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魔武殿下
第二天清早,正大做着天上下金币雨美梦的浩泊,只觉
股上传来一阵热辣尖锐的疼痛,捂
股在第一时间跳起,见小郡主手持小竹条,凶霸霸的站在身前道:“还不起来烧饭,懒鬼?”
浩泊捂着
股,呆怔怔的望着鲜蹦活跳精神百倍练剑的小郡主,半天方回过神来,忽然感到喂她吃蛇王内丹是个大大的失策。
小郡主偷眼见浩泊打着呵欠,无
打采的将小铁锅架到火堆上煮干粮,心下直乐,大有扬眉吐气的感觉:原来你也有今
,哼,井也有掉进桶里的时候!
就在此时,竹林的深处,忽传来“叮叮淙淙”几声细微的古琴声。
小郡主大奇: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琴声?而听似平常的琴声,传入耳内,令她大觉不妙,只觉心跳“突、突、突”的骤然加剧,像要自
腔内跳出来一样。琴声忽然大作,转为“铮铮锵锵”金铁
鸣之声,小郡主只觉有一种血
逆
般难受无比的感觉,而丹田中内丹的燥热之气忽被挑起,令她劈到半途的一剑,不由自主陡转个弯“扑”的将身前一株碗口
的竹子击破个大
。
两匹散放着吃草的马儿,此时也长声嘶叫,神态颇见焦躁。
小郡主不知自己的剑为何会突然拐弯,偷望了浩泊一眼,怕他见责,却见浩泊望着琴音传来的竹林深处,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而琴音却停了,不一会儿,忽又响起,此次却曲折成调,不再是单调的几个音符。那琴音柔靡宛转,若有人在竹林深处轻声呼唤一般,令人不由得生出顺从前往之心。小郡主体内的内丹蠢蠢跃动,与悦耳
惑的琴音里应外合,一时失察,神智一懈,
迷糊糊不由自主向竹林深处走去。俗话说“对牛弹琴、牛不解音”两匹马儿对这造诣高深的琴音,却不像对刚才蕴涵无上魔功的魔音反应那么强烈,只顾低头吃草。
浩泊望着琴声传来的竹林深处,双目
芒闪烁,清叱一声:“静!”小郡主眉心中的“冰心镇
灵犀气”突的一跳,感应到浩泊的气劲,立自眉心辐
全身,镇抚内丹那燥热之气。小郡主神智一清,见自己已走出数丈,忙退回浩泊身旁,心下隐隐感觉大大的不妥。
浩泊拔出没收小郡主、一直自己把玩的红月宝剑,削一段青翠
滴的绿竹,中空镂眼,不一会儿制成了一支竹箫,又掠动身形在四周围的绿竹上凿上或大或小、或多或少的
,直凿完了十数株碗口
的竹子。这期间琴音愈靡,挑逗引
,
绵委婉,无所不及。小郡主有“灵犀气”护体,虽丹田中的内丹不住蠢动,却勉强持住不为所动。
琴音良久无功,奏琴人似乎也焦躁起来,琴音一转,陡然的高亢炽烈,充斥着一副野火燎原、熊熊焚烧、猛烈莫挡的气象。小郡主的心跳随之加快,随琴音快而快、缓而缓,而脚随心律,忽的一步跨前,一步既出,收势不住,随之连连跌前,如被人生拉硬扯一般。
在此紧要关头“呜呜咽咽”几声清凉柔和的箫音响起,立时抚平小郡主焦躁波动的心绪。小郡主长吁口气,只觉汗透重衣,精神疲惫,较之负重甲跑上两个时辰亦不遑多让,忙走回浩泊身边,似乎只有这儿能令她感到安全。
竹林深处的奏琴人似乎想不到此处竟有人精通音律,能以竹箫破掉自己的魔音,琴音微微的一窒,再次响起,已是异声大作。只听的凶杀险恶,竟是风沙侵面,鼓声透天,利箭穿骨,刀折
断,声震江河,势崩雷电,血
横飞,
光惨淡…一副千军万马相互嘶杀的惨烈意象。而音
一波一波若狂风暴雨、劈天盖地般
来。竹林中竹叶受震,直四下
,密如雨雪,利如飞箭;两匹矫健的马儿长声悲嘶,口鼻眼耳鲜血
溅,颓然倒地;煮粥的铁锅亦“铮”的一声碎裂两半。
然而无论琴音如何的惊涛骇
,身在浩泊身畔的小郡主却只是瞧着骇异,于己却毫发无损。她只觉浩泊的
箫音调清越,在自己周围形成一道无形的护壁,令凶险万分的琴音总是侵不进来。
浩泊闻听琴音高亢到极点,难以再继,在它将趋和缓、旧力已尽新力未生那紧要关头,宽大的双袖骤然拂出,两道劲气自袖内冲出,吹向四围凿眼的绿竹上。“呜、咽、吱、咝、哧…”十数株绿竹同时异响大盛,而箫音亦骤然转
,杂同竹树混音狂
般攻向竹林深处琴音传来处。
