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阅尽人间chun
安娅娅和李小凡搏战的战场上没有了炮声，没有了马嘶，只有袅袅的烟，那是安娅娅仰躺着
出的气。李小凡进行了一番的战后爱fu，吻到她嘴巴时他停留了好一会儿，因为那股清香他在别的女人那里从来没有品尝过。安娅娅眼里突然涌出了眼泪，李小凡一惊，不知她怎么了，问：“很疼吗”
安娅娅脸上却笑开了，她说：“谢谢你，我的疼刚才全叫你吻掉了。”原来李小凡的爱让安娅娅深受感动。她说她在书上看过一篇文章，说男人没有几个不是
一响就走人的，根本不了解女
的特点，不会进行事后的事。李小凡得到了鼓励，继续抚她，他觉得抚她其实自己也在养生，就像跑步后的放松动作，对身ti有好处，这一点那本《房中养生》倒是没有提到，古人知识毕竟也有限。他抚摸到她的脚指头，然后坐到一边说：“如果我是画家，我一定将你的身ti画出来，都说维纳斯如何美，我觉得比你差远了。”
安娅娅听李小凡如此一说，忙拉被子盖住了自己。
造船用的进口木价格昂贵，木料管理历来是船厂的难题。李小凡到船厂后，就不断有人到厂里拉木料。李小凡甚至要厂里的木工师傅就地给领导制作家具。厂内干部职工意见纷纷。时任经委主任的戴鼎是李小凡母亲许丽秀的师弟，戴鼎开始经常到船厂去，不少提醒李小凡，但李小凡根本听不进戴鼎的话。
戴鼎说：“这不是私人财产，谁要让他
钱嘛。”李小凡自有他的一套歪理
说，他说：“该送的现金都要送，别说几
木头。天时地利人和，如果关系处理不好，我这个厂长还怎么当”戴鼎说：“这样下去，船厂有一天就毁在你手上了。”
李小凡说：“没有那么严重吧”事实不幸被戴鼎言中，几年之后，船厂即从原来每年盈利2000万变为亏损1000万。反映李小凡问题的告状信又满天飞。他在船厂实在呆不下去了，便跟母亲说要挪一挪。
许丽秀说：“挪就挪吧，树挪死人挪活。”问他想到什么单位。
李小凡说：“现在南海没有别的厂好去了，要去只有制衣厂。”许丽秀一听制衣厂就有些犹豫，这倒不是因为制衣厂现任厂长是他的弟弟许建业，在她心中她跟许建业仿佛已经没有任何瓜葛，她主要是考虑企业毕竟是企业，儿子已经在企业当了这么多年领导，还当不出什么名堂，便想让他进机关。
李小凡问到什么机关。许丽秀说：“这得跟组织部跟市长书记说一下才行。”她马上打电话问组织部一个分管干部的副部长有什么位置可以安排人。
副部长说：“经委有一个副主任的位置，但让小凡去做个副职就委屈他了。”许丽秀问财政局、建委、交通局等单位是否准备换人。副部长说：“正职估计近期不会换，但你最好直接跟书记市长说，他们说换也就换了。”
许丽秀说：“副职就不用考虑了，我再跟书记市长说说吧。”
当时书记市长的矛盾不断升级，谁都说尽量帮忙考虑，但实际上谁也没有心情考虑这么小的事情，这事只能拖着。
许丽秀那时正面临着从市政协主席的位置上退下来。尽管她已经感觉到位置的好处是越来越多了，但她没有理由不退，与她同龄的老干部都退下来了，她从市妇联市政府市人大再到改地级市后的市委市政府市政协，兜了几个圈子几乎成为中国之最，有人专为她编了一首顺口溜：南海老太婆，年年五十多。
地委副书记桑海找她谈话，她借机向桑海提条件，要求让他儿子到制衣厂当厂长。桑海因为仕途顺风顺水，人虽长得瘦小，脾气却很大，从来得理不让人，他mu亲死得早，有人私下评价他多爷生少娘教，但在许丽秀面前他却很谦逊，他知道这老太婆曾跟他父亲有过暧昧关系，正要抖出来，搞不好还可以算是他的小妈哩！
他也知道这个老太婆不好
，只要能满zu就满zu她算了，也乐得做个人情。问制衣厂现在有没有厂长，许丽秀说已接近离休年龄了。桑海便找市委书记，市委书记感到为难，说这事得跟班子商量。桑海说：“既然原来的厂长准备离休，就让李小凡去做吧，平调个人又不是什么大事，商量是手续问题。”许丽秀正式离休那天，李小凡到制衣厂上任。这次调动虽说没有升官发财得mei
