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上直人这个人慢慢的融入了我的生活。
他很过分、很骄傲自大、很令人讨厌地不在乎他人眼光,似乎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他想要做的事,他就去做。开著闪光到目眩、到能刺
青光眼白内障都必须张开瞳孔的大红跑车来到我的学校门口时,我恨不得从来不认识他…走得快快的,想着也许他根本投有看到我这样普通的人吧?按著喇叭开得慢慢的那个人,吹著口啃跟上来,然后一句我想砸他一记的:“美女!走那么快干什么?”
狠狠给他一眼——保持住自己的铁板面孔,然后装做他在跟别的美女说话,走得更快。
于是那个傻瓜龙二就被派下车来——叫著“佳树佳树!”一边跑来的大块头…按住额头,真是没救了!
忍不住对龙二有点恶声恶气的:“干嘛?”
立刻挂上一层担忧,关心不安的那个可以
血、可以杀人的大个子真是…彻底让我投降了!
“大哥说想请你去吃饭…经常吃面包怎么可以?”龙二碎碎念的时候,我只有低著头什么也不说,却斜斜看到天上直人那眼睛里笑起来的好像狐狸一样的可恶笑容…
火不由得窜上来。但是被龙二
著不放,只能上他的车去他说的地方吃饭——多吃一点吃穷他。
渐渐的他也摸到了我爱吃什么,经常来的是我不太去得起的高级中华料理店。我说了我掏不起钱,而龙二每次都厚道地笑着说:“大哥请客。”
只不过救他一次居然有这么多好处?真是意想不到的福从天降?
不过我才不信这种神话.所以我一点也不情愿。
不喜欢欠别人东西,同样知道别人不会无缘无故对陌生人这么好。
他的情份已经还我了,不需要欠我什么。
风起了的街道边,站在店门口,拒绝他要我上车的动作,我正视著告诉他:“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龙二没有说话,因为天上直人也罕见地沉默了。
他的眼睛冰冷,好像受了什么伤害。
那双眼睛刺骨地看着我,好像我说了什么最侮辱他的话:“因为我是混黑道的?怕沾染了你大医生的前途?”
——其实我是想说我是外国人,我不是能了解你的人,我是…一个外人,我不能了解你,不可能成为你的朋友,就是这样而已。不过我没有辩解的想法,也许沉默就是最好的、让他误解而从我身边走开的方法吧?
很讨厌麻烦,很讨厌将自己的心情被迫贡献出来的感觉,被迫的,他撕开我的世界望见了我的伤疤。
龙二好像想要走过来说什么,可是天上直人直接的在我面前把车门狠狠甩上——力气之大,发出的声音狠狠震在我脸上。他绕向另一边去上车,而我就这样站在街边…
风好大,他从我身边走开了,以后再也没有这种麻烦了,真是解
,我可以依旧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风好冷。
龙二向著我走过来。
想说什么吗?
你不要这样一脸为难嘛…我就是这样的人,也许最开始和你的缘分是上天掉下来的,可是我不能接受一个像天上直人这样的人,这样似乎可以不用说话就直截了当撕开我保护的人…不能!当心的壁垒森严不再坚守的时候,我怕再一次被伤得体无完肤。
“佳树…”龙二开了口。我立刻开口,打断他:“你不要…”
突然爆发出来的大喊,将我们两个的声音都淹没——居然是一句我的语言、带著刻骨的仇恨这样喊了出来:“我杀了你——你这个
血鬼!”
龙二和我只看到一个人从对面的小街冲出来,白亮的刀刀在街边的霓虹中刹那闪过,直扑向站在车那边的天上直人——他转过身,却已经晚了。
他只是在我和龙二都同时飞奔过去的瞬间举起左手臂,挡住直砍向头的菜刀——龙二一把推开持著染血钝菜刀、厨师模样男子,再补上一脚将菜刀踢开。看起来强壮的那个人,穿著刚刚饭店白衣制服的男子,还在大叫著想跟龙二撕打。
而我只来得及接住他倒下来的身子,那条血染透了的
,撕裂了的手臂…
“直人!”我直接喊出了声,他的名字。
那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我以前是怎么称呼他来著?想不起来了。我几乎都是直接面对面的对他说话,直接叫“你”或者对龙二说“你老大”从来没称呼过什么“天上君”…他好像依旧是那样不太在乎疼痛的抬起眼看看我,然后再看看自己血
模糊的手臂,血一直
,滴在马路上,龙二在那边打手机叫人来…
他笑了笑…自嘲的,可是他闭起眼睛:“美女医生,这下我又离不开你了!”
