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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新家离学校比以前远的多,即使开车过去也要二十分钟车程。

 我晚起惯了,如果早上乘公去学校的话,那我就起码得五点五十起,这可真够要我小命的。所以戎叔叔说送我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没有推辞。

 像我这样,愿意牺牲一切时间用来睡觉的,可想而知早餐时间就是在上学的路上度过的。而戎叔叔是先送了我,回来再吃早餐,弄得我还真不好意思。

 今天,最后一次模拟考的分数出来了,而再过不到一个月,就是高考。

 俗话说大考大玩小考小玩,说的就是我这类人。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所学的知识我就是觉得都掌握了,每次‮试考‬,不管大小考,我还真觉得没什么好看的,平时做了这么多的试题,该会的都会了。而且每次考完我都抱着乐观的态度,幻想着这次说不定能来个班里前三,年级前百。可每次卷子发下来,都让我失望。当然,也有得意的时候,不过那也仅限于某门科目。

 这不,这最后一次模拟,还没上次好呢,还倒退了两名。

 哎,今晚回去老妈问起来,又没底气了。关键是还得在那位据说曾是重点班尖子的某人面前掉链子,这不明摆着相形见绌么。

 我算是体会到,那些活在优秀哥哥或姐姐阴影下的孩子们的痛苦了。

 谭佳佳跟我的成绩差不多,反正班里排名就在七到十五之间连。这次她跟我相反,进步了两名。

 不过咱两相同的是,物理又没过及格线…

 虽然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但我还是想不要脸地显摆下,想当年那物理可是我的骄傲,初中时常油条加双蛋,可乃物理老师的得意门生。

 哪想一到高中,乖乖,物理难度的上升速度堪比房价,高一还能勉强拿得出手,高二之后特别是高三,竟然出现了比及格线还低十几分的惨况。

 但我从不灰心,一是因为自己那打不死的小强般的心态,二来这门功课自己并不讨厌,相反还算是喜欢的,要不当初文理分班的时候,我也不会毫不考虑地选择了理科班。

 奇怪的是,化学一直是我的弱项,却在高二换了个毕业班的老师后,成绩显著提高,由此也渐渐不排斥这门课了。

 看来对于非神童者来说,良师真的是高分的必要条件。

 自从我的物理分数那次出现历史新低后,就被物理老师要求每次‮试考‬的错题集都要拿给他检阅。谭佳佳亦然,由此看出我两真的有缘。

 所以今天物理试卷一评讲完,我第一件事就是掏出错题本,把卷子上已写好的正确答案抄了上去。

 趁着午休的时间,跟谭佳佳一起路地踏上高三物理办公室。

 物理老师年轻,刚抱上儿子,所以最近总笑容满面。不过他一向脾气平和,从没见他对哪个学生发过火,真称了他的好名字——平和。

 我先给他看了错题本,又问了几个仍有疑问的问题,结束后在一旁等着谭佳佳。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突然想到戎海东可是师哥啊,不知道平和听说过此人没有。

 没办法,女人天八卦。

 待谭佳佳问完,我就一副套近乎闲聊的作态,随意道:“平老师,你有没有教过一个叫戎海东的学生啊?”

 未等平和开口,他邻座的同事就忍不住嘴道:“戎海东?是不是X届高考完就出国的戎海东?”

 我向这位老师看去,哟呵,正是重点班的物理老师,看他这头上光秃秃的寸草没几,想必因用脑过度而教学水平了得,年岁也明摆在那,当年一定有那资格带过戎海东他们班。

 这不,就听他声调一扬:“我这辈子教书到现在,可就教出他这么一个获得国际奥赛奖的。这么多学生我记不得谁也得记得他啊。怎么,你认识他?你进来他不是早毕业了吗?”

 “他是我哥哥的同事,我想起他既然是校友就随口一问呗。”说完我干笑了两声。

 “怪不得老罗你时不时地说,要是再来个戎海东该多好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平和打趣他道。

 “估计是没指望喽,我再没个几年就退休了。”他感叹,之后又状似回忆:“我还记得他是在高二开学从普通班转过来的,一般普通班转进来的,成绩最好的也就班级中等水平,可是这小子,嘿,第一次月考就考了个班里第三,一鸣惊人哪!之后就保持前三没掉过,要不是语文稍微拉他后腿,第一他稳拿。男孩子嘛,理科偏科些在所难免。”

 说完这段戎某人的光辉往事,他笑眯眯地转向我:“同学,既然你认识这小子,就帮老师带句话呗,说毕业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问问他可还记得当年重点一班的罗老师吗?”

 “…”亲爱的罗老师,还珠时代已经过去了。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老罗还不放心地在再叮嘱了一番:“同学,别忘了啊!”谭佳佳很奇怪:“江敏,你什么时候有个哥哥了?怎么从不见你说起过?”