琴音被攻了个措手不及,仓促应战,勉强连奏强音抵挡箫声与竹林混音,但琴音本高亢到极点,此时强力而为,终难有作为,只闻“铮”的一声大响,琴音忽消。
浩泊暗叹口气,连道可惜。他以现制竹箫对千年古琴,在器物上已然落了下风,故镂凿绿竹作为奇兵,企图攻琴音个措手不及,一举重创于其。那知其琴品直
擅于斯,竟生生接下,虽琴弦尽断,可算败了一着,却并未受到致命重创。
浩泊面色凝重,对小郡主道:“你凝聚心神,将我渡在你眉心的灵犀气遍布全身,裹住丹田,然后继续全神贯注练红月剑法,尽力做到物我两忘,不要受外界外物的侵扰。”
小郡主知形势危急,一声不吭立即照做。浩泊却围小郡主绕圈缓行,脚踏“八极百罡镇魔阵”方位,一边提圣剑真气吹奏竹箫,箫音沉凝平和,堂堂正气凛然。而琴音亦随之陡起,其中魔
充斥,两下立纠
一起。
小郡主以灵犀气镇慑心神,沉溺剑中,潜心研习红月剑法,外有浩泊箫音尽力维护,故任琴声百变,凶厉险恶至极处,却充耳不闻,丝毫未损。
不知过了多久“叭、格”两声如晴天霹雳般的巨响震来,将小郡主陡然惊回神来。神思恢复,感觉竹林内琴声的余音犹未了尽,一阵的心躁晕眩。再看浩泊,面色苍白,正盘膝而坐瞑目调息。而竹箫碎成碎片,散落一地。再看四周,更大吃了一惊:十丈方圆的范围直被夷成了平地,修茂高大的竹树全化为碎片,落在地上厚厚的一层。
小郡主念及刚才的凶险,不由得不寒而栗。
“奏琴的是什么人?”小郡主望着琴音传来的方向,怔怔的问。
“魔武帝国有‘琴魔’之称的欧
寒,”调息完毕的浩泊神色间尚有一丝疲惫,淡淡道:“此人琴技已晋至离尘入圣之境,只可惜入了魔道,一味的残烈杀伐,如此便落了下乘,终难成正果。”说着他似乎有些失神,喃喃道:“欧
寒一向萍踪天涯,目高于顶,却为何出现此地来趟这淌混水?是什么人使动的他?”
小郡主缩脖子轻声道:“他逃跑了吗?”
浩泊傲然一笑:“西南方二百八十三步处,琴碎人亡,尸横当地。哼,他的无上魔音岂是我堂堂‘圣剑天籁音’的敌手?”回头见小郡主脸色发白,一副后怕的样子,笑道:“最大得益的还是你,在这无上的琴音箫声中练剑,定力内力一定又大有提升…”话未说完,自北方古道忽传来一阵尖锐的哨音,初甚细微,不过几眨眼的工夫,已然响彻天际,而随着只听一匹乘骑的马蹄声密集如雨,疾快的奔来,已然不过数百丈的距离。
浩泊眉头一皱,住口挽小郡主走出竹林,只见一骑轻尘自北方如风卷来。就于此时“吱、吱、吱”南方亦一阵竹哨声响起。望着南方亦一骑如飞驰来,浩泊真个面上变
了。
两骑先后驰至浩泊身前数丈处,两名瘦削却掩不住骠悍的轻盔甲骑士一勒缰绳,座下奔势如怒的骏马立即如钉子般钉立当地,纹丝不动。两名骑士先后跃下马,对浩泊单膝跪地,分别报道:“报,团长大人,后方三十里处出现四千
骑兵,旗帜是魔武,尾追于我,有攻击之势。鹰副队长请示指示。”
“报,团长大人,前方二十里处,有两千魔武骑兵阻住去路,狼队长请示命令。”
浩泊微微冷笑道:“看来魔武潜伏军团全体出动,志在必得了。唔,反应不慢啊。”对两名骑兵道:“烟花传令,命狼、鹰两人率队立即前来此处会合,不许
战。”
两朵烟花带着浓而不散的尾烟升上数十丈的高空,此处平原地带,烟花升空,数十里外亦看的见。两名传令骑兵放完烟花,立即拔刀戒备,护在浩泊两人身前。
浩泊对北路传令骑士道:“九十八号,现在我有个任务要给你。”原为玄武下属的这一百名骑士,自晋升为他的近身护卫后,一致决定放弃各自原来的名字,以一到一百间这一百个数字作为各自的名字,队长金刚狼为一号,副队长银翼鹰为二号,其余的依次类推。
那九十八号陡然面上放光,而那南路骑士则羡慕的望了他一眼。九十八号单膝跪地,
昂然道:“誓死完成。”
浩泊缓缓道:“现在魔武军对我们形成合围,——此地段绵延几十里皆是一侧高山峻岭、一侧悬崖深涧,古道是唯一的出路,却前后被堵。唯一之计,只有传信给白虎副团长,令他率下属三千骑兵,前来救援解围。而白虎却在缀后百余里处。故我命你,越过西方的峻岭,折回北方,传信给白虎。”
九十八号大声道:“接令!”二话不说,起身穿进竹林,攀援向西方峻岭。
小郡主望着九十八号的背影,紧张的问:“事态很严重吗?”