是啊,我又在这里了。
抱著他,按著他的肘间,一边大声的叫龙二:“有什么可以绑的东西吗?把你的皮带给我!”
***
“谁跟著他的?对方有没有什么背景?是不是阪本那边的人?”
这样严厉喝问的声音就响在我旁边的房子里,龙二也在那边乖乖听训,这边帮忙的几个女人笨手笨脚的,还不如我自己做!
肌
撕裂、手臂桡骨骨裂,在女侍持著的普通台灯灯光下,我一点点用羊脂线
合手臂肌
和太血管,闻讯同时赶来的黑牌医生,工具还算全,还有我最需要的麻醉剂。
训斥完了,调查完了,知道不是什么仇家追杀后,站在旁边既不影响我的动作也不害怕走避的人,就是这个正在
血的大男人的母亲。
算起来我是第二次见她了。
听说天上组在三代之前势力还很小,在三代时因为开始涉足走私和蓬
发展的毒品
易,还有地下钱庄、偷渡等等生意后强盛起来。但是天上直人的祖父还是莫名其妙死在美国。他的父亲一直坚持走经济黑道,同时最出名的天上组夫人就是天上直人的母亲:政子夫人。
由父亲做主,在年轻轻的二十岁就与政子结婚的天上义明,比自己的夫人还要小三岁。出身京都艺
的政子,十二岁开始艺
修行,十五岁出师,而在二十三岁那年,被天上组的老爷子看上指定为自己儿子的媳妇…听龙二这样讲述过的我,在新年时第一次见到这统治一大家子,闻名全国黑道的夫人。
黑色的和服,听说是身为寡妇而不愿著
丽的色彩,乍看之下丰容丽貌宛然三十许人的女子,个子并不高,身材细瘦,不过黑发端端正正挽好的面孔上,灿然黑冷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
她
出一抹居高临下的笑容,因为自己的儿子介绍说:“这是上次救我一命的人。”
客气的行了一礼的东方女子,抬起黑得令人难以忘怀的瑰丽眼睛,一字一腔的开口:“请不必多礼,您是天上家的贵客。”
她的态度端庄不多言不高声,为天上家生育了两男四女,并收养外妾所生的一男一女的她,才是天上组的智囊和统治者。尤其是在五年前天上义明患病亡故后,直接扶助自己的长子天上直人坐上组长之位…龙二带著种深深畏惧的口吻讲起夫人来,连一向
出浮笑的天上直人也凝神闭上嘴。
这样的一个深夜,几个人踉踉跄跄抱著她的儿子
著血奔回来,她也毫不惊讶。立刻命令腾出一间房来给我和赶来的黑牌医生后,她没有来关心儿子的情况,而是直接先询问是谁出手的。
厉害的母亲。
好了,因为骨裂我给他上了个夹板——也算是课外实习吧?手臂上的神经不少,我不想让他有什么神经损伤。连外皮都
的漂亮平滑,我自己还算满意,教授如果给打分的话——抬头看看表,事发后一个小时四十分钟,还可以,送急诊室初处理,然后通知外科和神经外科送上手术室做完手术,大概也差不多这个时间。
--我给自己打分,没有自傲。
转头看看还清醒的天上直人,他
著烟面无表情的——张口就训斥他:
“
了这么多血还抽烟?快点睡,要不要我打一针?”——其实抽烟和
血没有直接联系,不过他怎么这样一点不在乎身体和生死的态度让我火大。
…好像想说点什么,然后他浮上了一抹笑,嘿嘿两声:“美女,都是你害的——你要负责到我好!”“说什么…”正想咆哮起来时,突然走进来的龙二让我想起他的母亲大人还在此处,怎么好意思跟他油嘴滑舌?冷冷的瞥他一眼直接跟那个四十多岁的黑牌医生要镇静剂!让你说…看我怎么让你闭嘴!
“请喝茶。”亲手端上来茶而后端正坐好的政子夫人,头快俯到桌面一般向我行礼:“多谢林君了。”
“哪里,说起来的确是因为我——天上君是去请我吃饭的。”那么多礼怎么让我也跟著废话起来了,不过:“请问那个凶手?”
