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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雨中城外 长安已乱
 初平二年十月,冀州上下。尽忙于秋收的喜悦之中,举州上下的百姓,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过,十税一,这是何等的政策?终于能吃饭了,终于有闲钱能为家人添置新衣,以前一家人穿一条子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不再被以往的苛捐杂税所迫,现在,甚至官府招工都是给工钱的,这让百姓农忙之余赚了点小小的外快,补贴家用。所有的人都是笑容满面,算下来,这几个月的笑容,比以前所有的日子加起来还要多上许多,就连睡着了,脸上都是洋溢着笑容!

 过年吃顿好吃的?以前即便是过年能吃顿饭已经是不错的了,可是现在,哪家哪户逢年过节不买上二斤食?脸上充满菜的只会遭到别人的鄙视:这人,一定是懒虫,锦侯治下怎么会吃不饭?看我们。哪个不是红光满面!

 冀州上下,无人不感恩黄逍之德,是锦侯让他们过上了好日子,让他们衣食无忧。在百姓的眼中,锦侯就是活菩萨,就是他们的保护神!

 过惯了苦日子的人,往往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小心的呵护着。在冀州,若是谁敢在大街上说一句锦侯的不好,那下场,比猪八戒他妈还惨!被揍成猪头状亦无人可怜。

 秋雨绵绵。

 邺城外一村庄的茶馆内,两个人正品着茶水,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

 “在看什么呢,元皓?”

 其中一相貌异常俊朗的年轻人,见对面的那人,满眼出神的望着茶馆外的绵绵秋雨,感觉到烦闷,忍不住出声问道。

 “呃,主公,没有,我在想京城里的事情,不知道董卓死了会出什么子?”

 此二人正是黄逍、田丰。黄逍见众人皆是有事可忙,自己一人太过无聊,在冀州待的时间也够长的了,再过几天就有五个月了,初尝云雨之情的黄逍总是忍不住想起远在馆的貂禅,他想家了。今天。趁着田丰闲暇,口中称着“体察民情”不由分说的将其拉出,改装来到邺城外闲逛,以散心中的烦闷。不想归途中下起了细雨,二人就近找了一家茶馆,喝起了茶水以待雨停。

 听到黄逍发问,田丰自出神中惊醒,随口回道。

 “会出什么事啊?”黄逍叹一口气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好了,只是外面这雨水越下越大,只怕会耽搁了我们的路程,也不知道今天能否雨停。不过,话说回来,董卓身死,长安可能真的会也说不定。”

 黄逍想起李傕、郭汜二人,现在匈奴为我所控制,他们还会像历史上长安么?

 这时,忽然茶馆外一阵的喧哗。二人忙扭头向外看去,只见路上有大批难民扶老携幼,行慌张,一路逶迤,连绵不绝,黄逍与田丰大感诧异。

 “元皓,此何来的难民?不是说我冀州上下民生安泰么?”黄逍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语气急速转冷,双眼闪现着丝丝的怒意。

 “主公,丰实在不知。”田丰见状,也是满头大汗,这究竟是哪里出来的难民?他深知黄逍最重的是什么,百姓在主公的眼中是重中之重!“主公,快看,有人进茶馆了!”

 黄逍闻言,扭头顺着田丰所指看去,只见难民队伍中使出一辆马车,在茶馆门口处停了下来,走下一商人打扮的老者。只见这人亦是满面的风尘,抬头看了看茶馆,对下人吩咐了几句,迈步走进了茶馆,在黄逍身旁的一桌坐下。

 “老丈有请了,敢问你们这是从何处而来?”黄逍为难民之事焦心,见这老者似是同难民一道而来,忙走过去,一指茶馆外的难民,询问道。

 “哎!苦不堪言呐!我们是从长安逃难出来,在这冀州寻一落脚之所在。又何只我们这些人啊。这只是一半而已,另一半,好象是去了并州,这天下,也只有锦侯的治下才有安定所在啊!”老者闻黄逍问,苦着一张脸回道。说起长安的事情来是长吁短叹,悲伤不已“唉,本以为锦侯诛杀董贼以后后,纵算不能天下太平,司州也得安宁几年了吧?谁知道好景不长,这不还没有几月的功夫,长安就起了大子了,李傕、郭汜等人联合羌人正在作;这位小兄弟,且先听我从头说起,事情是这样的,董卓被锦侯诛杀以后,王司徒掌握了大权,与吕布合伙占领了长安,先是杀掉了董贼的女婿牛辅,又杀了蔡邕大学士…”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抹泪道:“固然蔡大人哭拜董贼不对,可是王司徒也不该把他杀了呀…唉,京城里好多的学子对于王司徒的这个举动很是不满。”

