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婆媳挖金砖
李紫
答应回来，但晚上将近12点也不见踪影。李小凡再打电话，李紫关机了。他对史如馨说：“她要是回来，你得好好说说她。”小车出了大院门口，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当副市长后，他常常感到孤独，不知如何打发时间。安娅娅远在成都，史如雯跟缪丁秀谈上了，彤彤近来常跟嵇望德在一起，神秘兮兮的，看来故事已经发生。记忆中的女孩子一个个离他而去。袁圆倒是召之即来，但她总要他帮办事。看来要玩只好找
去了。可是，当小车开上雪茄罗斯花园的停车坪时他突然犹豫了，他觉得一个副市长到这种地方来真是不可思议，于是调头要到别墅，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来。他问是谁，对方说：“我啊。”李小凡听出那是袁圆，问：“有事吗”
袁圆说：“没有事不可以找市长吗”
李小凡突然想，她要送上门有什么办法便问她在哪里，他马上开车去接她。街上行人已不多，袁圆站在茶馆对面的路口上特别显眼。她上车后李小凡抓抓她的手，然后就伸手摸她的
部，说：“好像是瘦些了。”“这几天累死了。”袁圆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你是说我哪里瘦”
李小凡也没有心情跟她再讨论哪里瘦，他说：“累了就请假睡几天吧。”
袁圆说：“真想睡几天，你帮我请假吗”
李小凡突然想起一句顺口溜，说：“
星期天，餐餐吃年饭，夜夜做新娘。想过这种日子是吧”袁圆说：“我听说的是夜夜做新郎，你现在不是过这种日子吗”
李小凡问他们去哪里，袁圆觉得奇怪，她说：“我怎么知道你要去哪里上了你的车就听你的了。”
李小凡想跟她到香格里拉去，但那里经常有领导出入，现在南海不少领导都喜欢到那里开房，有泡小姐的，也有赌钱的，有泡完小姐再赌钱的，都说那里安全。李小凡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就将她带回了别墅，他想反正那里没有人。自安娅娅决定跟他出国而回成都后，安妈就走了。
袁圆像个小媳妇，跟着李小凡上楼后，就等着李小凡的吩咐，那种赤
的风格不知哪里去了。这一夜，李小凡就让袁圆睡在他跟安娅娅的
上。分手时，李小凡从包里掏出一把纸币递给她，他本来可以不给她钱的，她也没有问他要，毕竟现在他的身份不同了，但觉得玩了人家就该给钱，等于刚才直接进雪茄罗斯玩一样，这样想着觉得袁圆就是，心里就得意地笑。袁圆见他给钱，连看也没看就装进自己的包里。“谢谢。”她客气地说“你那么吝啬，我还以为你不会给我钱呢。”李小凡说：“你不数一下吗那全是小票。”
袁圆说：“你是不是要学鲁迅”
传说鲁迅到理发店理发，理师发马马虎虎，鲁迅胡乱给一大把钱，第二次理发师认真了，他反而数了钱才给他。理发师问为什么。鲁迅说，你马虎，我也马虎，你认真了，我就认真了。李小凡觉得袁圆拿这种事跟鲁迅先生的理发联系在一起真是亵渎了鲁迅。
许敏将肖萧请到她办公室跟她谈房子的事，说要给他们买一套好一点儿的房子。肖萧说：“小敏你的心意我们领了，只是你现在经营两个厂一定需要不少钱，等你赚了钱再说吧。”她本来要搬回农场住的，但许继东说农场离学校远，后来她应聘上班，回农场就更不现实了。
许敏说：“一套房子也用不了多少钱，这也是爸爸的意思，我回来时爸爸几次叮嘱，要我看看你有什么困难没有。”
肖萧就哽咽着说不出话。
许敏第二天让汪韬替她找房子，最后在离许氏不远处选了一幢三层半的小楼，房主刚建好因工作调动要卖的。许敏看过后就开车接肖萧去看，肖萧还是不肯接受。许敏说：“我知道你自己什么都可以将就着住，但小东学习需要一个好一些的环境，你不要再为难我了。”肖萧含泪点头，算是答应了。