“哦。”抬头微笑的端正
丽面孔和看不到一丝动摇的眼睛,轻轻的晃动嘴角吐出轻描淡写的话来:“不过是个欠了钱的外国人,龙二真是太不小心了,要知道一点小事也会牵动全局的。”
我不多问。无论他们喝哪国人的血,反正他们的确喝著人的血而过的如此奢华。这栋都心的广大庭园式住宅、天上直人的豪华公寓、他们的公司大楼…所谓的黑道的确是,喝著人的血而生存的。
“夜深了,我不打扰了。”我想告辞,明天虽然是休息
,可是我还有论文想要整理。
“关于这件事啊,”那冷冷而
有成竹的眸子只看住我就把我的动作冰封住:“直人的伤我实在是不放心别人照顾…如果方便的话,请林君在鄙宅耽留几天可好?”
还没来得及回绝,龙二进来行了礼:“大哥说有点疼想请林君过去看看。”
“请吧。”于是龙二拿著我的钥匙,说我去帮你取需要的东西,衣服就不用了,我帮你买新的,书要拿什么…而我已经被客气而多礼的政子夫人促请著去看她的宝贝儿子了。
“哪里有疼?”没好脸给他。
天上直人笑嘻嘻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痛,可是当我知道外伤的人容易发烧而去摸他的额头时,果然已经烫了。去翻药箱找退烧药又找不到热水一回头他居然已经从
上爬起来——“去躺著!”我板起脸来,他居然摸摸我的头发,又嘻皮笑脸的说著什么“美女…”——你tmd烧糊涂了吗?我的力气不大可是暴发力果然还不错,一把就把他推回
上去了。
门外就有人,叫她拿热水来给他吃了药。擅自加了一颗有镇静催眠作用的感冒药,他很快那样
著傻瓜一样的笑睡著了。我悄悄的揭开被子,再审视一次伤口:应该会很痛——因为那里的神经很多,可是你在笑什么呢?——傻瓜哟!
我还在这里就能让你笑成那样吗?
被人需要是这样的快乐,当知道他的笑和怒都是因为我…这种感觉真好、真好…傻瓜哟…
他吗?我吗?
他很容易发烧。每天我从学校回来的时候他就在低低的发烧,吃著药也有一点抗药
只有每天打针。
“怎么回事?”捉摸不定的我问旁边站著的龙二:“上次也是这么容易发烧吗?”
“也是…大哥从小不太生病可是得一次病就很难好。”这样说着的龙二让我不由得想到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天上直人这样说起龙二:“属下的儿子,从小就在我家长大当我的随从,比我大一岁吧?唉,佳树,你就不能手轻一点?”我擦药又手太重了,不过你这个大男人也太娇气了点吧?再包好纱布整理好夹板,我就回到被安排的房间去看自己的书。
这个等级森严的家庭,让我过著一种很奇怪的从来没有的生活:什么事情都有人服侍,饭有人送来,需要什么的话似乎只要一出门就有人低头
上来:您需要什么?当我想散散心到庭院里去走走的时候,发现小小的院里总是别有
天般的美丽景
,尤其有一池睡莲…在这样的春天夜晚里,我看完了书从窗口向外望的时候,才发现我的窗外就有一树刚刚开放的樱花…
我变得细腻起来了。
棱角尖锐的我,外表尖刻的我,似乎在这样的謇夜里变得细腻柔和了…心放的开了些,突然觉得龙二和天上也没那么讨厌。
跟他们相逢也许是生命里的一点安慰?龙二刚刚好走到窗下,伴著一位年轻的女子在说著些什么,然后看到天上直人走了过来,搂住了那女子的肩膀再亲一下她的颊…
应该是他的女人吧?我离开了窗户,又将自己埋到书本里了。今天送出论文,有导师荒井教授的推荐应该能发表,这样明年的一等奖学金一定是我的,本系里没有人能和我竞争…
很快的,天上直人的手好了,我很快的告辞了。
神经外科的日常学习工作和急诊室的排班,我很忙碌,没那么多时间陪在这样的家庭里,参与他们的事情。跟政子夫人说了之后,她表示理解并送我一张填写了五十万金额的支票——
“很抱歉,这…”我想推,可是她已经站了起来,命侍女帮我收拾东西并再次多谢我的帮忙之意。
五十万…坐在自己的小公寓里看着那数位有点发呆。
去存起来吗?哑然失笑的我想起了上次救那个人的命,这次不过是挽回了他的一只手臂而已,就值这么多吗?放起来吧!
