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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唉——儿,你怎还是这般脏?”第一个闪开水雾攻击的雪天再次叹气,

 至于其他人则早有所准备,而慢手慢脚的南宸颢因有爱、儿子的协助帮忙,所以众人皆逃过了大姑娘琼汁玉的赏赐。

 “师父,重点不在这儿好不好!”红脸,气急败坏恼瞪雪天。怎么她这个师父婆妈情数十年不变啊!

 “对了!重点在红鸾星动,是吧?”雪天大梦初醒般击掌柔笑。

 重重地点了点头,俏脸直接转向笑得灿烂的月芽儿,谨慎其事表明。“芽儿师姊,你一定是算错了,什么红鸾星动,那是不可能的。”

 “没错、没错!一定是算错了!』难得的,月星魂极力赞同她的意见。

 “错不了的!”月芽儿自信满满。

 唉!娘当初用这招拐了爹亲,如今又想用这招拐弟媳,真是不求上进。冷眼旁观的南靖璿只能无奈谛听他们继续斗下去。

 “红鸾星动”这四字真是令人怀念啊!忆起当初与芽儿的结缘,南宸颢悄悄地握住依然柔小手,柔情款款地凝视她。

 嗯…我知道你想起往日柔情了,不过,先让我将这边的事儿解决掉再陪你叙旧。月芽儿安抚地拍拍夫婿大掌,注意力又兜回那对难搞的年轻小辈身上。

 “可是——”当人家师父的有点迟疑,还有个小小问题。“要当儿的夫婿,这资格很难呢!”

 有什么资格?她自己怎都下知道?歌莫名其妙看着一脸认真的雪天,不解他耍啥把戏?

 “来!有啥条件尽管列出来没关系!”月芽儿只差点没拍弟弟的膛,说出“月家出产,优良保证”的话来。

 “姊,我求你别再说了!”大掌捂脸,月星魂简直想买块豆腐撞死自己。她干脆直接说大姑娘的未来夫婿是他月星魂算了!

 奇怪瞧他一眼,不解月星魂为啥一脸的紧张兮兮,现下谈的是他徒儿歌的事,不是吗?雪天虽纳闷,倒也不想去深思,噙著宠溺笑容看着爱徒。

 “儿说要当她夫婿很简单,只要那个男人让她毒不死,她就嫁给他。”

 “我…我哪有说过这种话!”哥大惊失,怪罪师父胡乱捏造事实。

 若照师父这么说来,她曾好几次都没毒死月星魂那个死对头,那不就…不就…想到这里,她粉颊火热,糗窘不已,马上娇嗔抗议。

 “师父,您别胡乱栽赃,我、我才没说过…”

 “怎么没有!”雪天不解她做啥紧张成那样,迳自将小时候的趣事当笑话讲。“你五岁第一次制出毒葯时,就如此发下豪语啊!”想当年的小小儿多么可爱,立志成为天下第一毒手,还说未来的相公本事得高到让她百毒不死,最好能当她试毒的毒人。

 “小时说的话哪能当真!师父您再说我要生气了!”她又急又怒,打死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眼珠儿更是不敢转向一旁的月星魂身上。

 “好好好,不说!不说!』眼看她是真恼了,雪天赶忙止住玩笑。

 见她老羞成怒,月芽儿表面不好多说什么,暗地却感好笑不已,还不忘使眼色给旁边苦著睑的月星魂,似乎在说:瞧!打小就注定好的,没得躲哪!

 拍拍月星魂垮下的肩头,南靖璿勾起一抹淡淡诡笑。“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你就认了吧!”

 娘的!惨遭毒害悲凄命运的人不是他们,他们当然说的轻松罗!

 月星魂恨得咬牙切齿,当下不多考虑,直指歌大声宣示。“我不想娶你,你也别来嫁我!”

 “谁要嫁你?你少往脸上贴金!”不要脸,以为他是谁啊?难道他还真信了师父的话,以为几次没毒死他,她就会嫁他吗?少臭美了!

 “呃…请问你们何时谈到婚嫁了?”他是不是错过啥么了?这两个年轻人不是彼此下对盘吗,怎么一下子就跳到嫁娶上头来了?雪天陷人漫天谜云中。

 “师父,您别话,这是我与他的恩怨。”

 “没错!师叔,您老人家一边纳凉去,这没您的事儿。”

 两个冤家很难得同时达到共识,然后几乎忘了他人的存在,又开始互相叫嚣、对骂起来…

 唉…人老了都会被嫌的。雪天悲凉的捧著瓷杯,果真闪到一边去哀叹兼享受茗茶带给他的足感。

 至于月芽儿早在他们互骂第一句话时,便拉著夫婿回房去了,想来可能是要去叙那旧柔情吧!

