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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因为御沙受了伤,所以在所有工程相关人的坚持下,他不得不跟着夏芸儿回到御贝勒府养伤。

 不意外,他受伤的消息一传出,又是一大堆亲人将门槛几乎踩平了。就连理万机的皇上因无暇探视,还派太监总管带了太医还有许多珍贵补品、葯材专程南下慰问。

 至于老福晋也来了,仍是臭着一张脸给夏芸儿看,仿佛御沙受伤全是她害的,事实上也是她害的。所以这一次她什么也没说,也不摆臭脸给老福晋看,反倒是拉着老侍卫杜莫,要他教她练武功。

 问题是她完全没有底子,力气又小,连入门的姿势…蹲马步都有困难。

 在几次怎么乔都乔不好后,杜莫不得不硬着头皮跟她说:“呃,武功没那么好练,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练的,小福晋。”

 “我就是要学嘛!”她应该不笨,而且她不想成为御沙的负担。

 “其实贝勒爷的武功足以保护你…”“我就是不要他保护!”

 她硬撑着,虽然真的很累,但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她不要成为御沙的累赘!所以她要练,一直的练下去…

 御沙在大夫为他换好纱布后,从房里走出来,看着已经疲累得靠在石狮子上打盹,但嘴巴还念念有词的芸儿。

 “手要打直…脚要站稳…”

 “要不要我帮主子将小福晋抱回房间?”毕竟主子后背的伤还没好。

 “不用了,你一动她她就醒了,这一醒又要练了。”他走到她身旁,将身上的外衣下为她盖上,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睡梦中的她,似乎闻到他的味道,下意识的从硬邦邦的石狮子往旁边一靠,贴向他的膛。

 杜莫担心的上前,怕小福晋弄到他的伤口,但他摇摇头。

 眼见夜风都起了,杜莫不放心的又去拿了条被子,为两人盖上。御沙温柔的眼眸仅向他微点一下头,随即又回到夏芸儿睡的脸上。

 “也许她自己都还不是很明白对贝勒爷的感情,但我想从她的行动,贝勒爷应该可以感受到。”杜莫其实很感动。

 御沙也是深受感动,不过并非他看不起她,而是每个人的资质不同,就她这几天练功的情况看来,她的确是属于没有慧的那一种人。

 所以他还是会劝她别练了,但她对他的这番真情真心,他感受到了。

 生命中有她是意外,却是最美丽、最美好的一件意外。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御沙的伤势逐渐好转,夏芸儿坚持要练的功夫只能用“花拳绣腿”来形容,但加减可以唬唬不懂功夫的人。

 既然练功有成,再加上御沙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苏州城刚好有个热闹灯会,好久没出去透透气的两人便相偕出门了。

 原就金碧辉煌的庙宇,在一串串花灯点缀下更是***辉煌,各式各样的手制大、小型花灯让人看得目不暇给。

 配合节庆,有踩高跷、舞龙舞狮、放鞭炮、锣鼓喧天,还有一些地方小吃、甜点,加上人山人海,相当热闹。

 也算是冤家路窄,当老福晋和一名温柔美丽的姑娘在最接近热闹景致的三楼茶馆居高临下的看着灯海时,瞧见她的小儿子挽着小媳妇儿也上楼来了。

 “额娘。”

 一听到儿子跟她讨厌的夏芸儿一起喊她,她皮笑不笑的点头,但再看向她眼中的好媳妇人选时,她可是眉开眼笑“我想盈昕格格你还记得吧?御沙。”

 “你好。”他淡淡的问候。

 是位格格!夏芸儿好讶异。

 他随即为芸儿介绍“格格是秦王爷的独生女。”

 “你好。”她连忙跟她打招呼。“你好。”盈昕格格没想到夏芸儿真的这么美丽,她自认是天仙美人,但夏芸儿的美丽又藏了某些她说不出的人特质。

 老福晋来回的看着三个年轻人,愈看盈昕就愈对味儿,再加上她刚刚不小心说出她的女儿心事,说她心仪御沙,她可是拍脯保证一定会帮她忙。

 “好啦,御沙,额娘在这儿碰到你,就省得我差人去将你请到贝勒府来,”这话很清楚,她不想再踏进御贝勒府一步。“盈昕特地来我,但我这几天跟人有约,要出去玩玩,我知道你暂时还不必去看治水的工程,你就帮我招待招待她。”

 他浓眉一蹙“额娘?”