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是晚班。
***
“美女啊…”下了晚班就听到这个长声长调的声音…非常非常想睡的头脑顿时有点光火…
不想理睬他直接走向车站,直到他下了车直接拉住我的手臂扯住我——
“干什么?”讨厌!我只想睡觉!
“你就这么讨厌和我扯上关系——?”
“没有。”回答这种麻烦事的最好办法就不要理睬他。
被扯住了可是我依旧冷冷的看着别的地方:“我很累,请你放手。”
掠过一丝不太认真的坏笑或者还有点危险的样子,他双手一起过来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肩膀和身体——立足不稳,我立刻失去了平衡而向后跌过去…于是刚刚好开著的后座门张著口就把我一口
进去…喀噔下了锁,我立刻手脚并用想爬到前座去下车。
“你就不能安静一下?”天上直人一手开车一手想抵挡我爬过来的身子。
“如果你放我下去我当然安静!”忍不住有点想嘶吼!吱——车停住了,他先下车,不等他拉开后座门.我已经爬到了前座自己开门爬出来——有点狼狈吧?头有点痛,肚子也习惯性地饿的痉挛著,每次下完晚班的我,就是贫血的最高峰。
“你真是苍白…佳树…”他的手指好像缓慢在我的面颊上滑动——应该很讨厌的,可是他的肌肤很冰冷,在我那火烫的皮肤上竟是一种安慰的触摸…
“为什么你这么…可爱?谁允许你这么可爱?明明是坏脾气的美女…为什么这么可爱呢?”喃喃而语的语言,在这样清冷的住宅区的清晨,我嗅到空气中那别样的危险因子——
“放手…我可不是同
恋。”冷冷的挣开他手掌的控制范围,这样鄙薄的说道。
可是我挣扎不开双手的抱拥,就好像我们天生就如此契合地适宜拥拖在一起,他眯起了眼睛,这样回答我:“我也不是啊!都怪你…可爱的佳树…”
——龙二!你死到哪里去了?你平时不都在他身边嘛?快来制止这个神经病啊!
我真想大叫!可是他的动作比我快,直接拉著我,硬是这样拽著我的身体跟著他进入这座上次我就来过一次的公寓…就在一楼的房门,我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大喊大叫挣扎真是失我的风格…我不想这么毫无风度的跟他撕咬争打就好像个女人,如果可以我要说服他,毕竟我是高知识份子、我是医生、我是比他成
的读书人…
…事到临头还在想这些
七八糟的我也真是够行的——他的
过来,就在门一闻上的刹那,将我推在冷冷的墙壁上——那舌和呼吸一下子就扑
过来…
——说老实话,这样跟一个人的肌肤相亲在我来说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很
,那个吻。
很热情,如果抛开这条柔滑狂热的舌的主人是个男人之外,真是非常不错的吻…
最少立刻让本来就累得瘫软的我的身体更加瘫软。
——可是这是不对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他这样的男人这么明显的
要求,我如果再不张开眼拒绝的话,我不也变态不正常了?况且他是什么意思啊?如果可爱就是被上的理由的话,外面的狗狗猫猫也一样很司爱啊?
“直人!住手,我说了我不是同
恋。”他一松开口我就立刻这样严厉的警告说明。
他才不管的样子,直接扯开我的外衣,然后一手制住我的
简直是控制住我的躯干中心让我无法挣扎,然后把自己的鞋甩掉,抱住还穿著鞋的我直接往屋里带——麻烦了…
这可怎么办?
这世上还真有男人被人强暴的吗?
天啊…龙二! 都是你!
在抵抗声明挣扎他都一概置之不理的时侯,我黔驴技穷的只好说:“你再不住手--以后就别想再看到我!”还有在心里痛骂龙二!如果不是认识了你、救了你、如果没有你把这头混蛋带到我的生活里的话,我怎么会这么倒楣?
我的话让他停顿了一下,就那么骑在我身上的高大男人歪著脑袋,好像在思考一个亘古难题,然后他
出一个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在街道边打趣龙二那样痞痞坏坏的笑,还有眯起眼睛似乎看穿了我的心的眼神:“我喜欢佳树。佳树是个冰冷美女,可是让人没办法移开眼睛——佳树,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逃开我了!”