 好吵!冷睨那对兀自吵闹不休的男女,南靖璿懒得理会他们,正想转身走人时,却见小径一端急跑来一名奴仆。

 “小少爷!小少爷…”奴仆一路奔至他跟前,一口气险些不过来。

 “怎么了?”南靖璿拧眉。

 口大气,努力稳下气息,奴仆大声报告。“小少爷,外头有名姑娘指明找你呢!”

 话落,他难掩好奇盯著小主子瞧,毕竟小主子生活严谨,不曾听闻过他和女子有何牵扯,如今有个楚楚可怜的姑娘点名找人,怎不令人好奇!

 姑娘?南靖璿一愣,想不起来自己最近有和哪家的姑娘接触过。“有报上名来吗?”

 “有!说是姓莫,闺名怜儿。”

 莫怜儿!原本争吵不休的两人听见这名字,不约而同地突然诡异地静止了下,以著超乎他人想像的高度默契互相对视一眼,只是瞬间两人又再次叫嚣、对骂起来。

 怪了!这名字没印象啊!翻遍脑中所有人名,南靖璿非常确定自己不认识这名姑娘。不过,她为何找上门来、还指名道姓呢?

 迳自沉浸在不解的思绪中,南靖璿没去注意到那对冤家瞬间的诡异行为,他挥手让奴仆先走,自己也随后往大门方向而行,准备搞清楚是怎回事?

 直到他身形完全消失后,月星魂、歌两人像是约好似的,突兀地停下骂声,互瞅对方的贼眼、还带著点心虚。

 “喂!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歌推推身边的人,要他发表点意见。

 “呃…搞下好璿小子会很高兴我送他的大礼啊!”月星魂干笑,声音中却完全没有自信。

 “你觉得可能吗?”有点儿不大相信。

 “嗯…这个嘛…”

 “月星魂!”平地一声雷,震得屋檐、树梢上的积雪纷纷掉落的暴喝怒吼猛然自大门的方向炸开。这是某人在怒极失去理智,才会不顾礼数直接喊出长辈名号,准备磨刀砍人的徵兆。

 “我想不大可能。”非常微弱小声的补上一句。

 “那现在…”

 “孙子兵法第三十六计是啥?”

 “走为上策!”

 话声方落,定远王府的上空当下就可以瞧见两道快若雷电的人影以雷霆之姿飞掠逃窜而出…

 “姓月的,你还想往哪逃?”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整夜死守“水月阁”总算让他给逮到在外混了一整天、直到三更半夜才溜回来的月星魂,

 “嘿嘿…璿小子,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多难看!”才进房门就被揣住襟,那滋味可下好受呢!

 难看?待会儿他会更难看!健臂往他脖子使劲一勒,南靖璿向来冷静的面容此刻显得凶狠异常。

 “说!这姑娘是怎回事?”手臂一旋,硬是将他的颈项转到一个让人叹为观止的角度,要求一个解释。

 “痛、痛啊…嘿嘿…怜儿姑娘,你来啦!”瞄见安立在一旁、小脸布满不安的莫怜儿,月星魂一边痛呼、一边尴尬地笑了。

 “我不是要你打招呼的,给我说清楚!”无端被赖上的南靖璿满肚子的火。原本奴仆来报,他就觉得奇怪,想说出去弄个明白也好,没想到却从这怯生生的姑娘口里听到“月星魂”这名字,问明了一切事由经过,当下怒火冲天,要找这个把麻烦丢给别人扛的小舅算帐。谁知这小人却精明的先开溜了,让他这把火直闷烧到现在才有机会爆发。

 南靖璿越想越是愤怒,手臂更是使劲的勒,痛得某人哀哀叫,像只虫扭动全身想挣脱。

 “啊——你、你快放开恩公,下然我和你拼了!”

