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有钱了
“先生,我是个
人兼穷人,咱们这个报酬…”
陈教授想了一下问道:“全部时间在这里,可能还要加班加点,你可受得了?”
我面
难
,全职啊,那我岂不是上不了课了?不用说专业课,那狗
的四级就得歇
,过不了试考我就毕不了业,现在大学生又泛滥,就业形势严峻无比,毕业即失业的所在多有,到时候我吃什么去?
“这个似乎有点难度,我现在还是个学生,恐怕…”
陈教授倒是轻描淡写:“在我这里做也是一样,学分我给你,计算机专业不就是那回事嘛,在哪学不是一样?”
“可我是学机械的…”
“这样啊…”这回轮到陈教授皱眉头了“你要是计算机系的就好了,我还能带你。”
我不好意思的说:“一直打报告转系,可惜没批…”
陈教授忽然高兴起来:“你再写个转系申请,我给你办,这样不就结了!你做我的学生,以后的事情就不用管了,等出了成果就当是毕业设计,可好?我这还有工资,你看一个月两千够不够?”
拿泥?没想到困扰了我许久的问题这么轻易的就解决了,还得到了一份从没想过的工资,真是太那啥了,我头脑完全过载,只知道一个劲的答应,我才不管做什么,哪怕现在让我改行学历史哲学也行啊,这都保送毕业了。
有时候事情就这么可笑且顺利,我那时候是年轻,完全没想到其中有什么蹊跷,若是能知道
后发生的事情,打死我也不会进这个门的。
自那天以后我就成了这个仓库实验室的二号人员,也穿起来白大褂,戴起了狗牌,倒也似模似样,走在校园里居然也有人向我打招呼“老师好…”陈教授是个好人,也是个工作狂,完全不把什么节日当回事,几乎就是在当天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这家伙就是一没心没肺的人,不是说他凉薄,他这人就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搞自己研究的木头型教授。
有时候我都受不了他,明明正常之极的正常事,他都能跟你涮个半天,听了头大,恨不得把烟灰缸啐他头上,偏偏还一脸无辜的望着你“这是为什么呢?”
只有一次问起那天他被几个混混围攻的事情,他脸色非常不好,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打飞了一个家伙,我的手臂可是养了半个月才好,大大的亏本。
没办法,要不是看着人民币的份上,同这位陈教授多待一分钟都是痛苦的事情,这个累啊,坠得慌。不过心情比较愉快,由于大年夜打劫事件的原因,陈教授对俺的印象极其不错,因此只要是我说的事情他眼都不眨的就答应了。
若是不计他那些奇怪的生活习惯,还是个比较好相处的人。只是工作的内容有点超乎我的想象…
我原本做好了心理准备,转行啃那些厚厚的历史或是哲学大部头。哪知接到的任务却是操作计算机以及编各式各样的程序。
原来那壮观的机群还是他的啊,真是让我心花怒放。
机群这种东西虽说听起来比较*,视觉上也有冲击效果,其实操作起来同普通机器没啥大的区别,所有的一切协调工作都由操作系统完成了,你的感觉就像是在一部异常强劲的微机上工作,这种感觉非常
,你能想象这种无论什么计算工作只需一瞬间就能完成的感觉吗?
这份工作比我想象的要简单,无非是按着陈教授的要求做一些转接及程序实现,没有什么大的难度,其他时间我都是在机器上做自己的事情。
若是我疑心重一点,恐怕就会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我就是这么个
线条的家伙,只要按时给我发工资,能让我毕业,我管他做什么。
这是我的好处,不多问,只干活,不多说话。看得出来陈教授也很满意,他总是有自己的事情忙,有时候几天都不在,我也乐得如此,在机器上玩的不亦乐乎。
这段日子当真非常的惬意,直到那一个命运的转折为止。
前些日子陈教授消失了好些日子,他自称是去找资金,我照例留下看门,以防闲杂人等搞破坏。
一个人在实验室并不无聊,因为这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不是说那些游戏,现在我对游戏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了,毕竟在这么强劲的电脑面前,什么硬件杀手都得服服帖帖,玩过一遍也就拉倒。
我感兴趣的是陈教授现在的项目,这是一个虚拟现实的玩意,就是由计算机模拟物理世界,同人互动,不需要手动操作,靠的是体感。
当初陈教授讲给我听的时候我差点呆掉,这好像不是一个历史或是哲学教授该干的事情,他倒觉得很平常。
“我与曹氏企业大当家的打赌,他输了,所以出钱给我搞研究这虚拟现实。”
陈教授说起这个不无自负之
,看来是他平生得意之事。不过具体内容他从来不详谈,只说我以后会知道。
这方面我是不得不服,陈教授以学历史的出身,通哲学也就罢了,居然还玩起了计算机技术,这就难能可贵了。
一般情况下我只是打下手,他怎么说我怎么做,就像一个填空的,不过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人家到底是教授啊,让我这个自诩计算机高手的家伙着实汗颜不已。
机器上运行的就是一个虚拟世界程序,教授自己以前编写的框架,后来由我逐步完善,属于除错打补丁做测试添功能,让我一个人是万万写不出来的。
这个程序可以在高
能机器的支持下完整的模拟一个真实的物理世界,有着自己的规则。在我看来若是能再加入一些功能素材,用来作为武器实验倒不错。
只是这机群的
能依然不够,程序只能做到在一定体积的虚拟空间里面无阻碍模拟,一旦体积扩大或是事物超过一定数目那就得玩完,有其极限。
偏偏这个空间的体积十分之小,没有啥太大的实用价值,我十分怀疑即使将全地球的计算机连在一起,也做不到教授口中说的“再现真实的大千世界”不谈运算能力,光那个数据
吐量不是现如今的连接方式所能达到的。
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在里面玩耍,戴上3D眼镜同耳机,穿戴起体感装备,我可以在里面扮演上帝的角色。
“要有光!”