嗤一声,那把野火烧了起来…
还没让我来得及思考他的话的意思,还有你为什么喜欢我不能像喜欢一个兄弟一样喜欢,非要用这样的方式进入我的心里面…
被堵住了呼吸,他的手还是那样冰冷,可是让我的身体好像被刺到的鱼一分一寸的弹跳发抖…
一想起他是男人而我也同样是个男个的事实,好像更让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和肌肤的颤抖,还有他恶意的这样噬咬著我的耳朵、这样坏的反覆灌输着那个事实那句话:我喜欢佳树…
这样看上去这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相信?仰起脸看住他的眼睛——我的眼睛因为长久没有的
的刺
而
蒙,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心还是坚冰,只是那句喜欢让我…感觉害怕…
你果然是这样喜欢我吗?或者现在我的反应不过是一种生理需要,因为我寂寞太久?
我看不清楚自己的心,还有,害怕。
算算我来日本几年了?五年了。
在自己的国家里,我十五岁就失去了童贞。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的印象实在说不上好,同班的那个女孩子哭的那么可怕,
着红得恐怖的鲜血…
这件事,那个时候就让我感觉有点可怕。同伴们都敬佩我年纪小小就有女朋友,都敬佩的听我说一些黄
的笑话,好像我懂的有多么多么多…上了高中之后有更多的女孩子
上来,大家也许是大了几岁所以更加肆无忌惮的挥洒著青春,而那个时候的我已经讨厌了动不动就哭就说疼的同年纪女孩,所以我的第二次经验是个大学的女生。
那个时候觉得她很成
,紫
的衣服,高耸著的
脯有浓烈的香水味。
然后那才是
的滋味吗?太成
太浓的香水味,让我同样有不太好的记忆。
所以…
总体上来说我是个性
淡薄的人。
来这个国家五年了…这样想一想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跟任何人有肌肤之亲五年了。
会做梦、会有正常生理现象出现,不过已经没有和任何人这样的亲昵…正确来说是做
这件事,五年没有了。
他摸著我,我还在发梦…然后似乎他几乎没怎么抚摸我就到了高
…
害羞和羞涩,我立刻头脑一片发热…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就这样,直接的毫无抵抗的,就这样好像屈服在
体
望下了?
还不知道怎么办时候,天上直人这个家伙已经再次的吻上来,把我的思绪什么的全部打
了…
我讨厌疼,可是他的手触摸的地方开始越来越烫,理智也要被这样的烧没了…
摸索著那个地方的手指,不知道怎么让我想起了我的工作必不可少的塑胶手套…
那种冰冷和滑腻的感觉好奇怪…这样的一个人,一个外人、一个我似乎还没怎么了解、还不谈不上什么爱什么的一个男人,就这样的触摸著我那个自己都不清楚的器官--我的身体内部…
不知道是不是和我的病人的内脏一样?
粉红色的肠道吧?如果再往里就应该是红色的腹腔了…
“你在想什么?…”手指被咬了一口,他的眼睛在这么近的地方这样的看着我…真是可怕,这个人好像总是这样,只要看着我就知道我在游离的思想…
“不乖哦,这种时候还想别的事情?”轻笑着的声音,他的身体就这样如同一座沉重的山
了下来,然后我知道了自己被弯起来的腿和被摸索探寻的地方的用途——嗯!——咬住
,忍住那种冲击的力量——巨大的好像…好像切开我的身体剥落我的皮肤再灌入的巨大填
物…真恐怖真恐怖!我这样想着,竭力想张开腿想徒劳的去看看自己那个被撑开也许要裂开的部分…
“佳树…”他好像也很痛苦一样抚摸著我的背脊,将他的脸贴过来摩挲著我…
“痛…”呻
出声…可是在我体内的男人却低
着开始移动…
越来越剧烈的痛楚让我不由自主一声声跟著他的
息不停呻
,我能听到那种痛苦而压抑的声音从我的
腔里肺里被挤
出来…还有体内涌起的异样的热感…那种
体被贯穿、被强迫的摩擦快
…
——为什么呢?
哪本医学书上都没有说肠子是
器官啊?为什么能这样接纳著男人的器官,还能这样的让我越来越难于忍受那久违的爆发感?
是他在我身上的
息和热量吗?还有那好像已经将我和他连在一起的不自然的结合地方?那种好像我只能跟上他的节奏一起晃动,要不我会这样碎掉的感觉?