 原本还惊恐难安的莫怜儿一见恩公快被眼前这个自白天起就没给她好脸色看、严肃得可怕的男人给勒死,她吓得眼眶滚泪,以奋不顾身的护主之姿冲向前,抡起粉拳直往南靖璿身上招呼。“搞什么?”南靖璿低咒,虽不将她这种打在身上不痛不的攻击放在眼里,可又怕在和月星魂纠间不小心伤到她,因而只好放开箝制退到一边,让月星魂得以挣脱,好松一口气。

 “恩人,你没事吧?”雪白晶莹的面容涕泪纵横,莫怜儿心急惊慌地询问恩人的安好。

 “咳咳…没事…耶!你、你哭啥啊?”干咳几声,还来不及感动自己虎口逃生、没死于窒息的月星魂才瞧见她就又哇哇大叫,实在没安慰过姑娘家的经验,他顿时慌了手脚,忙不迭地将她推到南靖璿身边。

 “璿小子,她是你的人,你负责搞定!”

 “什么我的人?自己揽来的人自己负责!”沉下脸来,摆明不接受莫名其妙送上门的包袱。

 不管!反正他已经决定要将这个我见犹怜的姑娘推给璿小子了!月星魂不理会他铁青脸色,正想再说些什么时…

 “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同样逃出去混到现在才回来的歌本想回房歇息,

 可见他房内***通明,好奇之下前来探个究竟,想说如果他还没睡,再来舌战个三百回合,没料到一探头进来,里头的景象让她瞬间头皮发麻,嘿嘿直笑。

 “呃…各位请继续,当我没来过,再见!”

 “慢著!”月星魂快手快脚,直接跳过去将她给抓了进来。开玩笑!始作俑者岂可让她给跑了!

 “还下快放手!男女授受不亲啊!”一心想溜的她直甩手,可惜雪白手腕上的大掌抓的紧紧,半点逃溜机会也不给。

 “啊!女恩人你也在这。”瞧见歌,莫怜儿始终悬著的一颗心总算定了下来。

 她知道这位女恩人不会弃她不顾的,毕竟卖身葬父当时,她是第一个跳出来的好心人,就连后来因身上没银子,她也硬是让男恩人取出钱财帮忙。

 原来这件事她也有分!听到“女恩人”三个字,南靖璿心底便明白了,黑瞳眸底芒闪过,沉声喝问:“你们两个给我说清楚,我耐有限!”

 眼见逃下了,歌干脆也下躲了,直接推到月星魂头上。“姓月的,你不是说怜儿姑娘是你送给外甥的弥月之礼吗?”

 “弥月之礼?”深邃黑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这女人真是好样的,将自己完全撇得一干二净。月星魂心中气结不已,脸上还是挂著最无辜、诚恳的笑容。

 “这个嘛…璿小子,你也知道小舅没来得及送你弥月之礼,这可是特地补给你的…”偷觑一眼,发现他睑难看到可能会动手杀人,赶忙眺离他远远的。

 “什么都不必多说,知道小舅疼你就好,别太感动!”

 感动个!一口话差点没呛出口,南靖璿冷冽哼道:“我拒绝!”

 “你拒绝?”月星魂哇哇大叫,非常不满地干脆挑明讲。“人家怜儿姑娘孤身一人没地方去,你定远王府家大业大,多张嘴吃饭是会怎样?姊夫明明慈悲心肠的人,怎会教出你这种冷血没悲怜心的儿子来…”数落一阵,他忽地大喝一声。“怜儿姑娘,你听好了——”

 “是!”突然被点名,莫怜儿被他的大嗓门给吓了好大一跳。

 “你就照我话做,跟在璿小子身边将他当主子服侍就对了,别被他的僵尸脸给吓著!”大手一挥,表明就此定案,没得再多说。

 “你…”“你啥你?”不让南靖璿有开口机会,月星魂拍桌子叫嚣“小舅的心意你乖乖接受就是,难不成还要我去向姊夫说这事儿吗?”

 小人!明知以他爹那种慈悲心肠,连阿猫、阿狗都会收,更何况是这个名叫莫怜儿的姑娘,所以这个小人就直捣黄龙,攻击他弱点来著了。

 “卑鄙!”南靖璿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恨恨丢下一句聊表愤恨的言词,便抛下众人转身走人。

 见他踩著怒气腾腾的步伐出去,莫怜儿有点儿不知所措,不知自己接下来是该怎么做才好。

 “呵…怜儿姑娘,你还发啥愣?以后他就是你的新主子了,快跟上去啊!”知道自己狡猾地将了南靖璿一军,月星魂心情乐得很。

 点了点头,莫怜儿只知道自己要遵从两位恩人的话,才对得起他们的恩德,于是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誓言一定要将那有僵尸脸的公子服侍得舒舒服服,没半句怨言。

 “呵呵…好大的威风啊!”眼见两人皆离去,棘手的问题解决了,歌这下可有心情调侃人。

 “你忌护啊!”飞送两颗白果眼,月星魂没好气道。方才璿小子的卑鄙两字应该送给这女人最恰当,明明一切麻烦皆是她招来的,可偏偏最后她就能像没事人般在旁看别人收烂摊子。

 歌嘿嘿干笑,不敢在这事儿上与他有所争论,否则若追究柢,她会比较心虚啊!