看完房子回到办公室，许敏接到李小凡给她的电话，说要请她吃龙虾。她说正巧这几天都有应酬，要是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李小凡便说起旧楼房维修的事，
吐吐半天不好意思说出许丽秀的想法。许敏说：“要修房子你看姑妈想怎么修就怎么修行了，三婶这边最近搬到外面去住，这幢旧房子你们就用吧。”
李小凡听说肖萧他们要搬，真是求之不得，母亲知道后一定高兴。他说：“我跟你姑妈说，我们给三舅母他们一点钱吧。”
许敏说：“不必要吧，他们也不一定愿意要。”
李小凡说：“三舅母家不会有多少钱，我们还是给一点儿吧。”
放下电话许敏突然想，如果不让李小凡给三婶钱，姑妈说不定就怀疑她给三婶买房子，两家的关系就平衡不了，她于是给李小凡打电话，说：“你跟姑妈说，维修房子的钱由我出，我这次回来也没带什么礼物给姑妈，就帮姑妈装修房子吧。”
李小凡说：“怎么好意思”
许敏说：“明天我回去跟姑妈说。”
第二天，许敏回来看许丽秀，问装修房子要多少钱，许丽秀要房子的目的是寻找金砖，便说：“有个三万两万就行了吧”
许敏说：“要装修就弄得好一些。”便给李小凡打电话。
李小凡听说许敏就在家里，匆忙从外面赶回来。李小凡也不赞成花太多的钱，他说如果花钱太多，倒不如拆了另外建。
许丽秀一听就骂：“这可是你外祖父留下来的东西，另外建得再好也没有意义。”
李小凡说：“也好，那就修吧，但一旦动起来，没有一二十万是不行的。”
许敏说：“二十万就二十万，就当纪念祖父吧。明天我让财务将钱划到你的账户上，具体施工表哥你就费心了。”
从这天开始，许丽秀就开始考虑怎么寻找那两块金砖。她想最好是自己挖，即使慢些也无所谓，要是让别人帮挖，一旦发现金砖传出去就不好。自己不行，那就让如馨挖吧，她觉得如馨还是个孝顺听话的孩子。
“我想先将房里的地板翻一下。”许丽秀对史如馨说“想请工人，但让外人到家里来总不好。”
史如馨问要挖多少间房子。许丽秀说一间一间挖，先挖一间再说。
地板是几十年前用青砖铺的，史如馨说很难挖。许丽秀说难挖就慢慢挖吧。她想，北楼肖萧住的那间房子原来不住人，是父亲许建本放杂物的地方，金砖很有可能就埋在那间房子里。她就让史如馨先挖那间。
史如馨不知多少年没有摸过锄头了，举起锄头身子就飘，没锄几下已经满头满脸汗水了。她放下锄头，望着站在一旁的婆婆说：“不行啊，实在太硬了，还是请工人吧，我们看着他们就是了，即使有什么挖出来，他们也不可能拿走。”
许丽秀半天才说：“我以为你比我要好一些，其实也好不了多少。”
史如馨说：“要不就让小凡回来挖吧”
许丽秀说：“紫
这孩子肯定不愿挖，你就让小凡回来一下。”李小凡回来，看见许丽秀站在北楼肖萧原来住的房子门口，史如馨手拿锄头弓着
仿佛电视剧中的黛玉锄花，虽然史如馨比林黛玉个子高大得多，但并不见得比林黛玉更有劲儿，铺地板的青砖只是给刮出几道口子，不知她们婆媳想干什么，便问：“如馨要改变减肥方式吧”史如馨忍不住笑起来：“妈要我挖地板呢。”
李小凡也笑起来：“妈你也不看看她手能提几两，让她挖地板，倒不如叫她上天摘星星。”
许丽秀没有说话，李小凡又说：“外面扛着锄头找工做的人满街都是，一天也不过20块钱，又何必自己挖”史如馨听李小凡这么一说，就笑起来：“妈还说让你挖呢！”
李小凡说：“我事情多着呢，全市几万下岗工人还不知怎么安置，让我回来挖地板，除非一锄挖下去翻出一个金砖。”
许丽秀听儿子这么说，就干脆说：“你以为这是一般的苦力工吗妈又不傻，为什么要让你帮挖你外祖父当年走得匆促，我担心他们有什么笨重的东西一时带不走，就埋在地下了，要是让外面的人挖，到时人家看到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