 “对了,也让她搬过去,这样就不必每接来接去的。”

 “额娘!”他的双眸出冷光,表明了他很清楚她在打什么主意。

 “没关系,我们就让额娘放心的去玩嘛。”夏芸儿想赢得老福晋的好感,但这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御沙。

 “谢谢你。”盈昕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小笨蛋,她这声谢可是谢她的愚蠢。

 “你这样做是对的。”老福晋也不得不顺口赞美,不然光儿子刚刚那两道冷箭一过来,她差点就退缩了。

 不管如何,热闹的灯会结束了。但贝勒府里,多了一个在不久将来即将掀起滔天巨的人。

 其实老福晋跟盈昕格格打的算盘都一样,那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再加上“女追男隔层纱”按理,要切入御沙跟夏芸儿之间应该易如反掌,只是两人似乎都太过乐观了。

 第一,夏芸儿先占据了楼台,早已抢了先机,盈昕是半点月光都看不到,更甭提抢月亮了。

 第二,一连几天,盈昕总是来个不经意的巧遇御沙,她温柔、羞涩的想引起他的注目,但那张英俊的脸上却不曾有过半点波动。

 说真的,她不相信她的魅力会输给夏芸儿,何况哪个男人不爱三四妾?就算御沙只想钟爱一人,那也非她莫属,夏芸儿算哪葱?

 可偏偏这葱占去御沙的所有目光,真是气煞人也。

 让她嫉妒的事是一桩多过一桩,有时候御沙跟夏芸儿连熙阁都没步出一步,也不知道窝在里面干什么。

 偏偏她要扮一名懂礼数的名门闺女,根本没有理由闯进去。

 这一天,还是让她想到了方法。

 她决定先笼络夏芸儿,发展出姐妹情谊,也许她就有更多机会接近御沙。于是她特意到外面去买了块上好的布料,想约夏芸儿一起找裁做套衣裳。

 好不容易找到了理由,她一路往熙阁冲,刚好杜莫去上茅房,府里上下的人也都知道这个时间是贝勒爷的沐浴时间,原本就没人敢去叨扰。

 所以她这一冲,可差点儿要长针眼…

 她竟撞见了鸳鸯戏水!

 “天啊!”夏芸儿是吓得将身子藏进水里,而御沙更是以自己的身子环抱住她,再冷冷的对着呆若木的盈昕道:“不知道盈昕格格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闻言,她才忽地回神,尴尬的道歉后转身跑开。

 可是她心里真的嫉妒死了。为什么跟他共浴的人不是她而是夏芸儿?

 “她走了。”

 御沙微笑的告知快将脸埋进水里的子。

 听到他的笑声,夏芸儿倏地抬起头来“很好笑吗?都是你啦!我就说不要一起洗,很可怕嘛,瞧,被撞见了!”

 “夫共浴有什么好害羞的?何况失了礼数的人是她不是你。”

 “只有她吗?”她故意反问他。

 家里明明有客人,但他老是把她留在上,有时一整天也不出熙阁半步,不知道府里的人会不会以为他们一直都窝在上杀时间?这样很尴尬耶。

 不过她还在想这事时,御沙的双手已经开始不安分了。

 然后她开始无法思考,只能无助的嘤咛、呻息…

 月儿弯弯。

 御沙到书房去画治水的工程图样,也准备过几天后便要回扬州。

 夏芸儿没去吵他,因为她很懊恼、很挣扎,依他的个性,他绝对会将盈昕格格丢在这儿,而她当然想跟着他回扬州,可又不好将客人丢在这里,否则到时她怎么跟老福晋代?

 “你跟御沙的感情真好。”

 寂静的花园里,突然冒出盈昕的声音。

 她连忙转过身,果然看到盈昕步步生莲的走向她。

 “格格还没睡?”

 “嗯,”她温柔一笑,在亭台的椅子坐下,延续刚刚的话“我看得出来,御沙对你真的很好。”

 夏芸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并没有回答,因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那可不是好而已,而是很好、非常好、超级好!

 盈昕瞧她没回答,心里可是老大不高兴,看来她根本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也是,好好一个大美人却故意把自己弄成丑八怪,丢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这样的人脑子会有多好?

 “对了,今天傍晚时,你来熙阁有什么事吗?”虽然提到这事很尴尬,但身为主人之一,她也该问一下。

 “没事,只是想聊一聊。”盈昕盯着她的脸“但我现在倒是想到一个问题,我听说你故意戴人皮面具装丑,那贝勒爷怎么会要求皇上指婚?”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其实我早就被他看到这张脸了。”

 现在想来,夏芸儿还是觉得很好笑“不过事后他有强调,是我的声音先吸引他,然后是我的眼睛,所以他特别强调就算我没有这张美人脸,他还是会喜欢我,因为我对他有着特殊而独特的魅力。”

 她说得很甜,因为不懂得掩饰,也因为两心相属,所以话语中有着掩不住的得意,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成了关键,让盈昕如获至宝,眼睛一亮!