 “不扰你休息,我回房去了。”乖乖闭嘴,脖子一缩准备回房。

 难得她会这般退让,没得到预期中的狠辣回应,月星魂乍然间显得不大习惯,怔忡目送她退去身影,突然间一件事儿闪人脑海,让他不由得再次大吼——“你给我站住!”

 “干、干啥?”这次换歌被吓著了。

 “现在是啥时辰了,大姑娘,你上哪儿溜达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夜深入静,宵小横行,她就不怕遇上歹人吗?

 “怪了!你何时这般关心我?”对于他话中隐含的关切,歌心中莫名暗喜,态度却故作毫不领情。

 对啊!他干么关心她?月星魂愣了一下,不解自己干啥好像一副责问子为啥三更半夜才回来的丈夫嘴脸。

 “谁关心你了?少爷我是替歹徒担心!”有点老羞成怒地反相稽。

 替歹徒担心?一时无法理解他话中涵义,歌显得有些呆滞。

 仿佛察觉她的疑惑,凉凉嗓音夹带谑笑飘然响起。“我伯歹人还没动手行恶,就先被凶婆娘给拆吃入腹了,那岂不是很冤吗?”

 “你、你可恶!”呆愣了好一会儿,她脑筋总算转了过来,这下才发现自己被人给消遣了,气得马上睑红脖子,冲上前就是朝他口击出一掌。

 “哈哈…”月星魂大笑,早料到她的行为模式,以静制动,在攻来一瞬间,身子微旋绕到她背后,健臂大揽,稳稳将人箝制在自己膛里。

 “你、你干啥?还不快放开!”困在温暖宽厚的膛里动弹不得,清楚感受到他衣衫底下的结实肌与窜入鼻间的男麝香,歌又羞又惊,粉颊火辣得几乎快烧了起来,就连耳子也红通通的。

 耶!这歹毒女人还香的!第一次和她娇美的身子有如此亲近接触,月星魂马上就发现她身上飘散著一股淡淡幽香,让他忍不住好奇,

 “喂!你擦啥粉啊,怎会这般香呢?”话完,忍不住惑又将鼻尖埋入雪白颈项,深深了口气…啊——真是好闻!

 “你…你狼!”察觉到颈后传来的麻,她羞怒集,红著脸结结巴巴的警告。“你…你别来…”

 “我哪有来,只下过借闻一下…”这女人干么这般小气?不懂姑娘家的矜持羞涩,月星魂暗暗埋怨,不甘不愿地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只小巧可爱、通体羞红的晶莹小耳,那白中透红,羞赧难当的模样,非常的引人犯罪。

 啊…好鲜、好人、好想咬一口喔!情难自了下口水,恨不得凑上前去一口,尝尝是何等滋味…

 “啊…你、你怎么…怎么可以…”当意外地感受到耳上酥、麻软的润,歌顿时惊骇地僵直了身子,小脑袋瓜连动都下敢动一下。

 他…他到底对她干了啥下事?

 直到听到她惊吓叫声,月星魂这才恍如从梦中清醒过来,而且一恢复神志,马上就尴尬地发现自己竟然将心底的遐想给实际演了。

 完了!他轻薄了人家姑娘!这是狼狈红俊脸下,第一个窜人脑袋的想法,随即说风是雨的诡变心思来了个大翻转,他耸了耸肩,心想既然都干下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吃豆腐就吃个彻底吧!往后被她怒骂登徒子、大狼也较名副其实、甘愿些。

 回神细瞧羞赧红润的小巧耳朵,果然还是很人,而且酡红粉颊与隐隐发颤的樱,在在引人去采撷。月星魂只觉口一阵,浑身发热,不管她惊吓发软的身子,双手一扳,将她转了个身,猛然低头狠狠覆住红润滴的红,一举攻入温暖柔软的檀口,汲取香甜蜜津…

 轰!歌登时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全身血直往上窜,发软的身子若非有他支撑,早已瘫在地上了。