 黄逍听到这里。方才明白了难民何来。转头看向田丰,歉意的道:“元皓,却是某错怪与你了。”

 田丰微笑着摇摇头,轻声道:“为民如此,丰敬佩还来不及,主公万勿内疚。”

 见田丰没有不满,黄逍的心却还是放不下来,这蔡邕,我没记错的话不就是蔡琰的父亲么?三国头号才女的父亲已经被王允杀了,那么接下来等待蔡琰的命运又是什么呢?匈奴已被我收服,还会被人掳到他乡倍受凌辱的人生吗?说起命运来她的悲惨甚至胜过貂蝉。为何自己在长安的时候就没想到也帮蔡琰一把,顺便把她救出火坑?

 三国美女何其多也?哪一个又不是命运多桀?貂禅违心侍董卓吕布,白门楼吕布殒命,其下场也太过于凄惨悲凉。蔡琰先嫁卫家,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命运本就悲惨,却被匈奴于扶罗抢到大草原,虽被曹救回,可惜韶华已逝,更兼曹是一个老…甄宓先嫁袁熙,后来遇上了曹家的人,自己喜欢的人成了小叔子,嫁的的人虽然做了皇帝,自己最后仍然落得被郭女王诬陷遭到鸠杀的命运。江东二乔,名冠天下,却是早早的守了寡,孙尚香豆蔻年华嫁给了将近五十的刘备,成了政治的牺牲品…至于赵范之嫂赵氏、张绣之婶张氏等等,好象没有一个不是命运多桀。

 世中,红颜多薄命,非我黄逍多情尔,实不忍见也!

 老者又继续说道:“王司徒杀了牛辅之后,董卓的部下都四散逃出了长安,李傕、郭汜、张济三人上了奏章请求赦免,司徒大人却不准,一定要杀这三人,这三人被无奈之下在关外纠集了董卓老贼的余部六七万人,并且联合韩遂的汉羌军杀向长安,在长安城外与吕布打了几仗,吕布没占到便宜,就退回长安。战火荼毒,我等实在难以度,久闻并、冀二州民事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无战之苦,才纷纷逃离长安,来此以求生存。”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满座之人无不变

 黄逍听老者所说,越听心中越是烦,伸手抓起随身携来的酒囊,猛然灌了起来,一口气,将酒囊内剩的一小半酒尽数喝光,仰天一声长叹,口中道:“

 白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河。

 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

 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

 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

 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元皓,世害人不浅啊!”“如果所有诸侯乃至天子都能如主公一般体恤百姓,安我边邦,又怎会有如此凄惨之状况?还请主公早安定这无边战,还黎民一朗朗乾坤!”田丰被黄逍所之诗引起了共鸣,潸然泪下,哭拜道。

 “灵台无计逃神矢,风雨如磐阁故园。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皇帝无能,众诸侯只顾自身,不念百姓疾苦,堂堂华夏竟如此在风雨中飘摇!天不怜见我见尤怜,也罢!就让我来结束这世吧!元皓,回邺城!”

 黄逍身上散发出无边的霸气,震慑着茶馆内所有的人,人们只感觉心中无比的压抑,这人…所有人无不惊诧的看着眼前这年轻人,这是怎么回事,方才明明是和蔼可亲的人,怎么一转眼间变的如此可怕?!

 “主…主公…”田丰艰难的说道。

 “咦,元皓,你这是怎么了?”黄逍见田丰额头直冒汗,疑惑不已,不解的问道。

 “主…主公,快…快收回你的气势,我…我等承受不住!”田丰只感觉现在每说一个字都是十分的困难,心头感觉就像了万斤的巨石一般,气也不在畅快。

 黄逍顺着田丰的目光看去,只按茶馆内所有的人都和田丰一般,稍强者,强自支撑,如方才说话的老者般,早已瘫软在桌上,一脸惊恐的看着黄逍。

 坏了!不知不觉间竟然把气势释放了出来,这些普通人怎么能承受的住?罪过啊!黄逍忙将气势收回,再次变回了那和蔼可亲的模样。但是,茶馆中的人却不是这样认为!

 迫心中的气势陡然消失,茶馆内一片的长长的息声,刚才是感觉,真好象走了一遭鬼门关一般。这年轻人是谁?所有的人心中冒出了这样的疑惑。

 “诸位乡亲,实在对不住,方才不小心,让众位受惊了,黄逍在这里给大家陪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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