浩泊望了她一眼,忽然笑道:“真看不出你还这般抢手,魔武不惜暴
隐藏多年的先遣军队,出动几千人马,只为捉你一个人,嘿嘿,价值连城啊!”小郡主的紧张立即为气恼所替代,大声道:“人家问的是正经事!”
浩泊故作惊奇:“难道我答的不正经?”
此时金刚狼与银翼鹰各率数十骑骑士分自南、北驰来,南路传令骑兵随之归队,百名骑士自然而然在浩泊身前列队整齐,百人一齐刀刃出鞘,高举过顶,左手抚
,赫然对浩泊行最高规格的骑士礼。
浩泊揽小郡主纤细的
肢,上了九十八号的坐骑,点头示意受礼,低头对小郡主道:“这是我的百名骑士侍卫队,队名‘忠勇’,怎么样?”
小郡主见这百名骑士个个动作矫健、双目神光充足、周身精力弥漫,不由惊讶莫名,而见众骑士望向浩泊那无比忠诚、崇拜、炽热、信任的目光,更是心头大震,对浩泊的敬慕之中又多了几分畏惧。她的父亲是圣元第三军团的元帅,一生镇守西疆,她可以说是生、长在军营中,故对军队、对军士,是熟悉无比;她自然知晓,军队的军士如果对自己的上司崇拜的近乎疯狂,那么这支军队无疑是世上最可怕的军队,而这支军队的领袖,更是可怕又可敬的要命。小郡主明白,自己父亲一生治军,可称上是鞠躬尽瘁、呕心沥血,所梦想的,不过就是想拥有一支这样的军队,可他治下的军队,不但
悍相形逊
,忠诚度无疑亦是大大的不如。
此时南、北方同时尘土冲天,如同闷雷的马蹄声滚滚传来,地面亦随之轻微颤动。远处的天际,高举的旗帜已隐约可见。
浩泊冷静的道:“远离竹林,驰向东方,背深涧结阵拒敌。”说着当先催骑而行。百名“忠勇”骑士紧随其后。
踏过数里平坦的原野,来到深及百丈、阔约里许的巨涧前。百名骑士立即背涧结阵,将浩泊与小郡主置于最里层,严密保护。
小郡主坐马上,倚浩泊坚实宽阔的
膛,感觉十分舒适,虽有三百魔武军全歼圣元五百军士的恐惧经历,但对而今百名圣元骑士抗击数千魔武铁蹄,竟是丝毫不觉惊惧。也许,与浩泊十几
相处而养成的无比深信的习惯,令她一相情愿的认为他可以创造奇迹。她皱眉道:“浩大哥,我们为什么不进树林呢?进树林则敌明我暗,那不是比而今原野布阵一目了然更对我方有利?”
浩泊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却冷冷道:“你知道什么?这林子稀薄矮小,方圆不过数里,在六千铁蹄的践踏下,又能撑的几时?况且对方有备而来,难保不带有燃烧球、烟雾弹等攻林器具,到那时,是做烤猪由得你、做熏猪也由得你。躲过了烟熏火烤,仓皇奔出林子,一定队不成形各自为战,而对方大军合围,集结完毕,严阵以待,只要来个万箭齐发,保证又可以让你临死前多一次做刺猬的宝贵经历。”
不理小嘴高高噘起能栓住一头牛的小郡主,浩泊冷然下令:“五十号至一百号,下马,杀马筑垒!”