 烈的热吻,销魂的绵在两人间,火热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直到经过一段令人瞠目结舌的闭气时间后,月旦魂这才气吁吁,脸上情未退,显得意犹末竟的放开她。

 少了支撑的健臂,她双脚发软,再也顾不得颜面地直接滑坐在地。

 “你没事吧?”月星魂傻了眼,急忙蹲下身察看她是否安好。

 “你…你…”从蒙的昏眩中慢慢恢复神志,她瞪视眼前这张蓦然放大的俊逸脸孔,一股羞惭涌上心头,竟“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啊!怎么哭了?这下该怎么办?向来她在他面前展现出来的,不是冷热讽就是凶巴巴嘴脸,可从没沮丧或掉过一滴泪,这会儿却突然泪如雨下,哭得仿佛被欺负得多惨,可真让月星魂急得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

 “喂,别哭了…拜托,求你了!”轻轻点著她臂膀,大抵也知是自己将人惹哭,他显得手足无措,说话更是小心翼翼。

 “哇…”狂哭飙泪的可人儿恍若末闻,依然泪如泉涌。

 “别、别这样!”扯著她衣衫,月星魂有如做错事的小孩,讷讷陪笑。“夜这么深了,你再哭下去,说不得吵醒府里的人,大伙儿都跑来看你这大的人了还哭得像个泪娃娃,岂不让人笑话!”

 原本哭的涕泗滂沱的歌闻言更是气恼,恨得边朝他拳打脚踢边哇哇哭喊叫道:“夜深没人了,你就可以占我便宜吗?你这个小人,不要脸、采花贼、登徒子、禽兽…”

 “哇!别打了…”吃痛抱头惨叫求饶,可却没敢逃开,只得任她粉拳秀腿的发怒气。毕竟是他闯下的祸事,哪还敢有二话。

 “胚、婬徒、畜生、人面兽心、衣冠禽兽…”每骂一句便重捶狠踢一下。

 还有啊?怎么她骂人的词汇这么多?月星魂叫惨不已,暗暗苦笑。

 “混帐、王八蛋…”总算骂到词穷,发式的踢打也渐渐止息,歌哭到双眼浮肿,鼻头红润,还不时的噎,可见之前哭得有多惨。

 “喂!气消了吧?”再次推推她,显得心虚而愧疚,

 “还没!”噙著未干的泪痕,狠狠又拧了他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好不凄惨。“那是人家的…人家的…不说了!反正你永远也没办法赔人家了!”话方落,眼又红了,似乎又要开启另一场的滂沱大雨。

 “我的姑大姑娘,算小的我求你,别再哭了!”趁还未下雨,赶紧阻止这场雨势。月星魂是当真怕了她了,尤其她一哭,他就心慌意,六神无王,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求她快止住泪水,要他做啥都行。“人家的啥你倒是说啊!”若是她说出个名堂来,能找来赔她,他一定赔。

 这个人是傻子吗?羞窘怒瞪他,歌恼恨得又噎噎哭了起来。“人家的初吻啦!呜…你赔得起吗?你怎么赔啊?”可恶!那是人家未来夫君的福利,他怎么可以夺走!

 啊!这可真的无法赔了!尴尬摸摸鼻子,虽然很想说他的初吻也断送在她手上了,彼此都不吃亏。可就算借了熊心豹子胆,月星魂也没胆真说出。

 不过,若老爹卜的卦真灵,那他该是她未来的夫婿,这吻早晚要落到他手上,如今先行享用又有啥关系?月星魂很乐天的想着,却忘了自己原先是想挣逃可能会被命中注定的她给毒死,而打算先下手为强毒死对方。

 啪!“呜…你还笑!你笑啥啊?”呜…这个人好生可恶,竟然还一个人迳自笑得那般随心!见他莫名其妙吃吃发笑,歌气得用力甩了他一巴掌。

 耶——这女人真招呼了他俊俏脸孔一巴掌!抚著五指掌印红通通的脸颊,月星魂简直不敢相信,可见著她梨花带雨的含煞俏颜,飙涨的怒火竟无端地消了下来,最后只能气地抹抹脸。

 “那你说吧!要怎样才肯消气?”唉!之前占人家便宜,现下就只能低声下气了,果真是现世报,没得抱怨哪!