，但是算是换了一个环境，到一个新地方，那总是会有新的mei女会有新的yan遇的。李小凡开始并不想将安娅娅从船厂带到制衣厂，已经玩了几年，安娅娅的黄金时光都给了他，她身ti的每一寸领土他都熟悉都摸索过zhan有过，于是他心想见好就收吧，后面等着玩的女人还多着呢！
安娅娅那些天总是沉默不语，她感觉到李小凡像是不喜欢她了。李小凡将要离开船厂时，她说：“如果你不喜欢我了，我们就此分手吧。”
经安娅娅这样一问，李小凡心里就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安娅娅话是这样说，但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对他的依恋，他也觉得目前尚没有可以代替她的女孩子，先暂时留着，一旦有可以取代她的再让她走也不迟，骑马找马，两相不误，于是将她带到了制衣厂。
李小凡一进入制衣厂厂区就心花怒放。制衣厂太美丽了，简直是个花园！生产区一排排整齐的车间，车间与车间之间是绿油油的漂亮的草坪，草坪中间是一棵棵高高的大王椰；生活区是一幢幢五层楼房，楼房前后的盘子树长得跟房子一样高；
生活区前面是一片宽阔的运动场，运动场周围全是茂盛的白玉兰树；厂区内纵横
错全部是水泥石子路，凉亭随处可见。而更让李小凡意外和高兴的是，厂里有大把钱任他花，也有太多的机会让他到全国各地游览。开始他总让安娅娅跟着，慢慢觉得带着娅娅不自由，就一个人独来独往。制衣厂的客户遍及全国，客户们都希望能从制衣厂赊销产品，纷纷邀请李小凡去玩，云南人说大理的女孩漂亮，请他去大理，哈尔滨人说哈尔滨姑娘有特色，请他去哈尔滨。他整天在外面跑，游遍了全国名山大川，也采遍了全国各地的各类奇花
朵。真可谓是阅女无数，夜夜做新郎了。浙江一家饲料公司，一天一个电话邀请他去玩。一个高挑的女孩陪他玩了几天，在千岛湖的锁岛上说要跟他永结同心，将一把锁挂到铁链上即把钥匙扔进湖里，仿佛真下了决心，当晚他喝醉后稀里糊涂就让她拥到c花ng上睡了。他觉得男人那种半推半就的状态特别妙。渐入佳境时，她突然要他给厂里打电话发货。他问她要多少，她说要100万。他立即就打电话。供销科说按规定发货得先签合同付定金。
“让你发你就发！”李小凡拣来一句多少人听得烂
了的话补充道“有事我负责。”此时此刻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万元的货发出去后再也没有消息。李小凡派工会主席韩志仁去催货款，饲料公司早已人去屋空，后来李小凡自己想想也觉得亏，一觉就睡掉100万难道那女人是金边镶钻石的？再说了，100万，那能睡多少靓女呀！
半年里经李小凡打招呼赊出去3000多万元的货，最后收不回300万。
戴鼎出任副市长后，接任市工业局(经委改名工业局)局长的左麟几次到鱼粉厂找李小凡，但几次扑空。好不容易总算通上电话，李小凡正在赶往宾馆餐厅的路上。他问左麟有什么指示，左麟将工人向他反映的意见告诉李小凡，李小凡说：“工厂是厂长负责制下自负盈亏自主经营的企业，如果我这个厂长不行，你就让市委免了我吧。”说完很牛Ｂ的将电话挂了。
左麟找到戴鼎，向戴鼎汇报制衣厂的情况，戴鼎到制衣厂找李小凡，戴鼎又一次批评了他：“都说事不过三，几个厂在你手上都变盈为亏，你不能再把别人的意见当耳边风了。”
李小凡当时倒是显得诚恳，但戴鼎一走，他就将市长请到酒店去汇报，说左麟经常到工厂指手画脚，他们当厂长的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