五十号到一百号五十名侍卫,一声不吭,齐跃下马,拔刀出鞘,寒光闪烁间,五十头坐骑半声嘶叫也没发出,已然倒地毙命。
小郡主倒
了一口凉气,呆望着那五十名骑兵含泪将战马尸体摞布南、西、北三方,形成一个高近丈许、半圆型的壁垒,——身为骑兵,竟毫不犹豫的砍掉自己的“腿”却半声异议也没有,不由对有如此可怕服从意识的百名骑士又有了新的认识与评价。
百名骑士对浩泊背涧结阵,令己方毫无后顾之忧、大大减少收攻击面的高明策略,感到钦服无比,虽敌我众寡悬殊,但有浩泊在,竟与小郡主怀有一般无二的心思:天塌下来团长大人也顶得住!
——百人中也许只有浩泊自己在心里大吐苦水:我顶得住个
?这玩笑可开的大了!
其余五十名骑士亦跃下马来,百名侍卫分别散布马尸筑成的堡垒内,刀出鞘,箭上弦,神色肃穆,严阵以待。
银翼鹰忽走到小郡主面前,一板一眼的行了个骑士礼,见小郡主呆怔怔的望着自己,遂道:“郡主大人,可否将在下的玄铁剑赐还?”
小郡主“哦”了一声,心道:原来玄铁剑是你的。刚
付出玄铁剑,又一名骑士走过来,依旧一个骑士礼,依旧彬彬有礼的道:“郡主大人,将盔甲还给小人吧?”
小郡主望着他与自己相若的身材,心道:原来盔甲是你的。
刚将盔甲
还完,又一名骑士走上前,依旧一个骑士礼,小郡主不由苦脸皱眉道:“不会吧?你又有什么要我还的?”那骑士指了指她腿上的绑腿。
将一切
还完毕,小郡主见自己手无寸铁,而别人个个全身武装,不由噘着嘴,神色大大的不高兴,直到浩泊望见,笑着将红月宝剑
到她的手中,方笑颜逐开。
此时六千魔武骑兵已在古道会合,漫天遍野涌来,旗帜鲜明,步伐整齐,队列严谨,如一大团乌云般卷地而来,距离尚远,无形而沉滞的压力已然
来。相形魔武数千骑兵的庞大壮观,浩泊区区的百骑“忠勇”侍卫队显的殊为渺小。
浩泊知此为对方将领用的心理战术,
以人数上的优势,迫自己区区百人队先自生出恐惧,从而达到一击即溃的效果,不由在心下冷笑连连。
在距浩泊等三百步处,魔武骑兵停下脚步,排成阵势,成半圆形团团围住。
浩泊暗暗点头,对敌方的统帅不由刮目相看,——这三百步可大有学问,正是骑兵的速度达到颠峰、发挥出最佳冲刺力的距离,过近过远都不成。
浩泊环视了百名“忠勇”护卫骑士一眼,
笑道:“骑士们,要紧关头到了,自现在起,你们又可以摘下‘骑士’那令人难受的面具、为所
为了,嘿嘿,尽情施展你们的无赖、
氓本
,扎扎实实的送这群魔武王八蛋一份厚重的大礼吧!人家隐名埋姓在我们境内,含辛茹苦、餐风食
的十几年,也不容易。在这最后关头,就勉为其难的做做好事,——戌砂镇五百八十多人在地狱等着与他们团聚正等的心焦呢。”
百名骑士哄然大笑,相互调笑:“好人做到底,我们就辛苦一点吧!”
“谁让我们天生的慈悲心肠,最看不得别人
受离别之苦呢?”
“虽说这年头世风
下、好人难做,但我们能不敢为人先、知难而为?不是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百名骑士正自吹自擂、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蓦的响起:“我的意见最好不要全部杀死,留下几十个健壮的阉了做太监,服侍团长大人的老婆。”
浩泊与百名骑士一呆,寻声望去,却是小郡主在凑趣,不由齐皆大笑。浩泊忍笑佯怒道:“小女孩子家家,胡说些什么
话?”但他知这是小郡主为溶入这个群体而做的一次努力,亦不忍太过的去苛责她。
这时魔武军中,一名金盔金甲的将军,在十数名将领的簇拥下,出阵上前百步,高声道:“对面可是故人浩泊浩兄?五年前魔武地壑城醉风楼头一别,浩兄风采依旧啊。不知尚记得小弟詈京否?”
