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和空姐有故事
戴鼎将李小凡拉到一边说：“我刚才也向技术员了解了一下，他说可能是机器问题，没法消除这种焦味了。”
李小凡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他们怎么没跟我说”
戴鼎拍拍李小凡的肩膀说：“全市的小蕉都等着收获，如果工厂不能按时投产问题就大了，你这段时间得想办法尽快让。技术员调试好机器，如果我们的技术员不行就赶紧到外面请，当初买设备怎么不考虑让对方调试呢”
李小凡估计这机器怎么调也烤不出没有焦味的小蕉片，但他不可能跟戴鼎说。李小凡说：“我也曾想请另外的技术员来看看，但目前厂里实在无法再拿出这笔钱了。”戴鼎问要多少钱。李小凡说：“吃饭住宿还要送红包，起码要好几万块钱。”
戴鼎说：“我向嵇书记汇报一下，先从市财政借10万元，你马上联系技术员。”
李小凡心想戴鼎终于变得大方了，抓住戴鼎的手用力摇了几下说：“戴市长雪中送炭，真是太感谢了！”
戴鼎回到家即给嵇望德打电话，向他汇报在小蕉厂了解到的情况，嵇望德听了显得很高兴，说：“你去得及时，这个时候别说10万，必要时100万也要花，你这段时间就多关心小蕉厂吧，什么时候试产成功你告诉我，让我也去看看。”
戴鼎说，他这段时间要下去协调处理好火烧山的权属问题，以便明年能造林。多年前一场大火将三千多亩树林烧掉后，山地的权属问题一直争论不休。省林场说林是他们种的，因此土地也是他们的。工地区水库管理局说整个库区的土地都是他们的，只是林场抢先种上林而已，现在既然林被烧，他们就将土地收回。南屏市的农民说，修水库不知淹掉他们多少水田，这块山地是政府赔给他们的，他们以前用不上，现在该还他们了。嵇望德说：“火烧山的事要处理，小蕉厂的事也要抓紧。”
下午，老董到财政局开现金支票，财政局说只能将钱转入厂账户。老董就给李小凡打电话，李小凡说：“你告诉他们，我们不要了。”
财政局会计觉得奇怪，小蕉厂有钱怎么不要，即打电话告诉区蒙。区蒙说：“那是戴市长特批给他们的差费，他们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否则事情办不成就有我们的不是了。”财政局会计只好从三楼跑下去追老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晚上李小凡给史如雯打电话，让她陪他去请技术员。史如雯问他去哪里请，他反问她想去哪里玩。史如雯说：“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玩”
李小凡说：“不玩还有什么办法，这机器只能请上帝来调试，你能请得动上帝吗”
史如雯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李小凡说：“我打算出去玩几天，顺便请教一下哪里的技术员，如果他有信心调得好，就让他来试试，如果不行，就拖一天算一天吧。”
史如雯说没有空。李小凡想海南他好几年没去过了，听说现在发展得不错，还听说三亚有人妖表演，海南是小蕉产地，那里一定有小蕉厂，就决定去海南。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去也好，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直飞海南的波音747今天没有满座，后面有几排位置是空的。李小凡的位置在前面，他的邻座是个大胖子，上机半天还满头大汗，身上发出一种怪味。飞机起飞不久他发现有两个空姐在后面站着说话，李小凡便去卫生间，但在里面站半天没拉出什么东西来。
李小凡从卫生间出来时，有一个空姐已经忙别的事去了，另一个见李小凡站在她身边yu言又止就主动问有什么事。李小凡说他想坐后面。空姐说你坐吧。