 由于已哭了好一阵子,歌渐渐止了泣声,思虑亦逐渐清明,之前许多疑问摆在心头,趁这回他难得对她低头,干脆将疑问全搬出来问个明白。

 “我有问题问你。”带着哽咽与鼻音,她开始质问。

 “请尽管问,只要小的知道,一定竭尽所能为人小姐回答。”唉,够卑微了吧!

 “你、你做啥一副委屈卑微样?”抗议的纤手一指,不满他故作卑样。

 耶?这样也不行?这位大小姐还真难伺候!月星魂无奈,干脆盘腿在她面前坐下,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请问歌姑娘,小的是该摆出颐指气使的骄傲样,还是卑躬届膝的下样,请你指点一下,小的才好为你提供最好的服务。”

 “你、你又故意恼我!”委屈指出他的恶意,眼眶儿又转红。

 “别哭!”月星魂眼尖,急忙求饶,可见她似乎未有好转迹象,情急之下不由得威胁之语口而出。“再哭我吻你喔!”

 “啊——”惊呼一声,急忙止住快决堤的泪水,她反地双手掩口,深伯他果真实行。

 呵…这招有效的,早知道就搬出来使用了!月星魂扼腕不已,脸上神色可不敢漏半丝心绪。“说吧!有啥事想问的?”

 戒慎恐惧觑著,确定他真不会来,她才放下小手,噙著清泪小脸有著掩不住的好奇。

 “这个…你告诉我,为啥我们第一次在白头山相遇时,你明明中了我的『化身青龙』之毒,为何最后会没事?还有、还有,前你身上的麻为何会如此快就化解掉,而且好似完全没事样?”

 “原来你是要问这个啊!”月星魂恍然大悟,挂著神秘兮兮的诡笑,一五一十地将自己从小如何被爹亲“凌”造成今的特异体质毫不隐瞒全说了出来。

 随著他的眉飞舞、手舞足蹈的讲述,歌听的张口结舌,这才理解为何以前下在他身上的毒葯,好似完全没作用似的。这也稍稍安慰了自己,原来不是自己研制的毒葯太差,而是他这个人天生怪胎。

 随著他的描述告一段落,歌像是在听说书人讲故事般听出瘾来了,急忙询问;“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斜瞄一眼,发现她正托著粉腮好专注听著,月星魂觉得她这模样真是可爱透了,心底起了悸动,有种很想紧拥她人怀的冲动。不过,经过方才越轨的孟,如今他可不敢再随随便便有任何超过的举止,只好微微调整姿势,掩饰自己某些不大受控制的身体部位。

 “然后我就变成今这种样子了!”打着哈哈,他笑得很紧绷。

 “喔!”点点头,她好像理解了,可是又突然摇苦螓首,提出疑问。“可是月师伯为何要从小这般磨练你?天天泡在滚沸的葯水里被煮著,不是很可怜吗?”

 还不是为了你!月星魂差点口叫出来,好在又及时收了口下肚里去,嘿嘿干笑一下,没再多作解释。

 那问题只是随口提问,有无回答歌并不在意,此时她正陷入自己辗转心思中,没去注意到他奇怪的神色。

 见她没再多问,月星魂讨好笑道:“问完问题,气消了喔?”

 “谁说我气消了?”白他一眼,她迳自起身伸了个懒。“想要我气消,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哪有这样的!”跟著起身,他低声嘟喽,却也只能任她趁火打劫了“说吧!我认了!”

 冲破霾天空的灿烂笑颜瞬间照亮了她还挂苦斑驳泪迹的俏丽脸蛋。

 “我要你无条件当我的试毒人!”呵呵…他这种特异体质,不抓来好生研究利用岂不糟蹋!

 啊——没想到这女人美成这样!月星魂被灿如金的笑容震慑了心魂,只觉口一热,顿时口干舌燥起来,恍恍惚惚的只闻她在耳边说了些什么,却没法听个仔细,直到——

 “好!没说话就代表你答应了!”双手往他肩上一拍,代表此事拍桌定案,没得反悔了。

 “慢、慢著!我答应啥么了?”被这一拍,他总算回神,只来得及抓住她最后一句话,吓得连忙大叫。

 “当我的试毒人。”笑眯眯的,心情非常的好。

 “我啥时候答应了?”脸色青澹澹,不记得自己有应允任何事。

 “刚刚!”

 “不可能!”

 “就是!”“你诓我!”

 “…”“喂!你又哭啥…别、别再哭了!”

 “…”“…我、我答应!”唉——想来是有人敌不过泪水攻势,绿着脸应允了自己最忌讳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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