马尸堡垒内的浩泊闻言大吃了一惊,望着那金甲青年将军,不由得面色数变。小郡主见他脸色,知道事情不妙,上前轻声道:“他是谁?你以前认识他?”
浩泊苦笑对她道:“对你,魔武看来是志在必得了,魔武大陆国的皇位继承人、现今魔皇的三太子,竟亲身前来。我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这一着,——这小子竟敢以身犯险,真是活见鬼!”
此言一处,小郡主与百名骑士亦大为惊讶,金刚狼等忽然兴奋道:“团长,如此我们只要活捉这小子,那岂不就可反过来要挟魔武国了?”
浩泊摇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们是不知道这小子的厉害,如果他那么容易就被俘,那他也就不是黑暗魔王的亲传弟子了。当年我潜去魔武国探察情况,魔武国就已盛传这小子的英明伟略,故我设法与他见了一面。当时我就知道,这小子非同一般,我们之间难免不会成为彼此的劲敌,终将有一番较量,没想到这一天来的竟这么快。”说着纵骑越出堡垒,对魔武骑团的统领詈京殿下驰去。金刚狼、银翼鹰忙策骑紧随。
在距詈京三十步远处,浩泊勒住马,扬鞭大笑道:“原来是詈京兄大驾光临,圣元帝国备感荣幸。詈兄为何不提前告知小弟一声,以便让小弟尽一尽地主之谊?”
詈京亦“哈哈”大笑:“痛快!明人不说暗话,小弟真个不知能在此处遇到浩兄,实是意外之极,否则一定预备重礼,给浩兄个大大的惊喜。”
浩泊对他的坦诚大为欣赏,摇头苦笑道:“如此惊喜已经不小,詈兄就不用太过费心了。”
詈京笑的更为
畅:“俗话说‘相请不如偶遇’,你我五年前一别,万想不到再次相逢竟是如此的突兀,真是世事难料,不过亦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浩泊道:“不错、不错,不过詈京兄还是一如五年前一样的讲排场,到我圣元国来观光旅游竟带这么多侍从,相比之下小弟就相形见绌了。我圣元国地域广大,能人异士多愈星雨,詈兄可不要走
了路,被不开眼的异人奇士捉了去当马童、或者向老魔皇要赎金,那不但是得不偿失,而且是深为丢人现眼的。”
詈京身后的众将领齐面泛怒
,恶狠狠盯着浩泊。詈京摇头笑道:“浩兄这张嘴还是如往常一样不饶人,不过圣元帝国中,除了浩兄,小弟还真没有几个放在眼里。小弟真是惭愧,其实早就应该想到,圣元除了浩兄,还有谁有这等
的我魔武六千潜伏精锐寸步难行而己身却并不暴
的实力?浩兄,难道你真个要与小弟作对到底?真个要为那个昏聩的皇帝卖命?现在只要浩兄点头,小弟五年前的话仍然算数,魔武大陆国的宰相之职虚位以待。”
浩泊仰天大笑:“詈兄,我一直认你为知己,而今方发觉竟是自己的一相情愿。詈兄难道认为我是会临阵倒戈、贪图名利的小人吗?”
詈京收笑容正
道:“浩兄自然不是,小弟也自然知道浩兄不会改变初衷,但实在是对浩兄太过看重,故忍不住再次聒噪。”
浩泊含笑点头道:“这个马
拍的我舒坦。小子,你这次是冲着我们的‘圣元之花’西宁郡主来得吧?想不到被我横
了这一杠子,是否感到很是意外?”
詈京点头笑道:“的确是意外,不过也算是意外之喜吧,毕竟一个浩兄,抵的上十个西宁郡主。”
浩泊故意睁大眼道:“詈兄已改变计划,转而打起小弟的主意了吗?小弟可不像‘圣元之花’那么娇弱,骨头硬的很,像铁一样,小心
下去消化不了反被撑死。”
詈京双目骤然掠过刀锋一般的锐利
芒,轻笑道:“浩兄区区百人小队,小弟还真没有放在眼里。有劳浩兄担心,能不能伤到胃口,那是小弟的事了。”
浩泊拨转马头,带金刚狼两人策马而回,一边大笑道:“那就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詈兄的胃口消化掉小弟这块点心、还是小弟这块点心撑坏詈兄的胃口。”
两人言语间各暗逞机锋,但谁也没有占到便宜,谁也没有得到有用情报,接下来只有靠武力来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