 原来御沙早就看到她的天仙容貌了,所以…

 盈昕笑了起来。夏芸儿,好好享受这一刻吧,因为不用太久,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当晚,她写了封家书委托一名小厮送到秦贝勒府给她阿玛,她相信,她的喜事很快的就要降临了。

 几天后,秦王爷的确上门来,本以为他的女儿在这儿做客,他是来说些客气话的,没想到他的态度嚣张,一开口就向御沙呛声,闲杂人等最好都退开,因为他要说的是一件攸关性命的大事。

 盈昕还装模作样的演戏“阿玛,你可别说话,这儿可是…”

 “没你的事,小玉,带你家格格到外面。”他看了她的贴身丫鬟一眼。

 “是。”

 一会儿,盈昕主仆出去了,奴才们也全退下了,但他还盯着夏芸儿瞧,她可是很不客气的瞪了回去,身为御沙的福晋,她不属于闲杂人等!

 “咳、咳,”秦王爷装模作样的轻咳两声,看着夏芸儿的漂亮脸蛋,话却是对着御沙说的“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贝勒爷犯了知情不报的罪,至于小福晋呢,扮丑的行径根本就是欺君大罪!”

 她的粉脸刷地一白。怎么突然…

 “王爷突然上门来翻起陈年旧帐,不觉得突兀可笑?”御沙的表情倒极为镇定。

 “那是因为没有人知道贝勒爷在请求皇上指婚前,就已经看过夏芸儿的闭月羞花,”见那张俊脸总算微微一变,他更是狡狯一笑“别说我口说无凭,是夏芸儿亲口跟盈昕说的。”

 她倒了口凉气,惊慌的看向御沙。

 但他只是摇摇头,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盈昕还真是迫不及待的去通知你这个‘好消息’,但我想皇上不至于为了这种旧帐定我跟芸儿的罪。”

 “皇上也许不会,但何谓‘曾参杀人’、何谓‘加之罪,何患无词’,这个道理你们都懂,更何况你们的罪又称不上是不白之冤。”

 御沙冷漠的抿着,听他继续叨念着,以他在宫里的人脉,要找几个重臣在皇上面前为这件事加油添醋、危言耸听,甚至来个忧患意识,后美人儿不想入宫,或是丑女要入宫,找个高手制造一张人皮面具,一切就妥当了,但皇上临幸的美人儿却成了真假难辨,所以此风不可长,要判重刑,以杜绝可能仿效的歪风…

 御沙不得不承认,风平静的海,一旦有人刻意要掀起滔天巨,也非难事。

 “说吧,我要做什么才能封住你的嘴?”他心中有底,只是要秦王爷自己说出来。

 “好个聪明贝勒,”秦王爷赞赏一笑,不枉他的女儿倾慕万分、非他不嫁。“简单,只要你把盈昕进门来,她…”他指着脸色倏地一变的夏芸儿“转为侧福晋,立盈昕为嫡福晋。”

 “好。”他二话不说就答应,让夏芸儿惨白的脸色更加苍白,难以置信的瞪着他。

 “好好好,这事儿可成喜也可成恨,我这就回转府中,等着贝勒爷带人前来说媒。”秦王爷抚须大笑的走出门口,向等在外面的女儿点点头,示意要她等好消息后,随即乘轿离去。

 此时,盈昕装作一脸仓皇的走进来。“对不起,我听阿玛说…”

 “出去!”御沙冷冷的斥喝。

 “我…”

 “出去!”

 她咬着下,又羞又怒,只能气愤的转身出去。

 空气中,有种令人难以呼吸的气流,至少就夏芸儿而言的确是如此,她有一种快不到空气的感觉。

 他潜沉的黑眸静静的盯视着她。

 “没关系的…”她忍着盈眶的泪水“真的,那个…”她想说得洒些“正的或侧福晋,我不在乎的,然后,那个…三四妾也很正常…”

 “你要我喜欢她!”

 她咬着下,眼眶满是泪水。

 “回答我!”他盯视着她“你希望我像抱你一样的抱着她,像吻你时一样的去吻她,或者去做更亲密的事?这些都没关系!”