李小凡在过道旁边坐下，空姐身上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幽香，李小凡觉得很舒服。空姐看看没有什么事就要走开，李小凡说：“小姐，我能向你打听一些情况吗”
空姐站住问什么事。李小凡问：“你是海南人吧”
空姐点点头。李小凡问：“海南有小蕉吧”
空姐觉得他问得奇怪，说：“有啊，海南一年四季都有小蕉。”
李小凡问：“你知道有没有生产小蕉片的工厂”
空姐像不明白李小凡的意思，愣了一下。李小凡说：“就是那种烤小蕉片，市场上用塑料袋装着卖的那种。”
空姐说：“哦，小蕉干片，我经常吃，但海南有没有这种厂我不知道，我想应该有吧”
李小凡说：“我是专生产这种小蕉干片的，你要是喜欢吃，什么时候我送你我们的产品。”说完觉得好笑，那带焦味的小蕉片人家会吃吗
空姐却说：“谢谢。”
李小凡觉得空姐有一种别的女孩身上没有的东西，或许在高空的缘故，跟空姐聊天有一种神秘感，他说：“我这次去海南就是想参观烤小蕉干片的工厂。”
空姐说：“我帮你找一个人，她原来当过导游，可能知道哪里有这种工厂。”说着转身到工作问去了。
几分钟后，另一个空姐过来，李小凡眼前一亮，因为这个空姐更漂亮气质更佳。他忙从衣袋里掏出名片盒，郑重其事地从中
出一张名片递给她，问她贵姓。空姐说：“免贵，我叫马妮妮。”李小凡便将他要找小蕉片厂的事说了。马妮妮说海南这种厂她知道的就有好几家。
李小凡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经历那么多，听说还做过导游。”
马妮妮说：“才做了几个月。”
说完要走。李小凡急忙说：“我还想向你打听一些情况，等一下还能找到你吗”
马妮妮站住说：“如果很快能说清楚就现在说吧，否则就要等下班以后。”
李小凡问：“飞机一到站就可以下班了吧”
马妮妮再看一眼名片，说：“差不多吧。”
望着马妮妮离去的身影，李小凡想，要是史如雯跟着他一起出来，就不可能有这些故事发生，虽然他不知道下一步故事是否jing彩，但仅仅刚才一段，就没有几个坐飞机的人能经历。
飞机安全降落后，李小凡走到大厅，转了半天找不到一个可以坐的位置，只好在走道上站着。马妮妮和她的同事出到大厅时李小凡就在那里东张西望。他要她们跟他一起坐出租车，一边走一边聊。
马妮妮坚持要坐他们的大巴，李小凡费了不少口舌才让她俩同意跟他一起坐出租车。李小凡说要请她们一起陪他去看小蕉厂。马妮妮说她明天还要上班。另一个空姐说你只要叫辆出租车，就可以找到小蕉厂了。
李小凡问马妮妮能不能请假，马妮妮说不可能。李小凡问能不能请别人顶班。
马妮妮说，她们一般是不让别人顶班的。另一个空姐说：“谁也不想做替死鬼。”
李小凡说：“没这么恐怖吧”
马妮妮说：“你倒不如到旅游公司去请个导游，那样会经济得多。”
李小凡说：“钱不是问题。你们不会是不相信我吧你们看我像骗子吗”
马妮妮说：“不像骗子的骗子才可怕。”
李小凡有些急，又要掏证件又要打电话。
马妮妮说：“我是开玩笑，当过导游的人还会怕骗子吗，我还想骗你呢。”
另一个空姐说：“要不这样吧，妮妮的班我上，让妮妮陪你去看小蕉厂。”
马妮妮说：“这可要请两个人了。”
李小凡说：“没问题，世界上有几个人有机会让空姐陪着去考察，我是少数幸运者之一。”
马妮妮对另一个空姐说：“要不你就直接陪李厂长行了，对班还得领导批准。”
一个空姐到家了，事情没有最后谈妥，她一边下车一边说：“妮妮你要是需要我顶班晚上再打电话吧。”
出租车继续向前开，李小凡说：“我跟你开个玩笑，如果有人提出让你辞职，你需要多少钱”
马妮妮说：“这得看具体情况，平白无故辞职干什么”
李小凡说：“比如说，仅仅是买你辞职。”
马妮妮问：“你想买我辞职吗”
李小凡问：“你要多少钱”
马妮妮说：“如果没有其他附加条件，20万就可以了。”
李小凡说：“10万还不行吗”
马妮妮说：“10万块钱现在能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