我轻轻的一挥手,于是四周渐亮,柔和的光线从四面八方而来,映照着慢慢出现的场景,是一个不大的球形空间,虚空中每一个微粒缓缓震
,五彩豪光转折散
,明亮却不刺眼,却又不知从何而生。
“要有天有地,中间有空气!”
瞬间大地隆起,天空生出,好歹有了点地球摸样,我满意的笑了,很有神的威严嘛。
“似乎还欠缺生命。”
顿时生出了好多兔子,在草地上
跑,不一会就明显感觉“卡”了一下。
就像用286打反恐,画面突然就慢了,越来越慢,然后就这么定格,陷入了假死。
我叹了口气,摘下了所有装备。
看来还是不行,再怎么优化程序依然不能负载这么多的元素,一旦物理结构撑到极限,系统就会假死,再起不能。
不过这部机器下棋不错,我编的程序,棋力不知多少级,我自己反正是玩不过它。
“教授,有啥要帮忙的?”
今天陈教授有点古怪,一回来就慌慌张张的,手里还抱着个皮箱子,鬼鬼祟祟的。
“没事,你忙你的。”教授慌忙说“小余啊,你多长时间没休息了,也该出去玩玩了吧,放你一礼拜假,你也休息休息。哦,忘了告诉你了,你那转系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你把这份文件交给你们系主任就齐活了。”
切!估计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把我支开,不过我无所谓,只要不欠我工资,你干啥都行。
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好久没出来看看这花花世界了,能有大半个月了吧。实验室里有
铺,有冰箱,吃住不愁,采购一次能管好长时间。
就是身体有点迟钝,我舒展了一下,做了几个拉伸动作,感觉非常不好,看来以后得加强锻炼,别把身体给废了。
查了一下银行卡,还不错,教授不小气,一次
的就给打了半年的工资,也算有点小钱。
抓抓头,我对陈教授的忠诚值立马飙升,从小到大穷惯了,还真没见过这么多摸ney。
话说男人不能无钱,女人不能无权…好像倒了,不管了,钱同权只要有一样就好。我取了五千出来,
包里鼓鼓囊囊的顿时觉得意气风发,走在街上都
板
直。
以前手头紧,学期末了连打瓶开水都得掂量掂量是否可行,更不用说升级衣服鞋帽谈恋爱吹牛
了,一切上层建筑都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上的,n百年前马教教主早把这个真理归纳的清清楚楚。
现在已然开学,清冷的学校也慢慢的恢复了人气,就连看门老头的那条健狗都显得活力澎湃,不再懒洋洋的趴那晒太阳,而是虎视眈眈的巡视着。
没来由的口中生津,心中不可遏止的生出了一脚毙之尔后大快朵颐的想法。自从在胡子壮哥他们那蹭了顿香
之后,无时无刻不在回味,真是怀念啊。
不过此事当从长计议,需串联同志好友,布置周密方可动手,万一打狗不成反被狗咬那就糗大了。
古大爷说过,一个杀手必须不能
出杀气,哪怕你想杀人,脸上也要笑眯眯的。古大爷乃武侠宗师,他说的话我虽半信半疑,但是明显我自己是不合格的——那狗明显感觉到了我对它的企图,对着我龇牙咧嘴呼呼有声,要不是被拴着就扑过来了。
小样,早晚吃了你!
跟食物斤斤计较不是我的作风,老子今天心情好,当即逗了它一下就走。
本想一脚先去找班干部把转系的事情给办了,转念一想我这俩月不打扮蓬头垢面的野人模样说不定被人看轻,此事不急,还是先把个人问题给解决了再说。
理发洗澡,揣着钱包直奔专卖店,挑着合身的置办了一套行头,到底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一穿戴起来果然人模狗样,看的旁边的导购小姐眼睛放光,就差投怀送抱了。
磨叽了两个小时,我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不是小姐没意思,而是一问之下我居然没有联系方式,不由尴尬无比,
滚
的逃了出来。
既然都出血了,那就开膛吧,反正也不在乎这点钱了,我牙一咬,又动了搞一部手机玩玩的想法。