 她的心猛地一揪,忍不住低泣出声“…我不要!光听你说,我的心就好痛,我好在乎,非常非常的在乎,在乎得不得了。”

 闻言,他似乎笑了,可能吗?还是她眼里都是泪,一时看不清楚。

 御沙的确是笑了,这算是第一次,她直接以言语表示对他的感情。

 “在乎我是因为爱我吗?”

 她点点头,没有迟疑。

 “爱上我是一件伤心的事吗?你为什么还在哭?”

 “当然不是伤心事,只是…”她咬着下“你非娶她不可啊,我当然要哭。”

 “你希望我只属于你一人?”

 “当然!我也会很公平,我也只属于你一个人,绝不会让你吃亏的!”她还煞有其事的举起手要发誓。

 他忍俊不住的笑了起来,拉下她的手“你放心,我虽然娶她,但不会碰她的。”

 “可是,这样对她也不公平。”在她心里,盈昕还是一个好人,只是太爱御沙。

 “我倒不这么想。”他的眼神突然闪动着令人发寒的冷光。

 “你不会想做什么吧?”她是真的担心。

 “没做什么,只是要让秦王爷后悔他成就的这门婚事罢了。”

 看着他英俊脸上那深邃的冷意,她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一个月后,在锣鼓喧天下、在劈哩啪啦的鞭炮声中,御贝勒府进了温驯可人的盈昕格格,而且家世显赫的她还一脚踢下夏芸儿,成为正室。

 老福晋应该是最快乐的人,她像只花蝴蝶在宾客间招呼,而人人瞩目的小福晋夏芸儿则留在熙阁,这自然是御沙的坚持,而老福晋拗不过他,又怕委屈了盈昕格格,所以在前些日子就已大兴土木,将另一个熙冬园打造得美轮美奂,将那儿布置成新房。

 而夏芸儿的爹、娘,则早就接到御沙的亲笔信函,在信中,他向他们保证绝不会冷落芸儿,要他们安心。

 但芸儿的靠山毕竟比盈昕格格少了一大截,即使忧心,但为了后的圆满,他们还是很有礼貌的送了份贺礼给盈昕格格,目的也是希望她能不刁难他们的芸儿。

 这场成亲大典,来了一名贵客,或许该说,他是这么多宾客中唯一让御沙感到开心的一个人,两人避开那些恭贺的人,来到安静的后花园。

 “你的动作也太快了吧?不娶嘛,一直到二十七岁都不娶;一旦娶了,隔没几个月,连侧室也娶进门,又将两个女人的地位转了一下,怎么,尝到好滋味了?”勤敬贝勒开玩笑的拍拍好友的肩膀。

 “我不像你,收了我的贺礼逃了婚,一个也没娶。”

 “拜托,我上回就想跟你说了,你那幅画哪像女画,我连在哪儿也找不着,全部被墨汁给沾得黑的一片。”

 那是当然的,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把芸儿的自画像送给他!

 “那事不提了,有件事…”他长话短说,大略将整个情形说给好友听。

 勤敬贝勒错愕的摇头“秦王爷还真是敢!”

 “但我会让他后悔的!”

 看着好友那鸷的黑眸,他一点也不怀疑。

 “我想你今晚不会跟盈昕格格房了。”

 御沙点头。

 “那是否该让我看看你在乎的‘那一个’的庐山真面目?我虽风,但也深知朋友不可戏,但你总得让我先认识认识,免得咱们朋友变仇人。”

 经好友这一说,他才忽地想起好友还未曾见过芸儿的天仙容貌,他点头一笑,两人便往熙阁去。

 “怎么了?”夏芸儿看到两人是吓了一跳。

 但勤敬贝勒看到她更是吓了一大跳,还难以置信的看了好友一眼,御沙明白他的震撼,因为他也有经验。

 “我的老天爷,你好好一个大美人儿不当,扮什么丑女!”

 勤敬贝勒耍宝的做了一个要昏倒的样子,因为眼前的美人的确有着沉鱼落雁之貌啊!

 她僵硬一笑,毕竟今晚是御沙的大喜之,她哪有什么心情谈扮丑的事。

 御沙是懂得她的,他凝睇着她“不要担心…”

 “对,不要担心。第一,御沙已经说了他不会去房;第二,你比盈昕格格漂亮多了,甭说是御沙,就连我也会想跟你睡的…呃…”感觉到好友过来的冷光,他忙看向他笑道:“口误口误。”再看看夏芸儿“抱歉。”

 她摇摇头,眷恋的眼神又落到御沙的俊脸上“客人们不都还在吗?你还是别待这儿了。”

 口是心非,但,今天并不是她的日子啊!

