”

 秋水滟瞬间涨红了脸,连忙用丝被裹住赤|luo发烫的身子,往换衣室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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