 我打哈哈:“就是个远房表哥呗,没什么好提的。”

 对于这次套来的八卦我很不满意,听了多让人嫉妒多让人感觉到上帝的不公啊,给我无形的压力增加了不少,终究有了他这么个出色的榜样在前头,即使家里不提估计我自己也会暗暗较劲。

 哎,真是偷不成蚀把米。以后再不打探关于他的事了,真是知道越多越闹心。

 晚上是妈妈跟戎叔叔一道来接的我,一上车就问我‮试考‬情况,我从来都是个诚实的孩子,当然毫不隐瞒。妈妈对我的‮试考‬分数没有概念,她只认排名,听得我掉了两名,叹了口气却什么都没再说。

 她总是这样,每次我考好了,她会表扬我,每次考不好,她也不会批评我,表情却是无奈的。这反倒使得我内疚,心里暗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争口气,可是基本收效甚微。

 索她没有提出让戎海东帮我补习,估计对于一个月能让普陀山赶超喜马拉雅的高度这种非现实常识,她还是很看得明白的。

 。

 继平和去年结婚今年抱上儿子后,我们的英语老师也不甘落人太多,这不,喜糖就发下来了。

 不过本着新婚节约本钱的原则,每人一盒喜糖那是不现实地,每人一颗阿尔卑斯我们已经很足了。

 虽然全班加起来也就只有六十颗阿尔卑斯,但我们还是为她感到高兴,对于班主任提出的给她买个新婚礼物的想法全班一致通过。

 而这个任务当然就落在了班里唯一一个女班干的我身上了。

 理科班众所周知的狼多少,而除了宣传委员这个黑板报劳模骨干一贯由女生担当外,其余职务基本都被男生占全了,就连英语课代表也不例外,所幸女生们也不在乎这些。

 而这个劳模骨干,就是我——一个与黑板报一结缘就是十二年的悲催帝。

 放了学,拉了谭佳佳跟我一道去商场里挑礼物。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实用的东西比较靠谱。最后选定了一套青花瓷的餐具,总共168元,当然,掏的是班费。

 在出商场的时候,惊见戎某人,身旁还有个美女小鸟依人状,我下意识地借着谭佳佳挡着,直觉不想被他瞧见。

 关于家里妈妈再婚的事,还没向谁提过,自己不介意是一回事,但生怕说了人家会介意,会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毕竟那时候还小,会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所以一见到戎海东,我还真怕他朝我打招呼,那我该怎么解释我两的关系呢?

 不过过后想想,真是多此一举,他是会主动打招呼的人吗?

 回到学校后,东西交给班主任,他满意,我便继续余下的晚自习。

 九点半准时打铃,我就拿了一张没做完的数学试卷在手出了校门。

 门口停的车不多,三三两两稀稀疏疏,不像下午放学时一条街的车,密密麻麻闹闹哄哄。

 转眼逡巡了一圈,又逡巡了一圈,就是不见戎叔叔那俩黑色奥迪。我奇怪又担心之余,就听一声:“这里。”

 循声望去,临街停靠的一辆SUV旁,倚门站着一个男人,他指尖火光闪烁,街灯太暗看不清他的五官,但从身形来看,是我那继兄无遗。

 我走上去:“怎么是你来接?”

 “我爷爷身体不太好,他们赶去省城探望了。”他眯着眼了几口烟,然后扔地上踩熄,绕到驾驶座说:“走吧。”

 我乖乖听命坐上车,谁叫开车的是大爷。

 “快高考了吧。”他随意一问。

 闻言我转脸看他,他直视前方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肘架在车窗上,晚风吹进,起他额前细碎的刘海,目光随着夜明暗不定。

 “恩,还有二十来天。”我转回头。

 他没再说话,一时车厢里一片静谧。

 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说了声“你妈”就接起来。

 不要误会,是我老妈的来电,而不是他问候我妈。

 “曹阿姨…恩,接到了…在路上呢,你放心吧。老爷子怎么样了…好的,没事应该的。”

 他挂了电话,我就问道:“你爷爷还好吗?”

 “已经没事了,你妈说你习惯吃夜宵,我记得家里还有面条,你自己回去下点,恩?”这要换做其他人我早回个:不想吃。可是他这口气听似命令,我一时竟不敢反驳。

 犹豫间又是一阵铃声。

 他接起,语气是轻柔的表情却带着不耐:“喂…还没到呢…乖,你先跟他们玩会,我一会就到。”挂了电话,他的车速又加快了些。

 我脸朝着窗外装作看风景,耳朵却竖的高高的,把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入了耳。这口气,一听就知电话那头的对象,看来他今晚夜生活丰富旎。

 “你等会还要出门?”

 “恩。”

 “那能不能在路边停一下,我买点东西,一下就好。”我试探地问,煮个面倒没什么,实在不想刷锅洗碗才是真的。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倒是先说:“这几晚我可能都不在家,你一个人应该没问题吧?”

 这是威胁有没有?我当然毫不犹豫地点头,不点头这几晚就都得吃面条大餐了啊!

 没想到刚才的那句不是重点,重点是接下来的:“他们走之前让我这做哥哥的照顾好妹妹,我这样会不会显得不尽责?”

 我连忙摇头,想到他在开车又说:“不会不会,你又是来接我又给我买夜宵的,早上还得送我,还有比这更尽责的哥哥吗。”

 他抿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皮夹递给我。见我不解,笑道:“你不是说我又是接你又是给你买夜宵的吗,自己从里面两张,夜宵钱。”

 我第一反应是两张十元,可翻来翻去只见到爷爷,于是傻傻地问了句:“怎么没有零钱?”

 他愣了下说“你要零钱的话拿了找给我也行。”

 我懂了!不用找了!

 这算是对我识时务的奖赏吗?出手闷大方了啊。

 原来有个有钱的继兄,好处是大大地,只要听他的话就有吃,还是肥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努力码字,好想写文(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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