 “那好,客人一走我就来。”他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后,便跟着好友离开。

 当夜深人静,所有的宾客都离去后,他的确回到了熙阁,而且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他一脸的不在乎,但夏芸儿却很挣扎,自己可以独得他所有的爱与关注吗?一看到他今晚又往她这儿来,她实在忍不住开口…

 “你怎么今晚又来我这里?不可以的。”她觉得对盈昕真的好愧疚。

 “没有人可以帮我决定我可不可以。”他直接将她抱入怀里。

 “可是…”

 “你要记得,我要的女人只有你一个,我的爱不多,所以只够给你一个女人。”

 她忍不住鼻子,突然有种很想哭的感觉。“我的爱不知道多不多?但我知道多少不重要,因为我也只要、只爱你一个人而已。”

 所以这边是夜夜绵,而另一边却是独守空闺,这教盈昕格格怎么忍得下这口怨气,她再写一封家书火速送回去给她阿玛,没两天,就将她阿玛给盼来了,要替她讨回公道。

 “你忘了我们谈过的那件事了?”秦王爷的高姿态依然,说话依然霸气。

 “没忘。”御沙答得简单。

 “那你怎么敢冷落我的爱女?”

 “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当时我只答应你把她娶进来。”

 他气得大力拍桌。“你说这是什么话?你要我女儿守活寡?”

 “这是你的选择。”御沙冷冷的提醒他。

 “你…”他气得语

 “容本贝勒再提醒你,不管是芸儿易容欺君或是我的知情不报,当你打算呈给圣上定夺时,一定要记得,你的女儿现在跟我们坐在同一条船上,我们活,她便活;我们若是被判死,我也一定要她跟着我一起陪葬!”

 他脸色刷地一白“你你你…”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所以,我还真的要感谢你,我跟芸儿都有了护身符。”

 他窒了窒。他错了!他怎会以为自己可以跟御沙贝勒斗?

 夏芸儿一直没有说话,但到现在,她忍不住拉拉丈夫的手,因为把一个女人的青春困在这里,她实在不忍。“我在想…”

 “你不用说了,如果只牵涉到我,我无所谓,但牵涉到你,我就可以这么残忍,因为我绝不容许你出事!”他的神情阴沉,也是警告。

 她有感动,也有挣扎。

 御沙当然知道她善良,但是他也有他的坚持“我们回房去休息,抱歉,不招待了。”

 他拥着一脸不安的夏芸儿回房,看也没看坐在一旁的盈昕格格一眼。

 “你…你…气死我了,你这叫偷不着蚀把米,把自己都赔进去了,还让我被羞辱,你!”他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你就在这儿当人家的护身符,一辈子守活寡!”秦王爷气呼呼的甩袖离去。

 盈昕感到自己的世界崩解了。可是她不甘心!一丝丝的怒火慢慢的渗入她那双死寂的泪眼中,而且愈来愈***。

 那她只剩那条路了,即使…她得先拿自己喂那个人,她也认了!

 第二天,盈昕特地乔装成一名小丫鬟,乘坐马车到苏州城内的一家中葯堂,里面一名外貌平凡的年轻男子一看到她,立即惊喜的走向前,并将所有的病人及伙计都先赶了出去,说是有贵客上门,要亲自接待。

 关上门,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天!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找我。”

 何庆汉目念,上回有幸到扬州秦贝勒府为她看病,他便一再的向她倾吐爱意,但她拒绝了他,还害他让秦王爷给赶出扬州,得他不得不逃到苏州,但他还是没有忘记她,还特地请人将他的住所送给她。

 “帮我一个忙。”她冷冷的说出自己的计画。

 他听了,嘴角扬起一抹笑。“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帮不帮一句话,少给我废话!”

 他从她背后抱住她“我就爱你这表里不一的呛味道,怎么会不帮?”

 “谁准你碰我,放开你的脏手!”她试着挣脱。

 “你想要赢得御沙贝勒的心吧?要不怎么要把一个女人的脸给毁了?”他的舌在她的脖颈上轻

 她瞬地一僵,着气“我可以付你一大笔钱。”

 “我只对你的身体有兴趣。”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解开她上衣的扣子“你要我帮忙就要付出一点代价,不然也可以转身走人,不过要是留下来,我有把握一定让你赢得他的心,至于你的眼中钉,则被他弃之如敝屣。”

 她的衣物被他褪下,肚兜已岌岌可危。

 他喑着声音道:“最后的机会…”

 她没有走,一开始,她就做好了不能全身而退的准备。

 肚兜的带子被拉下了,出两团白皙的柔软,而他再也忍不住,将她半的身子打横抱起,直奔纱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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