那个部分也在徒劳的叫嚷著痛,但是却贪婪的跟著他的撞击一起移动…
离开我的意识一般,跟上他,黏上他,不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般越来越烫越来越痛,可是也越来越不可思议…
“啊…啊…”他到了爆发的边缘,他
榨著我早就到了再次临界点的部位,也在随著他的手而一松一紧…我知道,因为我这样明显感觉著他的脉动,他在我身体里的每一次肆动每一次
息和冲击…当他狠狠撞进了我的最深地方的时候那个东西火热的跳了一下——
的感觉,在我那夹得紧紧的身体里好像爆发的心脏血
一样迸得四处飞溅…
他汗
的倒在我的身上,我们两个人就这样
息著汗淋淋的倒在一起…只有
息著,再不
息会死…我想我在刚刚的高
里把肺中的空气都喊叫著
了出来而不是
——再不呼吸我会窒息而死。
很可怕的事情就是——学医的我真是会不合时宜的想这些
七八糟的事啊!就是我知道我的嘴巴像哮
病人一样在张张合合的
息的同时,我那个依旧含著那个男人器官的部位也在跟著我
膛的起伏而一张一合的
息著…
——没有办法,谁让那个地方被迫的张大成那样?那个地方这样不停的张开会有冷气跑进去啦!你还不给我滚出去!可是我好像还是没有办法说话…他也是…我们就这样徒劳的只有这样紧紧贴在一起。我的腿还是张得大大的夹住这个大块头的男人…不停
息。
“拔出去,我很痛。”冷静下来,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让他顿时
出苦笑的不解风情话。
他退出去的时候那种生理的钝痛真是让我咬紧了牙关的撕扯之痛…因为那是括约肌环型内收的缘故吧?被伤到这处肌
的我…我甚至没有勇气去自己摸一摸那个恐怖的受伤之地…
“佳树,很痛吗?”他站在
边这样问著,然后我狠狠瞪他一眼转过脸去--实在是很想立刻走出去再也不要看到他的脸!可是我痛的已经爬不起来…
“我抱你去洗一下好不好?还有止痛药膏哦!别人介绍给我的…你看我为了你真是不
下问的丢人啊!”他是在想逗我开心,我却正在饥火和痛楚的双重打击下,加上我非常非常明白那里受伤了,最少好几天我别想吃东西,因为不敢排
…
真tmd!真tmd!
谁想出来男人是要这样做的?谁想出来男人也可以和男人做?荒谬!混蛋!尤其是这个大混蛋!
他趴下来整个的将我包进怀里…他的身体,真的很暖…
小声的道歉著,他摸索著我的头发好像宠溺的猫。
“佳树,对不起,很痛是不是?下次我会小心一点…真的很喜欢佳树…佳树…转过来…”他抓住了我的下颌,想强硬的将我的嘴转过去,当他的
的俘虏…拥抱我整个又痛又累又疲惫的身体的手,也是那样强硬而不容拒绝。
门开的声音好像我们都没有听到,他一直在我耳边叫著“佳树佳树!”害得我的耳朵边都是他的声音,我的身体我的四肢本来就已经不够灵活了,还要抵挡他的侵袭…
然后我们听到那个嗓门响了起来,因为这是他大哥的房子,所以他很直接的走进来,也很直接快活的报告著:“大哥!我知道了,你跟小卷打听同…”
我就这样赤
被强硬的扣在天上直人同样赤
身体的怀抱里,而我一边躲著他的嘴
一边挣扎着四肢,地上散
一地的衣物和满室没有开窗的体
味,我们两还都没有洗澡,我的
体还那样大刺剌的溅洒在天上直人的身体上…
“大哥…佳树…”龙二大张着眼睛似乎不太相信眼前的事实…
我一把推开天上直人,一把就推开了我刚刚怎么也挣扎不开的怀抱,抓起自己的衣服站起来。尽管站立的时候身体又脏又痛,可是我只想快点快点离开这里!
“大哥!你!”龙二好像知道了一切一样握紧了拳头冲着他的大哥怒吼了一声--天上直人怎样说呢?我不太清楚…我已经在龙二过来抓我之前滑也似从他的掌边逃走了…身体好痛!可是我还是在这样的阳光灿烂的天空下跑了起来,然后遇到我第一个碰到的计程车就跳上车逃走了…
我不想知道他们之间怎么说。
我讨厌被龙二看到我那样的丑态。
我讨厌!
我就是讨厌!
——有点知道我在龙二心目中,那样美好、那样干净的佳树…现在,已经不干净了。
龙二…在这样的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只有龙二的名字…但是我不敢看他刚刚的脸,我想我是怕看他受伤的眼神…所以我连他的脸都没有看…
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